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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願意見我嗎?”

楚一清淡淡的一笑:“見了也沒有話可說,不如不見!”

藍蝶咬咬脣道:“楚姐姐,我就要走了,這一去或許就再也見不到了,難道即使是這樣,你也不願意原諒我?”

楚一清皺皺眉,低聲道:“那就一路順風吧!”

藍蝶那脣越咬越緊,眼淚也霹靂啪拉的掉了下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的是讓人心疼。

楚一清不是個心軟的人,自然不會被她這模樣騙道,隻是淡淡的看著她,見她哭的差不多了,也就說道:“藍小姐,回去吧!”

藍蝶震驚的抬起臉來,不敢相信道:“楚姐姐竟然如此狠心?”

“哈!”楚一清冷笑一聲,她狠心?還不知道真正狠心的是誰呢,但是對藍蝶這種惺惺作態的人,楚一清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當即也就抬%e8%85%bf進了宅院。

那大門狠狠的關上。

藍蝶臉色蒼白,身子一晃,差點暈倒,奴媽媽趕緊上前攙扶住她。

“小姐,老奴早就說過,這楚一清哪裡會輕易的原諒小姐,小姐這麼遠的跑來,隻是白白的受辱而已!”奴媽媽忍不住嘮叨道。

藍蝶搖搖頭,不說話,在奴媽媽的攙扶下上了車,第二日便黯然的離開了楚寒。

楚一清進了宅院,金玉便出來問道:“妹子,那人似乎是藍小姐,她……”

為了怕金玉擔心,楚一清並沒有說被藍蝶丟在羅國的事情,當下也就說道:“藍小姐是來告辭的,她就要去都城了,過來說一聲!”

金玉一聽,當即就說道:“哎呀,那怎麼不請藍小姐進來啊?咱們之前可讓人家費了太多的心思,那次麥香爹打傷了大虎兄弟的事情,還不是人家幫忙的?妹子,你啥時候如此不周到了?”

楚一清冷冷一笑:“金玉姐,她著急啟程,哪裡顧得上吃咱家的飯,已經走了,你就別操心了!”

金玉見楚一清的表情冷冷的,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隻是趕緊打開院門瞧了瞧,果真見藍府的馬車逐漸的走遠了,也就關上了房門。

屋裡,楚一清想了想這些日子與藍蝶的一切,她走了,也是最好的一個結局,總比以後見了彆扭的好!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天氣實在是太熱,楚一清怕魚苗不服水土,也就日日的守在上河邊上,晚上才回去,卻想不到這日一大早,就見李老二急急的到了宅院,臉色嚇得發青,已經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楚一清還沒起床,聽到外麵李老二的叫喊聲,趕緊簡單的輓了頭髮,穿上衣服出來。

“楚姑娘,不……好了,不好了,河裡下遊的魚全都翻了肚皮了,似乎是中毒!”李老二全身顫唞著,到最後還是沒有將話說完全。

楚一清在聽到魚翻肚皮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向外走,一聽說是中毒,心裡更急了,三步並作兩步就奔向了上河。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裡,楚一清一出村子,就見那堤壩上站了不老少的人,一見到她,全都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她,有幾個平日裡與趙家關係好的,也就上前說道:“楚姑娘,你可千萬想開點!”

楚一清哪裡顧得上跟他們寒暄,趕緊跑到河邊,就見下遊果真翻起一片魚肚子,河邊,鋤頭帶著人也正在開始撈死魚,已經撈上來大約有五百多條,而魚塘裡,還翻著很多死魚,有不少魚兒還在長大嘴巴打著圈兒遊動,也半死不活的,水麵上一邊水鏽般油膜,泛著銅綠色的光芒。

盈芊趕緊上前,拿了銀針一試,見那銀針立即變黑,當即就低聲對楚一清道:“小姐,真的是投毒!”

