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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再次轉過臉去,“快,將她趕出去,本公子再也不想見到她!”

原來這上官雲逸是個如此自戀自己容貌的男人!楚一清冷哼了一聲,心中有些釋然,幸虧這上官雲逸提出了退婚,不然跟這種偏執狂還真的無法生存。

冷冷的轉身,楚一清抱著孩子走到門口,無畏的掃過看熱鬧的人們,眸光清澈,大方、從容、漠然,直到瞧得眾人經受不住她那眼光,悻悻的全都散開。

上官雲逸雖然背對著她,卻從銅鏡中看的清清楚楚,對於楚一清的冷漠有瞬間的恍惚,直覺的皺了皺眉,但是很快他便奮力的用手指磨平那皺紋,恢復了往昔,眸光之中全是鄙夷。

楚一清緩步走在大街上,不自覺的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孩子。麵對楚家的責難,她可以做到無動於衷;麵對上官雲逸的鄙棄與厭惡,她可以做到漠視,但是當這一切過去,她壓抑在心中的怒氣還是掩蓋不住從那眼底泄露出幾分,再加上眼看就要臨近的比試……

正對著兵器鋪子的酒樓二樓靠窗的位子上,一個蒼白著臉色弱質男子若有所思的望著楚一清的背影,一雙黝黑的眸子,浮上了一層莫測高深的笑意。

“二文,你來!”他微微的喘了氣,向著一旁的小廝一招手,在那小廝耳邊低語了一聲,那小廝立即轉眸看向樓下,然後點點頭,迅速的下樓。

慢慢的端起麵前的一杯清茶,此人凝笑似月,對著那百年的兵器鋪幽幽一笑,氣質如菊。

“這位小姐!”楚一清正走著,一小廝打扮的男子從身後大步走到她麵前,恭敬的行了一禮,“小姐是否要打造兵器?”

楚一清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小廝,見他麵容清秀,不似奸詐之徒,於是點點頭,“是,你怎麼知道?”

“我家主人剛才在樓上看到了發生的一切,對小姐甚是同情,特命小的來給小姐指引一家,您跟我來吧!”那小廝恭敬的行了禮,轉身就要向前走。

“你家主人是誰?”楚一清警惕的問道。

“這個小姐不需要知道,隻是一位好心人就是了,小姐,請!”那小廝說著,在前麵帶路。

楚一清雖然覺著蹊蹺,但是這城中的兵器鋪大部分都是上官家族的產業,小的兵器鋪又怕不能按照她設想的完成,這兩月之期的比試,她是一定要贏得,這可是關係著阿寶的命運!看了看懷中睡得正香的阿寶,一清壓下心頭的疑問,跟著小廝向前走。

過了兩條街,在一家大型的兵器鋪前,那小廝上前跟掌故的說了什麼,那掌櫃的立即喜笑顏開的迎了出來。

楚一清打量了這鋪子,產業似乎不比上官家的小,但是卻因為開在偏僻處,並不好找。將圖樣給那掌櫃的看了,掌櫃的又問了幾處細節,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按期按質的完成,楚一清這懸了一路的心才放下來。

謝過那小廝,隻是可惜那小廝怎麼都不說他們主子是誰,所以楚一清隻能道謝之後離開。

楚一清離開之後,小廝照著圖樣畫了一張一模一樣的,這才拿了去酒樓交差。

“爺,您瞧,這是楚小姐拿去要製造的!”小廝將圖樣恭敬的呈上。

抬起削瘦的手臂,撚起那紙張,厲煌麵上閃過一抹驚訝,他果真沒有瞧錯,這楚家大小姐的確是跟以前不同了,記得他曾經在宮中八月十五的夜宴上見過她一次,氣質平常,與其他的千金小姐無異,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護國公的大小姐,他可能永遠不會注意到她,不像今日雖然衣衫素雅,可是氣質逼人,讓人過目不忘,而且這叫不出名字的兵器縱使他博覽群書,見識廣泛,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你做的很好!”將圖樣仔細的摺疊起來放在青色雲紋的袖口之中,男人緩緩站起,那青衫隱隱淺落,發絲縷縷沉下,溫柔蜿蜒在身後,衣袍薄透輕貼身姿,身姿修長,被寬大的綢紗包裹著,瞧上去更是弱不禁風。

二文立即上前攙扶著男子的手臂,邊走邊說:“爺,您慢點!今日是太子壽辰,皇上在宮中飲宴,爺去嗎?”

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厲煌搖搖頭,二文立即點頭稱是,兩人下樓離開。

紅娟急急的跑進楚鴛的房間,將剛才在街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一絲不漏的講給楚鴛聽。

“這賤女人又去見上官公子了?”楚鴛憤憤的站起身來,“難道她還不死心嗎?”

“小姐,不死心又能怎麼樣?上官公子見到她,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您就放心吧!”紅娟立即巴結的開口。

“不行,自從生下那個孽種,你沒瞧著那賤女人越發的引人注目了嗎?竟然連爹爹也敢挑戰!如果這次她真的贏了,說不定就能翻身了!”楚鴛不放心的皺緊了眉頭。

“小姐,您杞人憂天了,大小姐怎麼會贏過老爺呢!”紅娟覺著不可思議。

“你跟他們一樣天真,楚一清打不過爹爹,可是萬一爹爹讓她呢?”楚鴛蹙了眉頭,想起五年前曾經偷聽到的楚占天跟鄭玉的談話,那是一個大秘密,大到她說出來恐怕連命也保不住,不過有一點她清楚,楚占天是不可能殺了楚一清的,隻有……

006 教訓楚鴛

用銀針試了廚房送來的湯羹之後,楚一清這才交給奶媽,一再叮囑道,“在外麵不要亂吃東西,知道嗎?隻有我拿給你的東西才能吃!”

