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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發話了,要將那兩個小子關在牢裡一輩子呢!哎,我是怕楚姑娘你這樣富貴下去,可是周圍的人都窮,這……”

金玉聽了這話,隱隱的有些不悅,但是礙於富貴是村長,又是長輩,隻是暗地裡嘟囔了一聲,徑直別過了臉。

楚一清則淡淡笑道:“皇甫家那兩個小子的教訓大家還沒有嘗夠嗎?不過幾個花瓶,就要被關上一輩子,還有人敢偷東西嗎?我楚一清雖然比不上喬公子那樣有勢力,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富貴趕緊說道:“楚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富貴一下子詞窮了,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這樣吧,村長叔,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有這個想法,既然您來了,我就順便提出來,這村後麵的一千畝荒地,我派人去開墾,種子我出,種植辦法也是我出,漚肥的法子我交給大家,大家出力,不過收成之後我要收四成的租子!”楚一清淡聲道。

村長一聽頓時精神一震,這附近幾個村子也是有地主的,隻將地包出去,什麼都不出,什麼都不負責不說,那租子還要交一半呢,楚一清提出這法子來比起那些地主仁義多了,當下就趕緊點點頭,立即就告辭,巴不得將這個好消息趕緊告訴村裡人去!

待村長走了,金玉有些不平道:“妹子,你看村長叔說的那是啥話,咱家不偷不搶的,依靠自己的雙手致富,村裡人咋就那麼眼紅?還說要來偷,要來搶的,他們倒是來啊,偷了喬公子幾個花瓶就要做一輩子的牢,看他們誰敢來!”

皇甫老太不悅的嗬斥道:“金玉,你別亂說話,你村長叔不是那意思,其實他也是好心,提醒一清而已,雖然沒有你村長叔說的那麼誇張,但是覬覦咱家的人確實是很多,這宅院外麵,有的時候經常看見人探頭探腦的,這些村裡人,其實是很眼饞的,尤其是整日裡在家裡閒著,就格外的容易出事,剛才你妹子的法子就很好,再說這地開了就是咱們的,咱們施肥澆水也是給咱家的地施肥澆水,沒有流到別人的地裡去,過了這五年,這村裡人一定不會在承包給咱家地,到時候咱家沒了地,可咋辦?”

楚一清笑道:“娘真是聰明,一下子就看出我的想法來了!”

金玉假裝生氣道:“好好好,就你們兩個聰明成不?俺是個大傻蛋,虧俺還在這兒為妹子你打抱不平的!”

楚一清趕緊哄她:“金玉姐,不是你笨,隻是你想的淺顯,又易激動而已,不過這樣也好,咱們兩個,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將這事給辦了,甚是圓滿!”

金玉有些糊塗,問道:“什麼紅臉白臉啊?俺不明白!”

楚一清笑道:“金玉姐沒有看過唱戲的嗎?白臉的曹操,紅臉的關公。”

金玉搖搖頭:“那戲可是俺們這鄉下人瞧的?城裡的小姐太太才去瞧戲呢!”

楚一清跟皇甫老太對望了一眼,忍不住笑起來:“如今金玉姐你也是趙夫人了,怎麼就不能去瞧戲?你看這樣好不好?再過一個月二嘎子就要成親了,到時候咱們請來唱戲的班子,好好的唱上一出,熱鬧熱鬧!”

麥香在屋裡哄著阿寶,這會兒聽著,立即跑出來,拉著阿寶的小手拍著道:“好啊好啊,那可真是太熱鬧了!”

“熱鬧什麼!”金玉趕緊製止,“這請戲班子要多少錢?你個毛孩子一邊去,妹子,這花費太大了!”

楚一清望望院子沒有二嘎子,忍不住低聲道:“行,二嘎子成親咱們就請個街上耍雜耍的,等咱家麥香楚家的時候,咱們再請戲班子!”

