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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舉如千斤,有緣之人舉如鴻毛。”

“我等還聽說那柳和暢真人最有望登尊位。”

“那是自然,柳真人已到大乘期,不日怕是要升到渡劫期。”此話一出眾人喧嘩。

……

越輕然暗自諷笑,這柳和暢臉還真大,若憑實力登尊位,早已渡劫的元明甩他何止是十條街,不過什麼得仙玉,開仙城全部是君莫心讓人丟出來的幌子罷了,隻怕宣山秘境大開的第一天就要開門紅了。

茶閣的二樓為雅間,樓上樓下相差甚大,樓下雀喧鳩聚,樓上安安靜靜。

越輕然一上樓,便有服侍上前問道:“客官可與人有約?”

“蓮字間。”

“請隨我來。”

服侍將越輕然帶到寫著蓮字的茶間便離去,越輕然伸手去開門,在把手處卻停了下來。

到了這裏他還是有些遲疑要不要見裏頭的人,見恐怕麻煩事就要來了,不見會更麻煩。

裏麵的人是誰,越輕然心裏有底,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最後他還是決定與裏頭的故人會會麵。

越輕然推門而進,清風拂來,茶香四溢,坐上之人一副怡然自得,正慢慢品茶,見有人來,便放下茶杯,說道:“大師兄坐。”

“小師弟好雅性。”

“嘗嘗這尖葉仙茗。”

越輕然相對而坐,看著笑如朗月,皎如玉樹的白漣,心中暗歎,還以此生再也見不到這幅模樣的小師弟。

白漣約他來這,越輕然心裏已明瞭大半,他也不著急詢問白漣的目的,漫不經心的搖著秋水扇,看著漸滿的茶水。

青瓷杯中淡黃的茶水浮著一抹淡綠,輕煙嫋嫋,舉在手中還有淡淡的溫熱,越輕然沒有著急入口,而是先閉眼輕聞散發出來的茶香,好似沉浸在紅茶帶給他的愉悅之中,好一會才喝下入口。

清洌芬芳,齒頰留香,一連幾清茶下肚,誰也不提心中的疑惑,一時間這兩人倒是打起了啞謎。

“現在想來,大師兄倒是變換頗多。”白漣繼續慢慢的為越輕然盞滿茶,這些日子他逐漸恢復記憶,越輕然的變化和他記憶中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白漣以茶代酒,謝大師兄這些年的關照。”

越輕然爽快的將杯裏的茶一口飲盡,搖著秋水扇,隔著扇子對白漣眨眼道:“還望小師弟莫要將我那些陳年糗事說出去才好。”

白漣笑得如山溫水軟,戲謔道:“這是自然,沒了那些揪著不放的蒼蠅,我相信大師兄與二師兄這世能水到渠成。”

一提到百裡千,越輕然老臉通紅,哈哈直笑想打岔過去。

在原本的基文裏,越輕然前期處境如今回想起來,他整個人就尷尬到啼笑皆非,想他一個好端端的正直宅男,一朝穿越卻被迫成了一本基文裏的弱受,天天想著法子守好貞操,還幾次還是白漣出手相助,才躲過一劫。

白漣也不去揭穿越輕然極力掩藏的過往,神色收斂,“那日我死後,師兄可來得及尋到二師兄?”

越輕然臉色一白,沉聲到:“沒有,我去晚了。”他說到這臉色有些發白,不願回想那日之後的事。

越輕然按著係統給他的座標去找百裡千,沒想到那裏隻有一直纏著他不放性情變態的魔修,將百裡千還有溫熱的心臟和美人皮為禮送於他。

“若是我有辦法讓二師兄一世平安呢,”白漣見越輕然臉色不佳,便知百裡千怕是遭遇不測,淡淡開口道:“隻需大師兄願意幫我做一點小事。”

越輕然回神,危險的眯起眼睛,冷聲道:“小千我自會護他!”

