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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木流風與其他女修相處的畫麵,更是止不住心中不斷上湧的嫉妒,他臉色微白,這世間終究男女和於陰陽才是正道。

白漣乾淨的眼眸悄悄的閃過一絲扭曲和委屈。

無事的,隻要進了宣山過幾日,不管是什麼樣性子的師兄心中隻會有我一個,就算是死也要讓師兄屬於我。

“師弟,怎麼了,”在白漣身旁的紫蔓柔擔憂看著他,“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你的臉色看起來太差了。”

白漣一激,紫蔓柔的問候讓他回了神,勉強笑道:“無事,估計是這幾日沒有睡好。”他卻被心中偏執的念頭嚇得渾身發冷,卻以無可奈何,他因君莫心,對師兄的執念成狂。

時時關注白漣的木流風,伸手附在白漣的額頭上,疑惑道:“可是病了?”

白漣搖頭。

就在這時天上降下大/片金光,天地一片清輝,祥雲翻潮,竟是宣山大福洞秘境開啟了,瞬息之間,眾人被吸入秘境當中,當白漣回神時,周身隻見越輕然一人。

“哈哈哈,小師弟好巧啊,我們又見麵了。”越輕然訕笑,卻心中暗道麻煩,也不知小師弟會折騰出什麼來。

白漣溫和笑道:“勞煩大師兄多多關照了。”

“那是自然,自然……”越輕然的話還未說完,就吞了下去,愁眉苦臉的看著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彪形大漢。

虎目虯髯,正是四年前欲收白漣為徒的方魍,”嘖,幾年不見,你這小鬼怎麼還是那副瘦不拉幾的模樣。”

白漣:“……”

越輕然:“……”

“竟還跟這越騙子在一起,小鬼你可得小心了,我可被他坑了我好幾次,”方魍氣呼呼的看著越輕然,接下來一句更是直接拆了越輕然的身份,“也不知魔君是怎麼想的竟將這傢夥給收了。”

白漣聽著方魍的抱怨,看著越輕然,訝異的看著越輕然:“大師兄你這是投身魔道”

越輕然攤手道:“這不是行/事所迫嘛。”

白漣狐疑的看著越輕然。

那廂方魍瞪大眼睛卻不甘的哇哇大叫,“什麼,小鬼你和這騙子是師兄弟,早知道當年說什麼也要收你為徒!”

“方大叔,你這挖人行為可不對,”越輕然擋在白漣麵前,搖著秋水扇,若真讓白漣跟著方魍走,元明還不得剝了越輕然的皮,“你忘了魔君交代的事?”

方魍:“自然不會忘。”

因有越輕然打岔,方魍沒有再揪著白漣不放,隻是一直滿眼可惜欲言又止的看著白漣,他自然看出白漣身上有正氣護身,可這遠遠不夠,連連暗自歎了幾聲,可憐這麼個好苗子。

越輕然也不介意在白漣麵前曝光他接下來的要做的事,木流風讓老鬼提前進入宣山秘境佈置洗魔陣,而君莫心卻要越輕然將其改成血元陣,就必須找出陣法的所在地。

老鬼心思慎密,來去無蹤,要想找出陣法的藏處並非易事,好在因魔道四大教書先生特殊的聯繫,這事對於方魍而言卻又輕而易舉。

宣山大福洞秘境神秘莫測,前一刻可身處在奇花異香的桃源處,後一刻再睜眼便處在萬丈深淵,刀山火海,曾有人言它有自主靈識,若能得它青眼,便能大有所獲。

越輕然作為基文的主角,頂著主角光環的他自然博得福洞靈識的好感,一路竟是鳥語花香,桃紅柳綠,暢通無阻。

突然間,入目滿是烈火熊熊,雷霆虎步而生,正氣浩然,赤炎成粗大的漩渦狀連接天地,火花四濺,雷火交加,火光燦爛。

方魍解說道:“這就是洗魔陣。”對於這樣殺伐氣息滿滿的陣法他很好奇越輕然是要如何將它改為血元陣。

洗魔陣為陽聲勢浩大,血元陣為陰無聲無息,處於兩個極端的陣法想轉換並非易事。

白漣問道:“洗魔陣?”

