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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跟其他地方的稍有差異,更覺得可疑,讓魏正義重新類比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然後照方位觸摸牆壁,果然摸到了有凹凸的地方。

他用藍波刀將壁紙稍微挑開一點,露出下麵的槍眼,小洞被填充物塞住了,但不難看出那是子彈造成的痕跡,喬正想把填充物挖出來,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彈頭,門外突然傳來說話聲。

客人回來得真不是時候,聽著腳步聲已經到了房門口,外麵響起開鎖的聲音,喬隻好把壁紙合上,拉著魏正義沖進對麵的衣櫃裡,怕他亂說話,進去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衣櫃還算大,勉強容納了他們,為了站穩,魏正義不得不跟喬貼靠到一起,櫃門剛關好,房客就進來了,女人說:「咦,燈怎麼開著?」

「出去時忘了關吧。」

有關照明的問題沒有繼續下去,因為那對男女進來後馬上就抱到一起接%e5%90%bb,然後雙雙摔到大床上,衣服在翻滾中解開了,兩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況。

衣櫃門上方是橫條式的,借著燈光,魏正義在裡麵看得清清楚楚,他有些尷尬,忙把眼神錯開,喬的手也鬆開了,滑到他的肩膀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指不時碰觸到他的髮鬢,帶了點親暱又放肆的小動作,讓他的臉更發燒,卻不覺得反感。

外麵傳來呻[yín]聲,動作好像越來越暴露了,魏正義在心裡把喬罵了個狗血噴頭--要不是他執意要來查線索,他們至於在這裡聽人家牆腳嗎?

那隻手還搭在他肩上,卻意外的沒有太過分的舉動,喬隻是靜靜地靠在他身後,靠得很緊,讓他可以清楚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在黑暗中顯得有點急促。

耳朵不由自主也熱了起來,這種狀態讓魏正義覺得既尷尬又曖昧,但奇怪的是還有點安心,這樣簡單的相互依偎的感覺很難用語言來表達,他突然發現他其實並沒那麼瞭解喬--在他惴惴不安於對方如果不老實,自己該如何應付的時候,他什麼都沒做。

魏正義慶倖地鬆了口氣,緊張之餘還有一點點難以言說的複雜情愫,聽著外麵的叫聲越來越激烈,他的心跳也不自禁地加快,很想問喬現在該怎麼辦?他不想這樣一直聽下去,不如鋌而走險,把衣服蒙在頭上一起跑出去,那對情人赤身%e8%a3%b8體,就算害怕,也不敢去追的。

辦法很好,但魏正義不知道該怎麼跟喬溝通,在這個黑暗的狹小空間裡,要把自己的想法傳達過去比想像中要困難,而喬似乎不是很在意他們現在的狀態,雖然沒對他做什麼過分的舉動,但看起來也沒有犯險出去的意思。

衣櫃的空氣變得稀薄起來,魏正義呼吸不暢,額上冒了一層汗,感覺到他的焦慮,喬的手在他肩頭輕輕拍了拍,像是安慰,還好難挨的時間終於過去了,女人拒絕了男人的繼續,提出先去洗澡,男人同意了,兩人摟抱著進了浴室,聽到浴室裡水聲響起,魏正義鬆了口氣,這才發現因為站得太僵硬,自己一條%e8%85%bf都麻了。

耳邊傳來低笑聲,喬靠在他身上笑得肩膀都顫唞了,魏正義氣得用手肘把他撞開,自己也因為用力過猛差點摔倒,掛在前麵的衣服被扯到地上,喬想扶他,被他再次推開,%e8%83%b8膛因為生氣劇烈起伏著,要不是場合不允許,他早罵出聲了。

兩次被推開,喬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卻不動聲色地問:「能走嗎?」

浴室裡再度響起激烈的響聲,處於歡情狀態的男女沒有覺察到臥室裡的動靜,魏正義揉著酸麻的%e8%85%bf,等感覺稍微好一點後,就馬上沖出了衣櫃,喬跟在他身後,兩人放輕腳步溜出了客房。

