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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鋪子的生意,這次過來是看看木炭!”二子趕緊上前恭敬道。

楚一清一聽是上官宇介紹來的木炭鋪子的老闆,自然是不敢怠慢,趕緊讓進了正廳,這會兒,夏荷已經燒好了茶端了上來。

“窮鄉僻壤的,沒有什麼好茶招待各位老闆,這是山上的野菊,自家曬乾了的,各位老闆就將就的喝一口。”楚一清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四位老闆相互看了一眼,一開始覺著這窮僻的鄉下沒有什麼好貨色,來的路上還一直抱怨,如今瞧著楚一清不但人長的漂亮,談吐更是不俗,氣質不卑不亢,讓人感覺從心裡就小瞧不起,於是也就對此次之行有了信心,大家推讓著喝了一口茶,隻覺著那茶入口雖然粗糙,但是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清新,其中一位姓錢的掌櫃笑道:“楚姑娘這茶雖然是山上采的,自家晾曬的,粗鄙了一些,但是入口尚可,看來這山野之中也有好物!”

另外一位姓趙的掌櫃淡淡笑道:“這茶倒是能下咽,就是不知道這木炭的質量是不是真的如上官老闆說的那般好!”

楚一清朝著趙掌櫃笑道:“這位掌櫃真是快人快語,一瞧就是位幹練的,既然掌櫃說到這兒,那咱們就瞧瞧木炭的質量吧!”

楚一清朝著金玉點點頭,金玉立即出去,到了後院,讓初一取了一麻袋木炭放在院子裡,正好院子裡有副鍋灶,立即放在火洞裡點燃了。

那幾位掌櫃趕緊去盯著那火苗兒瞧,見不但容易點燃又沒有煙,難得是又靠時候,當下四個人全都滿意,紛紛的詢問價錢,貨是否充足。

“借錢是跟上官老闆談好的,十文錢一斤,不二價,我這後院裡有幾萬斤呢,貨源保證充足,再說這也不過八月份,天氣還剛剛涼爽,到時候各位老闆定的多,我派人現燒也來得及!”楚一清笑著說道。

四位掌櫃對楚一清的回答都很滿意,但是做生意的,哪有嫌棄賺錢少的,都想著將價格再壓一壓,可是十文錢是楚一清的最低限度,所以說了半天,那價格也沒有壓下來。

“我說楚姑娘,這生意不能這麼做,討價還價才是買賣根本麼!”錢掌櫃顯得有些煩躁道。

楚一清則淡淡的笑笑,平靜的開口:“不是楚一清不想做各位的生意,隻是這價格確實是最低價,我這幾十個夥計雇著,各位老闆,我敢保證,別說整個楚寒,就是整個厲國也很難找到這樣好的木炭!”

四個掌櫃又互看了一眼,說實話,這木炭的質量的確是好,但是因為鎮子裡那周虎最先賣的木炭,不過八文一斤,要的多了還能便宜,而這些木炭,一進貨就要十文,他們至少要賣十二文才有賺頭,這樣一來,就比周虎的價格高了太多!

四位掌櫃在那猶豫,楚一清卻不急,她知道,現在鎮子裡有周虎的鋪子比著,她這裡的木炭確實是難以賣上價兒去,所以這幾位掌櫃猶豫也是應當的,顧全跟周虎的問題,必須要解決才行!

看看時辰,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楚一清笑道:“各位掌櫃,就算是買賣談不成,咱們也可以做朋友,這眼看著就到中午,我這宅院裡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但是家常便飯還是有的,不如今日我做東,請各位掌櫃吃頓飯吧!”

幾位掌櫃卻連連擺手,趕緊說道:“這樣,楚姑娘,你容我們回去考慮一下,做生意麼,就要貨比三家!”

楚一清自然是點頭表示理解,於是跟金玉一起將四位送了出去。

“二子,這趟辛苦你了!”楚一清將兩個銀角子放在小荷包裡塞到二子的手中。

二子連忙推辭:“楚姑娘,您這是幹什麼,這是東家吩咐的,再說這生意也沒有談成……”

楚一清卻堅決將荷包塞給他,二子隻能接受。

待得幾位掌櫃走了,金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拉住楚一清問道:“妹子,這木炭的生意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為什麼這顧老沒來,反倒是上官老闆介紹的人來了呢?”

楚一清趕緊笑道:“上次不是給上官老闆送去一些木炭麼,他用的好用,就介紹了幾個做木炭生意的人,跟顧老那邊沒什麼關係。”

金玉聽了這才放心,也就不再問,去後院瞧瞧吉祥跟如意有沒有準備好給幹活的人送的飯菜。

雖然穩住了金玉,楚一清這心裡卻是非常的焦急,當下將家裡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對阿寶終究有些不放心,又不能帶著去鎮裡,隻得吩咐柳乾跟柳毅一定打起精神來,也幸虧上官管家帶了幾個護院在家裡,也算是安全。

第二日,楚一清就去了鎮子,這一路上,她想了又想,這源頭出在顧全的身上,她還是想要找辦法對付顧全才是!

楚一清正盤算著,剛進鎮子就聽見鎮子裡有人在喊,“打起來了,周家鋪子有人來鬧事了!”

楚一清一揚眉,因為周虎,總對姓周的敏[gǎn]一些,當下趕緊跟著人群上前,發現正是周虎的店鋪,幾個人正在那兒扭打,周虎卻在一旁急得不行。

“這是怎麼了?”楚一清聽見人群中有人問到。

“哎,你們不知道,說是有顧客在店裡丟了東西,是個金戒指呢,正好在內堂找著了,這不這客人不幹了,就打起來了!”其中有知道內情的趕緊說道。

楚一清皺皺眉,店裡有人偷東西,而且那贓物還是在內堂找到的,這種開店的,最怕的就是這種傳聞,如果是真的……楚一清這邊正想著,就見梁捕頭帶著人走了過來。

“散了散了,有什麼好瞧的!”梁捕頭冷冷的揮揮手,上前冷喝一聲:“還不趕緊住手?”

