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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著哦,等種出來,咱們一塊算!”

楚一清冷笑一聲:“堂堂王爺,差這幾百兩銀子麼?”說著就上前,對那西瓜愛不釋手,忍不住問道:“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海外的羅國!你還記得那顆番柿麼,是藍一從海外帶回來的,後來我就想,既然能有番柿,說不定就有其他的物種,所以我就讓藍一出去的時候,對這方麵多多的留意,也幸虧藍府做的事海外貿易的生意,過海的次數很多,這才陸陸續續的給我捎了一些來,隻是羅國人對這些東西的種植技術保密的很,就是出重金也很難學到,起先我還擔心你根本就不會種,想不到是杞人憂天!”

“羅國?”楚一清忍不住對那羅國充滿了嚮往,“那裡是不是有很多稀罕物種?”

“不知道。厲國有法度,王孫公子不能隨便出海,不過一百多年前,卻有個皇子違抗法度私自出海,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去便沒有消息。從那之後,我朝更是嚴格了法度,能夠出海之人,官府都登記在案。所以我從來沒有出去看過!”厲煌懶懶的勾脣笑道。

楚一清一聽,心裡便忍不住有些失望,不過不急,慢慢來,現在有這些西瓜便以足夠。看這些西瓜的品種,個頭都不大,瓤子也是紅色,品種有些像現代的禮品西瓜,正好現在已經是陰曆六月,還可以嘗試著栽培試試。

見楚一清兩眼放光,厲煌便知道這次沒有白來,當下就又懶懶的躺下,低聲說道:“西瓜給你拉來了,麥香跟許枝也找到了,你似乎除了說一聲謝謝之外,什麼都沒有表示?”

楚一清這才回神,問道:“那些綁走麥香跟許枝的人呢?可有供出幕後指使?”

厲煌勉強的輕鬆微斂,低聲道:“都死了,那些人嘴裡都有毒藥,訓練有素,這一次麥香跟許枝兩個小姑娘能夠脫離魔掌,簡直就是奇跡!”

楚一清一聽那些人都是死士,心中就更擔心,正要細問,就聽見外麵突地響起女人嬌滴滴帶著驚喜的聲音:“是齊公子麼?齊公子你終於回來了?”

厲煌眸色一暗,湊到楚一清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又是那個半支花!”

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男人的氣息輕輕的吹在楚一清的耳邊,楚一清身子一僵,直覺的向後一撤。

厲煌當即伸手,攬住楚一清的肩膀,狡詐的眨眨眼睛:“你不會是想讓半支花知道你在我的車裡吧?”

楚一清皺眉,但是一想到鄉下婆子的那些嘴巴,也就不動了。

厲煌趁機抱住她的肩膀,另外一隻手一拉,將天窗拉了下來,兩人立即在密閉的篷子裡。

天窗關掉,空間立即變小了,兩人的呼吸瞬息可聞,楚一清甚至能聽到厲煌的心跳。

馬車外,半支花還是不死心,一直叫到:“齊公子,齊公子,你在裡麵嗎?”說著,似乎是想要爬上馬車。

厲煌張開嘴,打了一個哈欠,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不悅道:“本公子在睡覺,有什麼事嗎?”

半支花聽厲煌回答,當即是喜不自勝:“果真是你,你回來了?”說著,就要撲上來。

“本公子在這車裡睡覺,衣不遮體的,你還是向後退兩步好些,有什麼話就說吧,說完就趕緊走,別妨礙本公子休息!”厲煌冷冷的加重了語氣。

半支花一聽這話,當即站住,那心裡就更加癢癢了,聲音放得更柔更細:“齊公子,奴家有些私密話要告知公子,不知道公子能讓奴家上車嗎?公子~”

最後一句公子,喊得那是蕩聲蕩起,換做是別的男人,那魂兒早就被勾了去。

“請你自重!”厲煌冷聲道,“本公子在上家村是有要事,沒有時間與你糾纏,你既然沒有什麼要事,就趕緊走吧,莫要讓人家看見,再說些閒話!”

