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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一看你惹的人就不是什麼好對付了,你自己掂量著要怎麼辦吧。”阿西捂著腦袋,似乎很是頭疼。

“好的,阿西。”優蒐目光瑩瑩的看著阿西,他明白自己讓阿西為難了,心中有點抱歉,“阿西,辛苦你了。”

“嗬嗬,”優蒐的話似乎對阿西並沒有任何影響,反而覺得優蒐十分傻缺,“這要不是工作,我真的是懶得見你。”眉眼之間帶著對優蒐的一種不耐煩。

“阿西,你很討厭我嗎?”優蒐也不是悲傷,就是不明白,阿西對他貌似一直以來都是持續嘲諷的狀態是為什麼。

“討厭倒不至於。”阿西站起來,“你也不用太自我感覺良好,不過就是覺得你這人比較虛偽罷了。總裝作爛好人的樣子是要給誰看。”

說完就往外走,“我先離開了,畢竟你隻是新人,我可不是專注於你。”

優蒐目送著阿西離開後,躺在床上歪著頭,一個小時之內被兩個不同的人說自己自作多情,自我感覺良好,這……他是這樣嗎?

就在優蒐開始對自己產生了一種自己其實很自戀的懷疑的時候,病房門被人輕輕的拉開了,進來的人恰好是之前臉色很不好的從張明明屋裏離開的帥哥。

“你就是優蒐嗎?”這個帥哥並沒有那天那般充滿煞氣,反而神色平淡,讓優蒐難以想像那天那個瞪了他一眼的男人是他。

“是的。你是……?”優蒐表示他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我是張柏樹,張明明的弟弟。”張柏樹麵容淡然,理所當然的拉開了病床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我隻是來看看能讓張明明忘記秋民的人是誰。”

秋民?張柏樹口中突然出現的陌生名字讓優蒐很是疑惑。

“那個……?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很多時候優蒐都覺得,自己其實隻是一個契機,一個臺階罷了,大多數他都很幸運的能夠瞭解到目標人物的具體情況,都是通過別人來主動告訴他的。

不過這必須是他已經很親近目標人物的時候才做得到的,如果要通過他人給目標人物那一瞬間的百分百幸福,那麼得他自己去找根頭,這會讓他多多少少有一些遺漏。

遺漏的部分偏偏是最重要的,所以他隻能通過自己才能夠完成任務。

他一直在想,也許那個真正的救世主,並不需要像他一樣,要給一個人幸福,弄得這麼麻煩,順便還把自己也賠進去了的吧。那個救世主,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

不過給一個人幸福,除了用心交心,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讓對方得到自己想要的嗎?

但是人啊,即使有時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沒有他們自己想的那麼幸福的。

輕易能被擁有的東西,都不會讓他們察覺到幸福,甚至是覺得理所當然罷了。

所以即便人是幸福的,他們也不會知道這一點,因為得手的太過容易了。

所以幸福是什麼?

“秋民是我哥的男人。”張柏樹說這話的時候,淡然的臉上多出了嘲笑的色彩,“我討厭同性戀,但既然是秋民了,那就無所謂了,畢竟秋民是那麼好的一個人。”

——“而你算是什麼東西。”

張柏樹單手捂著臉,說出來的時候還情不自禁的嗤笑了一下,“秋民死了,張明明就可以喜歡上別人了麼?跟你說,沒門。”

“那我這槍傷是……?”

“這可不是我幹的。可見你多麼惹人討厭,竟然還有人不願意放過你,哈哈哈……”張柏樹笑的時候倒是沒有那種奇怪的嘲諷氣息,不過那笑容天真可愛,和前幾秒的嘲諷臉對比後,讓人不禁的慌。

“我想你可能有點誤會。”優蒐輕輕的歎了口氣,“張醫生並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那個死潔癖死強迫症能吃你做的飯!?”張柏樹的笑容戛然而止,雖然語氣拔高看一個聲調,但表情總歸是回到了一開始的淡然。

“那是因為,張醫生不知道為什麼失去了味覺,然後隻能嘗出我做的菜的味道啊……”雖然優蒐也覺得這件事情不科學了一點,但是事實貌似是這樣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好。

“失去味覺?嗬!張明明那傢夥也真會哄人,也就隻有這麼蠢的你會相信了。”張柏樹用著眼神鄙視了優蒐。

“……你真的確定張醫生沒有失去味覺嗎?”優蒐並沒有被張柏樹的態度傷到,而是用著十分疑惑的樣子去問張柏樹,張明明的弟弟。

——這個人真的覺得張明明失去味覺是假的嗎?

人是通過什麼來感受世界的,視覺,觸覺,嗅覺,聽覺,還有味覺。無論失去哪一種感覺,那麼這個人的生命就會少了一種色彩。

而一個人,若一開始著五中感覺都是有的,但是在某一天卻突然失去了其中一種,會很痛苦吧。

理所當然擁有的東西,卻突然有一天失去了。

按照張柏樹的說法就是,張明明以前一定是有味覺的,但是張柏樹不知道張明明失去味覺的事情。那麼,到底張明明為什麼會失去味覺呢?

“……”張柏樹皺了皺眉,似乎不想討論這個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我來不是為了和你討論張明明那莫須有的失去味覺的事情的。”

“那……?”

