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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般,又是個極愛吃的人,吃起來沒完。今天梁媒婆是主客,主客吃不完,主人自然不能走,皇甫老太跟金玉就一路陪著,楚一清則藉口阿寶要午睡,抱著阿寶進了屋。

將阿寶抱在懷裡,輕輕的拍了兩下,阿寶也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修長濃密的眼睫毛搭在眼簾上,小嘴粉嘟嘟的,鼻子高高的,皮膚白白嫩嫩的,讓人一見就喜歡,楚一清瞧著瞧著,心不禁一暖,忍不住低頭親%e5%90%bb了一下。

阿寶沒有睡著實,不耐煩的嗯嗯了兩聲,楚一清趕緊屏神靜氣,再也不敢打擾他了,輕輕的哼起《世上隻有媽媽好》,空出的一隻手則給阿寶輕輕的打著蒲扇。

夏日的午後很是寧靜,知了在外麵拚命的叫著,楚一清一邊哄著阿寶,一邊從打開的窗口向外望著,內心之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睡了嗎?”突地,一個極輕的聲音從窗下響起來,楚一清一怔,就見窗外露出厲煌的腦袋,笑嘻嘻的望著她。

楚一清皺眉,想不到他竟然大膽到她窗外,本想著說他幾句,又怕吵醒了剛剛睡著的阿寶,也就隻能忍了下來,坐在那兒瞪了厲煌一眼。

厲煌則不以為意,趁著那酒勁,就坐在了窗下,那兒幾株薔薇正開得好,白色的花兒應著風擺動著身軀,他坐在那兒,也不說話,隻是那樣眯著眼歇著,聽著楚一清哼唱的兒歌。

時間仿佛靜止,漸漸的,厲煌勾起的脣角浮現一抹幸福的微笑。

終於等到阿寶睡踏實了,楚一清這才停住哼唱,將阿寶小心翼翼的放在炕上,隻用枕巾搭了他的小肚子,胳膊%e8%85%bf的全都露在外麵。

起身回頭,本想著趕厲煌走,卻見他雙眸緊閉,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熟了過去。

望著男子削瘦白皙的麵孔,楚一清皺皺眉,心中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情緒,第一次,她想要知道厲煌裝病的原因。

梁媒婆中午吃酒吃多了,當下皇甫老太也就將她安排到了廂房,讓她睡個午覺,又讓金玉去做了醒酒湯,又見眾人都喝的不少,更是吩咐金玉多做幾碗。

金玉端著醒酒湯去找厲煌,正好看見厲煌坐在楚一清房前睡著的樣子,忍不住狡猾的一笑,那醒酒湯就順手倒在了泔水桶裡,然後轉身進了屋。

“齊公子怎樣?這個二嘎子也真是,自己高興,喝多就算了,還非要拉著人家齊公子!”趁著大廳沒人,皇甫老太忍不住抱怨了兩句,“那齊公子是貴客,幫了咱們家不少,可不能讓人喝的難受了!”

金玉趕緊說道:“娘,你放心吧,俺有分寸!你也喝了不少酒,趁著阿寶還沒起來,你快去睡一會吧,這鍋碗瓢盆的俺收拾就成!”

皇甫老太點點頭,也是許久沒喝酒,今日硬是被梁媒婆逼著喝了一杯,就覺著有些頭昏腦脹的,當下也就喝了一碗醒酒湯,進了裡屋倒在炕上睡下。

麥香下午還要上學,金玉也催著她去睡了,待將人都安置好了,金玉這才一個人將剩菜影器具裝好,天熱,怕壞了,就都放在筐子裡吊在井裡,又將碗筷搬去廚房,一個個的洗刷乾淨。

楚一清到廚房的時候,金玉已經做了個大半,見她進來忍不住埋怨道:“這阿寶好不容易睡下了,你還折騰啥,就幾個碗筷還讓你惦記啊?快回屋吧,俺這就收拾好了!”說著,就張著兩隻帶著油花的手,用胳膊肘子向外推楚一清。

楚一清見她執意,也就不再客氣,隻是說道:“那金玉姐,你收拾完也去休息一下,今個兒是大喜日子,就不用去地裡了,你多睡會!”