半支花哪裡肯走,如果不是馬車太高,她早就爬了上去,隻是轉到馬車篷子的一側說道:“齊公子,奴家不走,奴家想見齊公子麼。好公子,好哥哥,你就讓奴家進去吧!奴家手裡拿著團扇,可以給公子打扇!”

半支花在外麵糾纏,楚一清在那馬車裡卻是受不住了,原本就快接近晌午,又是三伏天氣,格外的炎熱,車篷裡緊閉了門窗,身下的汗一陣一陣的向外冒,不一會,便打濕了衣裳。

楚一清低聲道:“你快出去,將那女人打發走!”

厲煌裝作沒有聽清一般,將脣貼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你說什麼?”那脣蠕動之時,若有似無的輕輕掃過楚一清的耳垂。

楚一清身子一僵,如果不是現在的形勢動彈不得,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揮在厲煌的臉上!

見楚一清不答,厲煌更是靠的近,那箍在一清腰間的手,也更滾燙。

“再說一遍……”他低低的開口,那脣輕輕的掃過楚一清的耳垂。

楚一清頓時惱怒起來,直覺的轉頭,卻想不到這一轉,正好掃過男人的脣角。滾燙。

楚一清當即呆住,這時已經顧不上太多,猛地一把將厲煌推開,自己則一下子撞在車壁上。

厲煌被崔了個趔趄,卻不惱,相反那眸光得意,似乎得逞了一般,斜睨著楚一清輕輕的笑。

半支花在外麵聽了裡麵的動靜,立即叫道:“齊公子,齊公子你怎麼了?”

楚一清此時已經不願意再多做糾纏,正要起身離開,卻被厲煌一下子拉住手臂。“我打發她走!”他低聲道,語氣真誠。

楚一清惱怒的甩開他的手,轉過臉。

厲煌得意的揚揚眉,再次低聲道,“你趴下`身子!”

楚一清隻得趴下。

厲煌幽幽一笑,轉身回頭,將車窗打開,在望見半支花焦灼神情的同時,那麵上的笑意立即僵硬,隻剩下冷冷的戾氣,“本公子說過,本公子家裡的通房丫頭都比你美上十倍,你還是不要多做糾纏了!”

半支花等了半天,終於見厲煌打開車窗,本想著墊高了腳多多獻媚,卻想不到迎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正好此時王喜跟村裡的大媳婦小姑娘從村外摘野菜回來,聽見了之後,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半支花,人家齊公子都這樣說了,你還好意思糾纏啊?你死了丈夫,深夜寂寞,那也要挑人的,人家齊公子可是你能高攀的上的?咱村裡不是還有幾個老光棍麼,比如半混五福,天天在墻頭上喊女人呢,你如果真的想男人,就托金媒婆去五福家裡提親,如果想省下那份媒禮,俺去給你說說也行!”因為端陽節跟半支花打架沒有分出勝負,王喜心裡正憋氣呢,一見半支花受了白眼,立即大聲嘲笑道。

半支花被厲煌拒絕,心裡本就是惱怒,又聽王喜讓她嫁給村裡的爺吧(神經病)五福,那火就蹭蹭的竄了出來,立即尖利的叫了一聲,就衝上去跟王喜扭打起來。

趁著這個功夫,厲煌從車裡出來,解開韁繩,駕著馬車,慢悠悠的進了村子,轉到村後,徑直將馬車趕進了楚一清的新宅院。

“出來吧!”厲煌將馬兒拴好,望著車篷笑聲道:“一定熱壞了吧?快出來涼快涼快!”

