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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俺趕緊去鎮子上工,俺就有些舍不得,俺是在堤壩上喜歡上秀秀的,所以就想著大早,趁著沒人的時候去瞧瞧,誰知道剛剛在那兒坐下,就聽得後麵轟隆一聲響,俺想跑卻來不及,一下子給砸在了裡麵,也幸虧俺坐的是塊石頭,那一驚,從石頭上滑了下來,那跌下來的堤壩就讓石頭撐了一下,不然的話,俺這%e8%85%bf恐怕就成了肉泥了!”

“楚姑娘,你可要相信俺兒啊,俺家也是上家村的人,這修堤壩是造福子孫後代的事情,俺兒就是再不爭氣,也不敢做出這種讓人唾沫星子就能淹死的事情來啊!”鄭老爹也趕緊上前說道。

楚一清趕緊說道:“鄭老爹,三兒,你們誤會了,我不是懷疑你們,隻是想問問你們可有看見什麼可疑人物,想要將破壞堤壩的人抓住而已!”

鄭老爹跟鄭三兒一瞧楚一清的神情很認真,當即也就相信了,心裡也就放心。

“楚姑娘,俺真的沒有看到,俺隻是聽到一聲轟隆聲,一轉身就被砸在裡麵了,這……”鄭三兒味道道。

楚一清見問不出什麼,當即也就說道:“那你就在這兒好好的休息吧,我已經跟許大夫說了,你的醫藥費什麼的,我全都出,你隻管養好身子就行了!”

鄭老爹一聽,連忙跪地道:“楚姑娘,你可真是活菩薩啊,俺三兒給你添麻煩了!”

楚一清趕緊將他拉起來,說道:“鄭老爹,咱們都是鄉親,以後這相處的日子還多呢,不必計較這麼多!”

鄭老爹點點頭,卻感激的擦著老淚。

金玉走的慢,這會兒到了醫館,一見這光景,就嘆了一口氣,也沒進屋,隻管去幫著熬藥。

楚一清安慰了鄭三兒幾句,也就出了屋,正準備再去堤壩上瞧瞧,就見花兒在不遠處朝她揮揮手,她淡淡一笑,上前問道:“花兒,找姨有事嗎?”

花兒點點頭,示意楚一清彎下`身子,小聲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姨,俺爹說他看見那個破壞堤壩的人了,讓俺跟你說一聲,他在醫館外等著你呢!”

楚一清一愣,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當下也就親昵的捏了捏花兒的小臉,這才覺著她的小臉冰涼,也就讓她趕緊回屋多穿上兩件衣服,當即便出了醫館。

鐮頭穿著一件藏青色的布褂子,鬼鬼祟祟的躲在醫館外的大樹後,見楚一清出來,趕緊上前說道:“楚姑娘,俺……俺看見那人了!”鐮頭一邊說著,那身子一邊的顫唞,似乎非常的害怕。

“你別怕,慢慢的說!”楚一清低聲道。

或許楚一清的聲音天生有種讓人安靜的力量,鐮頭也就慢慢的鎮定下來,咽了一大口口水說道:“俺今日去地裡,為了貪近路,俺就從堤壩上走的,俺看見梁個屯的梁扒皮帶了四個人來,站在那堤壩下麵,那些人也沒有拿什麼家把式,就用手拍,也不知道怎麼的,那堤壩就倒了!”

梁扒皮?楚一清對這人倒是有些印象,前些日子打蜜蟲子的時候,他就來搗亂,如今這堤壩……隻是梁扒皮如果隻是個地主,怎麼可能雇傭那麼多的高手?

鐮頭四處望了一眼,又道:“楚姑娘,那俺先走了,麥子還在曬麥場上呢,趁著天氣好,俺想著趕緊翻曬翻曬!”