楚一清臉色一下子變得冰冷,立即對李老二道:“趕緊攔網,不要讓上遊的魚遊到下遊來,減少損失!”又冷聲吩咐跟來的趙小麥道:“趙大哥,你去準備上十大筐石灰,要快!”

趙小麥跟著來,一見那大片的死魚,%e8%85%bf早就軟了,如今聽楚一清這麼說,於是也就抹了一把眼淚,趕緊帶著人去後山搗鼓石灰。

李老二得了命令,趕緊將一直準備的漁網拿出來,喊了站在堤壩上瞧熱鬧的村裡人,將石頭一點一點的綁在漁網上,將漁網墜了下去,然後劃著船,一點一點的橫在河中間。

“造孽啊,這一下子幾百條魚是損失了,這可要多少錢呢,你說人眼紅,不能這麼喪良心啊!”村裡有人在低聲議論。

“就是啊,再說楚姑娘為村裡做了不少的好事兒,又是修堤壩,又是發%e9%9b%9e蛋,誰家的缺德玩意乾的這事兒?”

“俺瞧著不像是咱們村裡人乾的,再怎麼說,咱們上家村沒那樣的熊人,說不定是臨近的村子,這堤壩修起來,臨近村子怕發水隻淹他們那兒,所以……”

楚一清冷冷的聽著那些人的閒言碎語,望著一大片的死魚,緊緊的咬了嘴脣。這些魚可都是她的心血,這一次她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幹的,決不輕饒!

金玉本來一大早就在伺候孩子,聽說魚塘出了事,披頭散髮的就趕到了河邊,一看眼前的情景,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俺的天啊,誰這麼缺德啊,這可都是俺妹子的心血啊,這可怎麼辦啊!”

跟來的梨子跟牡丹趕緊扶住金玉,金玉卻還是不停的哭,跳著腳罵起街來。

楚一清知道金玉難受,當即也就沒有攔著,待她發作的差不多了,也就上前握住金玉的手道:“金玉姐,你別難受了,至少不是整個河段,也就死了三分之一,沒事!”

金玉一聽竟然死了那麼多的魚,那眼淚就忍不住嘩啦嘩啦留下來了,她是心疼魚,可是更心疼楚一清那個,這些魚,都是楚一清千裡迢迢從羅國運來的,路上的時候就死了一些,剩下的這些,楚一清那是白日裡都守著,晚上也讓大虎兄弟守著,還有柳乾,這怎麼還出了事兒?

這會兒,趙小麥帶著二十幾個人將石灰塊拿了來,楚一清趕緊讓他們撒了下去。

趙小麥這邊帶著人撒石灰,那邊,李老二也將網攔好,楚一清這才組織人撈魚,免得將河水再次汙染。

太陽逐漸的升了起來,天氣越來越熱,被投毒的河麵泛著一股刺鼻的味道,楚一清看著那撈上來的死魚,心情異常的沉重。

“楚姑娘!”這會兒大虎兄弟跟柳乾也趕了過來,一見上河裡的情景,全都一愣。

“怎麼會這樣?”大虎瞪大了眼睛道,“昨晚俺可是四處都轉了的,沒有瞧見什麼可疑人啊,這怎麼會……”

二虎立即點頭,他跟大虎是分開巡邏的,一人一邊,一直到天亮都沒有發現什麼可以情況,這毒是什麼時候被投進去的?

楚一清見大虎二虎這麼說,當即便轉眸望向柳乾。

柳乾卻冷聲道:“昨晚柳毅有些咳嗽,下半夜我才出來,但是我到河邊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大虎跟二虎!”

大虎跟二虎一愣,立即朝著柳乾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俺們兄弟沒有巡河?姓柳的,這話你可要說清楚!”

楚一清望著柳乾,他知道柳乾這人雖然心高氣傲,但是絕對不會做出危害他的事情,那就隻有……楚一清冷冷的望向大虎跟二虎,“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最好直說!”