因為曾經有過善用毒的夥伴——龍暖暖,楚一清一向對自己的吃食謹慎,再加上身處這樣錯綜複雜的環境之中,她更是小心,因為她知道,她與孩子早已經是這個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不過很快,她就會改變這種現狀,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奶媽點點頭,接過湯羹喝了,這才伸手接過嬰孩,喂奶。

“小姐,這孩子取名字了嗎?”奶媽邊喂奶邊閒聊。

楚一清隨口道,“叫阿寶,順口,好養活!”

奶媽點點頭,忍不住說道,“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楚一清則揚揚眉,不以為然,她不覺著阿寶苦命,如果他的母親是原先的楚一清,他才苦命呢,說不定現在早死了!現在他的母親是她,有她在,他應該會成為這個朝代最偉大的人!

這樣一想,楚一清冰冷的心就有些柔軟,望向阿寶的目光就格外的溫柔起來。

“妹妹對這個孩子還真的是好啊,讓旁人一看,還以為姐姐跟這個孩子的父親情投意合呢,而不是被人姦汙之後生下來的野種!”突兀刻薄難聽的話語從門口傳來,伴著幾個丫鬟的嘲笑聲,楚鴛大大方方的進來,坐在楚一清的麵前。

楚一清兩道眉目微微的一顰,舉目望向坐在她麵前的楚鴛,之間楚鴛眉眼之間全是鄙夷,懶懶的瞥了一眼阿寶,“可惜這眉清目秀的小摸樣,一生下來就被人叫做野種!”

本不想在與楚占天的比試之前生事,但是聽楚鴛一口一個野種,她眸色倏忽一沉,黝黑的眸子劃過陰鷙,閃過一抹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寒冷。

曾經,也有人這樣叫她,他們拿著磚頭棍子追趕著她!

楚鴛的心猛然一顫,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但是就這光景,啪的一聲,楚鴛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一片。◎思◎兔◎網◎

全場頓時寂寂無聲,所有的人皆都不相信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個性向來懦弱的大小姐竟然打了二小姐?

“你……”楚鴛突地站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麵不改色的楚一清,仿佛那是一頭怪物。

“從今之後,誰如果敢喚阿寶野種,試試看!”清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來,不怒自威。

楚一清知道自己有些魯莽,但是她知道,縱容一次就有很多次,縱容一個就有很多個,她絕對不會讓阿寶跟自己一樣,被人叫做野種長大!

“你你……楚一清,你當真是瘋了,你竟然……”楚鴛捂著臉叫著,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剛才發生什麼事?”有人不敢相信的詢問著。

“二小姐被打了!”

哄!這一下子炸開了鍋,眾人這才確認眼前是事實!

楚鴛一張臉不斷的變色,變紅變白再變青,雖然這是她的目的,但是當真被打了,她還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尤其是楚一清方才那陰暗的眼神,讓她的心中突然一下子沒了底,不過很快她抖擻了精神,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今天,她就替爹爹動手了!爹爹不捨得,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將她看做是妹妹!也隻有她死了,她才是堂堂正正的楚家大小姐!

“今天你們大家都看到了,是楚一清先動手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現在我就替楚家的列祖列宗教訓這個逆女!”楚鴛冷聲說著,緩緩的伸出手臂來,那掌心逐漸的變紅,正是楚家不傳絕技赤焰掌,想當年,這赤焰掌還是楚一清求楚占天教給楚鴛的,那前世的楚一清做夢也沒有想到,楚鴛會用這絕招想要結束她的命!

楚一清冷冷的笑笑,先發製人,在楚鴛的烈焰掌揮出去之前,啪啪啪,靈活利落的打了楚鴛三巴掌,頓時眾人再次呆了,就連楚鴛也沒有想到,隻是愣愣的站在那兒,手掌的紅焰逐漸的消失。

楚一清的武功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她都沒有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怎麼可能!

“我是楚府的大小姐,你橫豎不過一個庶出,怎麼,打不得嗎?教訓我?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楚一清冷聲道,眉眼冰寒,語氣凜然,竟讓楚鴛一下子竟然無話可說。

或許是以前的楚一清太好說話了,她一向以姐姐自居,所以並沒有將楚一清當做嫡出的大小姐看待,除了在與上官家族的婚事上,她那時才明白,不管楚一清是不是喊她姐姐,下人是不是尊敬她,她庶出的身份不會更改,永遠配不上上官雲逸!

楚一清這樣一說,那些丫鬟婆子仿佛這才緩和過來。其實在那個朝代,嫡出教訓庶出,是理所應當的,庶出雖然名義上也是小姐,但是隻是比丫鬟高一個級別而已,楚占天是武將,常年在外駐守不說,對這些尊卑也沒有太大的界限,再加上鄭玉與楚一清母女兩人一向好說話,這姚氏母女在這家中地位越來越高,讓眾人都忘記了,隻記得以前楚一清是聽楚鴛姐妹的,一向是以楚鴛姐妹馬首是瞻,時間長了,也就將楚鴛姐妹當做正主子看待了,倒是將楚一清這個真正的主子待薄了!

楚鴛的臉色極其的難看,心中雖然慢慢的開始忌憚楚一清的武功,但是事情既然如此,她就必須向下走下去,不然今日的屈辱可就白受了,於是再次揮起赤焰掌,狠狠的揮向楚一清。

楚一清冷笑一聲,既然楚鴛已經亟不可待的找死了,她也就不客氣,於是淡淡的抬眸,清冷的掃過楚鴛的一張漲紅的臉,抿起的雙脣勾起一抹殘酷的笑。

雖然這副身體不行,但是她的武功還是可以恢復三成,那可都是殺人越貨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