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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把雨傘,似乎正透過落地窗遙遙看著房內的一切。

三清破煞符已經從我的口裡麵摸出來,我看著雨中的這個一頭烏發垂到腰際的女子,走到了落地窗的近前。

她遙遙看著我,紙傘下的臉蒼白的就跟刷了一道墻灰似的。

雙眼之中登時流出了鮮血,嘴脣是那種慘白的眼色,乾乾的都起了皮。是鬼魅在外麵監視著別墅嗎?

可是以淩翊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份,有什麼女鬼敢輕易進犯!

仔細和她對視了幾眼,突然,就發現她的五官無比的熟悉。竟然,是和我的那張臉一模一樣,沒有半分的區別。

我倒退了一步,腦子裡千萬種念頭閃過。

唐鳶嗎?

這個女人是唐鳶嗎?

可是淩翊說過,她可能躲在了屍香魔芋裡麵,那外麵的這個女人又會是誰呢!

隻見她脣角輕輕的揚起,上下嘴脣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似乎是在跟我說著什麼什麼話。嘴脣懂的頻率太小,沒法通過脣語判斷。

忽然,她居然不知死的撲到了落地窗上。

整個僵硬的身子如同壁虎遊墻一般,趴在了落地窗上,鮮紅的%e8%88%8c頭從嘴裡伸出來。那雙和我一模一樣的眼睛,貪婪的看著屋內的一切。

她身上陰氣極重,讓房間裡的溫度一下下降到了冰點。

充血的眼睛在這時候死死的盯著麟兒,手上的雨傘依舊是遮著頭部,身上其他的位置都被雨水澆濕了。

我寶寶就睡在窗前的嬰兒床上,將這個詭異的女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一時之間,居然懵了,驚恐的看著窗外。

我快步走過去,隨手就將三清破煞符貼在窗上,隨手便把落地窗給拉上了。房間裡沒有了外麵的路燈,變得格外的漆黑。

摟起嬰兒床內的寶寶,打開了書房的燈。

房間裡這才變得明亮起來,寶寶被嚇得不輕,呆愣愣了片刻小手才摟住了我,“媽媽,我還以為你死了,嗚嗚嗚……窗外有女鬼……”

那個女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也難怪寶寶會以為我死了。

我摟住他嬌小的身子搖了一會兒,小聲的安慰道:“寶寶不怕,媽媽在這兒呢,沒有女鬼會欺負你的。”

話音,剛落下來。

就聽到落地窗的位置,不斷傳來敲擊窗戶的聲音,那聲音一下一下的。就如同是敲著鴕鳥蛋一樣,叩叩叩的,讓人聽著就覺得心煩意亂。

寶寶畢竟是孩子,已經是嚇得渾身發抖了。

窗簾似乎受到了某種力場的控製,一點點的拉開了,那隻女鬼還趴在透明落地窗上。這一次眼中的鮮血狂飆,就連眼珠子都順著這股血水。

一起流了出來,順著麵頰就彈到了雨水拍擊的地麵上。

三清破煞咒在窗戶的玻璃上發出了淡淡的光芒,那隻女鬼趴在窗戶上的手被這股光燒灼著,黑色的煙從灼傷的部位升騰起來。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當它不存在吧,卻非要糾纏上來。

要是以前,我可能早就縮在了墻角。

可是到了今時今日,就這種等級的厲鬼,我還真是不當一回事。單手摟著寶寶,隨手就撕下了窗戶上的黃紙符籙。

打開了別墅裡的窗戶,外頭的雨絲登時就斜飄進來了。

幽冷的風也從外頭吹進來,那隻白衣女鬼隻是警惕的從窗戶的縫隙看進來,似乎不敢相信我把窗子打開了。

“你不是想進來嗎?進來吧,別在外頭凍感冒了。”我其實是故意逗趣女鬼,身為靈體它怎麼可能感冒。

摟著寶寶,我脫了腳上的拖鞋,便踩上了書房的小床。

輕輕拉下被子,蓋住了%e8%83%b8`前,給寶寶喂奶。

寶寶一開始還挺害怕的,身子瑟瑟的發著抖,可能是因為太餓了吧,張嘴就一直喝個不停。

我的頭腦不是那麼的清晰,卻一點也不害怕這隻詭異的女鬼。我隻是好奇,它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它的身子迅捷的如同閃電一般,登時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可我身上本身就有純陽的天罡正氣保護,它那雙冷冰冰濕漉漉的手還沒有碰到我脖子上上的肌膚,就被灼傷的皮開肉綻的。

腐敗的肌膚崩裂開來,就好像遇到大火的灼燒一般。

這東西也不全然是傻子,急忙想縮回手去,卻被我輕輕的扼住了手腕,“姐們,你不是想掐死我嗎?怎麼又後悔了,你以為你和我有著一樣的臉龐,我就會手下留情了嗎?”

