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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

原來李林氏不知道鐵栓喜歡的是許枝!金玉咬咬脣,對李林氏的怪責也減輕了不少,語氣也緩和了:“李家嫂子,你真的是誤會了,你家鐵栓想的不是俺家麥香,是另有他人!”

李林氏啊的叫了一聲,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金玉妹子,你說啥呢,俺家鐵栓想的不是麥香能是誰?你是不是嫌棄俺家如今連個像樣的屋子都沒有?俺也知道,現在論條件,俺家是高攀了,可是俺是真的喜歡麥香,俺就是這麼一提,你……”

金玉本不想說鐵栓與許枝的事情,但是眼見著李林氏誤會了,隻得趕緊打斷她的話,向著幾個正在玩鬧的麥香跟許枝看了一眼,低聲說道:“嫂子,你這是說到哪裡去了,咱們這麼些年的鄰居,說什麼高攀不高攀?你對麥香有這份心思,俺這心裡也是感激,隻是你真的是不知道,鐵栓的心裡有別的女孩,是誰俺不好說,以後你自己觀察就能知道了!”

李林氏還是不相信,但是見金玉說的懇切,一時之間竟然呆了,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這會兒,許枝已經在帶著眾小姐妹一起跪拜織女,乞求天上的仙女能賦予她們聰慧的心靈和靈巧的雙手,讓自己的針織女紅技法嫻熟,更乞求愛情婚姻的姻緣巧配。

楚一清抱著阿寶在一旁看著,腦海裡突地湧起前年七夕節,古代的楚一清跟楚鴛、楚鳳一起跪拜祈福的事情來,那時楚一清在心裡默念,祈求上天賜給她一樁幸福的姻緣,卻沒有想到第二年就出了事,第二年的七夕,她是一個人挺著個大肚子在柴房渡過的!

“枝兒姐姐,你求了什麼?”麥香跪在地上悄悄的探頭到許枝麵前小聲問道。

許枝漲紅了臉,低聲道:“別說話,祈求的時候要心誠,不然你的就不靈驗了!”

麥香一聽,立即跪直了身子,小嘴兒默默的念了半天,這才起身來。

“荷花,你是不是祈求仙女讓你快點兒嫁過去?俺們聽說你那夫婿可是一表人才呢!”有小姐妹打趣那已經定了親事的荷花。

荷花漲紅了臉,去追打那個小姐妹,一時之間,院子裡全是歡聲笑語。

“好了好了,別鬧了,咱們來猜謎語吧!”許枝趕緊說道。

荷花跟那個小姐妹這才坐下來,大家圍坐成一團,全都看著許枝。

許枝想了想,說道:“那我先來,出個簡單的,我這兒有個荷包,是新繡的,誰答多了我的謎語,我就送給誰,可好?”

麥香跟幾個小姐妹連忙點點頭,又聽那幾個小姐妹七嘴八%e8%88%8c的說道:“枝兒姐姐,你是念過大書的,可不能出太難的!”

許枝不好意思起來:“什麼念過大書的,左右不過認識幾個字而已!”

荷花一聽,立即說道:“枝兒姐姐,俺們幾個,除了麥香可都沒有念過書,你可不要出那些字謎才是!”

那幾個小姐妹趕緊點頭,眼巴巴的看著許枝。

許枝本來就是打算出一字謎,如今聽荷花這樣說,就有些為難,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笑道:“那行,我就出個猜物的,新時白頭髮,舊時變成黑,閒時戴帽子,忙時把帽摘。”

許枝一出了謎語,大家就都冥思苦想起來,楚一清也點著阿寶的小鼻子說道:“阿寶,許枝姐姐出謎語了,你也猜猜吧?”

阿寶則咕嚕的賺著眼睛,隻管盯著桌上那荷包瞧,一會兒就伸出手來,依依呀呀的叫起來,似乎是想要。

許枝見沒人猜出來,立即取過荷包先放在阿寶的手裡:“今個兒如果沒人猜出來,那這荷包就是阿寶的了!”

