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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都不說了,就等著將來過好日子吧!”楚一清嗬嗬一笑,將畫好的圖紙放在一邊,然後就去接阿寶。

次日一早,於二餅早早的吃了飯就到了趙家。楚一清立即將昨晚畫的圖樣拿出來。

“這是楚姑娘畫的?這字也是楚姑娘寫的?”於二餅看著那一張張圖文並茂的圖樣,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一世,楚一清是護國公的大小姐,那書法畫工自然不在話下,尤其是那小纂寫的,清秀之餘又格外的迥斥有力,堪比書法大家。

“是,能看懂嗎?”楚一清低聲問道。

“能能,楚姑娘注解的這麼詳細……楚姑娘這字跟畫都是一流!”於二餅真心的嘆道。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去過富貴人家做過工,但是從來沒有瞧過哪個大家閨秀的字如此漂亮,在轉眸瞧楚一清,那心又禁不住抖了一抖。

“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再給你詳細的解釋,這幾日,我跟你一起乾!”楚一清輕輕笑道。

於二餅一聽,忙不迭的點頭,站在順風處,聞著女子身上的體香,那臉色就微微的有些漲紅。

王喜吃完早飯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收拾好碗筷,拿出前幾日做了一半的孩子衣服來,縫了幾針,卻不小心刺了手指。

“哎呀!”王喜低聲的喊疼,將手指吸吮在嘴裡,垂著眼簾,想象著於二餅在楚家的情形。

現在是白日,再說還有趙小麥、金玉在,那楚一清是不敢有什麼動作的吧?可是萬一家裡人都不在,楚一清跟二餅單獨相處怎麼辦?

“娘,你看著寧兒,俺出去看看!”王喜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將做的衣衫一放,收拾了一下,就要出去。

“出去看什麼?”老王婆子隨口問道。

王喜頓頓:“娘,二餅在趙家幹活俺不放心,俺去看看!”

老王婆子見自己閨女這樣,心中就有些後悔,其實她那日也就是沒事跟著楊氏閑磕牙,村裡的女人傳的像模像樣的,可是也沒有誰親眼瞧過不是?想不到幾句謠言讓閨女這麼不安,當下就說道:“喜兒,你別幹傻事,都鄉裡鄉親的,傳出去讓人笑話!”

“娘,俺就是去看看,放心,俺自有分寸!”王喜說著,就向外走,出門的時候順手抓了一個籃子挎著。

老王婆子嘆口氣,心中懊惱的不行。

王喜出了門,沿著村裡那條小路就向後走,遠遠的看見楚一清在跟於二餅說著什麼,便頓住了步子,裝作偶爾經過的模樣,悄悄的張望著。

“喲,這不是喜兒麼,頭上戴著這絹花可真好看!”突地,身後響起楊氏的聲音。

王喜一頓,趕緊回身,就見楊氏手中也挎著一個籃子,似乎是剛拔野菜回來,正笑意%e5%90%9f%e5%90%9f的望著她頭上戴的絹花。

這絹花是昨個於二餅從鎮裡帶回來給她的禮物,早晨一早起來她就戴著,本想著去村裡姐妹家串串門子顯擺顯擺的,誰知道因為於二餅幹活的事情,搞得她沒有了心思,如今見楊氏羨慕的看著她的絹花,當下心中就得意起來,抬起手臂,輕輕的侍弄了一下,緩緩笑道:“這絹花是寧兒他爹從鎮裡帶回來的,嬸子,好看不?”

楊氏點點頭:“好看,咱這村裡這些姑娘媳婦,要數長相,利整,喜兒你是數第一的,隻不過……”楊氏說著,向著趙家瞟了一眼,這一眼下去,她猛地驚叫了一聲:“哎呀,那不是你們家二餅嗎?天啊,他怎麼跟楚一清那個狐媚子在一起?”

見楊氏如此大聲嚷嚷,王喜就有些不高興,她一把拉住楊氏,退到一邊,低聲說道:“嬸子,你這是幹啥,嚷嚷什麼?寧子爹在趙家做活呢!”

