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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瞧得高興,就見墻頭上突地露出一張滿是疤痕無比猙獰的臉來,金玉嚇了一跳,向後倒退了兩步,腳一下子拌在身後的木頭樁子上,徑直向後摔去。

楚一清正跟牙紀站在院子裡談價格,遠遠的看見金玉倒在地裡,立即就飛快的衝了過去,迅速的將倒地的金玉扶起來。

“金玉姐,你沒事吧?”楚一清緊張的不行,趕緊上下看了,也所幸這院子裡雜草多,金玉隻是墩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就算是這樣,楚一清還是不放心,當下宅院也不買了,趕緊送楚一清去醫館。

牙紀一個人站在荒蕪的院落裡,看著隨風搖擺的雜草,破敗的破窗戶爛門子,趕緊撫了撫身上的%e9%9b%9e皮疙瘩,自言自語道:“這屋子還真的是邪門了,每次來看房子總是出事,莫非真的有鬼不成?”

楚一清帶著金玉去了醫館,大夫說沒事了楚一清才放心,當即就扶著金玉到一邊休息一會,定定神。

“金玉姐,你可嚇死我了,你萬一有個好歹,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娘、跟趙大哥交代!”楚一清撫了撫心口說道。

金玉也狠狠的咽了口水,這會兒她反應過來,越想越覺著那宅院不對勁,於是就低聲說道:“妹子,那宅院咱不要了,俺看見……看見那墻上有張嚇人的臉,滿臉的疤痕……”

楚一清仔細的問了,這才知道金玉跌倒的原因是受了驚嚇,又想想,那麼大的宅院,不過隻要三十兩銀子,也肯定是因為宅院有些問題,不過鬼神她是不怕的,倒是覺著這是一個好機會,當下讓金玉先在醫館裡歇息著,自己則又回了那宅院。

楚一清順著樹爬上了院墻,就見金玉出事的地方,隔壁的院裡有一摞擺的很高的磚頭,應該是方便爬墻的,當下心裡便有了數,就又去找那牙行的牙紀。

牙紀正見楚一清又回來了,當即有些驚訝,但是很快便笑道:“那位大嫂沒事了吧?剛才可真是嚇死了,這好好的,咋就跌倒了呢!”

楚一清淡淡一笑:“這位小哥,做生意就是講究個誠信,你照直跟我說,這房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為什麼空置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賣出去?”

那牙紀見楚一清這麼問,便知道剛才出事不是偶然,當即便哭喪了臉道:“這戶人家以前發生過一次大火,聽說燒死過人,大火之後就重建了,但是也沒有人敢住,慢慢的就破敗了,這不主人就賣給了我們牙行,這位姑娘,咱們說實話,這價格買的時候確實是便宜,誰知道這麼多年都賣不出去,既然你知道這裡麵的情況了,俺就跟你明說了,最低二十兩銀子,這可是當年俺們牙行收購時的價格!”

楚一清搖搖頭:“這房子不吉利,別說是二十兩銀子,就是十兩銀子也沒有人要,不過我確實想要,你看這樣,十五兩吧!”

那牙紀一聽這個價格,就心疼的隻抽冷氣,但是這麼些年,他也被這個房子折磨的不輕,每次來人看房子,總會出點事情,不是讓磚頭砸了頭就是讓夜貓抓了臉,慢慢的,他這房子的名聲也臭了,近幾年來看房子的也沒大有,如今見著一個終於想要買的,當下也就狠狠心,成交了。

楚一清迅速的交了錢,辦好了房契跟地契,便去醫館接金玉。金玉一聽說楚一清買了那房子,當下就忍不住埋怨道:“十五兩確實是便宜了,可是那房子有古怪,妹子,你就不怕……”

“怕什麼,到時候幾個人住在那個院子裡,害怕一個半個的鬼不成?”楚一清笑道,又壓低了聲音道:“金玉姐,那房子是有人搗鬼,不過反正這院子咱們暫時也住不著,先讓那搗鬼的人逍遙著,我自有辦法治他!”

