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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便立即喚了盈芊進來。

盈芊進來,覺察出兩人的奇怪氣氛,當即也就低著頭,坐在馬車的角落裡。

三人坐在馬車裡,上官宇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一會兒之後,他再也待不住,立即出了馬車,上了馬疾馳而去。

許久,盈芊低聲道:“小姐,上官公子似乎生氣了!”

楚一清隻是靜靜的坐著,沒有任何的回應。他是生氣了,隻是生氣也好,他心裡氣她割捨了對她的感情最好,他的好,她終究是無法回應!

張三按照吩咐將馬車停到了紙鋪子旁,楚一清帶著盈芊下了車,進了鋪子。

“這位姑娘,您是要麻紙,宣紙還是棉紙?咱們這兒的玉版宣可是楚寒獨一份,您上哪兒都買不到這麼好的!”楚一清一進鋪子,那夥計就迎了出來,指著鋪子裡的紙張殷勤的介紹道。

楚一清進去瞧了一遍,最後指著那最粗糙的紙說道:“我要這個!”

那夥計起先見楚一清衣著不俗,又帶著丫鬟、車夫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如今一見楚一清要的隻是最為普通的紙,忍不住說道:“姑娘,這紙可不能用來寫字,隻能用來糊窗戶!”

楚一清淡淡一笑:“我自然知道,隻是我要的多,你還是去請你們掌櫃的出來吧!”

這窗戶紙是用竹篾造的,雖然粗糙,但是韌性大,到時候再在上麵上漿,就能用來做套葡萄用的袋子!

那夥計忍不住譏諷道:“姑娘家有多少窗戶?就算是個大宅院,也不過幾十間窗戶,能要多少?值得喊咱們掌櫃?你說吧,小的就能做主!”

盈芊立即上前訓斥道:“好你個狗眼瞧人低的玩意兒,咱們就是需要的多也不從你這兒買,要多少,說出來嚇死你,你這店裡恐怕沒有那麼多吧!”

外麵的吵吵聲驚動了裡麵的掌櫃,那掌櫃趕緊出來,一瞧見楚一清立即便迎上去道:“喲,這不是楚姑娘?這什麼風將楚姑娘吹來了?”

楚一清淡淡的行禮,盈芊卻不依不饒道:“什麼風,本來是東風,進了你們店,就開始吹狗眼看人低的風,我說掌櫃的,你的夥計是怎麼教的?都是這般沒規矩的嗎?”

那掌櫃的趕緊朝著夥計吼道:“瞎眼的玩意,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楚姑娘,這無名鎮上的人誰人不認識?竟然對楚姑娘不敬,老子瞧你不想乾了!”

楚一清淡淡的打斷那掌櫃道:“其實我就想來買點紙,隻不過這位夥計似乎不願意坐我的生意!”

那掌櫃的立即說道:“楚姑娘說的哪裡話,楚姑娘這樣的客人,那可是請也請不到的,不知道姑娘要什麼紙?”

楚一清指了指那最次的紙道:“就要這個!”

那掌櫃的一瞧,立即說道:“楚姑娘,您是打算糊窗戶?隻是楚姑娘這身份,也是要用好的窗戶紙,您瞧這棉紙,瑩白透光,比這篾紙也貴不了多少!”

楚一清淡淡笑道:“我就是要這種篾紙,一萬尺,你這裡可有?”

