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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的臉上忍不住浮現一抹嘲諷:“爺,你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之前,你一直以這個計劃為藉口,在楚寒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就在我幾乎也要相信你的眼光是正確的時候,你卻……”

厲煌淡淡一笑:“你不是我,自然不會明白,身為皇族中人,有太多的無奈,這一生,或許從來沒有真心對過別人,楚一清,卻是我想拿真心對的第一個人,不管她的選擇如何,我都會接受!沒有了楚一清,我的計劃可能要走些彎路,但是五大家族,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雷霆眸色一暗,他是厲煌的朋友,也是厲煌的手下,這麼多年,他以為自己了解厲煌,他深藏不露,他心思深沉,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也是他必須選擇的,否則,在五年前,他早就應該死了,但是今天,他卻看到了厲煌的另外一麵,這一麵是孤獨,是渴望……但是從此之後,厲煌恐怕就有了弱點,不再無堅不推,這對作為身負重大責任跟使命的五王爺厲煌,金龍堂的詭譎銀麵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木屋裡一片沉寂,隻有深秋的風嗚嗚的吹著掛在屋外的風鈴。

楚一清到碼頭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但是客人還是絡繹不絕,趙小麥、二嘎子等人,忙的不行,竟然誰也沒有注意到楚一清的到來。

“這兒一碗葷的,再來一卷啞巴辣椒!”有人坐下大聲喊起來。

“好來,客官,您瞧好!”趙小麥喊了一聲,手下立馬利落的舀了一碗煮鍋,那邊吉祥早就用餅卷好了啞巴辣椒,用一個白瓷的盤子端了過來。

楚一清走的時候,就吩咐過吉祥跟如意,這是吃食的生意,一定要乾淨衛生,專門有人卷餅,這個人一定不能收錢,現在看來吉祥跟如意都聽進去了,趙小麥身上圍著一個楚一清特製的圍裙,圍裙兜子裡能裝錢,聽見有人喊算賬,立即就到那人麵前,收錢找錢很是利落,沒有人算賬的時候,趙小麥就會幫著舀碗煮鍋,幫著吆喝吆喝,經過這幾天的歷練,趙小麥顯然開朗了許多,有幾分二嘎子的作風。

“掌櫃的,收錢!”又有人喊起來,趙小麥立即小跑著上前,臉容滿麵道:“客官,您吃好了?一共是十文錢!”

那位客官滿意的點點頭,丟出十個銅板,趙小麥立即接住,又道;“客官您慢走,想吃了就來!”說完,一轉身看見楚一清跟柳毅,立即喜道:“原來是妹子來了啊,你看這兒忙的,也沒有看到你,你不知道,這幾天生意特好,對了,這麵跟菜都用的差不多了,還有那些小鹹菜,妹子今日可帶來了?”

楚一清點點頭,指指車上:“覺著你們用不上這麼多,可是還是擔心不夠,今日就多少捎了一些,如果缺的還多,明日讓許枝給你們帶來!”

趙小麥立即應了一聲,這還沒說上幾句話,那邊就有人要結賬。

趙小麥趕緊朝著楚一清一笑,示意自己去忙,楚一清點點頭,也輓了衣袖上前幫忙。

楚一清這一出現,那些吃飯的客人,就忍不住盯著楚一清瞧,但是也得多少聽說一些這攤子的掌櫃跟衙門的人很熟,又有藍府的大公子罩著,當下也就不敢造次,全都偷偷的瞟兩眼也就罷了。

漸漸的,人越來越少,總算是可以喘一口氣了,趙小麥這才帶著大傢夥坐下來吃飯,一邊吃著,一邊跟楚一清匯報著這幾天的情況,又問道:“妹子,麥香娘的身子怎麼樣?”

楚一清笑道:“趙大哥就放心吧,金玉姐這會兒正在家享福裡,可不像趙大哥這樣一天到晚的這麼辛苦!”