走廊上的氣溫較低,魏正義發覺內衣都被汗濕透了,他憋了一肚子火,一回去就馬上叫道:「喬瓦尼,今後如果我還允許你偷進人家的住所,我就跟你姓!」

「凡事總有意外嘛,」喬恢復了平時任性的模樣,沒把他的暴怒當回事,擺弄著藍波刀,笑嘻嘻地說:「至少我們這次也不是沒收穫的。」

「你做事就沒想想後果?」

「想了,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沖進衣櫃了,沒第一時間換衣服是他們的幸運。」

喬的洋洋自得換來魏正義的一拳,他沒計較,揉著被打痛的臉頰開始脫衣服,說:「事實證明我們的記憶沒出錯,有人為了掩飾罪行,把有彈痕的地方做了修補。」

「那他們是怎樣在最短的時間裡掩藏罪行的?」

「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目的……剛才真夠熱的,出了一身汗,」喬把衣服都脫了,換上睡袍,打開電視,說:「那女人一定是做專職的,叫床叫得真夠味,聽得我都硬了。」

魏正義聽得很認真,想知道喬有什麼獨特的見解,誰知他居然把話題扯去下流的地方了,氣得上前又給了他一拳,這次喬及時躲開了,把頻道轉到收費台,聽著電視裡咿咿呀呀的浪叫聲,他很貼心地問魏正義,「要來一發嗎?」

魏正義一愣,拳頭停在半空中,就見喬靠在床頭,看著螢幕裡的色情畫麵,把手伸進底褲,興致勃勃地說:「你以前在警校沒跟同學打手槍嗎?一起做很刺激的。」

一枕頭拍過來,魏正義吼道:「給我正經點!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想這些!」

「三更半夜的想查案也沒法查啊,還不如先爽一發,魏……」動了情,喬的銀眸有些溼潤,充滿風情地看向他,下一句卻是--「你現在可以放心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帶了幾分調笑的語調,溫柔而又冷漠,魏正義分不清喬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想起在衣櫃裡的緊密依靠,突然覺得很煩躁,拿起睡衣去了浴室,半路又轉回來,喬眼睛一亮,微笑問:「要一起?」

詢問被無視了,魏正義取了手機離開,聽到浴室的關門聲重重傳來,喬抓起擺在床頭櫃上的小骷髏,說:「這次好像玩過火了,他生氣了。」

咚!

骷髏頭在床上用力撞了一下,表示贊同喬的話,喬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吃吃笑了起來。

「那就讓他繼續生氣好了,我不開心的時候,又怎麼可以放過他?」

魏正義進了浴室,剛才的經歷不斷在腦海裡閃現,越想他就越覺得氣悶,但又說不上氣悶的緣由,聽到門外的浪叫聲更響,喬加大了聲量,像是在故意氣他似的,他隻好也把噴頭水量增大,讓流水聲蓋住了外麵的聲音。

他隨便沖了一下,就躺進浴缸裡開始琢磨今天的種種遭遇,但想了半天都找不到頭緒,索性打電話給張玄,張玄接聽了,很驚奇地問:『你們不是在度二人世界嗎?怎麼想到給我電話?』

這話問得好曖昧,魏正義心虛了一下,說:「是兩個人沒錯,不過我們是查案。」

『查靈異案?今天一整天都聯絡不到你們。』

「是遇到了一些讓人費解的問題,師父你找我們有事?」

『一點點小事,喬呢?我想跟他打聽些消息。』

喬現在玩得正high呢,才沒工夫接你的電話。

魏正義悻悻地想著,說:「他現在不在,有什麼事我轉告他。」

『前幾天明山隧道發生的交通事故你知道吧?死者陳金是金蛇幫的頭頭,我想多瞭解一些有關他的事,不過你接也是一樣的,蕭靖誠這個人你認識吧?跟你有點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關係。』

「我知道蕭靖誠,但不熟,師父你怎麼想起打聽他們?」

『我接了個案子,與隧道事故有點關聯,所以想查查相關人士,對了,還有一個是華利達飯店的經理,他跟陳金好像很熟。』

華利達飯店?不就是他們現在住的這一家嗎?

