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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大哥,你不願意?”

藍一低眸,個種理由他自然不能多說,隻是說道:“這一路上帶著個女人多有不便!”

“大哥,你騙人,平日裡你還不是帶著人去羅國?難道個個都是男人?大哥,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能讓楚姐姐去羅國瞧瞧?”藍蝶也有些不悅起來。

藍一隻得顧左右而言他:“我不是反對楚姑娘去,而是不希望你去,爹娘早就打算這個月就帶你去都城,你又要去羅國……”

藍蝶一聽去都城的事情,就非常氣惱的說道:“大哥,爹娘都答應了,你何必要多管?既然你們不想要我了,難道我就不能任性一次?”

藍一站起身來,冷冷的望著藍蝶道:“你可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跟爹娘何時說過不要你?去都城也是為你好!”

“是,為我好,讓我嫁給不喜歡的男人,鬱鬱寡歡過一生不是嗎?”藍蝶也站起來大聲的叫嚷道。

“藍蝶,咱們藍府雖然不是什麼書香門第,但是你好歹是個小姐,怎麼可以如此沒有規矩的跟我說話?”藍一不悅的扯住她的手臂道。

“規矩?有誰喜歡規矩的女子?你看楚姐姐,她沒成親便生了孩子,一個人在外麵拋頭露麵,閒言不斷,可是上官大哥就是喜歡她!我整日裡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笑不露齒規規矩矩,上官大哥可對我動過心?”藍蝶大聲的叫嚷道。

“你!”藍一皺眉,“藍蝶,上官宇隻是一個特例!”

“特例嗎?”藍蝶幽幽一笑,轉身從文案上的畫筒中取出一幅畫來,冷冷的丟在桌上,那畫頓時展開,竟然是一副仕女圖,那圖上的女子赫然是那日楚一清身穿羅國鮮艷女裝的模樣。

“如果上官宇是個特例,那大哥你呢?原本我想著讓楚姐姐喜歡上大哥你,疏遠上官宇,可是沒想到到最後大哥竟然喜歡上楚姐姐!連大哥這樣的人物都喜歡楚姐姐,我還要什麼規矩?”

那副仕女圖一被藍蝶丟出來,藍一的臉色就是一變,可是他沒有解釋,隻是低聲道:“蝶兒,你想多了!”說著,便將仕女圖收起來放回畫筒。

藍蝶咬著脣道:“大哥從來不肯為女子作畫,就連我也不肯,為何偏偏畫她?我看大哥是不敢承認而已!”

藍一徑直上前打開房門道:“蝶兒,我看你需要冷靜一下!”

藍蝶也氣衝衝道:“你如果不帶著我去羅國,我就告訴爹娘去,看爹娘怎麼教訓你!咱們藍府是絕對不會允許楚姐姐這樣的女人進門的!”

藍一不想再說什麼,隻是對奴媽媽冷聲吩咐道:“奴媽媽,將小姐帶走,作為懲罰,三天不準她出門!”

奴媽媽一怔,趕緊應了一聲,這才笑聲說道:“小姐,咱們快走吧,公子真的生氣了!”

藍蝶立即氣衝衝的向外走:“不出門就不出門,我還不稀罕出去呢!”

待藍蝶走了,藍一關上房門,神情似乎很是無奈。

“公子!”藍戟從屏風後閃身而出,低聲道:“小姐似乎跟楚姑娘很是要好!”

藍一緩緩的搖搖頭:“女人心,海底針,你太小看藍蝶了,這些年她被我寵壞了,接受不了失敗,或許她不是真心喜歡上官宇,隻是不甘心被楚一清這樣的女人比下去而已!”

藍戟一愣,問道:“公子的意思是小姐這次的目的不單純?”

藍一點點頭:“也許是我多想了!”

藍戟瞄了一眼那畫筒,突地一笑:“公子是擔心楚姑娘?”

藍一皺眉:“掌嘴!”