楚一清點點頭,讓他離開,心裡想了一會兒,便回了宅院。

一進院子,就看見阿寶身著綠雲緞小衣,穿著白綾小襪,與厲煌躺在院子的陰涼地裡,鋪著席麵乘涼,兩人倒是安靜,隻是偶爾厲煌會輕聲的說兩句,阿寶便拚命的點頭。

“人傷的如何了?”楚一清剛進院子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皇甫老太就從屋裡出來問道。

“骨頭裂了縫,休養著呢,幸虧沒有出人命!”楚一清趕緊說道,讓皇甫老太放心。

皇甫老太點點頭,念了句阿彌陀佛,說道:“你也別上火,事情出了總要解決!”

楚一清點點頭,這會兒就聽著阿金跟阿銀哭,皇甫老太也就趕緊進了屋。

“娘,躺躺!”阿寶這會兒已經聽見楚一清的聲音,當即一骨碌就坐了起來,拍拍身下的席子道。

楚一清點點頭,過去坐下,逗弄了阿寶兩下,忍不住問厲煌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煌的神色黯淡下來,壓低了聲音道:“父皇病重,太子黨趁機上書,要求皇兄登基,父皇給了皇兄一個期限,讓他一年之內解決與五大家族的抗爭,前幾日我收到消息,皇兄已經離開都城,我怕你有麻煩,所以來看看!”

楚一清這才明白過來,卻忍不住為厲煌擔心,問道:“你與太子向來不和,如果太子登基,你怎麼辦?”

厲煌幽幽一笑:“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在六年前裝病嗎?就是因為當時能夠與皇兄爭奪皇位的皇子,連二連三的出事,三哥因為一個女人,心灰意冷離開了皇宮,四哥戰死沙場,六弟患有眼疾,不可視物,還有七弟失足落水……如果當時我不裝病,或許我根本活不到現在!”

楚一清心中一緊,問道:“你懷疑這些都是太子在搞鬼?”

厲煌搖搖頭:“我不確定,這六年來我一刻也沒有放鬆過對大皇兄的監視,但是沒有任何的證據,比起大皇兄,我更懷疑當今的皇後,她是大皇兄的母妃!”

楚一清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也就不說話了,畢竟現在她距離皇宮,都城,那些事情太遙遠了!

“其實這次回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的弓弩很好用,我想大量生產,用在戰場上,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有一種叫做弩車的?”厲煌的聲音突地變得輕鬆起來。

楚一清皺眉,其實她做弓弩也是一時興起,給厲煌用作防身之用,如果運用在戰場上……弩車殺傷力太大,現代的時候雙手沾了血腥太多了,這一世,她隻想做個普通人。

“你放心,我不會用它來擴張領土,前幾年,厲國與羅國的紛爭不斷,這些年,厲國逐漸的強大,羅國才不敢來犯,不過每年,厲國還是要向羅國交納貢品,厲國本來資源就匱乏,這樣下去恐怕遲早會變成羅國的附屬國!”厲煌語重心長的開口。

“娘,你就答應爹吧!”楚一清正低頭思考著,突地,阿寶伸出手來推了推楚一清,撒嬌道。

楚一清一愣,低頭看著阿寶,笑道:“你知道齊公子在說什麼?”

阿寶搖搖頭,卻奶聲奶氣的說道:“是爹讓我這麼說的!”

厲煌立即尷尬的笑笑,轉過臉去摸摸阿寶的鼻子。

楚一清嘆口氣,說道:“我可以給你畫出來,將詳細的機關表明,但是需要你自己去造,如今正麥收,我走不開身!”

厲煌立即滿意的點頭,順勢將阿寶抱起來,狠狠的親了一口:“阿寶最棒了!”