那掌櫃一聽一萬尺,竟然驚得合不攏嘴,那夥計也是臉色鐵青,一想到因為自己狗眼看人低,差點丟了這麼大的一個客戶,那心裡就後悔的緊。

“楚姑娘,這一萬尺可不是小數,我這兒需要些時間準備一下!”掌櫃的趕緊說道。

“需要多長時間?”楚一清淡淡的揚眉。

“十天,不不不,八天,最多八天!”掌櫃的立即說道。

楚一清搖搖頭,這葡萄疏粒三四天就可以完成,這紙買回去還要上漿,還要裁紙做袋子,怎麼也要七八天,如果買紙就要耽誤八天,那真的是耽誤不起。

“你這裡有多少就先拿著,我自己想辦法!”楚一清低聲道。

那掌櫃的趕緊迎了一聲,叫夥計去庫房瞧瞧,一共還有兩千尺,楚一清也就以最優惠的價格拿了下來,讓掌櫃的送到上家村去,自然車馬費是另算的。

出了鋪子,楚一清正打算再去別的鋪子瞧瞧,就見一小廝模樣的人過來,神秘兮兮的問道:“姑娘想要買篾紙?小的這兒可是應有盡有,不知道姑娘想要嗎?”

楚一清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皺皺眉,但是因為的確是耽誤不得時間,當即也就跟著那人去。

進了一處院子,望著空盪蕩的院落,楚一清正待要問哪裡有紙,一轉身那小廝卻跑遠了,身後響起藍一的聲音:“楚姑娘想要的東西在我這裡,我想要的東西在楚姑娘那裡,咱們兩個交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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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自作多情

一聽到藍一的聲音,楚一清就心中有數了,也就淡淡的笑著回身,“怪不得一路上總覺著有人跟著,原來是藍公子的人?藍公子這樣做真是太過冒險,如果被我誤以為是壞人怎麼辦?你也應該知道,前些日子我的魚塘被人下毒,我正是驚弓之鳥呢,萬一傷了藍公子的人就不好了!”

不大的院落裡,楚一清淡淡的站著,眉眼如畫,卻偏偏冷厲異常,瞧得藍一心中忍不住有些發虛。他知道她指的是藍蝶指使人下毒之事,這件事情雖然不是他做的,可是藍蝶是他的妹妹,他隻能是包庇,沒有他法,所以在楚一清麵前也覺著有些汗顏,但藍府在楚寒比不得上官府,那也是舉足輕重,藍一更是男子中的佼佼者,平日裡都是女人圍著他,他何曾對女人有過這種汗顏的感覺,當即也就心中有些不悅,但是還是說道:“楚姑娘,你誤會了,我隻是太想要得到那指南針與弓弩,才會……”

楚一清更是笑得燦爛:“藍公子與藍小姐不愧是兄妹,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是不擇手段的!”

藍一輕輕的咳了一聲,見楚一清還是對藍蝶的事情耿耿於懷,隻得說道:“清清,我知道你還在生藍蝶的氣,藍蝶這孩子是陷得太深,也錯的太離譜,可是她已經知錯了,如今我已經將她送離了楚寒,她再也不會打擾到你!在這兒,我代她跟你說聲抱歉,你的損失我會賠償的!”

楚一清先前對藍一出言嘲諷,也是因為藍蝶與這一路上藍一派人跟蹤,之前她覺著和氣生財,如今瞧來,若是一味忍耐不倒讓人存了十分輕慢之心,而且還起陷害之意,如今見藍一好聲好氣的說話,也想到藍蝶終究是藍蝶,雖然是藍一的妹妹,但是也沒有必要如此牽連,當即也就忍了怒氣,淡聲說道:“賠償也就算了,藍公子隻管管好你的人便是!”楚一清說完,便冷冷的轉身準備離開。

藍一趕緊幾步上前攔在楚一清的麵前:“賠償你不要,那這篾紙的事情……”

楚一清淡淡笑道:“藍公子還是不要操心我的事情了,我自然會自己解決,我說過,咱們可能以後沒有合作的機會了!”

藍一這會兒見楚一清鐵了心腸,一顆心倒定了下來,將急切的笑容收了,緩緩的轉淡:“楚姑娘這話不用說的如此死,難道咱們當真沒有合作的機會?厲國物資匱乏,許多東西都是要從羅國運來的,楚姑娘你上次去過一次,就應該會明白,楚姑娘非池中之魚,難道當真為了一個藍蝶失去這大好的機會?”

