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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遇到這樣的大事兒,隻能來麻煩藍公子了!”

藍一當即緩緩一笑:“楚姑娘說這話倒是客氣了,楚姑娘可不是像看著沒有主意的人!”

楚一清一怔,抬起頭來看他,便見男子淺笑%e5%90%9f%e5%90%9f的,似乎別有深意。

“楚姑娘,你快去衙門吧,這事兒我會看著辦!”藍一嘩的一聲打開摺扇,懶懶的揚揚眉道。

楚一清直覺的皺皺眉,不解藍一的意思是幫忙還是不幫忙,想想見到藍一這幾次,這男人總是一副以探究的眼神瞧著他,難道他在好奇什麼嗎?

看看時辰,真的不能再耽誤了,楚一清隻得先告辭,也顧不上大街上人多,稍微運用了一下輕功。

“公子,您真的要幫那個楚姑娘?”藍府的管家這會兒從院子裡出來,恭敬的問道。

“你說呢?”藍一懶懶的一揚眉,緩緩的勾起脣角,帶了一抹邪魅的笑,然後藍府也沒有進,徑直轉身,“走吧,去蘇府,這會兒我去,那蘇大小姐一定會高興瘋了吧!”

管家嘆口氣,隻得揮揮手,讓那些轎夫啟程,抬著藍一去蘇府。

威武的大堂上,趙小麥戰戰兢兢的跪在下麵,新來的鎮府老爺威風的坐在上麵。

金玉一手支撐著腰身,一手緊緊的握著孫山丹的手,緊張的全身都是汗。

“嘎子家的,那真的是麥香爹?咋看不清楚臉呢……”因為趙小麥此時已經披頭散髮,金玉幾次想看清楚,也就不過看到一個跪在地上的背影而已。

金玉都不能確定,孫山丹更是不能確定,正不知道怎麼開口呢,就聽見那鎮府大人,啪的一聲拍了驚堂木,大聲喝道:“堂下可是犯人趙小麥?”

趙小麥哆哆嗦嗦的抬起頭來,趕緊應了一聲。

一聽那聲音,金玉便確定是趙小麥,急得不行,幾次想要上前,都被守在門口的衙差攔住。

“向後向後,這是衙門重地,隻能在衙門外觀看!”那幾個小衙差也是得過梁捕頭的關照的,所以雖然不讓金玉靠前,但是也沒有推搡。

“金玉姐,你小心自己的身子!”孫山丹也趕緊拉住金玉。

大堂之上,那鎮府仔細的看過陸府的狀子之後,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冷聲問道:“趙小麥,陸蕭天告你姦%e6%b7%ab他的小妾,你可認罪?”

趙小麥一聽立即大聲喊道:“大人,俺冤枉啊,俺隻是與那趙玉墜以前相熟,到這城裡之後,也就見過她一次,那次還是陸府的人想要吃煮鍋,讓俺送貨上門,除去那一次,俺再也沒有見過趙玉墜,俺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啊!”

鎮府大人冷聲道:“可是這陸府的狀紙上,人證很是齊全,有趙玉墜的親筆供詞,還有她貼身丫鬟的供詞,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趙小麥此時已經嚇懵了,隻是一個勁兒的喊冤、磕頭。

“本府看你是不用刑不招了,來人,上夾棍!”鎮府大人冷冷的喊了一聲,一隻紅色的簽子啪的一聲丟到了地上。

“上……上夾棍?”金玉在門外聽得真切,雙眼一翻,就差點暈過去,幸虧孫山丹眼疾手又快,將她一下子抱住。

“嫂子,您的身子要緊啊!”孫山丹也是急得不行。

“二嘎子呢?不是說去找妹子了嗎?咋還不回來啊,麥香爹咋能受得了那夾棍啊,嘎子家的,這可咋辦啊,咋辦啊!”金玉隻是緊緊的抓住孫山丹的手,哭的泣不成聲。

孫山丹也不知道怎麼辦,她在鄉下長大的,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如今二嘎子又不在,就剩下她們兩個女人,如果不是金玉還需要人,這會兒她也就早暈過去。

