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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至於師兄,那有與你何乾!”說道最後,白漣竟有些惱羞成怒,臉頰發紅。

紫蔓柔又道:“若是我帶你去找師兄,萬一你傷人……”

“哼,你們的命都在我手上,還敢跟我談條件,”白漣不屑道:“若是找著師兄,我自然……我自然不會隨便亂出手!”

紫蔓柔道:“那便好,可是這縛龍陣……”

“這有何難。”

白漣手掌一翻,一朵血色紅蓮出現他的掌心上,幾縷螢火環繞著。

突然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大批大批的紅蓮綻放開來,幽蓮魅香,看上去就像鮮血染成一般,死氣重重,觸目驚心。

片刻隻後,所有的紅蓮消失了,縛龍陣被白漣破壞的一乾二淨,紫蔓柔的身體已經可以動了。

紫蔓柔趁著白漣不注意向牧歌投了一個眼神,牧歌暗中會意。

“哼,還磨蹭什麼,快帶我去找師兄。”

“這就帶你去……”

“……”

牧歌拿出玉瓶往白漣身上潑水,白漣被淋濕後,迅速暈倒在地,妖異的紅紋全數褪盡。

“果然天底下沒有什麼難得住本神算。”牧歌得意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不理越發得意的牧歌,紫蔓柔伸出手指沾了點潑在白漣身上的水,聞了聞,焦味刺鼻,“你潑了淨雲水?”

“額…是…”牧歌的得意勁消失的一乾二淨,還有些不敢麵對紫蔓柔。

“你知道我原本叫你做什麼的嗎?”

此時的牧歌就像犯錯了的孩子,“你讓我用落魂符……”

“要是不起作用怎麼辦,”牧歌身上中了禁忌,紫蔓柔最怕他受到一點傷害,“算了,這次運氣好。”

紫蔓柔開始四處搜查屋內可疑的物品,她想確定是什麼東西讓白漣入魔了,卻什麼也找不出。

反倒是牧歌在白漣之前躺過的床上發現了什麼,四處嗅了嗅,“這個味道錯不了,是九魔草,剛進門時我就有些懷疑。”

“怎麼可能!”

牧歌神色凝重道:“這世上能去九魔草魔氣立馬見效的隻有淨雲水,你還不清楚嗎?”

“我自然知道,”這是她和牧歌一起發現的,紫蔓柔還是有些不確定,“可是九魔草能讓一個人實力突然大增,那許陸仁早就飛天了。”

“要是九魔草有這功效,我早就自己先服用了,”牧歌見紫蔓柔看他的神色不對勁,立馬將話題轉移到白漣身上,“嘖,你這師弟……真奇怪,就他現在這點修為,根本不可能入魔。”

將手搭在白漣的命脈上,反反復複,牧歌大大稱奇,“這可奇怪了,煉器四階,就算有心魔,也不可能是這樣的,除非……”

紫蔓柔追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有人將自己的心魔種在他身上,”牧歌攤了攤手,“這個法子雖然陰損,若是成功了,卻不嘗是個安全迅速提高的好辦法。”

修道之人本就講究順應天道,若是一味追求速度,急於求成,必當心魔跟種,有朝一日淪落魔道成為魔修。

將自身的心魔形成那日跟種在他人身上,由被跟種之人來承擔自己的心魔,如此不管如何提高修為,都可高枕無憂,所有的業障都由被跟種心魔之人來背負。

若是人人都能如此,不提魔修,修真界早就亂套了,可見此法不易,若非千載難逢的天時地利人和,使用此法必當被天道落下的九天玄雷擊成灰燼,魂飛魄散,不入輪回。

紫蔓柔的神色鐵青,天時地利她是不知道,唯獨人和她是知道白漣的特殊性,一個魂體不全的人自然比魂魄健全的人更易被植入心魔。

是誰……

當初元明真人特意讓白漣在軒轅峰時每日給紫蔓柔送靈果,實則是讓紫蔓柔借此監督白漣食用靈果,緩緩補之,待他魂體穩定下來後再做打算。

原以為這次任務隻是讓白漣打打醬油罷了,紫蔓柔才肯放心讓白漣出軒轅峰,沒想到卻遇上這種事……

“小柔柔,”牧歌顧不上被紫蔓柔暴打的可能,緊緊將陷入自責的紫蔓柔抱在懷裏,“這不是你的錯,你這師弟本就命途多舛,劫數相伴,多災多難。”

