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用裝的那麼辛苦,這個院子裡就咱們兩個人!”楚鳳狡黠的朝著厲煌眨眨眼睛。
“楚三小姐什麼意思?”厲煌仿佛是拚命壓製了咳嗽,低聲道。
“我什麼意思你自然知道,其實今天來,我就是想說,楚鴛那個笨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我如果是你的話,寧可娶我這種聰明漂亮的女子,也不會娶楚鴛那個笨女人,更何況那笨女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王爺這兒!”
厲煌幽幽一笑:“楚三小姐,楚二小姐似乎是你的親姐姐?”
“那又如何?本小姐看中的東西沒有人能搶走!”楚鳳冷傲的一揚眉,“說實話,本小姐看中你了!”
厲煌猛地劇烈的咳嗽起來,廳裡的管家立即向院子裡跑,邊跑邊吩咐道:“趕緊去給王爺準備藥跟茶水!”
楚鳳冷冷的一揚眉,在管家來之前,迅速的翻上墻頭不見。
“爺,您怎麼了?”管家端著茶水恭敬的上前。
厲煌蒼白著臉色,眸色冷寒,“這院墻太低了,小貓小狗的隨便進,加高十尺,順便將今日巡邏的侍衛拖出去斬了,一個不留,傳令下去,如果再被本王看到那些死貓賴狗的進來,到時候全提著腦袋來見!”厲煌說完,徑直甩袖而去。
管家端著茶水愣在當場,抬頭看了看那十尺的院墻,暗自嘟囔了一句:“奇怪,我怎麼沒有瞧見貓跟狗的影子呢?再說死貓是怎麼進來的?”
同一時間,都城上官府。
“什麼?你說昨晚楚寒的勢力出動過?”上官雲逸迅速的站起身來,潔白的刺眼的衣衫迅疾的劃下一個弧線。
“是!雖然隻是柳條鎮一個鎮子的勢力,但是據說動靜不小,表少爺似乎在找什麼人!據說同行的還有一位女子,喚作楚姑娘的!”屬下趕緊稟報道。
“混賬,又是楚一清,這個上官宇,現在是什麼時候,隱藏勢力都來不及,他竟然勞師動眾的出動暗處的勢力,他……”上官雲逸氣的渾身顫唞。
“公子……您的皺紋……”屬下抬起頭來好心的提醒。
上官雲逸異常不甘心的將怒氣隱忍下來,冷聲道:“傳令下去,楚寒的勢力沒有本公子的命令,誰都不能調配!”
屬下有些為難,低聲道:“公子,楚寒的勢力都是表少爺培植的,以往有什麼任務,也都是經過表少爺,您這命令明顯是要剝奪表少爺的權利,屬下怕楚寒的勢力不會這麼容易就範!”
上官雲逸那好不容易維持平靜的臉色又突地變得憤怒,猙獰:“你的意思是本公子說不了算?”
屬下趕緊低下頭,再也不敢出聲了。
“混蛋,退下去!”上官雲逸拿起茶杯,狠狠的摔在那屬下的身上,那屬下悶哼了一聲,趕緊退下。
“逸兒,你這是幹什麼?”上官啟復由丫鬟攙扶著出來。
“爹,沒事,您好生休養便是!”上官雲逸趕緊收斂了怒氣,上前。
上官啟復在上官雲逸的攙扶下坐了下來,“逸兒,你執掌上官家族以來,這成績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爹也放心養老,隻是最近我見你經常眉頭緊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官宇趕緊說道:“爹,沒事,都是些小事情,不妨礙,你身子不好,還是不要操勞!”
上官啟復點點頭:“那就好,我瞧著這幾天院子裡不太平,總有陌生人出入,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沒事情就好,我也老了,經不起折騰,你現在已經是五大家族之首,五大家族的榮辱都在你的身上,你可要好自為之啊!”
