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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結了,人家楚姑娘跟趙家是掏心掏肺的對咱們,咱們能這樣算計人家嗎?你也不想想,憑俺自己的能力,俺能住著大瓦房嗎?能娶上那麼好看的媳婦嗎?”

嘎子娘被二嘎子說的啞口無言,可是心裡還是不服氣,上前狠狠的點著嘎子的額頭罵道:“你個傻小子,你個傻小子,以前的時候就那麼伶俐,這遇到大事情了,竟然變傻了!你是不是讓那姓楚的給你灌了迷魂湯子?”

二嘎子厭煩的將嘎子娘的手撥開:“娘,你再這樣,俺就送你回去,這好好的事情,俺不能讓你給攪黃了!”

嘎子娘氣的呼呼的喘氣,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直哼哼:“兒大不由娘啊,這還沒成親呢,就打算不要這個老娘了,小兔崽子,你也不想想,你爹死得早,俺是又當娘又當爹的,將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你就是這樣孝敬你娘的?”

二嘎子趕緊上前關上房門,生怕楚一清他們聽見,對著地上的嘎子娘說道:“娘,你別鬧了成不成?你再這樣鬧,這親俺也不結了,你拿五十兩銀子的贖身金給楚姑娘,俺跟你回去,成不?”

嘎子娘一聽這話,不嚎了,站起來就破口大罵:“你個沒良心的,俺如果有五十兩銀子,俺早就給你娶個城裡的小姐做媳婦了,還用的著在這兒受這份閒氣麼?”

二嘎子趁機上前說道:“娘,你看,你自己也說了,如果不是楚姑娘,憑咱家以前的條件,人家孫家那麼好的閨女,能跟俺嗎?人家還不是看在楚姑娘的份上?所以,你就別折騰了,等成了親,俺跟山丹一定好好的孝順你!”

嘎子娘這才慢慢的消停下來,可是心裡還是有些不甘,直罵二嘎子是傻蛋。

楚一清當即將事情跟皇甫老太、金玉說了,皇甫老太也說道:“這小定日子是早就定好的,不能改,我看實在不行,咱們也別去問孫家,這是本就好事多磨的,等小定之後再遷墳吧!”

金玉也說道:“是啊,妹子,二叔他們都簽了契約的,不怕他反悔!”

楚一清還是覺著不太放心,這事已經走到這一步,還是盡快解決的好,當下還是決定讓金玉與梁媒婆去給孫家的說說,這遷墳算不得什麼白事,或許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呢!

第二日,金玉隻得提了禮物去了梁媒婆家,梁媒婆聽了這事,也有些猶豫,但是看在金玉提去的禮物份上,就說道:“俺去給你說說,這孫家也是講理的,應該是能答應的!”

金玉趕緊說道:“如果人家不答應,嬸子,你也別為難他們,關鍵別讓人家覺著心裡有根刺就成,能答應最好,俺們家這心裡也感激!”

梁媒婆一聽這話就放心了,趕緊說道:“行了,俺知道怎麼說了,你就在這兒等消息吧!”

梁媒婆到了孫家,一進門就笑道:“恭喜恭喜,這眼看著小定的日子近了,這成親的日子就要定下來了,山丹姑娘,你可要抓緊時間繡嫁妝才是!”

山丹立即羞紅了臉,躲進了屋裡。

山丹娘立即迎上去道:“這不多謝嫂子你麼,給俺家閨女說了門這麼好的親事!不過這眼看著小定的日子近了,人家那邊有什麼講究沒有?”

