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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

“妹子,你本事大,你幫俺想想辦法成不?俺爹連個墳頭都沒有,太可憐了!”金玉一把拉住楚一清乞求道,“怪不得俺娘老做夢,夢見俺爹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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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狼來了

楚一清還沒有開口,皇甫老太就立即就打斷金玉的話:“你這孩子,怎麼什麼時候都麻煩人家一清?這是咱們自己的家事,你二叔三叔四叔,哪個是省油的燈?遷墳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別想了,咱們在家偷偷供應你爹一個牌位,逢年過節給他上個香,上上供!”

怪不得皇甫家一直沒有供奉金玉爹的牌位,原來這其中是有隱情的!楚一清正待要細問,就聽得外麵有個清朗的聲音喊起來:“師父,我是方生,我來了!”

那方生在屋外一喊,楚一清疑惑的皺皺眉,心裡想道:“說是第二日來,怎麼都過了半個月?上次上官宇神情那麼急切,又給了定錢,不像是假的,莫非是醉仙樓出了什麼事情?”

金玉一聽見方生的聲音,當下也就不哭了,趕緊將眼淚擦乾,低聲道:“妹子,那醉仙樓的師傅來了,眼下咱家沒什麼地方,將他向哪裡安排?”

楚一清拍拍她手,讓她放心:“讓他去跟二嘎子住,這樣村裡人也沒有閒話,再說郊外寬敞,再搭個棚子就是,鍋碗瓢盆的也有地方盛放。”

“可是你真的要教會這方生手藝?自古以來都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哪個師傅都得留一手看家的本領!”金玉又低聲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那上官老闆看著實誠,可是怎麼也是商人,俗話說無商不奸,我們也應該防著他點,他店裡的利潤,雖然我管理過一段時間,大體知道個錢數,可是還害怕他反悔不是?一會他的調料來了,我就單獨做個秘方,隻講菜式的配料炒法告訴他,調料的配方在我手裡,以後讓他一月拿銀子來換一次!”楚一清狡猾的笑笑。

“俺就知道妹子聰明,看來俺是白擔心了,成,那人在外麵站了好久了,你快出去吧!”金玉趕緊將她推了出去。

站在屋門口,楚一清回眸看了看悶悶不樂的皇甫老太,知道她心裡還是記掛著金玉爹的事情,當下就說道:“大娘,你別急,這事等我回來咱們再商議,總有辦法的!”

皇甫老太趕緊點頭,說道:“你快去忙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金玉見楚一清出了屋子,這才小聲的跟皇甫老太說道:“娘,現在這事隻能讓妹子幫忙,妹子本事大著呢,能解決!”

皇甫老太再次不高興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總想著麻煩人家一清呢,今日你去,你也看到你爹那些兄弟對咱家的態度,因為當年的事情,他們當咱們家是死敵呢,一清平日裡雖然照顧咱家,可是終究不是咱家的人不是?讓一個外人插手這樣的事情,你爹那些兄弟更有理由霸著你爹的屍骨不放!再說,你看看這地裡家裡還有孩子,一清夠忙的了,咱家已經受了人家一清太多的恩惠,能不麻煩就不要麻煩!你爹雖然沒有墳頭,可是好歹還有個棲身的地方,咱家先立著牌位,再尋機會找人去跟你爹的叔叔說說,看看這事能不能各家退一步!”

金玉知道皇甫老太也隻是這樣說說,他們家是發配來的,人們本就瞧不起,一大家子人,如今就隻剩下幾個晚輩,上一輩的人因為受不了這楚寒的條件,病的病,瘋的瘋,哪裡還有什麼主事的人?想想往年想給爹立個牌位,那幾個叔叔都是不肯的,原以為那是他們的親大哥,會對他好,想不到死了之後連個墳頭都不給!

金玉咬咬脣,心裡難受,當下眼睛又溼潤了,可是又怕皇甫老太擔心,所以也就忍著,看著麥香還穿著破衣服趴在門上怯生生的望著呢,當下就將麥香扯過來安慰道:“麥香,咱不哭了,這花衣服以後娘再給你買,你去安慰一下你姥!”

麥香立即點點頭,衝到皇甫老太的懷中,甜甜的叫了一聲姥姥,又道:“姥,您別生氣了,俺以後跟楚姨學功夫,幫姥姥去打仗!”

皇甫老太一聽這話心裡更是難受,看著麥香被扯散的頭髮,小臉上烏青的印子,轉過頭去就掉了幾顆眼淚,但是又怕麥香看見,趕緊擦了,就帶著麥香進了裡屋。

金玉嘆口氣,又看了看一直蹲在墻角的趙小麥,這才道:“你身子咋樣?俺看那會他二叔一棍子敲在你腰上,這一路上你雖然沒喊疼,可是俺看你臉色發白,是不是傷的厲害?不行就瞧瞧大夫?”

趙小麥趕緊站起身來,說道:“看什麼大夫,沒事,就是心裡氣的慌,娘是個要強的人,雖然受了這麼多的委屈,還是將你拉扯大不容易,老了老了,就這點心願,咱這當兒女的卻沒有本事給實現,俺想想,這心裡就窩火!”

金玉趕緊道:“行了,你別說了,再說俺這心裡更難受,那方家的小哥來了,俺看著拉著一車的東西,你趕緊過去看看,幫幫楚家妹子,俺還要準備明日寒食的東西呢!”

