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菇覆土,因為這次規模大,楚一清便讓金玉、趙小麥跟二嘎子都來幫忙,跟他們說了要領,四個人乾了正好一日,才將土全部覆好。

覆土之後的三天,土壤的濕度很重要,楚一清就不再用趙小麥跟二嘎子,而是讓他們休息,自己跟金玉則整日的守在蘑菇房。

“金玉姐,你看看這個濕度……”楚一清抓起一把粗土來,“沒有白心,搓得圓,捏得扁,無裂縫就可以,細土麼要捏扁時會裂開!”

金玉趕緊點頭,用心記了,噴好了一排,讓楚一清檢驗一次。

“嫂子,楚姑娘!”二嘎子將油紙傘摺疊好進來,抖了抖褲%e8%85%bf橛子上的泥水說道:“這雨下的真大,河裡的水都漫過了木橋,真不知道這樣下去,會不會漫過堤岸淹過來!”

楚一清聽了二嘎子這話,心裡一驚,趕緊問道:“河水漲了多少?”

二嘎子想了一想說道:“足足有一尺呢!”

金玉也說道:“妹子,俺聽村裡的老人說,這裡三十年前是發過一次大水的,將地裡的莊稼全都淹了,二嘎子的村子,不在前段時候淹了麼,聽說隻是過了一次水,但是收成是要減半的!這雨下起來沒完沒了,那堤岸就那麼高,你說會不會……”

楚一清立即說道:“金玉姐,你照看著蘑菇房,一定要控製好濕度,我去看看!”說著,就打了油紙傘,去了堤岸。

堤岸之上,雨濛濛中一襲藍衣,厲煌向下瞭望著,許廷打著傘恭敬的站在一邊。

“你們怎麼在這?”楚一清一見,立即迎上去問道。

厲煌幽幽一笑:“自然是替我那些種子操心!這還沒有見到收成,不能讓老天收了去不是嗎?”

許廷見沒有外人,也就抱拳行禮道:“楚姑娘,王爺這三日來一直讓老夫觀察天氣,注意堤岸的安全,老夫可以保證,這雨明日就能停,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現在堤岸的高度完全可以承受住河水的上漲!”

厲煌得意的一揚眉,一副現在你放心了吧的表情。

楚一清想不到這些事情厲煌都替她想到了,當下心裡一陣感激,但是煽情的話她不會說,隻是說了一聲感謝。

許廷適時的退了下去,悄悄的離開。堤岸之上隻剩下兩人。

因為厲煌沒有打傘,楚一清隻得將傘太高,兩人合打一把。

厲煌淡淡一笑,將傘接過,打在兩人的頭上。雨滴閠裡啪啦的打在傘上,又凝成水流而下,天地之間,一切都似乎混沌,放下隻有傘下這小小的世界。

“都城不是有很多事情嗎?辦好了事情再來也不遲!”楚一清終於打破了沉默,低聲道。

厲煌一怔,回眸看她:“你不是不喜歡我來打擾你嗎?”

楚一清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隻是說道:“如今這地裡的東西有你的三成,你自然應該多多的回來看看!”

厲煌緩緩的勾起脣,湛黑的瞳眸裡縈繞著說不出的溫柔,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便與楚一清站在一起,望著風雨中的河水。

雨氣吹在她若如楊柳的身姿上,卷起一末末令人迷醉的淡香,厲煌悄悄的將傘向楚一清那邊移了兩寸,恍然未覺自己半個身子露在了雨水中。

第二日,那雨果真停了,露出了灼熱的太陽,天氣也慢慢的炎熱起來。想到那些西瓜,楚一清當即就選了一個晚上,將許廷爺孫兩個請來,又叫上李老二家的,搬出十個西瓜來,用拔涼的井水鎮了,割成一瓣一瓣的,一人分了一瓣。

“楚姑娘,你平日就照顧俺家,如今咋又請我們吃這麼金貴的東西?這實在是……”李林氏接著那瓜,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家嫂子,再金貴不也就是個吃食?沒什麼的,你放心吃就成!鐵栓要考試,需要營養,我還多給他留了一個出來,臨走的時候你搬回家去,不過這瓜子得給我送回來,我有用!”楚一清笑道,又取了一個西瓜給她。

“這使不得,使不得,楚姑娘,鐵栓這幾日吃的好著呢,您給俺家的%e9%9b%9e如今都下蛋了,鐵栓是一天一個%e9%9b%9e蛋,沒缺著,這瓜還是留著給阿寶吃吧!”李林氏趕緊推辭。

“阿寶人那麼小,能吃多少?你拿著吧,別客氣!”楚一清徑直將瓜塞在她懷裡,不願意跟她再叨叨,徑直使了個眼色,讓金玉對付她。

這邊金玉跟李林氏客氣來客氣去,那邊麥香、許枝、鐵栓三人坐著,無聲的啃著西瓜。

“真好吃!”麥香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將手裡的瓜子放在麵前的碗裡,正要起身,就聽見鐵栓低聲說道:“麥香,俺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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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香一愣,直覺的轉眸看了一眼許枝,但是還是照舊站起身來笑道:“鐵栓哥想要再吃一塊麼?俺去給你拿!”說著便起身,徑直又拿了一塊放在鐵栓的麵前,然後笑笑,轉身走了。

鐵栓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這隻是麥香的拒絕方式,再想叫麥香,麥香已經去逗弄阿寶去了。

許枝的臉色也有些愣怔,望著鐵栓隱隱有了一絲不悅之氣,低聲說道:“你跟我來!”說罷,便起身做出院子。

鐵栓也隻好跟著走出院子。

院子裡,幾個大人正客氣的推搡著,倒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

院外不遠處,許枝站定,不悅的回眸,望著黑暗中的鐵栓低聲道:“你為何要找麥香?可是為了白日我拒絕你的事情?”