上官雲逸趕緊點頭,又陪著老爺子說了一會兒話,見老爺子乏了,這才讓丫鬟趕緊攙扶著進去休息。
待老爺子走了,上官雲逸皺皺眉,看來,他必須先解決了都城的事情才能去管楚寒,隻是如今護國公府要跟五王爺聯姻,這可如何是好?
楚一清又追了一日,傍晚的時候,終於有了阿寶的消息。
“姑娘,大哥的消息,楚公子跟小少爺就在這個鎮子裡,小少爺似乎……”柳毅看著那布條,忍不住有些哆嗦,話也說不下去了。
“阿寶怎麼了?”楚一清立即上前搶過那布條,待看到醫館兩個字,心裡頓時一沉。
阿寶病了!?
“保民堂,就在前麵,咱們快去!”上官宇也趕緊上前瞧了,立即指了指前麵。
楚一清立即驅馬上前,一看到保民堂三個字立即翻身下馬,衝了進去。
一個青色的人影站在櫃檯前,風塵僕僕的模樣,正是楚一清追了兩日一夜的楚桓!
“楚桓!”楚一清上前,一把抓住楚桓的手臂,冷聲問道:“阿寶呢?阿寶……”
她一講楚桓扳過來,才發覺楚桓的身上全是黃色的穢物,而且還散髮出一股酸臭的味道。
楚桓望著楚一清,張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這位公子,老夫替小公子瞧過了,是腸胃濕熱,老夫開了一些藥正在煎……”從後堂出來一位大夫和藹的說道,他這一掀門簾,楚一清就聽到了阿寶哇哇大哭的聲音。
楚一清此時也顧不上跟楚桓算賬,一下子衝到後堂,就見床榻上,阿寶正坐在那兒大哭,身上隻是一件肚兜,旁邊丟了好幾件襯褲,上麵或多或少都沾了一些臭臭。
“阿寶!”楚一清上前,立即將阿寶抱起來,緊緊的摟在懷裡。
阿寶張開哭的紅腫的眼睛,看清楚了楚一清,立即就嗬嗬的笑起來,緊緊的抓住楚一清的手臂不放。
楚桓緊跟著進來,站在門口臉色一張紅一陣白,最後鐵青。
從隨身的包袱裡拿出先前從成衣店拿回的那件襯褲,楚一清趕緊將阿寶的小%e5%b1%81%e5%b1%81抬起來,看著有些紅腫,立即讓藥鋪的活計拿清水跟棉布來,細細的擦拭乾淨了,這才給他穿上襯褲。
整個期間,楚桓都耷拉著腦袋沒有說話,阿寶則高興的拍著小手,又轉身扒拉出一堆玉佩,邀功似的給楚一清瞧。
看著那堆玉佩,楚桓的臉色更是鐵青,一想到這一路上小魔頭的惡行,那額頭上的青筋就忍不住的突突的抽搐。真是不養孩子不知道養孩子的辛苦,明明隻是一個不會說話,什麼都不知道的小鬼頭,可是對付起來是那麼的困難,一路上又哭又鬧不說,白日裡在馬上使勁睡覺,到了晚上,他好不容易休息一會,他就開始哇哇大哭,為了哄他開心,楚桓將身上一半的錢都買了各式各樣的玉佩,本以為他拿著玉佩就不哭了,誰知道將所有的玉佩抓到手之後,還是大哭,這兩天一夜,他都沒有睡好覺,而且最可惡的是,他明明雇傭了一名奶娘,找了一輛舒服的馬車,平日裡這小鬼頭在車子裡休息夠了,非要指著馬匹要騎大馬,他一抱在懷裡,他不是尿尿就是拉臭臭,整得他臭不可聞,今日一個白天,竟然就拉在他身上五次臭臭,那奶娘說是孩子病了,他無法才抱著他來瞧大夫,竟然正好被楚一清趕上。
楚桓回想起這兩天一夜,簡直比他生平打過的最艱難的一次戰爭都要恐怖,這會兒見楚一清來了,他雖然心虛,也害怕楚一清會怨他,但是最多的則是輕鬆跟解脫。
“阿寶,跟娘回家!”楚一清抱起阿寶,阿寶則順手扯起那些紅線,十幾塊玉佩滴裡當啷響著。
“清兒!”楚桓咬咬脣,終於鼓起勇氣上前攔住她,“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帶走阿寶,這裡距離都城還有一日的路程,你當真不願意跟我回去嗎?”
