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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出門也不方便,所以正想著跟楚姑娘商量呢,不行就讓二嘎子抽空打個,反正他也會點木匠活兒!”

金玉立即道;“現在嘎子兄弟在鎮子裡忙著呢,光那個攤子就夠累的,哪裡管得了這些個,這樣吧,俺瞧著於二餅回來了,反正這木頭都是現成的,讓於二餅打個梳妝檯吧,明日俺就去找他!”

嘎子娘隻得應著,又說了一些裝櫃子那日的注意事項,便準備告辭。

“對了,嬸子,咱們這兒裝櫃子,一般是要給女方那邊的來人備點禮錢的,你這也是個講究的,那就一人五十文吧!”

嘎子娘一聽,隻覺著肉疼,這給裝櫃子的備禮錢,也是有的,但是大部分人是不備的,她這茬兒早就想過了,如果換做是楚一清拿錢,她一準兒要求多備些,如今這錢是給了她的,她總想著給二嘎子留下點,所以也就不捨得花。

嘎子娘卻隻能應著,心裡盤算著這梳妝檯,禮錢,一下子又要多花不少,心疼的就出了屋。

待嘎子娘出了屋,金玉就喜得嗬嗬笑起來,對楚一清說道:“妹子,你瞧見了吧,嘎子娘這小心眼兒還真不少,幸虧妹子將錢一下子全給她了,要不然,她整日裡來叨叨,也真夠煩的”

楚一清笑道:“她一個人帶大孩子不容易,自然是會算計些的,行了,金玉姐,你也別跟她計較,這大喜的事情,隻不過我這幾日忙,這孫家派人來裝櫃子的事情恐怕要你張羅了,你隻管動動嘴就成,剩下的讓夏荷去做,如果夏荷一個人忙不開,那長工裡不是還有幾個女人麼,將她們先幫著忙。”

金玉笑道:“妹子,你就放心吧,俺心裡有數,你隻管忙你自己的,到時候隻要露個臉就成了!”

楚一清點點頭,想起今日在城裡買的宅院發生的事情來,當即也就當做家常跟金玉嘮了,誰知道金玉一聽便急道:“妹子,那這梁捕頭會不會將這兩個人抓起來,咱那宅院與她家的也就一墻之隔,你說的那老婆子又是個胡攪蠻纏的,這一下子,她兒子被抓了,萬一當年放火的事情查不清楚,她兒子被判了刑,那老婆子恨上咱家怎麼辦?”

楚一清皺皺眉,她原本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看那劉翠姑說的懇切,應該是實情太對,這郭長生應該會沒事,但是覺著心裡還是不踏實,今日她心裡煩躁,走的時候也沒有給趙小麥跟二嘎子提個醒,看來明日少不得再要跑一趟,順便將厲煌的西瓜給他送了去,但是一想到當真要這麼做,楚一清這心裡就有些彆扭,原本好不容易沉寂下來的心思就又煩躁起來,金玉見她如此,以為是在擔心那郭家的事情,當下就說道:“實在不行,明日讓柳毅先自己去鎮裡一趟,白日裡在那宅院裡瞧著,省得那郭家又生出什麼麼蛾子來,晚上也好有個照應,讓他先守上幾日,等的那郭家的兒子有了消息再說!”

楚一清也覺著金玉這個法子好,這幾日她先靜一靜,等將厲煌的事情想清楚了,再向那鎮子裡運西瓜也不晚。

吃過飯,楚一清就到了後院,尋思的囑咐柳毅兩句,結果就聽見柳乾兄弟兩個正在說話。

“哥,你跟阿德哥哥處的如何?阿德哥哥雖然不喜說話,又神出鬼沒的,但是卻是個好人,這幾日我練功,遇到不懂的,阿德哥哥總會指點一二呢!”兄弟兩個似乎剛剛練完功,柳毅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柳乾皺皺眉,低聲道:“柳毅,你別跟那個阿德走的太近,那個人來歷非常的可疑,絕對不是一般人!”