鐵栓一怔,臉色有些漲紅,也幸虧是晚上,看的並不清楚,當即低聲的咳嗽了一聲,才低聲說道:“你……想多了,俺隻是覺著這些日子麥香妹子總是躲著俺,想要趁此機會與她化解一下而已!至於我們的事情,與她無關!”

許枝聽了這話,當即也就放了心,低聲道:“離童生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你還是好好念書吧!”說完,徑直越過他,準備回院落。

就在錯身而過之時,鐵栓猛地出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臂,低聲道:“許枝,你的心裡還是關心俺的是嗎?”

許枝緩緩的掙脫開,輕輕的昂起頭,低聲笑道:“你是爺爺的關門弟子,你能不能考上關係著爺爺的聲名,我自然關心你,至於其他的,那就沒有了!”

鐵栓臉色微微的蒼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許枝進了院落。

西瓜雖然放在地窖裡,但是也不能久放,再加上楚一清急著將種子種在地裡,第二日,便將剩下的十幾個西瓜分別送給了村長跟村裡的幾個族老,自然那瓜子盡快收了回來。在處理西瓜種子的同時,楚一清也開始發愁,這西瓜種子來得晚,楚一清並沒有留出多餘餓得地來,而且西瓜喜沙性土壤,如今村外那十畝沙性土壤已經種上了花生,空閒的地也就是村前那八畝,還是打算用來種洋蔥的。而且現在已經到了陰曆六月中旬,附近的地裡都種上了黃豆,玉米,就算是重新買地,刨了種西瓜也有點浪費,畢竟這種子都下在了地裡,長出來青苗的,就這樣刨了,對於楚一清這個喜愛種地的人來說,有些殘忍。

楚一清這邊正坐在地頭上為難著,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楚一清回頭一看,正是厲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絲毫不嫌地上髒,厲煌徑直坐在楚一清身側,看著麵前一片片的大棚,輕聲笑道:“本想著留下來跟你一起,等著這些蔬菜豐收的,現在看來有些困難。”

楚一清一愣,轉眸看他:“什麼意思?”

“都城有事,我得走了!”厲煌的聲音微微的有些發沉,那麵上卻還是帶著笑意,眸子黝黑,“這一次離開的時間可能要長一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楚一清一頓,不知怎的,心裡竟然生出一種不安的情緒,但是她終究冷情,麵上沒有表現出絲毫,一低眉,將情緒壓了下去,平靜的開口:“這裡本來就不是你來的地方,炕又硬,飯食又粗糙,你終究是個王爺,錦衣玉食慣了,離開也好!如果不放心你這三成的財產,我給你打個欠條便是!”

厲煌望著斂眼低眉的楚一清,不知怎的,心裡也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般,壓在心頭,許久,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笑道:“我一個堂堂王爺,還差你這點銀子麼?你放心,在這些東西長出來之前,我會回來!”

楚一清聽了,頓時也覺著心裡有些舒緩,剛要抬起臉,隻覺著臉額上一熱,厲煌的手指輕輕的觸到了她。

她一怔,直覺的向後躲,卻被他的手臂攬住腰,動彈不得。

“隻一次,不行嗎?”男人幽幽的開口,呼吸忽然停止了,空氣裡一下子靜得出奇。他眼珠烏黑,眼底有潮濕的霧氣,凝視著她,屏息著。

楚一清皺眉,冷聲道:“不行!”

厲煌忽的嘆了口氣,語氣幽怨低沉的讓人心碎,“真的不可以嗎?”

楚一清吃驚的望著他,男人就那樣可憐兮兮地瞅著她,還有那祈求憐憫的眼神,加上哀怨的苦旦神情,溜開髮帶束縛的幾縷發絲還應景地在絕美的臉龐上淒涼的飄拂著,可惜現在是盛夏的傍晚,如果是冬夜,寒風颯颯,再來上幾聲鬼叫,那就更應景了。

“不……”楚一清剛要看口,男子突地湊到她麵前,那脣迅速的碰觸了她的脣一下,整個人也在第一時間迅速的彈開,遠遠的站著,眉眼含笑,性感又邪氣,得意非凡的斜睨著楚一清。

突然的變故讓楚一清一下子忘記了剛才心中的異樣,隻覺著心中滿腔的憤怒與不甘。

“你等著我,我會回來的!”厲煌遠遠的朝她擺擺手,在她那怒氣發泄出來之前,先溜之大吉。

楚一清愣愣的站著,被厲煌這一鬧,方才的離別情緒也就淡了,不自然的咬了咬脣,轉眸看看四處無人,趕緊匆匆的抬步回家。

剛到門口,就聽見梁媒婆的聲音在後麵響起來:“哎呀,楚姑娘,恭喜恭喜啊,是大喜事!”

楚一清轉身看了她,淡笑道:“可是孫家那邊有消息了?”

“正是正是!”梁媒婆喜滋滋的道:“這可真是好事多磨呢,楚姑娘不知道,俺可是為這事跑了好幾趟,好說歹說,人家山丹姑娘才肯同意給了八字,說是先合合看!”

梁媒婆一邊說著,一邊跟著楚一清進了院子,一見金玉跟皇甫老太又連連說著賀喜,高聲笑道:“要說人家孫家啊,是個講理懂規矩的,對二嘎子前段時間去相看的事情,人家那邊有意見呢,俺這去了一次,人家隻說是考慮,這兩天都沒有信,俺就又去了一次,人家這才覺著咱家是重視這件事情的,這才開始真的商量,又細問了俺二嘎子的條件,俺梁媒婆做媒這麼些年,講究的就是個信譽,從來不信口開河,當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