“能有什麼講究啊,咱們這兩個村子挨得不遠,這風俗都是一樣的,人家那邊說了,小定的東西跟風俗是一樣的,不過這彩禮方麵,你們還有別的要求不?人家可是非常重視這門親事的!”梁媒婆笑道。

“咱們家都是講理的,沒有啥要求,就按咱們這裡的風俗,左右是兩個孩子過,隻要兩個人合得來就成!”山丹娘立即說道。

“俺就說麼,你家是講理的,這事也好辦,俺就喜歡跟你家這樣的人家打交道!今個兒來,一是問問你家彩禮的要求,再就是趙家這幾日發生點事情,趙家老爺子不是在二十年前過世了麼,結果那邊發大水,被水淹了墳,趙家選了個好日子準備遷墳,就在小定前四天,怕你們家有說道,讓俺過來問問介意不,如果介意那就等著小定之後再遷。山丹娘,你咋想的,說說吧?”梁媒婆趁機將事情提了出來。

山丹娘一愣,緊接著笑道:“這沒小定,山丹就還不是人家的媳婦,咱們咋還能管著人家的家事呢!再說這遷墳算不得白事,不礙的!”

梁媒婆一聽,立即歡喜的拍了大%e8%85%bf,“山丹娘,你能這樣想就對了,俺早就跟趙家說了,說你家是懂理的,不會在意,可是人家趙家也說了,要尊重你家,這誠意是在這兒擺著的!不過這樣也好,趙家也承咱們這邊的情不是,也現出人家尊重咱們來!那俺就這麼回,山丹娘,你們家可真是結了一門好親事,們都戶對的,都這麼講究,懂理!”

山丹娘自然知道這做媒婆的,都是見人說人話,叫鬼說鬼話,當下也就笑笑,將梁媒婆送了出去。

金玉從梁媒婆那兒得了信,心裡自然是歡喜,立即回家跟皇甫老太、楚一清說了,於是就開始準備遷墳的事情。

到了遷墳的日子,除了趙家的人,趙小麥還請了鄉親們一起去,這些鄉親們是去抬棺的,生辰八字也都讓許廷算過,不能相剋的。因為年歲多,棺材已經抬不起來,就需要金玉爹平輩的人用手拾骨,所以也就讓皇甫祿一起去。許廷懂風水禮節,於是也跟著。

皇甫老太先在墳前燒香,說了遷墳的原因,待說完之後,墳上麵支上棚子,不能讓屍骨見光,這才開始挖墳。

楊莊被水淹了之後,那墳早就進了水,將水排淨之後,在許廷的指引下,將原來棺材底下的血土再往下深挖八寸後,這才開始拾骨,將屍骨放在了火匣子裡盛放。

“起棺!”隨著許廷的一聲大喝,抬棺的鄉親們將火匣子抬了起來,四人,一人一個靈頭幡。

“爹,跟俺回去吧!”趙小麥一邊大聲的喊著,一邊在前麵撒著買路錢,全是紅色5洞紙錢。

上家村後山上的墓%e7%a9%b4早是許廷看好的,也已經準備好,將金玉爹的屍骨埋進去之後,又立了一個石碑,拿紅線綁了紙錢燒了。

“娘,爹的墳遷好了!”辦完這一切,趙小麥終於回身跪在皇甫老太麵前道。

皇甫老太點點頭,撫摸著金玉爹的石碑,忍不住老淚縱橫。

傍晚,趙小麥給了抬棺的鄉親紅包之後,這遷墳的事情總算是消停了。

“爹,包著多少錢?”皇甫老二家的二小子魯博湊到皇甫祿的麵前問道。

皇甫祿不悅的轉身,狠狠的敲了魯博的頭道:“錢錢錢,這拾骨能有幾個錢?你跟三小子,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還不如人家一個女娃子!”皇甫祿冷哼了一聲,低聲說道:“這遷墳這麼大的事情,少說也得需要十兩銀子,那楚一清連眼睛眨都不眨,當時就是你們催,急急急,現在好了,咱家就落下一處破房子加五兩銀子!”

皇甫魯博被罵了一頓,頓時縮回了身子,乖乖的跟著皇甫祿的身後向家走去。爺兩個還沒到家,就見林氏急慌慌的跑了過來說道:“當家的,不好了,老四找到咱家去了,說是要跟咱家分房子呢!”

皇甫祿一聽,那氣就不打一處來,“分房子?就四間破屋,有什麼好分的?現在他有能耐跑這兒來分房子,今天去起墳的時候,他咋不擋擋呢?”

