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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心趕緊道謝,又站起身來說道:“大嫂,楚姑娘,你對皇甫心的恩情,就是這輩子當年做馬都難以忘記,真是太謝謝了!”

皇甫老太趕緊攔著她道:“瞧你說的什麼話,還是那句老話,你將自己的日子過好就是對我們的最大感謝了!”

皇甫心趕緊點點頭。

第二日,吳老五吃了早飯就推著個板車來接人,皇甫老太跟楚一清將皇甫心送了出去。

“回去一定好好的!”皇甫老太一個勁的叮囑道。

皇甫心趕緊點頭,揮手讓皇甫老太放心。

吳老五拉著皇甫心進了村子,沒有去破廟,而是徑直去了皇甫家。

“你拉我來這兒幹什麼?”皇甫心不解的問道。

吳老五小心翼翼的放下板車,隻是讓皇甫心下來,扶著皇甫心進了院子,就見四個屋子裡的東西都做了規整,破廟裡的一些家把什也都搬了過來。

“你這是……”皇甫心更是不解了,“你怎麼有這間屋門的鑰匙?”

她屋門的鑰匙是放在破廟的,吳老五有不稀奇,可是這皇甫祿這兩間屋子,自從皇甫祿跟林氏賣掉之後就讓鎮子裡的那兩個人拿著,那兩個人也就幾日來一次,並不常見。

“這屋子俺買下來了,從今以後咱們就住在這兒,那破廟裡潮濕陰森,總不是長住的地方!”吳老五說著,將吳曜抱進屋裡的炕上,又道:“還是這屋裡好,你看南北通透,不用燒炕,屋裡也暖和!”

皇甫心一聽,心裡自然是驚喜,她早就想回家住,隻是因為楊氏不願意,再加上皇甫祿的事情還沒了,這幾間屋事情太多,她人在月子裡,沒有那多餘的心思,如今吳老五一下子就解決了,當即便高興的不行。

“怎麼樣?喜歡不?”吳老五扶著她四處瞧了一下,說道,“從今往後這就是咱家的新家了!”

皇甫心立即點點頭,可是一想,又問道:“這買屋的錢你是哪裡來的?”可別又是犯了老毛病!

吳老五趕緊說道:“俺不是賭的,這過了年不是抓了幾隻兔子麼,賣了幾串錢,再加上俺之前給娘的一兩銀子,又四處的借了借,勉強湊夠了二兩銀子,那兩個人原本說不賣的,因為這屋子就是二兩銀子買的,被俺磨了半天,又送給他們兩隻兔子,這才賣了!”

皇甫心一聽,也就放心了,又問借了多少錢,借了誰的,以後也好還。

“這個你就別擔心了,俺日日的上山打兔子呢,一隻兔子就是五十文,運氣好的話個把月也就還上了!”吳老五摸摸腦袋道。

皇甫心自然知道吳老五是寬慰自己呢,這山上的兔子本來就少,吳老五打了半年,也就抓了六七隻兔子,哪裡有那麼容易?但是一想,她也要快去學堂教書了,兩個人掙,這錢也還得容易,當下也就不問了,隻管安安心心的住著。

第二日,二嘎子從鎮子裡回來就捎回信來,說是醉仙樓現在都裝修的差不多,上官宇讓楚一清去瞧瞧楚一清也就準備了一下,將家裡的事情安排好了,第二日去了鎮子。

醉仙樓如今已經是改頭換麵,雲頂兩個燙金大字高高的立著,一樓也比照天地間那般,中間是個大大的舞場,四周是吧檯跟圓桌座椅,二樓欄桿的周圍也是圓桌跟座椅,再裡麵才是雅間。曾經的青樓醉春院裡的紅牌,有幾個去了天地間,大部分還在醉春院,俏鳳凰又訓練了一些,送到了雲頂。