阿寶縮著小脖子,忍著癢,忍不住嗬嗬的笑。

厲煌隻待了一下午便走了,臨走的時候帶走了楚一清畫的弩車圖。

傍晚的時候,溫仁突然找到了宅院,吞吞吐吐的,似乎有話要說。

“溫師傅,快坐吧,梨子,去倒水!”楚一清趕緊將他讓進大廳。

“楚姑娘就不必客氣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堤壩我們不能修了!”溫仁咬咬牙,突地說道。

楚一清一愣,趕緊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早上那件事情,堤壩倒了,不是質量問題,是有人故意的破壞,溫師傅不必介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是這樣!”溫仁趕緊說道,“楚姑娘,你是師兄介紹的,這些日子在這裡吃住,趙夫人也待我們很好,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楚姑娘你可能是得罪了什麼人?昨天晚上我們住的那破廟外就有異動,當時我們哥幾個以為是老鼠,也就沒上心,隻是呼喊了一聲,也就罷了,可是今天早上一聽說堤壩倒了,我們也就疑心,這才發現破廟外堆著一堆麥稈跟柴火,昨晚上,我懷疑是有人想要放火燒死我們呢!”

楚一清眸色一暗,迅速的站起身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溫仁趕緊點頭,“楚姑娘,所以我們不敢在這兒待了,你看……要不將我們的工錢結了吧?”

楚一清卻隻是道,“帶我去看看!”

溫仁隻得起身,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楚姑娘你咋就不相信呢,昨晚確實是有人想要對我們不利,不信你問問我那幾個兄弟,現在他們想過來,才覺著後怕呢!”

楚一清卻不回答他,隻是跟他一起去了破廟,果然見破廟周圍堆了一些柴火跟新的麥稈。

“你看,我沒瞎說吧?”溫仁指了指那堆柴火跟麥稈。

楚一清沉%e5%90%9f了一下,心中也就有了主意,隻是讓溫仁稍安勿躁,立即去了醫館。

如今花兒治病,鐮頭一家人就都住在醫館,進醫館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鐮頭剛剛從曬麥場回來,正坐在門檻上抽著旱煙,花兒乖巧的在給他拍打著脊背。

“楚姑娘來了?”鐮頭遠遠的瞧見楚一清,趕緊站起身來。

“鐮頭,我有些事情要你幫忙!”楚一清當下將主意說了,鐮頭卻有些猶豫,支吾了好一會,才對花兒說道:“花兒,你去找你娘去!”

花兒趕緊乖巧的進了屋。

鐮頭這才將擔心說了,“楚姑娘,按理說你是俺家的救命恩人,俺作證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可是俺怕啊,俺實話實說吧,這以前俺也租過梁老爺的地,俺家裡那位跟孩子都離不開人,俺隻能是種地養活這一家人不是?梁老爺家的地也肥沃,能多收些糧食,但是租子實在是太高,自打去年俺租了你家的地,俺就不租梁老爺的地了,可是這平日裡,還是被梁老爺欺壓慣了,俺不敢去!更何況俺瞧著那幾個人都不是善茬,俺就是善意的提醒一下楚姑娘,這作證的事情,恐怕……”

楚一清見他不願意,也就算了,反正這梁扒皮又是推倒堤壩又是打算放火殺人的,他不仁,那她也就不義,隻是這樣一來,恐怕難以找到那背後的人……

夜裡,楚一清換上一身夜行衣,徑直去了梁個屯,在屯子裡轉了一圈,便找到了那高墻大院,一個縱越就跳上了墻頭,確定了主屋之後,縱身跳下。

梁扒皮家的院子不大,不如楚一清的宅院大,瞧著也不過是個一般的地主,那些武林高手是從哪裡請來的?楚一清帶著這疑問,先摸到了書房,仔細的查看了梁扒皮與外麵來往的信箋,找到了一封都城的來信,信封上麵寫的是尤氏,信裡卻沒有信紙。

這信雖然是都城來的,但是這姓氏卻是楚一清沒有聽說過的,當下也就不甚在意,繼續翻找,卻再也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出了書房,楚一清找到梁扒皮的寢室,徑直一腳踹開那寢室的窗戶,驚得那梁扒皮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那第十二房小妾也嗷的尖叫了一聲,從床鋪上滾了下來,露出渾圓白皙的身子。

手中寒劍一抖,冷冷的指著梁扒皮,楚一清沒有說任何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