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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的乖徒怎麼會是魔修,誰要敢再提魔修,為師就扒了他披不可!”

“師尊……”白漣抓著元明的衣服,整個人都在顫唞,張口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隻能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看著元明。

白漣這幅軟糯的哭包模樣,讓元明整個心都了軟了,將人緊緊的往懷裏抱著,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恨不得將小徒弟寵上天去。

看著這對師徒相處融洽的模樣讓君莫心五味陳雜,白漣竟如此抵製修魔,讓他更加苦澀,若是讓白漣知道夢裏的殺孽是他一手造成的,隻怕不用元明動手,白漣也會恨他入骨,定想親手刃了他。

隻是君莫心卻不後悔,他天生是木流風的心魔,形成後卻被困在白漣的體內,他一直厭恨木流風,也恨過將他困住的白漣,可最後為什麼會帶著白漣的魂魄一次次穿越,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也許是白漣對君莫心來說太過乾淨溫暖,也許是白漣對木流風執著追隨讓他不喜,也許是白漣死後冷血無情的木流風對白漣無法忘懷的模樣讓他心喜,也許是他想親眼看到白漣墮落成魔時的骯髒不堪模樣,有太多也許,當君莫心意識到他不是個正常的心魔時,白漣的存在已佔據了他作為反派的全部生涯,給他注入太多他不懂的感情。

君莫心註定,也隻能做反派,如果他的存在是一個死局,天底下隻有白漣才可親手了結他。

元明輕輕拍著白漣的後背安撫著他,沒想到白漣卻直接在他懷裏睡著了,這樣毫無防備,小徒弟將來怕是要吃不少苦頭,一向恬淡寡欲的元明,心頭莫名的多了一絲憂愁。

明明現在隻有白漣和元明,誰知元明突然全身佈滿淩冽的殺意和威壓,說道:“三日,三日之內若不離開漣兒,老夫就親自動手。”

元明早在白漣身上下了盞命魂燈帶在身邊,若不是白漣的命魂燈的燈火突然間搖擺不定,太過微弱,他也不會提前出關。

君莫心在白漣體內元明早有所查,雖然怪異,他隻當白漣年幼孤苦所成,若是執意強行將君莫心抹殺,隻怕會先傷了白漣,便先置之不理,元明當初便打算讓白漣修魔,在他眼裏修魔與修仙並無差別。

沒想到白漣竟如此難以忍受修魔,若是真讓他成了魔修,隻怕是要白漣的命不可,那君莫心自然沒有理由再留在白漣身邊,元明可不管君莫心是人是鬼還是什麼東西。

元明一語道出了君莫心的存在,君莫心沒有先前的驚懼,預料之中的事反倒讓他輕鬆了不少。

鵝黃的小光團從白漣的衣領處飛出,親昵的往白漣臉上蹭,萬分不舍,若是可以,他也想如木流風那般親親白漣的頭髮,跟白漣親近,可他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

光團一飛離白漣,便放出驚人的魔壓與元明抗衡,君莫心會離開白漣可不是怕了元明,他隻是不想再看到白漣被逼成魔的痛苦模樣罷了,接下來的戲碼就由他一個人來完成好了。

“三日之後我自會離去,現在我隻想與他獨處。”

白漣難得做了一個好夢,醒來時,元明已不知去向,隻有鵝黃的小光團繞著他飛。

雲霧繚繞,輕紗彌漫,煙水迷茫,十裏荷花,卷舒開合,嫩蕊凝珠,玉潔冰清,暗香浮動,宛若仙境。

也不知誰特意將白漣放在巨大的荷葉上,他一起身跪坐,便比亭亭玉立的白蓮高出了一截,這接天蓮葉的美景一眼盡收。

隻需一眼,白漣便沉溺其中,這樣精緻的景色,大概隻有在夢裏才能見到,他連眨一下眼睛都不捨得,隻怕睜開眼睛,再也見不著這如夢如幻的仙境。

白漣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住落在他手心上的小光團,淡淡的溫熱傳遞到白漣的手上,他突然將小光團捧得高高的道,心醉神迷,“看,很美,對不對,我一定是在做夢。”