楚一清將天地間排演舞蹈的舞優安排了一下,不表演的時候就教雲頂的舞娘跳舞,又接連排演了幾隻曲子,與天地間的曲風完全的不同。天地間因為兼營著酒樓,所以曲風趨向平靜、和緩、大氣,如今醉仙樓改名為雲頂,是純粹的娛樂城,所以曲風全都是激烈、澎湃的,所調的%e9%9b%9e尾酒也都是烈性的,各方麵的設施也更加的完善。

當楚一清說規劃跟具體操作的時候,上官宇聽得極其認真,連眼睛都忘記了眨,現在雲頂雖然隻是初具規模,但是一聽到楚一清的描述,就覺著這是個了不起的創意!

“對了,上官老闆,能不能找間酒坊?我想研製一種新型的酒,叫做啤酒,到時候在雲頂推出,應該會很受歡迎!”楚一清四處轉下來,將要點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

上官宇立即點點頭,說道,“你跟我來!”

出了雲頂,楚一清坐上了上官宇的馬車,劉二駕車,向著鎮子東邊而去。

馬車裡,上官宇淡聲介紹道:“這酒坊是我的產業,算是楚寒最大的酒坊,醉仙樓十幾年用的酒水都是出自那裡,那裡有很多出名的師傅!”

楚一清點點頭,在腦海裡仔細回想了一下,在現代,她下鄉搞科研的時候,村裡裡有個小小的啤酒作坊,雖然不正規,不衛生,屬於那種被工商局查處的對象,但是啤酒的味道還算是可以,很受村子四周村民的喜愛,曾經她為了好奇,看過怎麼造啤酒,那種機器現在雖然不好找,但是糖化跟發酵的過程,跟白酒也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配料不同就是了!

兩人正說著,劉二就停下了馬車,在外低聲道:“公子,楚姑娘,到了!”

楚一清還沒下車,就聞見了一陣酒香,一打開車簾,就見木頭支撐的一個牌坊,上書翌日酒坊四個黑色的大字,牌坊下是個不大的院子,裡麵工作的人卻不少,二三十個頭上包著頭巾,一身青衣的漢子,正在用力的攪動著酒缸裡的東西,滿院子飄出酒的清香。

上官宇徑直下車,然後伸出手來,就要攙扶楚一清。

楚一清裝作沒瞧見,徑直利落的跳下馬車,抬眸看了那招牌,立即情不自禁的走進了酒坊。

兩人一進酒坊,就見一個四十多歲掌櫃模樣的男子上前來,恭敬的朝著上官宇行了禮,說道:“東家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上官宇指指楚一清,笑道:“這位楚姑娘說是有個方子,想要做一種特殊的酒,老程,你帶著楚姑娘轉轉,一切配合楚姑娘的需要!”

老程趕緊說道:“是是,楚姑娘,這邊請!”

楚一清點點頭,跟著老程去了裡麵的酒窖,就見窖裡盛滿了酒罈子,一罈子一罈子密封的,上麵用紅紙貼了酒的類型。

“這是女兒紅,這是竹葉青,這是狀元及第,都是咱們這兒的招牌酒!楚姑娘,你別看這酒坊不大,可是這酒坊的師傅都是東家從都城請來的,手藝也是一等一的,咱們釀出來的酒,不比都城的差!”老程一邊介紹一邊說道,那臉上有著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的確,整個楚寒,他這兒算是最頂尖的酒坊!不是大,是出名!

“不知道楚姑娘有什麼方子?是什麼類型的酒?”老程又問道。

楚一清又跟著他去瞧了做酒的各種工藝,這才發現古代釀造白酒跟做啤酒有個本質的區別,白酒是通過蒸煮糊化,啤酒則是糖化,或許白酒與啤酒的不同也就在與此吧!