“做活?”楊氏瞪大了眼珠子,又看看王喜挎著的空籃子,立即反應過來:“你也是不放心到這兒監視著吧?”

王喜被她猜中心事,就有些不高興,冷聲道:“嬸子你這是說啥子話,俺有什麼不放心的,俺這是準備去挖野菜呢,寧子爹回來了,總要加個菜不是?”

楊氏才不信她的話,瞅瞅那小路,低聲道:“你騙誰呢,你家二餅給人家做活,不都是在人家家裡吃飯的麼?你準備什麼飯食?再說挖野菜要去後山,你這可是向村裡走呢!”

王喜咬咬脣,不悅的開口:“嬸子,你快回家吧,五哥在喊你呢!”說完,轉身徑直向村外走。

“哼,小丫頭片子,那點心眼俺還不知道?”楊氏見她走的遠了,冷冷的哼了一聲,又回眸瞟了在趙家坐活的於二餅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一聲。她知道王喜就是個醋罈子,一向自認為自己的漢子比別人家的優秀,其實也就不過認識幾個字,麵相長的好一點,所以就看的忒嚴實,這於二餅在趙家做活,一定會出事,不如就再等幾日,等的楚一清的名聲臭了,十裡八村沒有敢上門的,她再去也不遲!

楊氏計算好了,心中美美的,提著籃子就回了家,沒成想卻看到吳老五這個平日白日裡不出門的,竟然竟然坐在門口,朝著趙家方向張望著。

“怎麼出來了?”楊氏低聲問道。

吳老五煩躁的皺皺眉:“屋裡憋得慌,出來透口氣!”

楊氏見他脾氣不好,也就不敢再說什麼,趕緊將籃子提進去,將那一小把的野菜抓出來,去了跟跟草,洗乾淨了,用鹽醃著。

吳老五一直在門口坐著,偶爾等楚一清露出半個身量的時候,他就瞪大了眼珠子,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待得楚一清不見了,他就繼續等著。

王喜被楊氏瞧破了心事,懊惱的走了一段路,但是想想剛才似乎瞧見趙小麥在屋裡晃,有人在應該沒什麼事,當下就有些放心,果真就出了村子,到了村外,好不容易尋摸了一小把野菜,看看時辰不早,就向村裡趕,進了村子又有些不放心,就又溜達到趙家附近瞧了瞧,見於二餅正低頭在屋前做著木匠活,廚房裡隱隱有忙碌的人影。

王喜終於放心下來,這才回家收拾了野菜,正好昨日於二餅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小塊肉,於是就將那肉剁碎了,摻和一點野菜還有菠菜,包了幾個包子。

“沒出啥事吧?”老王婆子見王喜回來,趕緊進來問道。

“娘,能出啥事,俺就去看看!”王喜趕緊掩飾著,將包子盛在鍋裡,燒火。

“那就好!”老王婆子又說道:“反正咱家也沒有地,就家裡這點活俺就乾了,這幾日正是野菜瘋長的季節,你去村裡看看,找幾個人一起去後山挖點野菜醃著,這一冬天還要靠這些野菜活呢!”

上家村很少有種菜的,所以那白菜菠菜蘿蔔僅有的幾個蔬菜也都是稀罕物,大家都是靠春天去采挖野菜,醃鹹菜吃。

王喜嘴裡應著,心中卻有些含糊,野菜固然重要,自家漢子更重要不是?再說現在日子還早,剛剛挖的野菜剛剛泛綠,大部分都是根,過幾日會更茂盛,當下也就不急,心中尋思著,下午再去瞧瞧於二餅。

趙家這邊,中午做了四個菜,一個是紅燒虎肉,一個是麻婆豆腐,再就是蘿蔔肉湯,還有一盤清拌野菜。

於二餅一見那麼多菜式,立即就喜得合不攏嘴,平日裡去鄉下做活,那白菜蘿蔔裡放點肉就不錯,哪裡見過什麼紅燒肉,而且那肉吃起來所有粗糙,但是味道很特別,當下就吃的特別歡實。

