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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家兒子的婚事沒提成,俺家自然要問罪李老二家的!”

楚一清皺皺眉,想不到李老大家竟然找人跟許枝提親了,許是許廷直接就回絕了,這才引得李老大家不滿,正好見李鐵栓對許枝有些意思,這才起了爭端。

“既然人家沒允,那就跟你們沒有什麼關係,至於這不允的原因,也是你們家自己猜測而已,為什麼要怪在李鐵栓的頭上?還說那麼難聽的話,捎帶上許枝,這不是敗壞人家小姑娘的名聲嗎?”楚一清再次質問道。

楚一清此話一出,看熱鬧的鄉親都覺著有理,當下就對李老大家指指點點的。

“好了,今天這事就這樣吧,大家就都回去,如果有不服的,就去找村長理論!”楚一清說著,上前拉過金玉跟麥香,低聲道:“金玉姐,麥香,我們回家吃飯吧!”

麥香偷偷的看了一眼金玉氣的鐵青的臉色,嚇得立即躲到了楚一清的身後。

“金玉姐,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這樣鬧騰,對麥香的名聲不好!”楚一清低聲道。

金玉點點頭,將心中的怒氣拚命的壓下來,一把扯過麥香回家。幾人走到半路上,就見厲煌抱著阿寶,攙扶著皇甫老太深一腳淺一腳的向這邊走。

“怎麼回事?大老遠的就聽見你跟人吵吵,出了什麼事情?”皇甫老太急急的上前,見金玉跟麥香都沒有啥事,這才放下心來,忍不住問道。

“娘,別說了,咱們回去再說!”金玉生氣的狠狠拽了一把麥香,急急的走在前麵。

楚一清趕緊上前抱過阿寶,看了厲煌一眼,低聲道:“飯菜準備好了,你跟我來吧!”

厲煌撇撇脣,也低聲道:“怎麼每次你見了我總是說飯菜?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個吃貨?”

楚一清此時哪裡有閒情跟他磕牙,也不回答,徑直抱著阿寶跟著趙家人身後進了院子。

厲煌也不介意,也跟著眾人進了屋。

一進屋,金玉就撒開麥香的手,回身就摸起了笤帚,拿著掃地的那一頭,論起來就要呼在麥香的身上,“你這個孩子,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你老去鐵栓家幹什麼?人家鐵栓要考童生試,你老去,妨礙人家考試,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今天若不是你,能出來這麼多事情嗎?平日裡俺跟李家嫂子關係那麼好,你說說,如今叫俺怎麼跟人家相處?”

趙小麥趕緊上前攔住她:“有事你好好說,你打孩子幹啥?今天到底怎麼一回事?”

皇甫老太也道:“是啊,你不是說去許枝家找麥香麼,怎麼去了李老二家?”

“你們不要問俺,問問你們的好閨女,好外甥女吧,今天俺的臉麵是被她丟盡了!”金玉說著,一%e5%b1%81%e8%82%a1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暗暗的抹著眼淚。

麥香一路上都耷拉著腦袋沒有說話,如今一見金玉抹了眼淚,當下忍不住抽泣起來,小小的身子顫唞著。

“金玉姐,孩子總歸是小,你跟孩子置什麼氣?那李家嫂子不也說了麼,不該麥香的事情,麥香也是去請教鐵栓學問的!”楚一清趕緊勸她。

“什麼請教學問!她每日裡騙我們說去許枝家學繡活,就是等著鐵栓去拿課業的,還經常去鐵栓家,人家李家嫂子看出些端倪來,本來那日裡向來跟咱們說說的,又覺著咱家是女孩子,臉麵傷不起,再說,咱們兩家關係也不錯,所以人家李家嫂子就沒有說。今日俺去許枝家找麥香,這才知道麥香沒在許家,俺就想著去李老二家看看,這一去看,就見人家李家嫂子不放心的在外麵向裡張望呢,正好被俺遇見,這才瞞不住了,對俺說到,這兩個孩子都小,這鐵栓又要考試,眼下實在不是什麼談婚論嫁的好時候,等著以後有機會再說,這不正說著,李老大家的李鐵木就衝了出來,說了一些難聽的話,說鐵栓又是招惹許枝,又是招惹麥香的,兩個孩子說著就打了起來,最後李鐵柱也跑過來,三個孩子扭打在一起!哎,你們說說,麥香這麼小咋就想這些呢?”金玉越說越傷心,本來她就覺著麥香跟許枝比起來,欠穩重,想不到如今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金玉姐,你也別想多,麥香還是個孩子,你不也說了,麥香從小就喜歡跟著鐵栓,鐵栓這些年又在外麵上學,這剛剛回來,麥香喜歡去也沒有什麼,其實這些事情很簡單,就是幾個孩子喜歡給誰玩的事情而已,隻是被李老大家的那兩個孩子一攪合,變得複雜了!”楚一清趕緊勸道。

“不行,俺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麥香,俺要讓麥香知道,如今她不是孩子了,是大姑娘,怎麼就這麼不顧臉麵?俺們皇甫家,趙家,可沒有這樣的脾性!”金玉說著,那火氣就上來了,搶過趙小麥手裡的笤帚,就招呼在麥香的身上。

麥香一直沒有辯駁,咬著牙,忍耐著,小臉蒼白。

“金玉,你這是幹啥?麥香從小到大,你啥時候動過她一根手指頭?你……”趙小麥忙不迭的搶過來,饒是這樣,麥香身上也挨了好幾下。

“趙小麥,今日你別攔著俺,俺一定要讓麥香記住今日的教訓!她已經八歲了,不算小姑娘了,這名聲要是臭了,以後咋說婆家?”金玉輓了輓袖子就要搶趙小麥手裡的笤帚。

“好了,別吵吵了,沒見齊公子還在嗎?這樣吵吵也不怕讓人家齊公子笑話?”皇甫老太冷冷開口道。

厲煌原本懶懶的倚在門框上瞧熱鬧,聽見皇甫老太如此說,當下立即擺擺手道:“無礙,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楚一清也趕緊說道:“麥香,你先進屋吧。”又勸金玉道:“金玉姐,這孩子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也該消消氣,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好嗎?”