藍戟立即垂下眼簾,狠狠的掌摑了自己的嘴巴。

“出去吧!”藍一冷聲道。

藍戟這才出了書房。

書房裡,藍一轉身坐在文案前,眸光掃過那畫筒,眉頭皺的更深。

這次羅國之行,楚一清抱著很大的期望,但是想到要阿寶小小年紀就要受這顛簸之苦,又有些不忍心,當即下了決定,去了鎮子東頭的娘娘廟。

鎮子東頭的娘娘廟,楚一清曾經來這兒為金玉栓過娃娃,也算是熟門熟路,在送子觀音前上了一炷香答謝之後,就站起身來對那伺候在一邊的小沙彌說道:“我想見你們的主持!”

那小沙彌打量了楚一清一眼,思量了一下,雙手合十恭敬的說道:“請施主稍等,主持正在為施主誦經祈福!”

楚一清點點頭,於是被小沙彌帶到了一間禪房內。

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禪房外便響起小沙彌的聲音:“師叔祖,那位女施主就在這裡!”

楚一清當即起身,便聽見那禪房被推開,小沙彌向著她恭敬的一點頭,閃身讓開。

“阿彌陀佛,不知道施主找老衲什麼事情?”身穿袈裟,慈眉善目的主持上前,笑眯眯的問道。

楚一清將飛龍玉佩拿了出來,交給了一旁的小沙彌,那小沙彌趕緊接過,恭敬的送到主持的麵前。

那主持一瞧,麵色就微變,再仔細的打量了楚一清一眼,便低聲吩咐了小沙彌,那小沙彌也臉色嚴肅,立即上前關了房門,站在門外候著。

“原來是楚姑娘,不知道楚姑娘有什麼吩咐?”那主持恭敬的行禮。

或許是那了無是寺廟主持的身份,楚一清一時有些不適應,隻是還了禮道:“四天之後我打算去趟羅國,但是家中一些事情都不放心,所以想請主持幫個忙!”

了無立即點頭道:“堂主吩咐過,如果楚姑娘拿著玉佩來,見玉佩如見堂主,楚姑娘吩咐的事情了無一定盡心辦到!”

楚一清淡淡的點點頭,說了上家村的地址也就說道:“既然主持是這娘娘廟的方丈,不如就以做祈福法會的名義如何?”

了無也覺著這是最好的法子,當即點點頭道:“還是楚姑娘智慧!”

楚一清點點頭,現在她能信任的也就隻有厲煌的龍堂!

下午的時候,楚一清又將果兒跟春分送去運城。

蘑菇房如今已經修建起來了,這陳花氏不愧做過管家娘子,不但將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蘑菇房也收拾的乾乾淨淨,那木頭架子也一早按照楚一清的吩咐做好,擺了進去,就等著楚一清派人去種蘑菇。

楚一清帶著春分跟果兒看了一下,當即也是非常的滿意,讓陳花氏退下之後,楚一清又吩咐道:“你們兩個在這裡稍安勿躁,過幾日我就會讓人過來保護你們,不過這種蘑菇的方法要保密,就連陳花氏也要瞞著,明白嗎?”

春分跟果兒立即點點頭,兩人異口同聲道:“小姐,奴婢明白!”

楚一清點點頭,又囑咐了幾句,也就去地裡轉了一圈,見一切都按部就班,當即就對老沈他們道:“過幾日我就不親自來了,會派人過來,你們有什麼事情儘管找他便是!”

老沈趕緊點點頭,又道:“姑娘儘管放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至於陳花氏那兒,楚一清則沒有多加提醒,隻是淡淡的誇了她兩句。

晚上,回到上家村,待吃晚飯一切都收拾好了,楚一清這才進了金玉的屋,將要去羅國的事情簡單的一說。

皇甫老太一聽就沉默了,倒沒有著急發表意見,金玉則說道:“妹子,你是自己去還是帶著阿寶?你放心阿寶在家裡?”