光團模樣的君莫心被白漣捧在手心裏,這種被珍視的感覺,讓人無法自拔,於他而言,這裏所有的光景,這十裏荷花,拚湊起來都不如一個白漣。

白漣坐看花池,殊不知身後有一高大俊朗的男子正默默的守望凝視他,君莫心情不自禁想要去碰觸白漣,手卻在半道中尷尬的停了下來。

若是白漣轉身回首,便會發現與木流風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虛影,卻多了致命張狂的邪魅。

君莫心親眼見證元明真人將九音梵蓮放入白漣體內後,本是一片冰雪荒寂的軒轅峰頂,一瞬間如蓮花開,竟變成了如畫的仙境。

這一切不言而喻,君莫心不得不承認,白漣生性純良,一而再再而三逼著白漣往心狠手辣的反派進化,無異於是要了白漣的性命。

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君莫心去做,不管是得到一副相稱的軀體,還是完成他的反派事業,都已經不適合再帶著白漣了,他不得不暫時於白漣分別。

君莫心等白漣睡了,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親%e5%90%bb了白漣的發絲,他沒有跟白漣告別,隻是短暫的離別罷了,可君莫心卻還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對白漣說,最後卻隻變成一句,等我回來,再與你長相廝守在這裏好不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君莫心才肯遲遲離去,這一次他隻帶走了白漣抱在懷裏的那枝蓮花。

☆、第27章 二十六朵白蓮

君莫心走後,駑獸峰遇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許青芙被安置在駑獸峰的破落屋裏,仍有不少心術不正的人打著照顧的名頭惦記著許青芙身上價值不菲的財物。

這些人去找許青芙後,被嚇得不輕,原來那許青芙竟不知為何全身長滿惡瘡,不斷流著發散惡臭的膿液,那張還算秀淨的臉也被她抓破了相,宛若惡鬼一般,麵目猙獰醜陋,一見到人便瘋瘋癲癲的沖上去,要將身上的膿液塗在他人身上。

一時間又無人敢去許青芙那,可駑獸峰卻繼續走黴運,連續幾日噩夢籠罩著整個駑獸峰,劍樹刀山,烈火油鍋,拔%e8%88%8c剝皮……駑獸峰上上下下都在夢裏享受了一番十八層地獄的酷刑,連梁丘水也不可避免,這幾日她的臉色越發憔悴。

有駑獸峰的弟子試著不睡,連日打坐,苦思冥想,也不管你是吃了多少靈丹妙藥,可照樣還是照樣陷入地獄酷刑的幻境裏,直到逛完十八層地獄才肯放過。

眼看宗門大比的第四輪就快開始了,薑芷玉更是被折磨得,精神萎靡,痛苦不堪,一張花容月貌變成了麵目黎黑,沒了往日的光彩,梁丘水自然不能再放任噩夢繼續揪著駑獸峰不放,下令將駑獸峰徹查透底。

沒想這一查竟與許青芙有關,原來這噩夢是從那些被許青芙塗上惡膿的弟子身上開始,平日與那些弟子打交道的人便染上了這噩夢,這下便一發不可收拾,一傳十,十傳百,還不到一日整個駑獸峰都染上了這噩夢。

許青芙的那麼多醜事暴露出來,本該被逐出宗門,可薑芷玉一提衢州許家,梁丘水便知許青芙來歷不小,為了不與許家惡交,就這樣將許青芙繼續留在了駑獸峰。

沒想到竟引來這麼麻煩的事,一向好臉麵的梁丘水都坐不住了,也不管是許家還是什麼家,連下十八道急書讓許家趕緊將許青芙這瘟神請走。

這幾日各峰回去清點少了多少弟子,除了弟子本就少得可憐的軒轅峰和沉醉丹藥的丹藥峰,沒想到天河宗竟莫名的折了大半的人,駑獸峰又出了這麼個怪事,往日裏的修仙大派氣勢陷入有史以來最低迷的階段。