金玉一聽楚一清說是有人搗鬼,當下也就覺著沒有那麼害怕了,兩人辦妥了之後,就又買了一些吃食,這眼看著就要秋收,到時候乾的都是體力活,自然要做些有油水扛時候的吃食。

花生先熟了,楚一清帶著人收了花生,一車一車的向家裡運,晚上的時候,則讓家裡的奴僕摘了,攤在院子裡晾曬,花生蔓子也曬乾了,當做牛馬的草料。

收完花生之後,苞米跟黃豆也跟著成熟,由於畝數多,玉米長的也參差不齊,楚一清帶著人花了五天的時間才將最先種的那一部分全部收完,收完之後就放在了後院,一個個的扒了,一小部分隻留下裡麵的嫩皮,編成辮子盤在柱子上晾曬,大部分則完全的扒乾淨,曬乾了扒成粒子。

兩天之後,梁家村的苞米也接連熟了,梁個屯的人扒下來之後,也全都拉到了楚一清的宅院裡又幫著扒了皮,曬乾了,扒了粒子,然後就眼巴巴的望著盼著分苞米。

楚一清將苞米全部過稱之後,算了一下,除去梁家村分去的苞米,還淨賺兩千斤,再加上今年苞米受了災,價格一下子上漲了不少,竟然與小麥齊平,楚一清一下子又多了一筆進項。

楚一清這邊豐豐收收紅紅火火,上家村那些沒有地的就都受不住了,大家都想辦法在村子外開墾荒地,上家村一下子就多出了一百多畝的地來,雖然比不上口糧地那麼肥沃,但是起碼能多少種點。

由於今年的茄子、辣椒等幾種蔬菜種的晚,正好在都城的茄子、辣椒等蔬菜沒了之後才上市,楚一清也就不著急,等苞米曬乾,跟梁個屯結算清楚,又將一萬斤苞米賣給劉老三之後,剩下多餘的苞米也就沒有著急賣,而是裝在了大缸裡放了起來。

忙完苞米,缸裡的皮蛋也就差不多了,楚一清正好想要跟上官宇談談蔬菜的事情,就帶著一箱子皮蛋去了鎮子裡。

一進醉仙樓,上官宇就先迎了出來;“一清,你可來了,我正尋思著,你如果必來我也要去找你呢!”

楚一清笑道:“有事嗎?”

上官宇點點頭,示意兩人去雅間談。

“這天氣逐漸的涼了,燒烤不如之前熱鬧,我想著再上火鍋,所以這調料這方麵……”上官宇說道。

楚一清點點頭:“行,反正現在許枝每日都到城裡來,我拌好了調料讓許枝帶來就行!”

上官宇一聽也是高興,又說道:“這都秋收了,你那裡有的新鮮東西儘管向我這裡送,我敢保證,整個楚寒,我的價格最公道!”

楚一清當即也就不客氣,現在花生跟皮蛋都沒有銷路,於是拿了樣品給上官宇看。

花生還好些,畢竟都城是有的,也有個價格在那兒,所以不難定價,隻是這皮蛋,上官宇是沒有見過的,也不會吃,讓方生上來問明了吃法之後,先做了幾盤送給常來的幾位貴客試吃,誰知道大家都喜歡上了這個皮蛋,當即上官宇開出了普通%e9%9b%9e蛋兩倍的價格,楚一清也很是滿意。

當下楚一清又跟上官宇商量了一下茄子、辣椒、黃瓜、豆角的價格,由於楚一清這些蔬菜上市完,所以價格上很有保障,比都城的也都貴出一兩文錢。

番茄,楚一清作為保留品種,暫時先不公開,想著要等著收成的時候再公開,相信那時候一定會轟動楚寒!

滿意的從醉仙樓出來,楚一清就又去了上次買的宅院,那宅院自從買了之後就沒有去看過,自然那隱藏在暗處的搗鬼的人也要給個教訓才是!