楚一清說道:“阿寶就放在家裡,我已經安排好了,過兩天就讓柳乾下山,初三他們先分別去養豬場跟運城,明日就將麥子拉到養豬場去,讓孫大哥回來,這地裡的蔬菜孫大哥跟趙大哥差不多都能應對,再說我就去半個月的時間,會盡快回來!”

金玉這才點點頭,但是還有些猶豫,轉眸問皇甫老太道:“娘,你咋說?”

皇甫老太這才說道:“去羅國一清你已經想了好久了,如今正是好時節,你想去便去,就是怕阿寶會想你!”

楚一清最放心不下的也是阿寶,如果厲煌能夠親自來替她守護阿寶……直到這個時候,楚一清才發現,不管是龍堂還是什麼,楚一清最信任的人還是厲煌,隻有厲煌在,阿寶才能真正的安全!隻是可惜,厲煌如今遠在都城,是不可能的了!

晚上,楚一清照舊上山,這次不待她拔出劍,柳乾已經起身,並且用手裡的劍擋住了她的劍,“楚姑娘,你滿意了嗎?”

楚一清冷峻的眸光緩緩的掃過那些孩子的手臂,上麵雜七雜八的一些傷痕,有些已經結痂,有些還在滲出血絲,那些孩子的眸光也很是委屈,但是都沒有怨言。楚一清緩緩的揚揚眉,看來柳乾將他們教育的很好!

“這是傷藥,給他們塗上!”楚一清低低的開口,丟下幾瓶傷藥,然後冷冷轉身。

柳乾趕緊接過,低聲吩咐初三道:“快一起塗上吧!”

初三點點頭,低聲道:“師父,你說的對,小姐真的是在乎我們的!”

柳乾摸摸他的頭,自己轉身出了木屋。

樹林裡,銀色的月光傾泄一地,點點瑩光浮動,隱約帶著一種特別的柔和。楚一清背身站著,那流暢有力的腰部曲線收得恰到好處,黝黑的發絲如瀑垂下,在淡淡銀光下閃爍著晶瑩的色澤,恍若鑽石般令人目眩神迷,勾勒出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性感與孤傲。

柳乾站住,這樣月色下的女子,與他見到的那個在宅院裡微笑的女子不同,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可以冷酷、孤傲如斯,也可以那麼庸俗,庸俗的就像是天生的農婦!

“上了藥了?”楚一清淡淡的回身,那副絕色的麵容猶如一道淩厲的光從陰暗的背景裡脫穎而出,讓柳乾趕緊低頭閃避。

“不用,我已經習慣了!”柳乾低低的開口,直覺的握住手臂。來上家村之前,哪一次從那些人的手裡逃脫不是傷痕累累?或許這些日子太安逸了,他竟然忘記了這傷口的痛,是楚一清又讓他想起了那些恨,那些仇!

“我說過不問你的過去,但是你要告訴我的話,我也會聽!”楚一清舒口氣,在一棵樹下坐下來,或許是今晚的月光很好,或許是那些孩子的眼神太委屈,竟然讓楚一清想起了那些她永遠不願意想起的歲月!曾經,她按照師父的吩咐,殺掉同伴的時候,那時候的眼神也是如此,心裡卻不恨師父,因為那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

柳乾抬眸看她,在距離她二三米的另外一棵樹下坐下來,靜默了許久,才開口道:“不過是些老套的故事,我爹得罪了人,滅門,然後我與弟弟逃亡,最後病倒,弟弟隻能賣身為我請大夫買藥,然後遇到了你!雖然我不承認,但是事實是,你是我們兄弟的恩人!”

楚一清聽他還是不肯將仇人的名字說出來,便知道他還是不信任她,當即也就一笑道:“你倒是一個好哥哥,將一切都承擔了下來,柳毅過的很快樂!”

柳乾苦澀一笑:“那是因為他太小,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也不能為我分擔什麼,我寧可他快樂一些!”柳乾說到這裡,又低聲道:“雖然我不贊成柳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