這句話出口,金玉一怔,竟然不知道做什麼表情,而麥香則臉一紅,抱著阿寶忸怩著進屋了。

“妹子,你又開玩笑!”金玉這才反應過來,故意板著臉教訓道,“你這當姨的,咋跟小輩開這種玩笑?當真是沒有個長輩的樣子!”

楚一清嗬嗬大笑起來,進屋去看阿寶。

第二日,村長就在祠堂裡開了村民會,將楚一清的想法跟大家說了一遍。

“這法子也不錯,反正咱們閒著也是閒著,種子啥的都不用出,那漚肥的法子人家楚姑娘告訴,反正咱們也攢了一年的肥料沒地用不是?再就是費些力氣澆澆地,再說楚姑娘是種地的好手,有她在咱們也安心不是,俺覺著法子中!”有人持肯定態度。

“那些荒地就算是開墾出來,能種出啥來?楚姑娘說要給種子,人家財大氣粗的,不差那點種子,可是咱們不種地,還能上山去檢點柴火、蘑菇、野菜啥的幫襯幫襯!萬一那地連個種子都賺不回來,那不是白費力氣?楚姑娘如果真的仁義,咋就不把咱們那些良田還給咱們?”也有人持否定態度。

村裡的人正吵吵著,意見不統一的時候,就見吳老五突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村長叔,俺包十畝地!”

吳老五這話一出,全村嘩啦,楊氏趕緊站起來拉住吳老五:“就你逞能?人家都沒表態呢,你站出來幹啥?”

吳老五這次卻是格外的倔強,低聲說道:“娘,你別攔著俺,俺想著要好好乾的!”

“是啊,幹好了,將你那大十幾歲的媳婦娶回家!”人群裡有人嘲笑起吳老五來。

吳老五漲紅了臉,直覺的去看女人堆裡的皇甫心,皇甫心卻趕緊轉過臉去,用手摸了摸包頭的藍色帕子,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瞧見!

吳老五有些失望的回過頭,再次肯定的說道:“村長叔,你給俺記下,俺要十畝地!”

楊氏又拉了吳老五一把,吳老五還是直直的站著,直到富貴說道:“好好,給你記下了,十畝!”

漸漸的,有些人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也都要了幾畝地,吳老五要的最多。

一上午下來,也就要了有二百畝地,富貴一一的記好了,就迅速散會。

回去的路上,王喜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跟楊氏的大兒媳婦於氏嘮嗑,“大嫂子,可真是恭喜你了,俺瞧著你家老五跟皇甫家的那個小姑子有戲呢,這要真的成了,你也就算是楚姑娘的親戚了,這以後還要靠你照應呢!”

於氏當即不樂意了,說道:“王家妹子,你這是埋汰俺呢?這皇甫老太跟皇甫家早就沒關係了,你不是不知道,不然那皇甫家兩個兒子還在牢裡蹲著呢,她家咋不管?那吳老五娶了個比他大十幾歲的媳婦,是好事還是咋的?這都聽說娶小老婆光榮,可沒聽說娶個老太婆也光榮的!”

“你說誰是老太婆?”突地,兩人身後傳來皇甫心質問的聲音。

於氏跟王喜立即回頭,就見皇甫心站在身後,自從皇甫心見了上官宇之後,又重新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儀容來,穿的是藍色嶄新的褂子月白色的裙子,頭上包著藍底白花的帕子,一條油亮的大辮子垂在身前,照舊還是大姑娘的打扮,這會兒氣呼呼的衝到於氏的麵前,再次厲聲問道:“你說誰是老太婆?”

於氏怎麼也是背後說人壞話,當下就有些心虛,麵對皇甫心的質問也就沒有吭聲。

王喜雖然素來是愛挑撥的,但是這些日子也吃了些苦頭,當下也就不敢說話了,也低下頭。

皇甫心見占了上風,那心裡也就舒坦了,冷冷的哼了一聲,大辮子一甩就向前走,誰知道剛好摔到於氏的臉上。

“啊!”於氏吃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指著皇甫心就破口大罵起來:“你個老太婆,說你老太婆是抬舉你了,應該說你是不要臉的,明明嫁過人,還梳著辮子,當自己是大姑娘呢?你也不看看你那種樹皮臉,還裝十七八的小姑娘呢?”