“程掌櫃,我也沒有做過這種酒,隻是以前聽別人說起過,我將方子寫下來,程掌櫃隻管試試如何?”楚一清回身笑道。

老程立即點頭,趕緊讓人備了紙墨硯台,楚一清大體將方子寫了下來。

“楚姑娘,這……”老程看了看那方子,心裡有些含糊,又趕緊找了酒坊最有權威的幾個師傅來,幾個人一起瞧了,這才說道,“楚姑娘,你這方子似乎有些問題,我們做酒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這麼做過這樣的酒,這樣做似乎……”

“不就壞了麼!”一個釀酒師傅說出了這方子最大的問題。

這個釀酒師傅一說出口,幾個釀酒師傅也全都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咱們這酒雖然也經過發酵,可是這都是老祖宗實驗了多少次才成功的,楚姑娘這方子,前提似乎就……”

楚一清見所有的釀酒師傅全都懷疑,當即就說道:“那這樣吧,我來做,隻是要幾個師傅配合一下,我也隻知道這方子,配料,不知道具體造酒的過程!”

那幾個師傅瞧了老程,似乎有些不情不願,他們一看這方子,就覺著這不是釀酒,而是在糟蹋糧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老程也有些猶豫,這會兒大家正沉悶著,上官宇已經處理完事情進來。

“怎麼了?”上官宇徑直問道。

老程趕緊上前,將方子給上官宇看了,又說道:“東家,咱們這些師傅可都是做了幾十年的酒,從來沒有瞧過這樣的法子啊,這隻能是糟蹋糧食啊!”

上官宇瞧了一眼,他是酒坊的東家,多少也了解一些,也覺著這方子有些問題,於是抬頭問道:“一清,你真的有把握?”

楚一清搖搖頭:“我沒有做過,我隻是聽說過這個方子,一切還要靠實驗!”

上官宇點點頭,沒有再做任何的考慮,將方子交給老程,“就按照楚姑娘說的去做!”

老程一愣,身後那幾個師傅也一愣,但是見上官宇不像是開玩笑,當即也就點點頭,按照配方去準備。

“其實做這啤酒,還缺少最重要的一種配料,叫做蛇麻,也叫做啤酒花,我也畫了出來,上官老闆走南闖北也許看見過!”楚一清又拿出一幅畫來,為了力求逼真,她還在畫的旁邊坐了圖解——蛇麻,莖一般高兩米到五米,綠色莖枝,表麵有細毛和倒鉤刺,單葉,對生,葉子邊緣有粗鋸齒,表麵密生小刺毛,結出的果穗為橢圓形,味道芳香,果實為扁圓形,褐色。

上官宇仔細的看了注解,又比對了那花兒跟果實的形狀,一時也沒有想起來,隻得說道:“我這一時也沒有印象,是不是沒有這種花就造不出啤酒?”

楚一清搖搖頭:“隻是味道不夠好而已,不管如何,先讓師傅們做做看看,我有時間也盡量來多看看!”

上官宇點點頭,看看天色不早,也就帶著楚一清離開了酒坊。

剛剛準備回府吃點飯菜,就見上官管家急急忙忙的趕來,一見上官宇就說道:“公子,藍公子跟藍小姐在府裡等著呢!”

上官宇一愣,問道:“說什麼事情了嗎?怎麼會突然拜訪?”

上官管家搖搖頭,“昨天就派人送來了帖子,公子不在,老奴就自作主張寫了回帖,原以為公子今日會回來,老奴再稟報也不遲,誰知道公子一直沒露麵呢!”

上官宇一聽,頓時冷了臉道:“這家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我不在,你徑直回了便是,還自作主張寫什麼回帖?”

上官管家偷偷的瞄了楚一清一眼,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來。

“你既然有事忙,那我就告辭了!”楚一清淡聲道:“天地間還有很多的生意呢!”

上官宇卻不想跟她分開,一把拉住她道:“藍一經常出海,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你不如拿著這畫讓藍一瞧瞧,說不定他知道!”

楚一清一想也是,藍一向來喜歡搜集一些厲國沒有的玩意,說不定還真的認識,但是一想到藍蝶對上官宇的心意,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