金玉跟孫山丹在這兒急得不行,就見有衙役拿了夾棍出來,放在趙小麥的身後,將趙小麥的%e8%85%bf放在了夾棍之中,那兩個衙役左右扯住那夾棍上的繩子,就要用力。

“麥香爹!”金玉此時已經顧不上什麼,就要衝上前,那門口的衙役用哨棒擋著,低聲道:“我說你這婦人,現在老爺瞧著呢,你再搗亂,就算是有捕頭的交代,也要將你亂棍打出去了!”

孫山丹趕緊拉住金玉,這會兒,就聽見那鎮府老爺的驚堂木又響起來,並且大聲喝道:“你到底是招還是不招?如果再不肯招,那可就要受這皮肉之苦了!”

趙小麥這會兒聽到金玉的喊聲,急得回頭去看,見金玉要掙紮著進來,趕緊喊道:“麥香娘,你別管俺,你照顧好自己,俺沒幹這事,就是將俺夾死了,俺也不招!”

“好,趙小麥,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用力的拉?”那鎮府老爺大吼一聲,那兩個衙役趕緊一用力。

這會兒,就見一個人走進來,到那師爺麵前說了什麼,那師爺一愣,趕緊到了鎮府老爺的麵前,低聲嘟囔了什麼,那鎮府老爺驚得站起身來,趕緊一揮手,說道:“先別上刑了!”

這會兒那兩個衙役已經用力了,趙小麥也疼的呲牙咧嘴,那大%e8%85%bf上的肉嫩,正好讓夾棍夾著,真是鑽心的疼,正待要受不住喊出來聲來,突地聽到那鎮府老爺說了這句話。

在趙小麥疼的時候,金玉已經向裡麵衝了,那兩個衙役雖然得了梁捕頭的話,但是這會兒老爺在瞧著呢,他們自然不敢徇私,其中一人猛地向金玉推了一把。

金玉這會兒身子重,一下子被推了個趔趄,正好倒在孫山丹的身上,孫山丹也被後麵的人推搡住,這一下子就沒有接好金玉,眼看著兩個人就要滾在地上。

“金玉姐!”楚一清扒拉來人群,正好上前接住她們兩個。

“妹子,你可好了,麥香爹可受了苦了,他……”金玉這會兒又急又怕,已經泣不成聲。

楚一清趕緊安慰她,本想讓她離開,也自然知道金玉不肯,隻得緊緊的抱著金玉,看著裡麵的情形。

鎮府老爺想了想,說道:“今天就先審到這兒,後日再審!”

那陸府是派了一個管家來代理原告的,這會兒一見鎮府老爺要退堂,當下就不樂意了,但是在這大堂之上,怎麼也是這鎮府老爺最大,所以也就不敢造次,待得退了堂,這才追到衙門後院問道:“劉大人,你這是啥意思?這審著審著怎麼就不審了?如今證據確鑿,你隻管將那個趙小麥打招了,蓋上章,判了就成,你怎麼又要改後日?”

劉成這會兒正為難呢,那師爺說,五王爺的人到了,要求他暫時緩審這案子,說是五王爺後日便到,這五王爺在朝裡雖然沒有什麼勢力,但是據說皇上是十分信任寵愛他的,再說,他劉成隻不過是個芝麻大的官兒,怎麼跟五王爺抗衡?雖然他是太子的人,但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鄉下人壞了自己的前程不是?五王爺,蘇貴妃,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既然如此,那他就等兩日,也正好將這事兒上報給太子殿下,等到太子的指示再判也不遲!