方魍見白漣一副不懂的樣子,洋洋得意道:“哈哈哈,小鬼你就不知道了吧,求我我就告訴你。”

“唉,小師弟,”越輕然手搭在白漣的肩上,防著方魍趁機挖牆腳,“不懂就我咯,師兄我無所不知。”

白漣:“哦,師兄你且說說這洗魔陣有何用處。”這陣法與他記憶中的有微妙的相似,那個讓他陷入幻境,讓他瘋魔的陣法。

“自然是去除魔氣。”越輕然嘴上雖這麼說,卻暗地裏給白漣傳音道:這陣法邪門,雖是除魔,卻有將魔氣轉移到他人身上之疑。

☆、第40章 三十九朵白蓮

木流風讓老鬼在宣山布下洗魔陣是為了除去白漣身上的魔氣,而老鬼一心想輔佐木流風重開青嵐仙城,登上尊位,自然不可能讓木流風替白漣承擔魔氣,相反,他還要將木流風身上潛在危險傳到白漣身上,借由在白漣除去,這與在原先太監文中的劇情莫名的%e5%90%bb合上。

老鬼要暗中將木流風的七情六欲抹去,這一切君莫心作為木流風的心魔最是清楚,他雖是心魔卻有著木流風身上的七魄,喜。怒。哀。懼。愛。惡。欲。

太監文中老鬼就是做夢也沒想到,他將木流風的心魔種在白漣身上,木流風自身隻剩三魂,君莫心奪走了七魄寄生在白漣身上,白漣因君莫心的關係沒有魂飛魄散,君莫心依附白漣的魂魄而活,伺機而動。

如今又到了歷史性的時刻,除了還未恢復記憶的木流風外,白漣和君莫心都已到位,隻是這一次木流風的計畫要流產了。

越輕然作為一個不怎麼聽話的下屬,君莫心不甚在意,卻唯獨對洗魔陣之事三番兩次叮囑越輕然,越輕然不知木流風和君莫心的關係,為表忠心,自然老老實實的來將洗魔陣換成血元陣。

越輕然借著係統的便利,往洗魔陣裏扔了幾樣天才地寶後,洗魔陣由陽轉陰,由盛轉虛,幾經掙紮,烈火雷霆的陣法變成了陰森血色。

方魍瞪大眼睛,不斷稱讚道:“嘖嘖,好本事,就是老鬼見了也要甘敗塗地。”

“哈哈哈,過獎,過獎,”越輕然絲毫不介意將係統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大言不慚道:“雕蟲小技罷了。”

“那老方我這就去給魔君複命,請君上來看看。”

“有勞方大叔了。”

方魍向越輕然頷首示意,身影漸漸消失,隻留下白漣和越輕然在原地。

白漣靜靜的看著樣貌大變的陣法,問道:“大師兄,這洗魔陣可有什麼變化?”

“這陣法已有洗魔陣換成了血元陣,”越輕然搖著秋水扇,滿意看著他的成果,耐心的為白漣解說道:“先前的洗魔陣雖然邪門,但卻是個陽陣,現在我將它改為血元陣為陰,別說去除魔氣,這陣法極為陰戾,一不下心精血就會被吸得精光。”

白漣問道:“魔君為何要將洗魔陣改成血元陣。”

“大概魔君需要一副血肉之軀吧,”越輕然伸著懶腰後,突然貼近白漣,正色嚴肅道:“小師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最好還是離這個陣法遠點。”

白漣笑道:“我自然知道。”

“有什麼困難就說出來,”越輕然拍了拍白漣的肩膀,“我去尋小千,你快去與三師弟和師妹匯合才是。”

白漣看著越輕然千裡神行消失在視線中後,再去看變得讓人毛森骨立,陰森可怖的陣法,眼波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久久之後,白漣手掌一翻,九音梵蓮出現在掌心上,問道:“你可會怪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九音梵蓮通靈,與白漣命魂相連,居在他的靈臺上,白漣問它話後,它便安然綻放,白光瑩瑩換成辦辦虛影,虛開虛合,自發離開白漣手上,飛入血元陣中。