楚一清轉眸看著藍一那淡然卻暗藏計算的眉眼,當即緩緩一笑:“藍公子這話,但是真的有幾分合作生意的誠意了!”

藍一一愣,見楚一清竟然展顏色一笑,他縱然是城府頗深,閱人無數,竟然也有些拿不住楚一清的脾氣了。

“指南針我可以給你,但是弓弩絕對不可以,兩枚指南針換八千尺篾紙,藍公子以為如何?”楚一清回轉身來,一副討價還價的模樣,雙眸之中早已經沒有任何的情意。

藍一這才明白楚一清的心境,從現在開始,他與楚一清之間也就隻能是交換的關係,連合作也談不上,他與她之間,隻能算是生意關係,最生疏的生意關係!

楚一清淡淡的望著他,等待著他回答。

藍一微微沉%e5%90%9f之下也點點頭:“那就按照楚姑娘所說,兩日之後我會讓人將篾紙送到上家村!”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楚一清也就緩緩的點點頭,轉身出門。

待楚一清走了,藍戟從門後閃身而入,低聲道:“爺,這篾紙千裡迢迢的運來,為的就是兩枚指南針?這兩枚指南針用完之後又當如何?爺,楚一清似乎有點過份了!”

藍一抬手,讓藍戟住口,“她這心裡有氣,自然會對我諸多刁難,可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欣喜,如果她心中沒有氣,那我與她之間,還就隻能是陌路人了!”

藍戟雖然跟隨藍一多年,這一時之間也想不通藍一話語中的意思,隻是覺著自家公子變了,什麼時候喜歡被人這般輕待了?

藍一這般自作多情,卻想不到楚一清是另外一番意思。

盈芊瞧了一眼那宅院,低聲說道:“想不到藍公子當真答應了,這樣算來,這筆買賣他不是虧了?”

楚一清冷冷笑道:“是他癡心妄想,他的手段比藍蝶更高,所以我不會給他下手的機會!”

盈芊愣道:“可是小姐,奴婢覺著這藍公子是與藍小姐不同的,小姐這樣待他……”

楚一清緩緩的搖搖頭:“你隻是看到了表麵,沒有看到內裡,這藍一的背景深著呢,咱們小門小戶不容易,還是防著點!”

盈芊這才點點頭,兩人就又去了蔬菜鋪子。

林逸上次折騰了三日,他兒子的眼疾一點沒好不說,還似乎是受了驚嚇,連著兩日發燒,昨日初一已經派人告知了楚一清。

鋪子後院,林逸著急的看著自己婆娘抱著兒子,不斷的踱來踱去。

“都怪你,楚姑娘都說這眼疾是治不好了,你偏不信,非要做什麼法事,你瞧瞧,現在孩子燒成這樣,你看怎麼辦?”林逸家的忍不住哭訴道。

“夠了夠了,你以為我願意?可是小豪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林逸要強一生,怎麼能……”林逸煩躁的狠狠拍了大%e8%85%bf。

“都怪我不好,沒有能力為你們林家生個健康的兒子,你如果心中實在憋氣,不如就將我休回家去,你再娶便是,也省得你瞧著心煩!”林逸家的突地低聲說道。

“你這老婆子,說的是什麼混話?你讓小豪聽見,可怎麼……”林逸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

林逸家的隻得閉上了嘴巴,隻是看著昏迷的小豪悄悄的抹眼淚。

楚一清進了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當下就趕緊上前,坐在炕上,抹了小豪的額頭,抬頭望著林逸冷聲問道:“可找了大夫?為什麼還是這麼燙?”

林逸嘆口氣道:“大夫也看了,藥也喝了,可是不管用,這都兩日了,這燒硬是退不下去!”

楚一清趕緊道:“那也不能讓他這麼燒著,萬一燒出個好歹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