金玉將她推出門,笑道:“你就放心吧,既然沒活那俺就歇著!”

楚一清這才點點頭,回了屋,望著窗外的厲煌好一陣,又扯了一根薄棉單從窗口丟下去,蓋在他身上,自己這才回身睡覺。

厲煌這一覺睡到半下午才張開眼睛,望著院子中的景物,一時間竟然有些找不到北的感覺,但是身心卻是輕鬆,想不到自己竟然在白天睡了一個久違的好覺。

從藤椅上起身,那棉單就落在了腳下,厲煌趕緊撿了起來,回眸向著屋裡張望了一眼,床上早已經沒有楚一清的身影,隻有阿寶一個人四腳朝天的睡著,樣子很是可愛,他實在忍不住,看看四處五人,忍不住從窗子跳了進去,坐在炕上,細細的端量了阿寶,腦海中卻迸出前不久的一幕來。

都城,五王爺府,雷淵終於回來。

“如何,找到春風閣的那個女人了嗎?”厲煌低低的開口。其實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又不是什麼好事,他本不想再提,但是關係到楚一清的清白,他一定要徹查清楚。

雷淵搖搖頭:“春風閣的老鴇說那個女子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就讓一個有錢的老爺贖了身,誰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可去她的家鄉查過?一點消息都沒有嗎?”厲煌還是不死心。

“這個小翠是被拐賣的,進春風閣之前,就已經被倒手幾次,她的幾個乾爹屬下倒是查的一清二楚,但是沒有人知道她的家鄉在哪!”雷淵趕緊說道。

厲煌一聽,立即氣悶道:“那你抬人之時也沒有看過那女子的容貌嗎?”

雷淵頓時滿臉的委屈:“爺,您當時慾火焚身,眼看著就要毒發身亡,屬下哪裡還有心思看那女子的模樣?正好那小翠從外麵回來,沒有下轎,屬下就將她抬了來,再說這事情是爺辦的,難道爺就……”

厲煌麵色有些難堪,冷聲道:“好了,你下去吧!”

雷淵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厲煌從沉思中回神,望著阿寶那可愛的小臉,忍不住勾脣一笑,現在他竟然有些期待,如果那日的女子是被陷害的楚一清,那麼阿寶他就是……

“阿寶睡了一個時辰,該起來了,不然白天睡多了,晚上就不好好的睡,還是比受罪不是?”皇甫老太的聲音突地傳過來,並且越來越近。

厲煌趕緊從窗戶跳了出去,然後裝作沒事人似的,在院子裡溜達了兩圈,看看天色,二文查不到也到了,就背著手,踱著步子出了院子。

村頭上,雷霆焦急的望著,直到看到厲煌的身影,這才趕緊上前恭敬道:“爺,您不是說東西不用運來麼,咋又……”

厲煌一瞪眼,雷霆趕緊斂眼低眉,用袖子擦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又忍不住用手扇了。

“東西放下你就回去吧!”厲煌看著馬車後的那三頭健碩的奶牛與車上斂眼低眉神情恭順的女子,滿意的點點頭。

“爺,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愛心了?爺,屬下真怕你越陷越深!”雷霆頓頓,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

“夠了,做好你的份內事,不要多管閒事!”厲煌冷聲道,跨坐在車上,接過雷霆手裡的馬韁,徑直遠去。

雷霆站在原地,忍不住低聲嘟囔了:“口口聲聲說是要牽製住上官宇的生意,那弄這三頭牛來幹什麼?王爺您尋找這牛的時候,上官宇可沒有開飲品鋪子,當我傻瓜不知道呢!”