楚一清拿著鑰匙在宅院外正要打開房門,就感覺身後站了一個人,一回身,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提著一隻籃子,悄無聲息的站在楚一清的身後,見楚一清轉身看她,當即便急匆匆的低著頭打開隔壁的大門走了進去,然後又迅速的關上大門。

楚一清站著,有些奇怪的皺皺眉,不過也沒有多想,隻是也打開門走進了院子,大體的丈量了一下,又看了看那破敗的門窗,都已經不能用了,於是就打算去找木易,先打幾幅門窗再說!

楚一清這邊正盤算著,就見那墻頭之上人影一晃,楚一清想起金玉那天遇到的事情來,眉頭一皺,正待要上前,身後的大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雖然是白天,但是院子裡雜草重生,處處又透著一抹破敗,那久經失修的木門的吱呀聲就覺著格外的恐怖跟淒涼,楚一清迅速的回轉了身子,就見大門處,一個人影迅速的一閃,然後不見。

楚一清正要去追,就聽見身後嗖的一聲,她想也不用想的抬手就接住,入手的竟然是塊石子。 思 兔 網

“誰?”楚一清緊緊的盯著那墻頭,就見一個黑色的頭頂迅速的消失不見。

楚一清皺皺眉,覺著這宅院的鄰居有些蹊蹺,當即也就出了院子,站在隔壁門前,冷冷的用力砸了房門。

“誰啊!”突地,隔壁院子裡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還真的有幾分鬼故事的味道,楚一清冷冷一笑,高聲叫道:“是我,是你們的新鄰居,剛才有人從你們那邊丟石子,我過來看一下!”

那門裡一下子寂靜了,許久,才聽見一個人拖遝的腳步聲,然後隨著門裡門閂的移開,一張滿是皺紋的滄桑的臉露出在門縫中。

“你找誰?”那老太婆上下打量了一下楚一清不悅的問道;“我家裡就我一個老太婆住著,哪裡有什麼人向你家丟石子?你莫不是瞧花了眼睛吧?”

楚一清皺皺眉,立即道;“方才我明明瞧見一個年輕女人挎著籃子進了你家,怎麼會……”

那老太婆渾濁的雙眸一瞪,立即說道:“你瞧錯了!大白天見鬼了!”說著,立即砰的一聲關上門。

------題外話------

嘿嘿,親們,下章厲煌終於忍不住要出來了,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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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的的撒潑戶楚一清也隻能皺眉頭,但是現在肯定這院子不鬧鬼,鬧鬼的是隔壁的院子,當下也就放心了,又回到院子裡記下所需要的物件來,記著記著,楚一清就覺著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狐疑的抬起頭,就見厲煌端坐在屋頂上懶懶的覷著她,如白瓷一般的肌膚,細緻的五官,還有如墨的黑髮,這才是厲煌的真麵目!

望著厲煌的真麵目,楚一清突然記起初見銀麵的情形來,那一次,也像現在這般,他坐在屋頂上懶懶的斜睨著她,皎潔的月色下,甚至比月亮更明艷耀人,那渾身上下透著的初雪的冽和冰涼,帶著一種無從拒絕的冷酷與妖異,那時的她曾經震驚與他的容貌,男子渾身上下那完美無暇的冷靜和高貴令她望而卻步,第一次見厲煌,雖然隻是半張臉,她就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惹不得,在與厲煌的相處之中,她也是奉行這樣的原則,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厲煌這個人慢慢的靠近了她的心。

“好久不見!”厲煌坐在屋頂上,淡淡的笑著,脣角愉悅的勾起,“幾日不見,你都在城裡買了宅院了,真是恭喜!”見楚一清不說話,隻是淡淡的望著他,他又緩緩加重了語氣:“怎麼?沒有想到會在這兒見到我?”

他說完,那脣邊的笑意越深,一雙眼睛,黝黑深邃,就像是剔透的琉璃,說不出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