任達雅自然不能放任就這麼繼續下去,一道令下,被終止的宗門大比繼續開始。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越輕然對上華雲峰繼顏單翼之後實力強勁的弟子,竟輕鬆鬆,毫髮無傷的拿下首勝,這下在也沒有人敢小看木流風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全靈根的廢材,分明就是故意扮豬吃老虎,故意看別人笑話的惡劣傢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無人知道那日百裡千與越輕然會麵後,兩人便千裡神行趕往駑獸峰頂守護的天水閣,一去果然天水閣無人看守,除了來查看的鮑雲鵬,兩人趕到時鮑雲鵬以中了十大魔老胡廣電坐下的大將設下的圈套,眼見喪命,好在越輕然從魔修的刀下救下了鮑雲鵬。

百裡千護著鮑雲鵬,與魔修們周旋,而越輕然獨自挑大頭直接與魔修大將撞上,一番苦戰後,秋水扇滴血不沾便取下魔修大將的人頭。

明明周身煞氣沖天,越輕然卻還能依舊對百裡千笑得風輕雲淡,沒心沒肺,殺了隱在百裡千身後伺機偷襲的魔修。

百裡千覺得他對越輕然的認識越來越模糊,在原本基文世界裏的這段劇情裏,越輕然第一輪就與百裡千對上,誰知這貨竟然直接棄權,又蠢的無可救藥,被突然魔化的弟子捅了一刀,還差點被小師弟取了性命。

基文裏總是被一堆男人圍得團團轉,被迫當弱受的越輕然,在這個古怪重來的三文合併世界裏消失得一乾二淨,隻有被基文開了掛,以打臉,捉弄人為樂,玩世不恭,性情隨意的越輕然。

百裡千自然不懂越輕然原本的設定被改了,在原本基文裏血洗宗門的橋段,白漣突然控製了身體,救了差點死在君莫心劍下的百裡千,可百裡千還是逃脫不了領便當的結局,他被看上越輕然的魔修所殺,這性情變態的魔修竟挖了百裡千的心臟,剝了他那身美人皮,送到越輕然的手上。

百裡千不知後來收到他心臟和美人皮的越輕然是什麼樣的感受,他死後,醒來便回到了拜入天河宗的那日,遇上了這個讓他一個頭兩個大的越輕然。

伴著回憶那些前塵往事,百裡千看著比武臺上的越輕然,他總覺的這樣意氣風發,風流瀟灑的大師兄才是他原本該有的模樣,一時間他有些失神。

越輕然下臺後,站回了百裡千身邊,有些苦惱道:“師弟,你總是愛發呆,何時才能,改掉這個壞毛病呢”

百裡千對著越輕然一個冷笑:“大師兄你先改了你那一身毛病,再來管我吧。”

越輕然不再言語,百裡千的美宛若國色牡丹一般,傾城顏色,即使一個譏諷的笑容也讓人覺得明豔動人,這樣的百裡千,若是被人挖了心臟,剝了美人皮,實在是太可惜了。

越輕然突然沈默下來,不再去看百裡千,今生今世,一切重來,越輕然和百裡千隻能是師兄師弟,遙遠記憶中那份極力掩藏的萌動,似乎再一次被他強製扼殺在萌芽之中。

兩人間的寂靜被突然爆發的嘈雜聲打斷,原來不知何時紫蔓柔與薑芷玉以陷入激鬥中。

薑芷玉被可怕駭人的噩夢連續折騰了幾日,消瘦不已,再見紫蔓柔秀韻多姿,千嬌百媚,膚如凝脂的模樣,將她襯得如殘花般形容憔悴,再回想心儀之人與紫蔓柔相處融洽,越發妒恨紫蔓柔。

薑芷玉一開始便對紫蔓柔痛下殺手,恨不得直接撕了紫蔓柔那張好看的臉,可惜紫蔓柔如今已經厭煩了病弱的偽裝,一鞭子對著薑芷玉甩過去,毫不留情,淩厲兇狠。

紫蔓柔自然看出了薑芷玉極力掩藏都藏不住的怨毒,瞄了眼台下的木流風,嬌笑道:“那日還多虧了薑姐姐幫忙,三師兄受了那麼重的傷,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薑芷玉心中不喜紫蔓柔提起那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