☆、第7章 七朵白蓮花

白漣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一個少年,白漣看不清他的臉,發如黑墨,白衣闕闕,溫潤如蓮,進了天河宗,拜入軒轅峰。

夢裏的軒轅弟子眾多,白漣隻見到了越輕然和百裡千,卻怎麼也找不著木流風和紫蔓柔。

少年總是笑臉待人,溫潤和善,舉手投足之間讓人如浴春風一般舒適。

夢裏的天河宗各峰弟子依舊瞧不起軒轅峰,處處刁難,尤其是在寒飛宇的帶領下,針對越輕然,針對軒轅峰更是變本加厲。

好在少年入了軒轅峰後,長袖善舞,處處為軒轅峰解難,他更是勤奮好學,無人不喜。

夢裏少年跟著越輕然和百裡千天河宗一行十幾人一路追查通靈寶玉到了平城。

夢裏一朵血蓮花引來無數妖魔,天河宗一行人損失慘重,百裡千更是身負重傷,險些喪命,幸好有越輕然的靈丹妙藥挽回了一條命。

夢裏的通靈寶玉被一雙白淨的手收入囊內,白漣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受到那人對越輕然和百裡千之間嫉妒交雜,伴隨著對一人刻骨的相思,痛徹心扉。

師兄……

白漣隻覺得這股思念如洪水一般要將他淹沒,無法掙紮。

師兄,師兄,師兄……

白漣隻能在夢中一遍一遍苦苦哭喊著師兄二字,猩紅之中,他仿若又聽道那聲溫柔的呼喚。

師弟……

這道苦苦追尋的聲音又讓白漣窒息得痛苦不堪。

迷迷糊糊之中白漣想起了白日裏人潮之中緊緊牽著他的手的木流風,夜裏煙火下帶著他放河燈的木流風,似乎隻有這樣白漣在夢裏才不會那麼難受。

被白漣在夢裏一遍又一遍心心念念的木流風帶著醉暈中的百裡千回房後,便將人放在床上,獨自坐在木椅上,拿出了一對一大一小的麵人。

這對麵人竟與他和白漣有些神似,這是白漣玩過的,木流風又想起了白漣在他懷裏可愛的模樣,以及那股清新的蓮香。

“嘖嘖,老鬼我給你推薦了這麼多美女,都敵不過一個香軟可口的小啞巴。”

一道黑影從木流風腰間的玉佩鑽了出來,化成了一個滿臉鬍鬚的男人,朝木流風拋了一個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嘿嘿,可惜還小,不過若是能找到老鬼我的洞府,說不定還能找到好東西,當年老鬼我可是閱遍無數美人……”

越說越來勁。

“老鬼你話太多了,白漣隻是師弟。”

木流風一開口,老鬼就馬上閉嘴了,卻在心裏嘀咕著,這木流風明明欲念已起,麵人都快被抓壞了,還不肯承認。

想是這麼想,老鬼可不敢說出口,訕訕道:“不說就不說。”

木流風初次見到白漣時,第一眼就對白漣下了斷定,太弱了,不管哪裡都弱,那是一個需要精心嗬護的孩子。

而他木流風絕不會是白漣需要的那個人,木流風對他和白漣的關係下了定義,隻是普通的師兄師弟的關係。

對白漣的關照,隻是在追求得道登仙這條道路上一時無聊的興起罷了。

要怪就怪白漣太過乾淨,乾淨得讓他想要染上自己的顏色,若是有一天白漣成了絆腳石,他不介意親自除掉。

木流風低垂著眼眸,暗波流轉,神色有些冰冷,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突然一陣巨大的能量波動衝擊而來,魔氣夾雜,是白漣和紫蔓柔房間的方向!