林氏趕緊說道:“你當老四沒擋呢?他還沒上前呢,就被大虎二虎那幾個混混丟了出去,連那墳都不能靠近!又因為你領人去的,人家楊莊的村長也不能攔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將墳起走!”

皇甫祿一頓,終於反應過來:“我說呢,這起墳的事情咋這麼順利,原來這又是那個楚一清在搞鬼!”=思=兔=在=線=閱=讀=

林氏也氣道:“老四攔不住楚一清,但是能來跟咱們要房子,現在就跟老四媳婦一起賴在家裡呢!你說說,一共就這幾間屋,再讓老四分點去,這可咋整?”

皇甫祿氣哼哼的向家走:“老四的屋都好好的,他憑啥要這屋,我這就回去,看那老四還能說出啥混不吝的話來!”

林氏見皇甫祿這樣說,心裡也就有了一個底,跟著皇甫祿就回了家。

皇甫老四跟老四媳婦正在屋裡打轉呢,見這四間屋,雖然舊,但是平日裡維護的很好,一點水都不露,另外兩間卻是新蓋的,加上個小廚房,勉強算是五間屋,賣了也是值幾兩銀子的。

“他爹,你不說趙家就是出個大宅院也願意換大哥的屍骨麼,怎麼如今就撈著幾間屋?”老四媳婦不悅道。

老四平日裡因為是花女人錢,所以雖然會混不吝,但是也有點怕老婆的,當下就低聲道:“是二哥沉不住氣,那在楊莊的房子一倒,就偷偷的跑了來跟潘氏做了交易,換做是我,我至少也做大宅院!”

老四媳婦恨聲道:“嫁給你們皇甫家,老娘算是倒了半輩子黴了,你說說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讓老娘伺候了一輩子,這終於能見到一點好處,又讓你二哥占了先去,俺可不管,你答應給俺買金鎦子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老四趕緊陪著笑臉道:“孩子他娘,你放心吧,就算是這幾間屋,二哥也不能獨吞了!老三迂腐,不肯來,那就咱們跟二哥分這屋,我覺著,潘氏除了給這屋,一定還給了銀錢,你就等著好吧!”

老四這邊打著如意算盤,那邊老二就進了屋,一見老四,忍不住冷沉臉道:“你咋來了?”

老四立即上前陪著笑臉:“二哥,你說我咋來了,你怎麼能私自讓潘氏將大哥的墳遷走呢?大哥的墳是皇甫家的,我好歹也是皇甫家的一員吧?”

老二冷沉了臉,恨聲道:“你還有臉說?當日我的屋塌了,你連一晚上都不肯讓我們借宿,這會兒你有什麼立場來質問我?”

老四立即哭喪著臉說道:“二哥,我傢什麼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就三間屋,還有兩個沒出嫁的閨女,哪裡有二哥住的地方?再說我也不是沒有管二哥啊,不是在屋前搭了個棚子麼,是二哥嫌辛苦,不願意住而已!”

“閉嘴!這大雨的天氣,一個草棚子能擋住什麼?家裡的被窩全都泡在了水裡,如果不是還有大哥的墳做籌碼,我跟你二嫂還有魯博他們,現在就露宿街頭了!我知道你是打著什麼算盤,想要跟我分屋是不是?我還就告訴你,這幾間屋都不夠我們住著,你想著分一絲一毫那是不可能!如果你是來做客,恭賀我們喬遷之喜,那今晚上咱們兄弟就喝兩杯,如果不是,那就請走人吧,再糾纏,別怪我翻臉無情!”皇甫祿說著,就起身準備送客。

老四一聽這話,那火氣也就蹭蹭的竄了上來:“二哥,你不怪自己沉不住氣,搞砸了事情,還這兒有理了?我就明說了吧,有人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隻要咱們堅持那些條件,楚一清最後會答應的,都是你,現在就換了幾間破屋就當了個寶!”

皇甫祿一聽,就覺著這裡麵有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說啥?誰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