一般這種請人到家裡做活,都是男人相陪,等客人吃完了撤下來,女人孩子才能吃的,因為怕楚一清吃不慣別人剩下的,金玉就在上桌的時候,各樣都單獨給楚一清盛了出來。

廚房裡,金玉擺上小碗碟,低聲道:“妹子,你先吃吧,一會等那飯食撤下來,俺再跟娘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金玉姐,不用單獨給我準備,我跟你們一起吃就可以的!”楚一清正在收拾昨晚壓下的豆腐,一塊一塊的放在下麵鋪墊了麥子桿的條筐裡,見金玉這樣,便低聲道。

“妹子,你雖然現在落魄,可以前怎麼也是大小姐,吃不慣別人剩的,俺知道,再說那些漢子又喝點小酒,碰杯的時候,那菜裡不免落下點,混在一起不好吃,既然給你留出來了,你就吃吧,咱自己家,甭客氣!”金玉將她拉到案板前,又道:“那個豆腐俺幫你拾,再說阿寶是孩子,禁不住餓,你先給他喂點。”

見金玉堅決,楚一清也就不好拒絕,當下去裡屋抱了阿寶出來,又叫著麥香,三人就先吃了飯。

這邊金玉一邊拾著豆腐,一邊問道:“妹子,你說的那個臭豆腐真的能吃?”

楚一清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點點頭道:“恩,這豆腐壓了一夜已經很結實,這樣做出來的就細膩。條筐下麵要墊上麥子桿,一層排好,一排豆腐一排麥子桿,然後蓋上布放著就成,差不多五六日,臭豆腐就做好了!”

“妹子,你懂得事情可真多!”金玉說著,利落的拾掇好豆腐,放在一邊,又淘了豆芽,這些剛剛忙完,堂屋裡也準備下飯了,於是就趕緊去收拾了飯菜。

楚一清已經帶著麥香阿寶吃好了,就打算看著阿寶,還能讓皇甫老太吃頓清閒飯。

剛將阿寶抱出廚房,迎頭就看見於二餅吃的心滿意足的從堂屋出來。他看見楚一清,忍不住贊道:“楚姑娘不愧是醉仙樓的手藝,做的那飯菜就是好吃!”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隻要於大哥愛吃就行,隻是沒有什麼好東西,讓大哥見笑了!”

“這樣好的飯食還見笑,楚姑娘可真客氣!”於二餅又客氣了幾句,就趕緊開始幹活,因為吃得滿足,幹活起來也就特別的賣力。

上午將那幾根大木頭鋸成了齊整的平板,下午的時候,於二餅就按照圖樣坐起來,偶爾也會拿著圖樣問一聲,於是楚一清也就沒去地裡,不時的跟於二餅比劃著,解釋著。

王喜下午又提著籃子出來,不過這次她長了心眼,不斷的在路上走著,見人來就說要去吳家找楊氏的。

金玉見楚一清忙,收拾好豆子就去看著阿寶,也正好讓皇甫老太歇歇,教麥香繡活。

傍晚的時候,需要去水井上量量尺寸,正好那舊的風車也在地裡,於是楚一清就跟於二餅一起去了地裡。

轉了一下午的王喜見兩人一起走出了村子,當下急得不行,立即提著籃子跟了上去。

水井旁,楚一清一邊解釋著,一邊幫於二餅扯著尺子。

於二餅這人,看著老實,但是在外麵混久了,也有許多花花腸子,如今見這到膝蓋的麥地裡就自己跟這個天仙似的女人,又想起昨晚自家女人說的那些混話來,當下就偷偷的瞟了楚一清一眼,心裡想道:“|這楚姑娘真的那麼風騷?大白天的就跟男人在野地裡做?”

楚一清正敲打著那風車的轉軸呢,哪裡想到對麵的男人正在肖想著她?看了看那轉軸就問道:“於大哥,你說這轉軸還能用嗎?你以前做過這種風車,知道這種轉軸哪裡有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