那夥計跟客人這才住了手。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梁捕頭冷冷的問道。

“梁大爺,小的冤枉啊,下的做夥計五年,可從沒有拿過客人的東西,這位客人的金戒指明明是自己丟在內堂的,卻說是小的偷得,小的實在是冤枉!”那夥計趕緊跪地喊冤。

客人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身材滾圓,滿臉油光,將手裡的金戒指一攤,大聲嚷嚷道:“俺這金戒指是在荷包裡的,這荷包又沒有破,這金戒指咋就掉了出來?再說俺這荷包裡還有銀子麼,咋不一起掉出來?俺看就是你偷的,趁著俺付銀子的時候拿去的!”

周掌櫃正要上前,那梁捕頭就不悅的大聲道:“好了,都別吵了,不管什麼事情先去衙門再說吧!”梁捕頭又一指周掌櫃,“你是老闆,你也去,怎麼說這人也是你的!”

那周掌櫃一聽,卻害怕,趕緊說道:“不過就是個金戒指,就算是我傢夥計拿的好了,我立即開了這夥計,順便替他道歉了,這位爺,你看這是十兩銀子,您拿著,就當做賠償您的,如何?”

大家一看周掌櫃自己承認了,立即全都指指點點起來。

“原來那夥計真的是賊啊,這樣的店可怎麼敢來?”

“是啊是啊,看不出來啊!”

楚一清皺皺眉,總覺著這事情有些蹊蹺,但是若真的用這法子對付周虎也沒用,畢竟偷東西的是夥計,這夥計被開了也就算了!

梁捕頭一聽,立即狐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你的夥計偷東西了?”

周虎為難的點點頭。他這一點頭,那夥計就不幹了,趕緊嚷嚷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偷東西”

“好了,閉嘴吧!”周虎麵色隱隱的有些不善。

那夥計嚇得立即閉上了嘴巴。

梁捕頭皺皺眉,突地瞧著周虎說道:“周掌櫃,我怎麼瞧著你有些麵善,似乎在哪裡見過?”②思②兔②網②

周虎一愣,趕緊垂下臉來:“這無名鎮就這麼小,梁大爺又是這鎮子裡唯一的捕頭,整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是覺著熟悉!”

梁捕頭也就點點頭:“說的也是,不過這事既然驚動了官府,就沒有這麼簡單了結的,我看這個夥計也覺著很是委屈,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內情也說不定,你們還是去官府一趟吧,備個案,都說清楚!”

那周掌櫃似乎反常的抗拒官府,但是還是被梁捕頭帶走,周家的鋪子也暫時停止營業。

楚一清站在人群裡正思索著,就見上官宇帶著兩個小廝走了過來,一見楚一清便笑道:“料到你今日便會進城,果真是不錯,怎麼樣?這戲好看嗎?”

楚一清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低聲問道:“這事是你安排的?”

上官宇點點頭,眸色中隱隱帶著一抹得意:“昨日的事情二子回來都給我說了,我這一打聽之下才知道這鎮裡還有這麼一個鋪子,而且這鋪子跟顧全的關係匪淺,怪不得上次見你,就心事重重的模樣!”他頓頓,打開摺扇,一指那已經關門的鋪子笑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會牽連到顧全,所以你也放心,而且顧全那邊我也會施壓,再說,次品就是次品,不能以次充好,你就放心吧!”

楚一清隻得說道:“感謝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咱們都是生意人,自然是擺到明麵上來,隻是上官老闆,這不過是與客人糾紛的事情,就算是關門,也不過一會,比起顧全的名氣來,這點事情實在是不算什麼,這似乎……”

似乎得意的太早,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擺平,楚一清將要說的話壓下來。

上官宇魅惑一笑:“這隻是開頭,好戲還在後麵!”說著,抬頭看看天色,說道:“這日光也有些曬,不如咱們去冰水鋪子,邊休息邊等消息如何?”

楚一清見他如此篤定,難道這其中還真的有所變數不成?當下也就點點頭,跟著上官宇去了冰水鋪子,就見鋪子裡已經逐漸的上客人,於是兩人徑直上樓,尋了個靠窗的雅間坐著,一會由許枝親自端上了兩杯果汁,楚一清便邊喝著,邊等著。

上官宇用勺子攪了攪飲品,突地說道:“一清,或許我的問題有些冒昧,但是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有的時候我真的好奇,你在都城之時,對我表哥上官雲逸的感覺如何?”

楚一清一愣,狐疑的看著他,淡淡一笑:“上官老闆怎麼想起問這個來?”

上官宇用手輕輕的扣了扣下巴,輕咳了兩聲,似乎有些不自然,這才說道:“你曾經跟表哥定過親事?如果不是那場意外,你已經是上官夫人……”

楚一清冷冷一笑:“上官老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現在我已經離開都城那個圈子很遠了!”

上官宇立即說道:“我自然知道,隻是如果……我是說如果,上官家族如果肯再重新提起與你的親事,你……”

楚一清不敢置信的望著上官宇,很快,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是迅速的,她恢復了平靜,隻是淡淡笑道:“我已經不是護國公府的人,隻是一個農婦,上官家族會娶一個失身生了孩子的農婦嗎?”

上官宇一怔,眸色一暗,似乎有些不悅的開口:“一清,我不準許你這樣說你自己!”

楚一清淡淡一笑,喝了一口飲品,“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