趙小麥趕緊說道:“辛苦什麼,這點活兒比起那種地、扛大包的活來,真的算是好活了,這幾日生意又好,雖然忙著但是看著那銀子進賬,心裡甜不是?”

楚一清點點頭,對二嘎子等幾位說道:“真是辛苦你們了!”

二嘎子、初一初二、吉祥如意他們,立即擺擺手,趁著還沒上人,趕緊吃了飯,又將家把什收拾了一下,碗筷匙子什麼的洗一洗,準備傍晚上人。

趙小麥將楚一清拉到一邊道:“妹子,這幾日賺了不少錢呢,俺怕放在俺這兒不安全,除了每日裡買食材的錢俺撂下了,剩下的錢俺都裝了起來,在宅院呢,要不妹子去趟,將錢拿回去?宅院裡上午還有人在,下午就沒人了,俺又不能將錢帶到這碼頭來,這幾日正鬧心呢!”

楚一清笑道:“不過是幾兩銀子,趙大哥你拿著吧,這些人吃住都在外麵,萬一有個什麼情況,有些錢傍身也好!”

趙小麥聽了,也覺著有道理,但是他從來沒有拿過那麼多的錢,總覺著心裡不踏實,當下嘀咕了兩句,也就不說了,突地又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妹子,俺在這鎮子裡回不去,麥香娘那兒就托你多照顧了,你跟麥香娘說,讓她放心,俺在這兒都好,讓她別惦記俺,隻管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就成!”

楚一清點點頭,怕趙小麥多想,那趙苞米的事情也就沒有說,看了看沒有什麼好叮囑的,也就跟柳毅離開去飲品鋪子。

自從上次見到那絲綢店的餘公子與許枝的事情之後,楚一清這心裡總有些放心不下,怕許枝年紀小,萬一上當受騙,當即也就先沒去後廚,在前麵大廳觀察了一下,沒有瞧見那個餘韶,就到了後廚,誰知還沒到後廚,就聽見後廚傳來許枝的聲音:“你整日裡在這裡,你爹不找你嗎?”

一個清脆的男子聲音傳出來:“我爹知道呢,我爹也見過你,自然是答應了的!”

許枝沉默了,一會便響起炒東西的聲音。

楚一清站在外麵皺皺眉,這後廚她當日裡吩咐過,除了許枝,誰都不能進去,一來是怕飲品的方子被外人學了去,二來許枝是個小姑娘,一個人在這兒,怕不安全,特地讓兩個護院把守,如今這餘韶竟然進了後廚,不用說,肯定是許枝允許的,這會兒那兩個護院也不在……

楚一清到了前廳,飲品鋪子的掌櫃,人叫任大叔的趕緊上前問道:“楚姑娘沒有瞧見許枝姑娘?”

楚一清笑道:“瞧見了!”

那任掌櫃點點頭,正準備轉身,楚一清又問道:“任掌櫃,後廚那兩個護院哪裡去了?”

任掌櫃一愣,正待要詢問,就見兩個護院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從門外進來,立即被任掌櫃叫住,訓斥道:“你們兩個不好好的守著後廚,幹什麼去了?”

那兩個護院一愣,趕緊各自捂了%e8%83%b8`前,楚一清一瞧,竟然瞧見兩人%e8%83%b8`前鼓鼓囊囊的,隱隱的露出一塊絲綢的邊角來。

楚一清立即便明白了,皺皺眉,冷聲道:“任掌櫃,將這兩個護院換了,換上兩個得力的,以後這後廚,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就算是許枝姑娘說了也不算,知道了嗎?”

任掌櫃一愣,被楚一清的氣勢嚇住,趕緊點點頭,立即上前拉著兩個護院的耳朵到了後院,一人拍了一下頭頂道:“你們兩個,竟然擅離職守,還偏偏的讓楚姑娘看見,你們……”

那兩個護院摸了摸懷裡的絲綢也是後悔,雖然這絲綢值錢,想著給相想好的做一身衣服,可是丟了這麼好的活計,可……

楚一清從飲品鋪子出來,便再也沒有心再轉,便打算跟柳毅一起到宅院裡卸下車上的東西,準備回家。

柳毅上前打開宅院的門,突地喊道:“誰?”