魏正義奇怪地問:「陳金跟飯店經理有什麼關係?」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欸,你不知道跟陳金撞車死亡的那個人就是華利達的客房部經理石建成嗎?我懷疑他們……』

魏正義怔住了,他對這起事故不瞭解,更不知道死者是誰,但喬在查陳金的案子,不可能不知道跟他撞車的人是誰,可是卻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在自己麵前演戲。

被騙的感覺絕對不好,尤其那個人是他信任的人,想到一直被喬牽著鼻子走,魏正義就覺得心裡頭堵堵的,根本沒聽到張玄在對麵說了什麼,覺察到他的分神,張玄問:『你還好吧?』

心很煩,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真相的發現讓魏正義打消了向張玄求助的念頭,支吾說:「沒事,就是有點困了。」

『那就早點睡吧,我跟董事長馬上過去,等見了麵再細聊,對了,漢堡大人也聯絡不上,它在忙什麼呢?』

魏正義不知道,他發現有關喬的事自己很多都不知道,跟張玄道了晚安,掛上電話後重新泡進浴缸裡,將隧道事故的新聞全部看了一遍,直到水都涼了才出來。

動作片早演完了,喬換了頻道,百無聊賴地靠在床頭看著,見他出來,問:「怎麼泡這麼久?」

心情很糟糕,魏正義想嗆回去,嘴一張,先打了個噴嚏,他裹裹睡袍上了床,看到小骷髏放在自己枕頭上,他拿了起來。

骷髏頭上刻著他的名字,是他為了喬找出氣的替代品,特意刻上去的,但後來喬在他的名字旁邊又加了自己的名字,這個小舉動改變了骷髏應有的意義,也讓他真正明白了喬對自己抱有的感情。

那份感情應該是認真而熾熱的,但此刻他又不敢確定了,將小骷髏扔給喬,麵無表情地躺到床上。

喬也不在意,任骷髏頭滾到一邊,他下了床,不一會兒流水聲傳來,魏正義忍不住抬頭往浴室那邊看了看,卻冷不防嚇了一跳--原本喬躺著的地方竟趴著個嬰兒的靈體,靈體淺淡,轉眼就不見了,隻隱約留下幾聲笑聲,等魏正義想細看時,那裡隻剩下一個小骷髏。

就說不要跟這些陰物混太近,喬就是聽不進去!

在發現是小骷髏在搞鬼後,魏正義探手把它抓住,掏了張鎮鬼符啪的貼在它腦袋上,無視從骷髏頭裡傳出的嘰裡咕嚕的怨聲,他警告道:「不許再搞怪,否則我把你送去小白那裡超渡!」

聲音立刻消失了,魏正義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雖然小骷髏幫過他們很多忙,但這種東西畢竟不能以人的思維去揣摩,喬曾被馬言澈的怨靈附身,而骷髏又吸收了怨靈的靈體,現在這麼黏他,讓魏正義總覺得不是好事,索性把骷髏塞到自己枕邊,防止它再去找喬。

喬回到床上時,魏正義已經睡著了,他在魏正義身邊躺下,很近的距離,卻又遠得讓人心傷,在隧道裡的那番對話讓他明白自己不能再等了,否則這個人一定會跑得遠遠的,再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一晚上的同床異夢,第二天喬醒來,見魏正義還在睡,便沒去打擾他,去客廳點了早餐吃完,回來後發現他還窩在床上,眼睛微瞇,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

「不舒服嗎?」喬急忙問。

「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