“隻是,想看看你罷了。”張柏樹站起來,撐著床看著優蒐,“你確實長得不錯,性格大概也溫和愛包容,不然絕對不可能和張明明和諧共處那麼久……”說到這裏的,張柏樹用食指將優蒐的下巴抬了起來,明明從口中言語出的是讚美的話,但是眼神卻像冰渣一樣。

“可是這樣又如何,你也不用自作多情,你這傢夥不過是張明明背叛秋民的證明罷了。在我眼裏,你哪裡都比不上秋民。”

“所以你來就是想說這個嗎?”優蒐有點無奈,他身上的被動技能似乎在這個人身上完全起不了作用,和阿西一樣,又或者因為他們兩個人對他的印象已經厭惡到極限了,所以才會一點用處都沒有。而且到底他們為什麼要說自己自作多情了呢,難道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將自己放到一個很高的位置了嗎?

“我隻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張明明的視線裏了,他不可以背叛秋民。”張柏樹放開食指,直起身,一臉嫌棄的擦了擦手,好像剛才碰到優蒐的那個地方充滿了病毒似的。

“那秋民呢?”優蒐見張柏樹要走了,有點在意的問了一句。

“死了,為了張明明那個傢夥。”

優蒐看著張柏樹完完全全的離開後,有點疲憊的躺在床上歎氣。

所以最終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了他這麼一槍,這傷口看起來嚴重,也疼得他差點嗷嗷叫,但是他十分明白,這個傷口並不致命。

因此,這次攻擊隻是警告。

越來越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的優蒐有點無力,不過往好處想這也是一個轉捩點不是麼。

那個叫做秋民的人。

第一卷

PART.8

【幸福來得太突然。】——}第一卷完{

一個多月後優蒐的傷也養的七七八八了,因為導演愧疚的原因,那部劇的主角並沒有將他換下來,而是很幸運的可以繼續演下去了。而在那一個月導演也將沒有他戲份的地方給差不多拍好了,剩下的都還沒開始。

雖然優蒐回來了,但是這次槍戰導演表示絕對不會先開始的,沒看因為一個槍戰他的主演就差點掛了嗎?

不過他也不會因為如此把槍戰給撤了就是了。

而問為什麼明明優蒐好像是惹到了不能惹的人,但是自己還要冒險將優蒐留下來呢,不過就是因為導演和編劇都覺得優蒐是他們目前看來最好的人選,而上頭也沒有明確說要把優蒐撤下來,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上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當優蒐是普通受傷了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演戲的間隙,優蒐一直在看著那個可以顯示出張明明狀態的手錶,他並沒有阻止張明明搬家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有這個手錶,有這個手錶他就隨時可以找到張明明,不怕他去到任何一個屬於這個世界的地方。

而現在手錶也顯示張明明一點兒也不幸福,連暫時優蒐所知的能讓他動容的食物都不見了,身為這個世界的異常負能量母體又怎麼能夠輕易感受到幸福呢。

實在是有點頭疼呢。

真羨慕那些可以輕易帶動人情緒的人,那種人一定可以輕鬆的拯救這個世界。

不過為什麼會選他做代班的救世主呢,靈魂所帶有的正能量又是什麼呢,這種看不到的東西真的靠譜嗎?

就在優蒐十分擔憂的時候,導演讓優蒐開始電影裏最後一幕的拍攝。

就是那個回眸的拍攝。

主角A終於被主角B送去監獄了,在進入監獄的時候,主角A回眸對主角B笑了笑。

為什麼會笑,優蒐之前也想了很多。

主角A一直和主角B一起奮鬥,兩人彼此相伴走到了最高點,但沒想到最後迎來的不是幹了買來的啤酒,而是被捕獲的背叛。

為什麼主角A被主角B背叛了還可以對著B笑出來。

優蒐看了很多次修改過的劇本,然後自己這麼想著,其實主角A在和B一起的時候已經慢慢的察覺到B的身份了,但是因為他們是夥伴的原因所以A才從沒說出口,而B對A確實是有真實情感的,這一點A從來不懷疑。

A從頭到尾都是把B當做是好兄弟的,A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導演之所以讓優蒐來演主角A,就是因為優蒐之前在試鏡的時候,那種反差。

而A也恰好有這種反差,野心勃勃的新人,十分重視兄弟情,該狠就狠,能緩和就緩和,而一直以來的A都是緊繃著的,在這最後一幕,應該是十分放鬆的吧。

然後就有了這麼一個A。

一直以來雖然一副好人樣,但凶起來也可怕到極點的A,站在監獄門口,他看了看天邊的浮雲,表情看起來十分的輕鬆和愜意,待B來到了他身後給他送行的時候,A回過頭了。

B表情十分複雜,這複雜的神情讓A覺得特別有趣。

明明隻是笑了一下,但是幾乎所有人都能感覺到A如是說道:

——“嘿,兄弟你的苦瓜臉真有趣。”

至始至終,A都把B當做好兄弟,即使這個好兄弟把自己送進了監獄。

“卡——”導演滿意的喊了卡,雖然優蒐是新人,但除了走位元需要說一下之外,其他幾乎是完美的了。

顏值不錯演技也好,而且因為是新人所以還很便宜,導演別提有多滿意了。

優蒐受了表揚之後,有點不好意思,這靦腆的樣子倒是讓大家對優蒐的感覺更好了。

然後在優蒐休息的時候,有一個清秀並且戴著眼鏡的男人走到了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