大虎一見楚一清懷疑他們,當即趕緊就說道:“楚姑娘,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可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咱們就算是再驢,也不能趕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是不?真的不是咱們哥兩個乾的,不過昨晚上,咱們兄弟確實是偷了一會兒懶,因為傍晚的時候,鎮子裡來了個兄弟,捎了兩壺酒來,咱們就喝多了,下半夜出來的時候,讓那風一吹,就覺著困,俺跟二虎就在草叢裡睡了一會,可是也沒有離開上河啊,這……”

楚一清冷聲問道:“你們睡了多久?”

“也就大半個時辰吧,從子時到……”大虎有些含糊,忍不住看了看二虎,二虎也有些心虛。

“柳乾你呢?你是什麼時辰出來的?”楚一清又轉向柳乾。

“子時三刻!”柳乾冷聲道,以往,他都是子時出來,可是昨日柳毅咳嗽的實在是厲害,他不放心,給他多喝了一遍藥才走,所以晚了三刻鐘,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就是說明這藥是趁著柳乾沒有到,而大虎二虎睡著的時候投放的,竟然會如此的巧!楚一清皺皺眉,又問道:“大虎、二虎,你那個兄弟在什麼地方,帶我去!”

大虎跟二虎趕緊應了一聲,說道:“在鎮子裡做活計呢,咱們這就去!”

金玉見楚一清要走,便忍不住說道:“妹子,這魚咋辦?這……”

楚一清低聲道:“這些魚不能吃,一會兒找地方埋了,記住,千萬不能吃!”

金玉趕緊應了一聲,也就一邊拾著死魚一邊抹眼淚。

去鎮子的路上,柳乾一直沒有說話,他心裡愧疚,但是那些抱歉的話卻說不出來。

大虎跟二虎坐在車前,一個勁兒的嘀咕,他們是真的害怕了,如果查出真的是他們那兄弟下的毒,那他們……

車裡,楚一清麵無表情,冷冷的望著窗外。一千斤魚,在現代不過萬把塊錢,但是在古代,卻是她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從羅國運來的,這投毒的人明擺著知道她家的情況,知道那晚上大虎、二虎貪杯,柳乾照顧柳毅走不開才會選了這個機會,如果是眼紅她發家的人乾的也就罷了,就怕是太子跟上官家族的人,楚一清冷冷的眯眯眼,如果真的脫離不開這個圈子,那她隻有去麵對了,她絕對不會任人如此的欺負!

“小姐,您可一定想開點,別憋出病來!”盈芊柔聲勸道。

楚一清搖搖頭,隻是問道:“你擅長毒藥,可看出那是什麼毒?”

“是雷公藤,幸虧那人隻是撒在下遊,如果是上遊的話……”盈芊嘆口氣。

“雷公藤?”楚一清皺皺眉,這雷公藤有殺蟲、消炎、解毒之效,有的菜園中用作殺蟲劑,之前她還想找這種植物,但是沒有找到,想不到竟然被人投在上河裡毒死了她的魚!

“雷公藤並不常見,據說這種植物隻有都城才有,小姐,如果是一般夥計,是不可能有這種毒藥的!”盈芊冷靜的分析道。

楚一清點點頭,心中也就有了數。

心中有事,便覺著這去鎮子的路格外的漫長,到了鎮子裡,大虎跟二虎便立即帶著楚一清去了他們兄弟熊二幹活的地方,楚一清一瞧那鋪子,忍不住皺眉——竟然是雲頂!

張三一瞧那招牌也有些發愣,這大虎二虎柳乾他們不知道,張三卻是知道雲頂跟楚一清的關係的,當即也站著,茫然的望著楚一清。

“你們確定熊二在這裡?”楚一清冷聲問道。

大虎二虎趕緊點頭。

楚一清跟盈芊下了車子,雲頂的掌櫃就迎了出來:“楚姑娘來了?快進快進,咱們東家就在後院呢!”

楚一清點點頭,心事重重的跟盈芊進了後院,突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