“老鬼你在這裏看著,我出去看看。”木流風迅速收起那對麵人,沖出屋。

屋內的老鬼打著哈欠,嘴裏嘟噥著:“還說隻是師弟。”

沖出門的木流風倒吸了一口冷氣,屋外可怕的魔氣,無數的妖魔湧現,這些妖魔本就人身未成智力低下,此時又不知受了什麼蠱惑,紛紛巨湧而來,將陶府圍得水泄不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木流風喚出一把銀劍,刃如月牙,鋒似寒星,劍身隱隱有數條遊龍飛走,揮動之時猶如攪碎星河,隨手斬殺沖向他的妖魔,一路奔向白漣和紫蔓柔,至於在他屋內的百裡千的安危木流風一點都不擔心。

有老鬼這個千年陰山老鬼在這群低等妖魔的本能讓他們絲毫不敢靠近,反倒是和紫蔓柔在一起需要被嗬護的白漣,木流風下意識的不想讓他受到一絲傷害,此時他根本顧不上先前的想法。

當木流風趕到時,紫蔓柔正好揮鞭狠厲的將沖過的妖魔打得四分五裂,火星四射。

白漣昏迷後,不知從哪裡來的低等妖魔突然攻擊他們,而屋內先前早就被白漣破壞得差不多,若是再和這群妖魔打起來,這房子恐怕是要塌了,紫蔓柔和牧歌隻好趕緊將人帶到屋外。

牧歌和白漣都不是戰鬥人員,唯一的戰鬥力成了紫蔓柔,一掃平時那副虛弱的偽裝,一條鳳鞭動如鳳舞,翩若驚鴻,宛如活的一般,鳳鳴陣陣,火光四起。

火元鳳本就是天地之祥瑞,正氣浩然,克製著這些妖魔,一旦被鳳鞭擊中,便化為灰燼,嚇得這些妖魔愣是一時不敢多過靠近一步。

“小柔柔加油!”牧歌扯著嗓子給紫蔓柔加油打氣,絲毫不顧他這一身銀髮美男的形象。

突然一道劍氣橫掃而來,龍%e5%90%9f嘹喨,在重重包圍紫蔓柔一行人的妖魔中開出了一條路來。

木流風看到牧歌時眉頭大皺,白漣被牧歌扛在肩膀上,隨著牧歌的動作白漣整個人跟著他又搖又晃,這樣的磕磕碰碰,白漣的這一身細皮嫩肉怎麼受得住。

長劍一揮,直指牧歌。

“把他交出來。”

這個他自然是指白漣。

“師兄,這是誤會,誤會。”

紫蔓柔向牧歌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將白漣交給出去,木流風一臉不悅的樣子,她可以肯定若是牧歌一不小心磕傷了白漣,木流風真的會隨手一劍砍了牧歌。

啊喂,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啊!

紫蔓柔長鞭一揮,替牧歌擋下了一劍,她知道木流風顯然是手下留情了,不過紫蔓柔現在更想扶額,師傅我想回軒轅峰了。

☆、第8章 八朵白蓮花

牧歌見狀燙手山芋一般將白漣交給木流風,往紫蔓柔身邊湊,低頭附耳,咬耳朵。

木流風將白漣抱在懷裏,白漣還在睡覺中,一張小臉不知是在做噩夢中,小麵癱看起來有些痛苦,伸出一隻手來慢慢的撫平皺眉。

白白嫩嫩的臉蛋倒是比起第一次見到時多了幾兩肉,如果哭起來應該會更可愛吧。

木流風隻覺得心頭一熱,根本沒想過他此時的想法是否怪異。

牧歌神神秘秘的往紫蔓柔身上湊的更近了,“小柔柔,你這師兄是不是看上了你師弟。”

紫蔓柔險些一個不穩,將火鳳鞭打在盯著白漣不放的木流風身上。

“我看你這師兄師弟說不定上輩子有未完成的情緣,命線交纏,這輩子來完成。”

紫蔓柔本就吃驚不已,牧歌更是不客氣的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回她真的失手打到木流風……身後的妖魔。

紫蔓柔可疑的看著木流風,不知為何她竟覺得這裏頭有點癡漢的意味。

看錯了吧……

木流風自然不知道紫蔓柔和牧歌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什麼,此時他全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