金玉狠狠的瞪了麥香一眼,冷聲道:“麥香,罰你今晚上不能吃晚飯!”說完,又看了看厲煌,這才趕緊抹了抹眼淚,對著厲煌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讓齊公子笑話了,這飯在鍋裡熱著呢,俺這就去端!”

“好!”厲煌也不客氣,當下上前坐在四方桌前,楚一清則趁機給麥香使了眼色,讓她去了裡屋。

晚上金玉蒸的油卷,鍋裡的空暇放上碗,切了土豆塊蒸了蒸,又做了個燒烤土豆片,都是楚一清跟她說的做法,本想晚上大吃一頓的,如今卻沒有了心情。

一家人隨便吃了幾口,也就收拾了,楚一清不想厲煌在這兒添亂,就將他送出門去。

厲煌站在門外,沉%e5%90%9f了一會,突地抬眸看著她:“楚一清,到底怎麼做你才會信任我?”

楚一清一愣,不解的抬眸看他,“為什麼這麼問?”

“一直以來,你望著我的眼中不都是隻有防備嗎?到底怎麼做,你才會信任我?”厲煌低低的重複剛才的問話。

楚一清不語。

“我們如今也算是一個桌上吃飯的交情,原以為你會慢慢的向我敞開心扉,但是現在,我覺著自己想錯了!”厲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厲煌,既然說到這兒,那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為什麼要留在上家村?你也看到了,上家村的生活距離都城很遙遠,根本就不適合你,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兒?就是因為你沒有原因的逗留,才會讓我警覺!”楚一清也毫不客氣的開口。

“我說過,我是因為你!”厲煌直直的盯著她,“但是現在,我慢慢的發現了上家村的好處,這兒雖然也有爭鬥,也有流言,但是比都城要簡單得多,而且這兒的天很藍,風很輕,總讓人不自覺的心靜!曾經,我非常的害怕這種氛圍,覺著自己習慣了,便會逃離開那些爭鬥,沒有勇氣再回去,但是現在,我已經學會享受這種平靜,甚至有的時候,我開始羨慕你的生活!”

楚一清眸光中更是不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知道當初為什麼我想娶你嗎?或許那時候對你沒有情愛,但是我總覺著,你跟我是一路人,你沉靜,冷漠,深藏不露,身上的氣質與我像極了,再加上你護國公大小姐的身份,那個時候,我隻是覺著,你對我有用,但是當你抱著阿寶,一臉決絕的與楚占天對抗時,那時候,我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我跟你的內心都是冷漠的,沒有感情的,為什麼你會為了一個給你帶來無盡羞辱的孩子,付出那麼多?當你一臉輕鬆的坐在牛車上準備離開時,那時候我就在想,我要看看,看看你是真的輕鬆,還是故意偽裝,過了這麼久,我才知道,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是真性情的活著,這裡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厲煌的語氣很柔,就像初夏夜晚涼爽的風,輕輕的撩撥著楚一清的心。

“我也想走,想離開,都城太子的勢力已經穩固,還有上官家族對厲國的威脅,這一切,都是我要承受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開始偷懶,逐漸的喜歡上這種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跟在你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這樣跟著,這一天,也感覺很充實!”厲煌說著,那眸色就魅惑起來。

楚一清趕緊轉首輕輕的清了清喉嚨:“齊公子,今日實在是沒有時間跟你閒聊,你也看到了,我家裡還有事,今天就先聊到這兒吧!”說著,楚一清轉身就向回走,腳步急促,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厲煌沒有追上去,隻是麵上帶了一絲惆悵。楚一清什麼時候才肯敞開心懷接受他?

“爺,您似乎是越來越享受這兒的生活了!”突地,一個男聲幽幽的從樹後響起。

厲煌迅速的收斂了外露的情緒,眸色冷沉的望向從樹後出來的雷霆:“查的怎麼樣?有消息嗎?”

雷霆搖搖頭:“寒山寺中的僧侶都說沒有見過楚小姐,出事的地點應該不是寒山寺,而是寒山寺的後山,楚小姐是出事之後被人丟棄在寺中的!”

“就這樣?”厲煌顯然不滿意:“這些本王早就知道,還用的你去查嗎?”

雷霆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什麼,終於,他還是下定決心道“爺,您還記得一年半前您那次受傷嗎?”

厲煌眉頭一皺:“胡媚兒的偷襲?”

“是!當時爺您中了胡媚兒的毒,就是在寒山寺附近,那麼巧,楚小姐也是在寒山寺中出的事,爺難道一點印象也沒有嗎?”雷霆的眸色越來越曖昧。

“雷霆,我讓你去查楚一清的事情,你怎麼牽扯到本王的頭上?難道你以為那個人是本王?”厲煌眸色冷厲起來。

“爺,您不覺著時間地點太巧合了嗎?況且那日屬下找到王爺的時候,王爺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傳言狐媚子的毒隻有男女行房才能……”雷霆小心翼翼的開口。

“那日給本王解毒的是春風閣的人,是雷淵找來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厲煌低聲道,神色有些難堪。

雷霆一愣,一聽說是雷淵找來的人,那就應該沒有錯,雷淵做事下來穩重,絕對不會出這麼大的紕漏。

“繼續查!”厲煌冷聲道,“本王總覺著,皇兄的嫌疑最大,似乎就是從那時候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