過完清明就是寒食,這兩個節日都是北方農村重要的日子,清明緬懷舊人,寒食則是為了紀念有功不居、不圖富貴的介子推,據說介子推是晉文公重耳被迫害之時最忠心的一個臣子,曾經在重耳快要餓死的時候,割肉相喂,隻是後來重耳做了晉文公之後卻忘記了介子推的功勞,後來想起,去請介子推上朝受賞封官,介子推卻是避而不見,最後為了躲避晉文公,竟然背著自己的老母親躲進了深山。晉文公一心要逼介子推出來,就下令燒山,誰知道介子推寧可被燒死也不願意出來見他。

有血詩為證:

割肉奉君盡丹心,但願主公常清明。

柳下作鬼終不見,強似伴君作諫臣。

倘若主公心有我,憶我之時常自省。

臣在九泉心無愧,勤政清明復清明。

後來民間就有了過寒食節的傳統,各地方雖然時間不一樣,但是都在清明節前後,在楚寒這地界,卻是在清明節之後,連著三日都要不生火,隻吃冷食,一般就是做些餅子,條件好的用細麵閠個樣子餅,煮上紅%e9%9b%9e蛋。

今年寒食家裡條件好,趙小麥買的那種下蛋%e9%9b%9e也是格外的賣力,差不多一天一隻,有的時候阿寶不吃,也就剩下了兩隻%e9%9b%9e蛋,煮熟了,麥香跟阿寶一人一個。

因為要準備三天的吃食,所以一般都是鄰居互相幫忙,尤其是閠餅這活計,是要一邊燒著鏊子一邊閠餅的,於是一般都是兩個人一組,一個燒火一個閠餅。

楚一清跟趙小麥帶著方生去了郊外,那李家的就來了,見金玉回來,立即就說道:“還以為你回不來呢,沒成想趕回來了,明日就是寒食,金玉妹子,你的餅閠了嗎?”

金玉一聽趕緊道:“這不是正準備去問問嫂子能合夥不,卻又怕你提前準備了!”

“俺等著你呢,你看是在你家還是在俺家?”李家的一聽,趕緊說道。

“在俺家的,俺家鏊子大!”金玉趕緊說道,“嫂子,你先回去和麵,俺撐起鏊子來!”

李家的於是就應了,趁著日頭還沒有西落,這就回家去準備。

三人一起去了村外,二嘎子聽見動靜就從棚子裡伸出頭來,一見是楚一清,本想再將頭縮回去,但是看見身後的方生跟趙小麥之後,隻得鑽出來,勉強擠了一抹笑,恭敬道:“方公子來了?”

那方生趕緊擺擺手:“我年齡小,以後咱們兄弟相稱就是,我叫你嘎子哥如何?”

二嘎子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嘿嘿一笑道:“方公子是都城來的貴客,俺哪有本事承受方公子一聲哥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方生趕緊說道:“楚姑娘是俺師傅,楚姑娘都喊嘎子哥為嘎子兄弟,俺喊哥還是越輩了呢!”

幾句話立即將二嘎子哄得高興。

楚一清一見這方生看著長的老實,那嘴上卻跟抹了蜜似的,是個會哄人的主,當下也就笑笑,更是堅定了那秘方的事情。至少在糧食收成之前,楚一清還是要靠這一筆進項的,所以馬虎不得。

安排方生跟二嘎子住一張竹筏子床,那方生也不嫌棄,一陣的道謝,他這次來,卻是拉了滿滿兩車的東西,除了鍋碗瓢盆之外就是楚一清先前說過的各種調料,那方生一看就是做廚子的好手,對那調料特別的寶貝,當下就說道:“就是因為周旋這些調料,我才晚了一些日子,師父別見怪!”

楚一清見那些調料,隻要是都城有的,上官宇都搗鼓了來,足以見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當下心中也就打消疑慮,看來並不是醉仙樓出了事情。

前幾日,楚一清就讓二嘎子就在棚子外麵又支了一個棚子,還砌了一個灶頭,正好用作學廚藝的地方。

條件雖然簡陋,但是湊合著能用,那方生也不挑剔,一個勁的道謝,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天色也不早了,那方生就趕緊取了一條魚出來,說道:“師父,不如今晚就做條紅燒魚吃吧?”

楚一清一見那魚足有三斤重,知道這是方生用來學藝的,隻是這魚要新鮮著吃,走了一路,雖然放在桶裡,但是因為缺氧,恐怕也活不過今晚上,那方生也是學藝心切,正好也借花獻佛,一舉兩得。

楚一清點點頭,心裡想著明日就是寒食,是不能生火的,三日之後這魚也就不新鮮,也就隻能今晚上吃。

眾人又坐著車回到家裡,車上的蔬菜調料怕被人偷了去,卻是沒有敢放下,這樣看著就有些麻煩,誰叫這方生不是女人呢,如果是女人,也就不用單獨找地方,另外支爐灶。

眾人回去的時候,金玉跟李家的正在閠餅呢,阿寶已經醒了,在皇甫老太太的%e8%85%bf上蹦蹦跳跳的,麥香則坐在一旁繡花,很是寧靜。

“楚姑娘回來了?”李家的一見楚一清回來,立即就拍拍手裡的灰站起來說道:“楚姑娘,俺想托你點事情!”

楚一清趕緊笑道:“李家嫂子,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李家的有些為難,說不出口,金玉在一旁說道:“妹子,李家嫂子想問問那生豆芽的方方,她想要生些牙子給鐵栓跟李二哥加菜,這不過幾日就是鐵栓十二歲的生日麼!”

楚一清一聽,正要開口,那李家的趕緊道:“楚姑娘,俺知道你那方方是保密的,如果實在不行,俺把豆子拿來,讓金玉妹子幫俺生成不?”

楚一清一聽,立即笑道:“保什麼密啊,這都是日常吃的東西,我還拿著它準備換錢不成?再說我們兩家是什麼關係,李家嫂子,讓金玉姐教你就成!”

李家的一聽趕緊道謝,金玉當時就笑道:“晚上李家嫂子你就來學,可好?”

李家的一聽,正要應著,又道:“你忘記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