阿寶拿著那荷包,立即手舞足蹈起來。

麥香一直在想,突地抬頭說道:“枝兒姐姐,是不是毛筆?”

許枝一聽,立即笑著點點頭:“還是麥香聰明!”

荷花她們卻不幹了,連連說道:“許枝姐姐跟麥香都是讀書的,會寫字,自然知道是毛病,俺們幾個都沒用過毛筆,還以為是稻草人呢!”

麥香哈哈大笑起來:“怎麼就成稻草人了?你啥時候見過稻草人的頭髮編成黑的了?”

荷花不服氣:“讓鳥兒拉上屎,不就成黑的了?”

眾人一聽,立即哈哈大笑起來,荷花也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臉色一下子漲紅了,不滿嘟囔了幾句:“就會笑話人,不就是念了書麼,俺是家裡窮,俺如果有個那麼有錢的姨俺也……”說著,荷花看了看在一旁抱著阿寶的楚一清。

許枝笑道:“好了好了,既然你們不服氣,那我就再出個簡單的,這次可是最簡單的了,大家身上都有的,聽好了,紅門樓,白院墻,裡麵坐個胖兒郎,是什麼?”

許枝一說是大家身上都有的,幾個小姐妹就先望自己身上瞧,又向別人身上瞧,最後還是麥香說道:“俺知道了,是嘴巴!”

許枝笑彎了眼睛,“現在大家都服氣了吧,這嘴可是大家都有的哦!”

荷花跟另外兩個人這會兒也無話可說了,隻是嘆了口氣。

夏荷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這幾個女娃子鬧,這會兒見阿寶似乎是困了,趕緊幫著楚一清收拾,將蒲扇,水碗,毛巾,尿片什麼的拿進屋去。

許枝撿起阿寶玩夠的荷包遞給麥香道:“喏,給你了!”

麥香笑嘻嘻的接過,正瞧著,荷花她們也就湊過頭來,一見上麵那栩栩如生的鴛鴦,荷花就忍不住說道:“枝兒姐姐,這是鴛鴦呢,你本來是打算送給誰的?”

許枝慌亂的說道:“哪裡是送人的,就是自己繡著玩的!”

荷花剛才被人取笑,這會兒正鬱悶著呢,立即不依不饒的問道:“枝兒姐姐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是李家的鐵柱還是皇甫家的魯博?”

麥香突地抬起眼來,惡狠狠的盯著荷花說道:“你胡說什麼呢?那兩個都是什麼人,配得上俺枝兒姐姐麼?你……”

荷花一見麥香那樣子,忍不住站起身來道:“又不是說你,你急什麼?”

麥香也覺著自己剛才有些過於激動,但是從荷花酸溜溜的說她依仗楚一清開始,她這心裡就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說道:“時辰也晚了,散了吧!枝兒姐姐,俺送你回去!”

荷花不悅道:“散了就散了!”說著,拉著另外兩個人出了門。

許枝愣了愣,低聲道:“麥香,她們也就是開個玩笑,你何必這麼認真?”

麥香低聲道:“枝兒姐姐,俺說過會守護你跟鐵栓哥的,她們……”看到金玉跟李林氏走了過來,金玉的話沒有說下去。

許枝愣了愣,神色隱隱的帶著一抹尷尬。

“怎麼都走了?”金玉笑道:“這麼快就散了?也就是今晚準許你們這些女娃子鬧一鬧,換做平日……”

“娘,枝兒姐姐累了,俺這就去送她回家!”麥香趕緊拉著許枝走。

“你去送她,那你咋回來?算了,李家嫂子,咱們一起走吧,將你也順便送回去!”金玉在身後吆喝著,拉著李林氏一起走出了宅院。

楚一清哄睡了阿寶,出了屋,正想要跟麥香她們一起玩,卻沒有想到院子裡隻有夏荷一個人在收拾這慘劇。

“楚姑娘,她們都回去了,大姐跟麥香去送她們了!”夏荷恭敬的答道。

楚一清點點頭,看著剩下的巧果子說道:“夏荷,你去看看地窖裡還有酒麼,如果有,拿點出來,咱們一起喝一杯!”