楚一清冷冷的皺皺眉,麵無表情的盯著楚桓,薄脣一動,冷冷出聲:“楚桓,你應該知道,從你帶走阿寶的那一時刻起,咱們兩個人的情分就已經結束!別逼我出手!”
楚桓眼睫劇烈的顫動,他緊緊的盯著楚一清,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聽到的一般,顫聲問道:“你……你說什麼?”
楚一清再次冷冷出聲道:“我跟你,從這一刻起,已經沒有絲毫的關係,你跟那座大宅院的人一樣,對我來說,都算是陌生人!”〓思〓兔〓網〓
楚桓一把拉住楚一清的手臂低聲道:“清兒,你怎麼可以?你……”
楚一清毫無留戀的撥開他的手:“你應該慶幸阿寶好好的沒事,否則,這一生,我都不會原諒你!”
楚桓彎了腰,似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喊道:“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個孩子,這個孽畜,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為了他,你竟然對我說出這種話來,清兒,清兒,你清醒一些,你到底怎麼了?”
楚一清眸光幽暗的駭人:“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可知道,這一路追來,我的心裡對你的恨是多麼的深,多麼的濃烈?楚桓,你不應該將阿寶當做籌碼,不應該!”
楚一清說完,徑直出了醫館,楚桓卻緊追不捨。
當啷一聲,寒劍出鞘,柳乾用劍指著了楚桓。
楚桓看著他,冷聲一笑:“柳乾,這一路上你偷襲了我多少次,你不是我的對手,怎麼,現在還要逞能嗎?”
柳乾一身灰布衣裳,頭髮散亂,麵容憔悴,身上有多處傷口,似乎已經與楚桓交手過多次。
“如果不是顧忌到小少爺的安寧,你以為我會敗給你嗎?”柳乾冷冷的開口,隨手翻了一個劍花就刺了過來。
楚一清立即抱著阿寶閃身躲過。現在阿寶已經找到,她的心也靜了下來,她也想知道,柳乾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楚桓閃身避過,同時袖中寒光一閃,也亮出劍來。兩人雖然在路上幾次交手,但是楚桓因為要保護阿寶,柳乾也怕傷著阿寶,所以兩人都沒有盡全力,這會兒,楚桓這一路上被阿寶折騰的鬱悶,柳乾武功不能盡善施展的委屈,全都化成動力迸發出來,兩人打成了一團。
“哎呀,快看,有人比武呢!”大街之上,有人喊了一聲,緊接著,許多百姓都探出頭來觀看,看到好處,還有人喝彩順便丟兩個小錢。
“大哥,你小心!”柳毅則在一邊擔心的不行。
剛才楚一清跟楚桓說話的時候,上官宇就在門外,這會兒也悠閑的踱步過來,瀟灑的揚著紙扇,瞧著好戲。
楚一清一邊看著,一邊凝神戒備著,就在楚桓一劍將柳乾的劍打掉,正要一劍刺向他的%e8%83%b8口之時,楚一清突地上前,手指正好點在楚桓的手臂之上,將劍打落。
劍一落地,楚桓與柳乾皆是一愣,全都用不敢置信的眸光盯著楚一清。高手對決,劍氣相拚,方圓三米一般的高手是不能近身的,楚一清不但輕鬆的衝進圈子,而且一出手就打掉了楚桓手中的劍,這武功……
楚桓最先反應過來,驚喜的上前:“清兒,你終於……”
楚一清冷冷的抬手,打斷他的話:“你可以走了!”
柳乾則眸色一暗,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柳毅上前詢問他的傷勢,他的目光才從楚一清的身上收回。
“大哥,你沒事吧?”柳毅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隻是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