楚一清趕緊上前,卻見那宅院裡空空如也,隻有一排排的翠綠的小蔥直站著身子。

“姑娘剛才有個人影從墻頭下去,我看的清清楚楚!”柳毅大步上前,指了指右邊的墻。

楚一清皺皺眉,因為覺著右邊的住戶奇怪,楚一清當初就讓趙小麥在收拾庭院的時候,將右邊的墻加高了一米,想不到這右邊的住戶還是……楚一清快步進屋,沒有發現東西被翻的痕跡,最後在廚房裡竟然發現一些白色的粉末,似乎是下到水缸當中的。

“柳毅,去請梁捕頭!”楚一清上前抹了那粉末聞了聞,立即冷聲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柳毅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卻趕緊跑向外麵。

不過兩刻鐘的時候,梁捕頭便到了,一手支楞在身旁的官刀上,一邊大步進了宅院,身後還跟著四個捕快,大聲道:“楚姑娘,發生了什麼事?”

楚一清趕緊迎出來道:“梁捕頭,您來看看這裡!”

楚一清將梁捕頭帶到水缸旁,指了指那些白色的痕跡。

梁捕頭立即搓起一點了聞了聞,皺眉道:“這個好像是瀉藥!”

楚一清點點頭,又道:“剛才我們進院子的時候,柳毅說看到有個人影從我家院子去了右邊這家,還煩請梁捕頭查一查,現在我在碼頭做的吃食生意,食材都在這院子裡準備,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下毒的話,那……”

梁捕頭一聽,立即點頭道:“楚姑娘,你就放心吧,我這就帶人去看看!”說完,梁捕頭就出了院子,帶著人直接到右邊的黑色木門前,狠狠的拍了門道:“開門開門,官差辦案!”

梁捕頭帶著人將那門拍的震天響,可是許久沒有人出來,正準備要踹門的時候,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子出來開門道:“官差大爺,我老婆子%e8%85%bf腳不好,開門遲了,官差大爺們別見怪……”

不等那老婆子說完,梁捕頭徑直將她推開,帶著人進了院子,隻見院子裡堆著一些雜物,破椅子爛罐子什麼的,一共四間屋,主屋的門開著,一眼就看清裡麵隻有一個簡單的四方桌,幾條長條凳,左右兩間屋子卻都上著鎖,最後一間是廚房,門口放著一口大缸。

“你家裡有什麼人?”梁捕頭瞧了一圈,冷聲問道。

那老婆子趕緊答道:“就老婆子一人!”

梁捕頭一愣,又問:“你沒有兒子閨女嗎?”

老婆子嘆口氣道:“原先有個兒子,可是很多年沒有回來了,所以就我一個人住!”

梁捕頭皺皺眉,正待要再次細問的時候,其中一個衙役突然叫道:“這不是長生家嗎?你兒子是郭長生?”

那老婆子麵上立即閃出懼怕的情緒,直覺的望了其中一間上鎖的房門一眼,許久才說道:“你認識我兒子?”

那衙役立即道:“梁大哥,我想起來了,這是郭長生家,楚姑娘買的那宅院,就是劉家的,大哥新來的或許不知道,這劉家有個閨女叫翠姑,真的可真是漂亮,是這一帶有名的俊閨女,聽說就跟這家的郭長生好上了,隻是那劉老頭是個貪財的,指望他那俊閨女嫁個大戶,哪怕是做小呢!後來聽說這郭長生跟劉翠姑還私奔過一次,誰知道讓劉老爹告了官,那郭長生被打了三十大板,就回了家,誰知道過了幾日,這劉家就著了大火,將一切都燒光了,劉家的人也全死了,這郭長生也不見了,一開始官府懷疑是郭長生燒了劉家,但是一直也沒有找到人,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後來這宅院就讓劉家的一個遠親接了過來,雖然修了起來,但是夜裡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