皇甫心其實不是有心的,卻被於氏誤會成是故意的報復,又聽於氏句句直戳她的痛處,當下就跟於氏扭打起來。

“乾仗了乾仗了!”王喜在一邊看著兩人竟然幹起來了,趕緊吆喝人來。

這會兒大家都剛散會,向自己家走,一聽說有人打仗,立即就向這邊趕,都來瞧熱鬧。

吳老五從人群裡擠出來,一下子拉住皇甫心,勸道:“別打了,都不是小孩了,這樣廝打難不難看?”

吳老五不出現還好,一出現便引來了一串哄笑,皇甫心當即覺著臉上更是無光,一把將吳老五推開,吳老五的%e8%85%bf腳本來就不好,這一個沒有站穩就摔在了地上,正好磕在一塊石頭上,那額角磕出血來。⊕思⊕兔⊕網⊕

“好啊你個皇甫心,你這是要殺俺兒啊,老娘跟你拚了!”趕來瞧熱鬧的楊氏正好看見吳老五被推到地上,立即上前跟於氏一起廝打皇甫心。

吳老五坐在地上,他%e8%85%bf腳不好,額上又有傷,一時半會兒起不來,當下隻能急著喊楊氏,楊氏卻是不停,逮著皇甫心的頭髮就不放。

這會兒,楚一清正從村外的蔬菜地裡回來,有幾個好事的看到楚一清立即喊道:“楚姑娘,你快去看看,皇甫心被人打呢!”

楚一清一愣,直覺的想要迴避,正待要轉身走,卻被幾個好事的推了進去。

裡麵,皇甫心被楊氏跟於氏婆媳兩個打的已經不行,臉上被抓花,頭髮亂了不說,那衣服也被撕破了,露出裡麵的褻衣來,有人在大聲的哄笑起來。

皇甫心一麵要拽著衣服,一麵要應付楊氏跟於氏婆媳兩,甚是狼狽。

楚一清皺皺眉,這村裡的女人打仗起來什麼都敢乾,如今連衣服都撕了,當下就冷聲喊道;“住手!”

楊氏跟於氏一愣,沒有想到楚一清會出麵,當下訕訕的將手收了回來。

皇甫心一隻手提溜著衣襟,一隻手扒拉開%e9%9b%9e窩似的頭髮,看清是楚一清後,哇的一聲哭著坐在了地上,隻是這一次,皇甫心不像是平日那般撒潑的哭,而是真心的委屈,眼淚鼻涕全都流了下來。

楊氏跟於氏望了一眼楚一清冷冰的臉,心裡都有些害怕,連忙整理了衣服、頭髮,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沒有什麼好看的!”楚一清冷聲道,示意周圍的人離開。

村裡人見皇甫心坐在地上哭的那麼委屈,也覺著這事兒有些鬧得過頭,當下也就逐漸的散了。

楊氏梗了梗脖子,也上前拉起吳老五,吳老五卻使氣的將她推開,一瘸一拐的走到皇甫心的麵前低聲道:“你別哭,你如果覺著心裡委屈,你打俺,俺絕對不還手!”

吳老五不說話也就罷了,一說話皇甫心想起那些糟爛事來,哭的更是大聲,更是委屈。

楊氏趕緊拉了一把吳老五:“這種女人你招惹她幹什麼,快走吧!”

不等吳老五說話,楚一清冷冷的抬起眼,沉聲道:“吳家嬸子,他們兩個的親事是皇甫林氏一手促成的,皇甫心也不願意這樣,如果你再因為這件事情找皇甫心的麻煩,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

楊氏一愣,直覺的想要反嘴,但是麵對楚一清那駭人的氣勢又不敢,隻得嘟囔了兩聲,趕緊拉著吳老五走了。

於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