白漣看著越輕然,正色說道:“可大師兄身上那個叫係統的東西會願意嗎。”

“……”

越輕然頓時一怔,沈默不語,整個人如陷冰窟,他能帶著百裡千躲過一切,他卻躲不了身上係統給出的任務,讓百裡千炮灰。

“近日一直流傳得仙玉,開仙城,登尊位,大師兄可知真假?”

“自然是假。”這是君莫心丟出來的□□罷了,若是有人能登尊位元,身有係統的越輕然自認必是他,可如今他隻想好好守著百裡千,什麼仙玉,仙城,尊位於他,自然是沒有。

“非也,這宣山裏確實有仙玉,隻是這仙玉卻是人帶進去的。”

越輕然大吃一驚,“這,不可能!”

“大師兄無心尊位,想當閑雲野鶴,難逃天意,不過……”白漣的目光深遠,似乎看透了這醉生夢死的塵世,“此世天道中意登尊位之人可不止大師兄。”

“我竟不知小師弟當起神棍,還能這般威言駭世。”

“常言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白漣替越輕然慢慢盞滿茶,看著黃中透綠的茶水,談笑自若,“大師兄隻需讓天下人皆知宣山裏真有仙玉,且得了仙玉便能登尊位,特別是正魔兩道的大能,此事定不會難道大師兄。”

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一件事,尤其是正魔兩道的大能,談何容易,可對越輕然身上的係統卻是個極其簡單的事。

“確實不難,”越輕然把弄著他的秋水扇,突然淩厲看著白漣,要將他看透一般,“就是不知小師弟此番是何意。”

“自然是……”

白漣話還未說完,柳城及其周圍山地突然烏雲密佈,雷聲滾滾,連續不斷的粗雷從天劈下不遠處的山林之中,雷劫半刻中後消散,又有金光大現,籠罩到整個柳城,竟有人在此地渡劫。

在這個特殊時期渡劫,柳城瞬間炸開了鍋。

越輕然漫不經心的看著底下人群熙熙攘攘爭相指點,搖著秋水扇緩緩道:“若真是渡劫,這雷還真是草草了事,隻怕是為三師弟而下的吧。”

係統不斷閃紅字,提示著越輕然這次雷劫的原因,催促著他趕緊完成任務。

白漣眼簾低垂,看不出他眼裏的神色,“不瞞大師兄,此間還有兩人乃是天道中意之人……”

“小師弟不必說出來,”越輕然一聲打斷白漣,輕聲歎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自知。”

“小師弟所說一事我去做便是,你……好自為之。”

越輕然起身走人,獨留白漣在原位,久久不動。

好自為之,我要如何好自為之,這天下以沒有白漣的容身之處。

白漣隻手扶額,隻要想起偶然間聽到紫蔓柔與牧歌的話,白漣喝下涼透了茶,心卻更冷,師兄,師兄你為何要丟下白漣一人,你想要白漣的性命拿去便是,莫要再將我丟下了。

“小柔柔,你那個三師兄恐怕也是天命之人,嘖嘖,這可要苦了你那個小師弟……”

“牧歌你這神棍是當膩了麼,竟胡說八道!”

“對你我那會胡說,白漣小師弟身上的魔就是他種的,上次夜裏他滿身魔氣突然沖出來,嚇死我了。”

“這,這不可能……三師兄不會這麼做的,這不是要小師弟的性命……”

“不過,說來也奇,那心魔竟回到了木流風的身上,恐怕他是要親自除魔,摒去七情六欲,登仙位了,倒是救了白漣一命。”

“那,小師弟……”

“這有何難,到那時你我大仇得抱,便帶上他去塵世闖蕩江湖如何?”