“陸管家,這事兒不是隻有人證麼,還差物證,要不你們回去找找物證,等證據都齊全了,咱們再審!”劉成隻得陪了笑臉道。

陸管家因為有陸蕭天撐腰,自然是沒有將劉成這芝麻大的官放在眼裡,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道:“劉大人,你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道咱們陸老爺的勢力,陸老爺想要一個人三更死,他就絕對過不了五更,你不會忘記這當朝皇上最寵愛的蘇貴妃跟我們家老爺是什麼關係吧?那可是親娘舅!也就是說,咱家老爺是皇上的娘舅!”

劉成趕緊上前討好的說道:“陸管家,您消消氣,這陸老爺什麼來歷,什麼身份,這整個楚寒的人,有誰會不知道?隻是這事兒有些棘手,陸管家既然這樣說了,那下官就直說了,這事兒上麵有人插手了,說實話,那人的地位不比蘇貴妃的地位低,如果沒那人插手,趙小麥今日就判定了,可是有了那人插手,這案子就要天衣無縫不是?陸管家還是回去找找物證吧!”

陸管家一聽,忍不住問道:“上麵?哪個上麵?到底是誰?”

劉成哪裡敢說,隻是一個勁兒的做鞠說:“陸管家,下官剛來這兒,想要生存下去不是?你回去跟陸老爺說,就差物證,這物證還不好找麼,隻要到了後日,物證一到,本官立即判了那趙小麥,陸管家,你看可好?”

陸管家這會兒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隻得點點頭,又說了一些威風的話,這才不悅的拂了袖子走了!

“程師爺,你過來!”待陸管家走了,劉成趕緊招呼那師爺,“剛才你說的是真的?五王爺真的派人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程師爺立即點頭,“那人這會兒就在後堂呢,大人,您去見見?”

劉成疑惑的皺皺眉:“不過是個鄉下的村夫,怎麼就牽扯到五王爺那兒?你先去修書,讓人帶去都城,說說這邊的事兒,太子殿下不是說了,一切關於五王爺的事情都要上報麼?”

程師爺趕緊點點頭,急急的去修書,劉成則去了後堂。

站在後堂中的人竟然是阿德,他冷冷的瞧著劉成,拿出手中的令牌:“這是煌王令,見令牌如見王爺,你可知道?”

劉成趕緊跪地磕頭:“下官知道,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程師爺不是跟你說了?這三日之內,你要將趙小麥好好的關押,不得用刑,知道嗎?”阿德冷聲道。

劉成趕緊點頭,但是又說道:“請大人轉告五王爺,下官也有下官的難處,那趙小麥姦%e6%b7%ab婦女的人證齊全,還有當事人指認,這案子恐怕……”

“你隻管拖延時間,找證據的事情不用擔心!”阿德冷聲道。

劉成隻得點頭,恭敬的送阿德離開。

衙門外,楚一清見劉成急匆匆的退堂,心裡正疑惑著,難道是藍一幫忙?但是想想,藍一似乎沒有那麼大的勢力,當下便對金玉說道:“金玉姐,你也聽見了,這案子兩日之後再審,咱們還有時間找證據,你先別急,一定要先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你這孩子可是受了那麼多的苦,那麼多的罪才懷上的,一定不能讓他有事!”

金玉點點頭,用手撫著隆起的肚腹,自然知道這些道理,可是一想到趙小麥這事兒,她這心裡就亂糟糟的一片,六神無主的。

“孫山丹,你先扶著金玉姐去城裡的院子住下,我再去打探一下!”楚一清低聲吩咐道,順便幫金玉叫了一頂轎子。

金玉戀戀不捨的上了轎,幾次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隻能跟楚一清告別。

看著金玉跟孫山丹走了,楚一清這才皺皺眉,轉身又朝著衙門而去。

阿德從衙門的後門出來,正待要離開,身後突地響起楚一清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兒?”楚一清冷冷的望著阿德。

阿德一愣,迅速的回身,朝著楚一清一拜:“姑娘好!”

楚一清冷冷的打量了他,隻見他照舊還是那身黑衣,眉眼冰冷,眼神卻極是恭敬。

“是齊公子讓你來的?”因為不確認這阿德知道多少,楚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