柳毅一愣:“哥哥的意思是……”

“阿德的身手與行事作風,一瞧就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而且不是一般的人能訓練出來的,這樣一瞧,這楚姑娘也不像一般人,竟然有這樣人保護!”柳乾壓低了聲音道。

柳毅立即不滿的站起身來:“哥哥,我知道咱們大仇在身,你遲早是要離開這裡的,楚姑娘不也答應你,十年以後放你自由麼,你可以說任何人,但是不能說楚姑娘,楚姑娘待我很好,跟著楚姑娘,我也學了很多東西!”

柳乾眸色一暗,“你當真要一輩子跟著楚姑娘?”

柳毅鄭重的點點頭:“楚姑娘對咱們有恩,哥哥有大事在身,不能報恩,那麼我替哥哥來報,不論楚姑娘是什麼人,隻要她做的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柳毅就一直會護衛在楚姑娘的身邊,保她周全!”

柳乾冷笑道:“她的身手,似乎不用你保護吧!”

柳毅不悅的瞪大了眼睛。

楚一清聽到這裡,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兩兄弟立即站起身來,看著楚一清遠遠的走過來。

“柳毅,明日你再去鎮子一趟,將今日在宅院裡發生的事情告訴趙員外,另外這幾日你先住在宅院裡,白日黑夜的,警醒一點,省得那郭家又鬧什麼事情,等的郭家的事情有眉目了,你再回來告訴我!”楚一清在不遠處站定,說道。

柳毅趕緊應了一聲。楚一清淡淡的轉身離開。

柳乾望著楚一清的背影,眸色裡快速的閃過一抹說不清的情緒。

楚一清回到前院,就見許枝正在大廳裡跟金玉說話,這會兒見了楚一清,立即站起身來,神色之中有著一種不自然,低聲叫了一聲:“姨……你今日到店裡去了?”

楚一清點點頭,低聲道:“你跟我來!”

許枝隻得向著金玉點點頭,跟在楚一清的後麵進了裡屋。

兩人之間的奇怪氣氛,倒是讓金玉好一陣摸不著頭腦。

這會兒,麥香在裡屋聽見許枝來了,趕緊擱下手裡的毛筆,正打算叫許枝來指點一下她寫的字,出了屋到了大廳卻不見人。

“娘,枝兒姐姐呢?”麥香忍不住探頭瞧了瞧院子,也沒瞧見人,忍不住問道。

“你姨叫進去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或許是生意上的!”金玉正在瞧嘎子娘送來的單子,尋思著明日讓嘎子娘跟柳毅一起去鎮裡,這買什麼樣子的,嘎子娘自己做主,也省得她挑三揀四。

麥香一聽是生意上的事情,忍不住立即說道:“那俺也去聽聽去,跟姨多學學!”

金玉想要喊住她,卻見她一個閃身就跑出了院子。

“這猴精,一定是瞧著許枝幫妹子眼熱了,如果不是妹子硬壓著要她好好的讀書,她準攛掇著要去鎮子裡!”金玉忍不住抬頭,跟剛好從屋裡出來,抱著阿寶的皇甫老太說道。

皇甫老太卻心事重重的樣子,低聲對金玉說道:“今日我去村裡了,瞧著你小姑咋沒動靜呢,也不見人,你說可別真是……”

金玉一聽這話,不樂意道:“娘,你咋還惦記小姑呢,妹子為了她花了一百兩銀子呢,那銀子是好賺的?你再這樣,那可真是傷妹子的心!”

皇甫老太趕緊示意她小聲:“在一清麵前,我早就不提了,這不是跟你說說麼,我是擔心你小姑是真的去尋了短見!”

“她反正瘋成那樣,誰勸都不聽的,你也就別管了,咱們也仁至義盡了!”金玉不悅道:“有空你還是看看這單子吧,看看還有什麼缺漏的,這二嘎子辦一次親事,不能馬虎!”