夏荷一怔,趕緊點點頭,提起一旁的備用油燈就去拿酒。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看著桌上的磨喝樂跟木盆裡的水上浮,楚一清任憑這具身體裡壓抑下去的記憶浮現出來,這麼久了,她霸占著這個身體,也應該讓之前的記憶冒出來透透氣。

“楚姑娘,地窖裡還有一小罈子,俺這就去給你拿酒盅去!”夏荷興高采烈的將酒放在桌上,又去廚房拿了兩個酒盅來。

“坐下吧!”楚一清給她倒好酒,低聲說道。

夏荷猶豫了一下,也就坐在一旁,抵著頭,斂眼低眉的模樣。

楚一清品著那酒,是上好的女兒紅,就是喬莫送來的那一罈子,還剩下一個底,或許是剛從地窖裡拿出來,清香冰涼的,喝著很是舒服。

夏荷見楚一清不說話,隻是喝酒,也就隻能陪著,兩人默默的喝了兩杯。

楚一清這會兒任憑這一世的記憶浮上來,漸漸地,心裡就浮出一張俊絕卻也欠扁的一張人臉來,正是上官雲逸,他滿含著諷刺向楚一清笑著,那手裡似乎拿著一個荷包。

荷包?楚一清皺皺眉,閉上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上官雲逸那張滿含了諷刺與不屑的臉卻逐漸的變成了厲煌高深莫測的臉。

算起來,厲煌不過走了幾日,楚一清覺著,她有些想念他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一清這才發現麵前的夏荷不見了,一轉臉,就瞧見她這會兒正蹲在薔薇花架子下,似乎在聽著什麼。

楚一清笑道:“夏荷,人家說在葡萄架下才能聽到牛郎跟織女的悄悄話,你在花架子下聽什麼?”

夏荷不好意思的漲紅了臉,趕緊站起來說道:“俺就是沒事,瞎耍,楚姑娘,這會兒夜也深了,你也別喝酒了,快去休息吧!”

楚一清點點頭,笑道:“放心,過幾個月我就移栽幾棵葡萄樹到院子來,明年,你就能聽到牛郎跟織女的情話了!”

夏荷的臉色更是漲紅。

金玉跟麥香深一腳淺一腳的向村外走,天邊掛著半輪月牙兒。

金玉想起李林氏那些話,忍不住看了一眼麥香,見她一身花褂子,頭上輓著兩個髻,儼然是大姑娘了,那心中就更是感慨。

第二日,楚一清就帶著許枝去鎮裡,一連三日,漸漸的,許枝終於摸上了門道,從第四天開始,上官宇就開始派人來接送。

這一日,楚一清正打算去看看網箱,這幾日她去鎮裡,總是早出晚歸的,雖然晚上也過去看,但是也看不甚清,所以打算一大早先去看看。

突地,宅院門被敲響,二嘎子立即去開門,就見村長富貴帶著梁個屯的村長梁仁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手裡提著一塊肉跟幾包點心。

“楚姑娘,俺們今日是來謝謝你的,你那法子可真管用,俺村裡的苞米如今都直站起來了,俺村裡人就又看到希望了,這不,割了兩斤肉,幾斤點心,雖然不多,但是多少是俺們的心意!”梁仁說著,轉身從身後那幾個人手裡接過肉跟點心,塞到楚一清的手中。

楚一清知道如果自己不收,顯著自己好像嫌棄東西少似的,也就笑笑說道:“好吧,既然梁叔送來了,那我就收下,其實梁叔不用客氣,梁叔不也跟我說過,一個人富了,不能忘了大家不是嗎?”

梁仁這會兒就有些尷尬,低聲道:“楚姑娘,俺上次是誤會你了,俺現在瞧著楚姑娘是個好人,俺這心裡就覺著,今年種小麥的事情有著落了,隻要跟著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