嘟囔完了,但是也隻能嘆口氣,向後出了村子。

這幾日魚兒已經穩定,大部分都開始吃食,慢慢的,楚一清就打算在穩固的基礎上採用現代先進的法子讓魚快速的生長,首先一天兩次定量投放豆餅、麩皮跟玉米粉,又因為晚上楚寒的水溫低,楚一清充分利用這一條件,盡量在晚上氣溫最低,大約在十度以下的時候投放人糞尿等,每一次投放的數量很少,即達到水中培養天然餌料的目的,又不能汙染了水源。①思①兔①網①

李老二不愧是做過獸醫的人,對魚病的防治很有一套,每日他都會向水中投放一些草藥汁液,就算是白日天氣熱,網箱中的魚也一直平安無事,可是楚一清擔心上官雲逸指使吳老五使壞,照舊還是每日三次巡視上河。

傍晚,楚一清正要回家準備做飯,金玉就喜滋滋的跑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喜道:“妹子,你快去看看吧,你說的那種牛齊公子給咱家找到了!”

楚一清一愣,問道:“什麼牛?”

金玉立即說道:“就是那種一年四季都產奶的牛啊,不是你托齊公子去買的嗎?”

楚一清皺皺眉,不知道這厲煌又在搞什麼,趕緊撐著船靠岸,又囑咐了李老二一定仔細看著網箱,這才跟金玉一起向家走。

宅院裡圍著一些人,正是村裡的相鄰,仿佛在圍著什麼瞧,一見楚一清跟金玉回來,立即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來。

院子裡拴著三頭白底黑花的奶牛,個個膘肥體壯的,牛%e4%b9%b3暴大,一看就是多汁的模樣,趙小麥此時正在給牛擠奶,那白花花的牛奶像小水流似的流到了牛身下的小木桶裡。

“這牛還真漂亮,還從來沒有見過黑白花的牛呢,咱們這兒都是黃牛!”

“最稀罕的是那兩個奶子,你們看,鼓成那樣,跟白麵饅頭似的!”

“哎呦,這都擠出多少來了,小半桶了,怎麼也有十幾斤吧?俺可從來沒有看見過能擠出這麼多奶的牛來,俺記得之前俺家養的那老黃牛,最多的一次下了兩個崽子,也不過能擠出三斤奶來!”

……

眾人一邊議論著,一邊羨慕的望著。

“你們看看,這楚姑娘是越來越富了,才不過幾月時間就起了宅院,可是咱們連地都沒有了,在家也沒有什麼營生,要俺說,一會咱們去求求楚姑娘,她賺錢的門道這麼多,也領著咱們大家一起乾唄!”王喜在人群裡突地說道。

那些女人一聽,也覺著有道理,之前還指望給趙家做工賺些零花錢,如今趙家招了長工,實在是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有活兒做,如今也沒有地了,在家忙活孩子又賺不到錢,這些女人就都忍不住有些心焦,又聽說李林氏喂養的%e9%9b%9e已經開始下蛋賣錢了,還是托趙家賣的,那價格比去鎮裡牙行的價格高,那心裡早就鬆動了,於是就全都湊到王喜那兒,讓王喜帶頭去跟楚一清說。

王喜陰陽怪氣的開口:“不知道人家楚姑娘會不會教咱們呢,這畢竟是賺錢的買賣不是?”

楚一清上前打量那牛,沒有聽見那些女人的議論,金玉卻聽了個清清楚楚,當下她回身笑道:“各位嬸子、嫂子、妹妹,當時俺妹子就說了,大家有想要養%e9%9b%9e的,儘管來俺家買小%e9%9b%9e崽子,可是當時你們不是怕這%e9%9b%9e養不活呢,俺妹子讓俺孵了一百隻%e9%9b%9e都沒人要,隻有李家嫂子拿了十隻回去,俺在這兒可先說一聲,俺家可不是那種隻管自己的人,是嬸子跟嫂子、妹妹們,不信任俺家妹子就是了!”

金玉這樣一說,那些人就趕緊說道:“金玉,俺們不是那意思,咱們這不是讓瘟%e9%9b%9e瘟怕了麼,那%e9%9b%9e崽子都是花錢買的,再說各家這糧食都緊張,哪裡有給%e9%9b%9e吃的?就怕養得半大不小的,還沒開始下蛋賺錢呢,先讓%e9%9b%9e瘟瘟死了!那瘟死的%e9%9b%9e鎮裡的牙行都不要的,隻能自己吃,那自己家吃了,還有吃出毛病來的不是嗎?可是眼下咱村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