皇甫老太當即也就接過那單子,仔細看過,沒什麼遺漏的,也就點點頭。

屋裡,許枝不安的咬著脣,手不停的較著衣襟。

楚一清則坐在炕上淡淡的望著她。

“姨……”許枝先打破了沉默,低聲道:“今日的事情是個誤會,我在後廚忙著,那餘公子就進來了,這些日子他日日來,我趕也趕不走,隻能讓他遠遠的站著,姨,你放心,他不會偷學去方子的!”⌒思⌒兔⌒在⌒線⌒閱⌒讀⌒

楚一清搖搖頭:“我不是害怕方子被偷去,而是擔心你,枝兒,你心思雖然穩重,但終究不過是個十三四的丫頭,你的閱歷還淺,看人不準,那餘韶整日裡沒事就來纏著你,好人家的公子哪裡會這樣?再說你跟他之間什麼憑證都沒有,就整日裡跟他在一起,他的爹娘不會因此看輕你?還有鐵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鐵栓對你……”

許枝趕緊說道:“姨,我跟鐵栓早就說清楚了,我對他好,隻是因為他是我爺爺喜歡的弟子而已,沒有別的意思,餘公子他……姨,我對他……”

許枝吭哧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楚一清嘆口氣,看來許枝是對那餘韶有了些想法,隻是那餘韶瞧著不太穩當,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她隻能再次說道:“這雖然是你的私事,但是你是我帶出去的,如果出了事,我也沒有法子跟你爺爺交代不是?”

許枝一愣,知道楚一清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當下咬緊了脣,落下兩串眼淚來,“姨,我知道怎麼做了!”

許枝從宅院裡出來,麥香自告奮勇的送她,兩人出了宅院,麥香就說道:“枝兒姐姐,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鐵栓哥?”

許枝一愣,回頭看她:“剛才的事情你都聽見了?”

麥香點點頭,神色複雜道:“我一直覺著你跟鐵栓哥是一對,你怎麼可以……”

許枝臉色一冷:“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的,麥香,我知道你喜歡他,為了我,你現在都不跟他說話,可是大可不必如此,我們兩個都還小,未來的定數誰會看得清?我……”她頓頓,低聲道:“其實我是對那餘公子有好感,他很像我在都城之時,隔壁的一個哥哥,看到他,我總會想起都城的事情,覺著我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許家小小姐,可是這深一點的心思真的沒有……”

說到這兒,她就覺著有些委屈,今日的事情真的是湊巧,那餘韶不知道怎麼的,將兩個護院支走了,可是聽任掌櫃的意思,楚姨是懷疑她支走了兩個護院,她就是長著十張嘴也說不清楚,現在她這心裡正委屈呢,見麥香又質問她,當即那臉色就冷了一些。

麥香聽她說的這麼絕情,氣的跺腳道:“對,是我的錯,我還當真以為你跟鐵栓哥心心相印呢,原來都是鐵栓哥一廂情願,好好好,那以後俺去找鐵栓哥,你可別吃味!”

許枝不悅道:“你願意去找就找唄,我又沒攔著你!”

麥香跺跺腳,轉身走了,許枝站在那兒,突然覺著心裡有些後悔,今日這事,不管如何,她沒有立即將餘韶趕出去,她也是有錯在先的,再說,的確,她對餘韶是動了些心思,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麥香對她跟親姐姐似的,她也知道麥香明明喜歡鐵栓,卻非要說這些傷人的話……

許枝站了一會,心裡說不出的後悔與惱怒,那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自己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回家了。

直到許枝進了屋,不遠處的黑影這才向回走。麥香就算是再生氣,也要顧念許枝的安全不是。

麥香走了之後,跟在麥香後麵的鐵栓神色複雜的望了許枝家的方向,又望了麥香消失的方向,許久,才嘆了一口氣,家去。

李老二家,李林氏給鐵栓煎了一個%e9%9b%9e蛋,怕他吃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