白玉瑩瑩的九音梵蓮處在陣法的中心,血氣四起,飛湧而入,瞬息變成一朵嬌豔欲滴的血蓮,赤紅如血,突然間,這片小天地陷入一片黑暗,大批大批的紅蓮綻放開來,幽蓮魅香,看上去就像鮮血染成一般,死氣重重,觸目驚心。

白漣眼角邊再次出現妖嬈的紅紋,美麗妖豔,紅紋逐漸蜿蜒盤向他的眉心,直至兩邊紅紋相連,相融混合成一團漸漸形成鮮豔的蓮形魔印,這一次無需君莫心附身,他便已成魔。

當初元明一提讓白漣修魔,白漣便覺得天昏地暗,萬念俱灰,可恢復記憶後的他卻對木流風偏執成狂,他明知應該放下執念才能解脫,可白漣就是做不到。

像是儀式般,片刻隻後,所有的紅蓮消失了,化成血蓮的九音梵蓮也隱去了身影,天地又恢復原本的顏色,出現在白漣眉心的魔印仿若曇花一現,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次睜眼,白漣眼裏滿是毅然。

“嘖,收穫真大,竟然還有個美人。”流裏流氣的語調,顯示出主人的玩世不恭卻帶著曖昧不明的勾人,邪魅無比。

白漣看著眼前突然出現帶著半張麵具的黑袍人,問道:“你就是魔君?”

君莫心趕來血元陣的藏地時,很不巧的錯過了白漣將九音梵蓮融入血元陣中,入魔的那一瞬,隻當白漣是誤入此地,他便心存調戲白漣一番。

“不錯,正是本君,”君莫心突然貼近白漣,抬起他的下巴,花花公子般,調笑道:“近看,更美了,不如從了我,跟我回魔宮,我娶你為妻如何。”

白漣皺眉,拍掉君莫心的手,厲聲道:“休得胡言。”

“喲,看不出美人你還是個小辣椒,”君莫心看著快被他惹怒的白漣,越看越覺得好看,隻要想到白漣以後是他一個人的,君莫心整個人就甜蜜蜜的,不過還是得擺出那副邪魅狂拽的魔君樣貌,“嗬,到時你就是不從也得從了我。”

白漣知魔道之人一向心思詭異,君莫心的戲言他並未放在心上,盤算著要如何離開這裏,擺脫君莫心,去找木流風才是。

君莫心見白漣不欲與他過多交集,他也不惱火,霸道的摟住白漣,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那師兄似乎要完呢。”

白漣一愣,瞪大雙眼,使力要掙紮出君莫心的牽製,可身為魔君的君莫心豈會那麼簡單就讓白漣掙脫,白漣怒視君莫心,說道:“嗬,堂堂魔君竟當起了登徒子,對我這種小角色動手動腳,好不知羞恥!”

君莫心一頓,他摟在白漣腰際的手,正不自覺的四處摸索,也難怪被白漣說成登徒子,君莫心暗惱了下自己唐突的了佳人,且現在也不是與白漣玩鬧的時間,貼近白漣的耳旁,君莫心吹氣一般說道:“記住我叫君莫心。”

說罷君莫心還未等白漣反應,便一把將白漣推進身後的漩渦門裏。

白漣隻覺得身後一片落空,不斷的往下掉落,他愣愣的看著離他越來越遠的君莫心衣闕飄飄,孤身直立,正望著他的方向。

白漣無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君莫心,隻是根本不可能,宣山秘境中的傳送漩渦裏看似相隔一尺,實則早已相距千裡。

當白漣對著君莫心伸出手那一刻君莫心笑了,麵具下的笑容就像個孩子似的,至純至真,對著白漣張開口型說了幾個字,直至傳送漩渦關閉的那一刻,君莫心才離開,他的時間不多了,木流風現在正一步一步困在他編織好的網裏,還有很多事情必須他親自處理,為了他想要的那個未來。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且說木流風一進宣山大福洞秘境,睜眼便是正等著他的君莫心。

“你終究還是安奈不住。”

木流風麵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