楚一清早已經在裡麵熱的發昏,立即推開車門,卻忘記了扣上%e8%83%b8`前的盤扣。

厲煌雙眼一亮,忍不住長長的吹了一聲口哨。

楚一清順著他的眸光一看,就見自己酥%e8%83%b8半露,露出裡麵紅艷的肚兜來,又因為夏天本就衣衫單薄,出了汗,又緊緊的貼在身上,正好顯現出酥%e8%83%b8的輪廓。

“閉上眼睛!”楚一清惱怒道,趕緊又關上了車門。

厲煌懶懶的轉過身子,笑道:“我不會看你,隻是你現在如此狼狽,要好好的洗一洗了!正好我車上包袱裡有一套女人的衣裳,你拿去替換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楚一清顧不上問他為何有女人的衣裳,當下隻能隨手抓了包袱就下了車,衝進了廚房。

廚房裡一直沒有開火,隻有一缸水跟一些家把什。楚一清放下木盆,舀了水,脫下衣服,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這才打開厲煌的包袱。

包袱裡是一身潔白的蠶絲長裙,通體雪白,無一雜色,上綴同樣雪白的珠子,做工精細,巧奪天工,卻隻覺典雅飄逸,並不覺奢華,絲帶卻是紅色絲絛,下墜著細密珍珠的流蘇,很是驚艷。

楚一清本不想穿如此美麗的衣裙,但是見自己的粗布衣裙確實已經汗透,不能再穿,也就隻能換上,低頭一見水中,便映出一個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的艷色美人來。

將髒衣服放在包袱中,楚一清緩步走出廚房,抬眸就見厲煌並沒有離開,而是靠著馬車,驚艷的望著她。

厲煌覺著自己的心跳都漏停了一拍。當時他看到這身衣裙的時候,就覺著特別適合楚一清,卻想不到她穿上竟然如此的驚艷,隻見女子一雙鐘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髮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芒,那衣裙雖然潔白,但是因為是蠶絲所製,給人的感覺柔和而不奪目,正好中和了楚一清的過於清冷的氣質,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

好不容易回神,厲煌輕輕笑道:“這身衣服果真是適合你!”

冷冷的掃了一眼厲煌,楚一清不悅道:“等我回去換下來之後會還給你!”

雖然楚一清很想知道這衣服是誰的,但是倨傲與自尊,讓她問不出口。

“本就是給你買的,你穿著便是!”厲煌狡黠的眨眨眼睛:“如今你穿都穿上了,可別再說一些不收的話!”

男人的笑容裡帶著一種暖陽般的性感。

楚一清強迫自己移開眼,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這才舉步向外走。

“晚上我會去吃飯,今晚可要多做兩個好菜,就當做是感謝我!”厲煌在身後大聲叫道。

楚一清一頓,應了一聲,卻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金玉一聽說齊公子回來了,活也隻乾了半下午,早早的就回來和麵蒸餑餑,又催著楚一清去準備菜。

家裡不過還是那幾個菜,楚一清想了想,便去了殺豬匠家,正好殺豬榮今日幫人殺了一頭豬,繞了一些豬下水跟豬骨頭來,楚一清用錢買了提了回來。

“妹子,這豬下水又腥又騷的,怎麼能拿來招待齊公子呢!你不說這次多虧了齊公子穿針引線求了金龍堂的人,才救回麥香跟許枝麼,咱這次應該好好的謝謝人家!”金玉擦了擦手出來說道:“不行就殺隻%e9%9b%9e!”

楚一清立即說道:“這些%e9%9b%9e都是咱們好不容易養大的,都還在下蛋呢,殺了吃實在是可惜,金玉姐,你就放心吧,我的手藝可是醉仙樓大廚師父的手藝,一定會將這些大腸做的美味,還有這大骨,就做五香的,一定油而不膩,齊公子會喜歡的!”

金玉知道楚一清做菜是行家,當下也就答應,不過這些豬下水真的是平時都沒有人買,這才送給殺豬匠算是一部分酬勞。

“嬸子!”突地,院子外響起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