“哎……”

紫蔓柔與牧歌相談的話語如針般,一字字刺入白漣的心間,隱隱作痛,白漣可以為木流風獻上性命,卻不能容忍木流風丟下他一人。

白漣又想起了他日日跟在木流風身後,小尾巴似的,作為師兄的木流風怎麼也甩不掉,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仿佛盡在眼前,觸手可及,可一回神,卻讓他全身發冷,好似回到了一個人流浪的雪夜天裏。

師兄我保證來世定不煩你,不鬧你,不……不與你相遇相識,這次便原諒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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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十四朵白蓮

木流風難得做夢,又是那個下雪天裏,他剛從偏門裏出來,就看到一個小乞丐向他撲來,結果半路撲到在地,雖然小乞丐全身都髒兮兮的,但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讓木流風覺得異常可愛,他親自給小乞丐喂粥,後來小乞丐就跟尾巴似的一直跟著他。

小乞丐逐漸長大,夢中的麵容越來越清晰,豐神俊秀,溫潤如玉,竟然是白漣。

木流風伸出手想去碰觸白漣,誰知白漣竟笑著先抓著木流風的手,放到心窩處,感受他的心跳,然後白漣慢慢的帶著木流風的手脫掉身上的衣服。

白漣笑得勾人,跨/坐在木流風的大/%e8%85%bf上,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還是抓著他的手,白漣癡迷的將臉往木流風的手掌心蹭。

木流風的手掌很寬大,白漣的大半張臉都與他肌膚相觸,看起來似乎很享受,像是偷腥的貓一般,可原本烏亮的眼眸卻滿是迷茫的水汽與渴望。

“師……兄……我要你。”

白漣滿臉羞紅,說的小心翼翼,又帶著誘人的期待,逼得木流風全身燥熱無比,更是支起了帳篷,恨不得將人壓在身下,狠狠的進攻。

可當木流風要這麼做的時候,夢的畫麵一個翻轉,白漣已不在他的懷裏,而是站在懸崖邊上滿臉哀傷的看著他。

就算隻是在夢裏,木流風的警覺依舊存在,不好的預感盤踞在心頭,他想大聲喊,大聲呼叫,師弟快回來,快到我身邊來,哪裡太危險了。

“師兄,這一次是我丟下你哦。”白漣笑得很溫和,可卻往後一倒,麵對著木流風,從懸崖上掉落下去。

師弟不要!

木流風伸出手想要抓/住白漣,他抓空了,待他睜眼,隻看抬起的手和床頂的紗帳,而木流風已經滿身冷汗,心悸不已。

師弟……

等木流風醒神回來,雙眸變得陰鬱深邃狂暴,師弟就算是死,我也會將你拘禁在我身邊,別想逃,回想起夢裏的白漣,他又挺立了。

“白漣,白漣,師弟……”木流風想著夢中白漣在他身上臉紅的模樣,嘴裏溫柔呢喃的喊著白漣的名字,不斷加快手上的動作,幻想著彼此肌膚溫熱的相觸,他不斷深入進攻,還有白漣甜美的叫聲。

直到手中滿是白色液體,木流風身體一頓,再次睜眼,已換成君莫心。

君莫心看著手上的液體,卻想著要是液體噴在白漣好看的臉上,甚至全身,會是怎樣的美妙的光景,隻是這樣想他的呼吸又變得急促,又再一次將帳篷撐起。

該死,君莫心暗咒一聲,一邊想著遲早要將白漣吃個透,一邊疾步走去白漣的房間,他現在急需確認白漣是否安好。

木流風做夢君莫心身同感受,幼小的白漣可愛到隻讓君莫心心軟,誘人的白漣勾得君莫心快要燃燒起來,可夢裏最後的場景卻不是君莫心想看到的。

眼睜睜的看著白漣對著他落入萬丈深淵,而他卻無能為力到心痛如刀絞一般。

隻有白漣才能讓木流風和君莫心看起來像是同一個人,做著同樣的事,他們在慢慢同化,君莫心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可夢醒後,他卻同木流風一樣,越發想要將白漣當他的禁臠拘禁在隻有他們的地方。

他無法想像這個世間沒有白漣會是怎樣的。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屋內一燈如豆,爐香嫋嫋,棋盤之上九音梵蓮安然綻放,白光瑩瑩換成辦辦虛影,虛開虛合。

白漣看著手中的黑棋,許是焚了香,讓他心靜如水,能想著該如何謀劃下一步棋的走向,當他快要決定落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