說完之後,又輕輕的鬆開了這隻鬼魅的手腕。

手臂居然有一種刺麻的感覺,抬手看了一下掌心,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恙”在上麵。

這塊“恙”的陰氣很重,在手中會不斷的擴散,如果我現在有北鬥玄魚。那麼就可以立刻用掌心符除穢咒立刻清洗掉這些“恙”,可惜唐俊手中的北鬥玄魚,和我手中的北鬥玄魚。

自上次我昏睡,進入時間盒子,就失蹤了。

否則現在也不會一下子陷入了被動,身子愈發的麻痺,能夠操縱符籙的力量也在越變越小了。

就見到這個女子濕漉漉的周身,突然就縈繞了幾隻黑色的蝴蝶。

蝴蝶落在它的肩膀上,發絲之上,頓時讓這個女子多了幾分邪異和詭譎的氣息。看來這東西今天晚上,是殺定了我了。

剛才它從窗外進來,明明沒有蝴蝶的。

現在飛來的蝴蝶是哪兒來的?

難道是從這個女子身上飛出來的,還是說這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本身就是一隻可怕的蝴蝶?

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中如同過電一般閃過,幾張強力攻擊的符籙已經被我攥在手裡,隻等一擊擊潰這個鬼玩意。

就見它以為我完全受到了控製,操縱的那兩三隻蝴蝶,就往我還在吃奶的寶寶身上撲。

寶寶身子一緊,“媽媽,我害怕。”

隨著寶寶害怕的聲音落地,門外就站著一個黑髮飄逸的少年,他手中握著一把玉質的寶劍。

腳尖點地就飛衝過來,聲音冰冷如冰錐,刺人心魄,“敢傷我麟兒,我要把你切成以一塊一塊的,泡在糞坑裡……”

我靠!

這孩子這番話,是從哪兒學的?

什麼還要把靈體泡在糞坑裡,人的穢物那可是至陽至陰之物,任何靈體泡在裡麵都會受到傷害吧?

所以說被鬼追,最好的辦法,就是原地拉一泡屎。

偏在這時候,那個女子猛然的轉頭了,用黑洞洞的眼睛看著瑾瑜,“瑾瑜,是媽媽,你要殺了媽媽嗎?”

“你是媽媽?”瑾瑜冷冰的問了一句。

那女子看著我,又看了一眼瑾瑜,“我是唐鳶,我是瑾瑜的媽媽!你們難道都不認識我了嗎……”

“哼,我的媽媽隻有小七一個,你算個%e5%b1%81。”瑾瑜的雙腳已經踩到了我的被褥上,手中的玉質劍毫不留情的就劈到了這個女人的腦門上。│思│兔│網│

這一下,竟然將那隻靈體斬成了兩半。

那柄玉質的劍我在別墅下的墓室中的隨葬品裡見過,不知道為什麼會在瑾瑜的手中。更沒想到是,在這個凶靈自稱自己是唐鳶的時候。

被瑾瑜一劍,就切的爽歪歪了。

原本以為它會就此飛灰湮滅,沒想到居然在一瞬間整個靈體猶如爆炸的星球一般。各種器官內臟從體內飛濺出來,最後化成了黑色的蝴蝶。

那些蝴蝶數量太多了,在我們麵前拚命的煽動翅膀,直接就形成了飛旋的氣流。分別就朝我和瑾瑜飛過來,瑾瑜因為是靈體,周身護體的都是普通的陰煞之氣。

再加上他為了救人,身子早就被掏空了。

小小的身板頓時就被這些惡念堆積成的蝴蝶包裹住整個身子,蝴蝶將他身子覆蓋住的那一剎那,我的心臟也如同爆開了一樣。

絲毫不再做任何保留,手裡預備出擊的幾道攻擊符籙被我揉成了團。

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張特別用回形針別住的符籙,隨手就把符籙上的回形針抽調。符籙頓時發出了火一樣的光芒,利用兩根手指頭的力道甩出去。

頃刻間,便如化作一頭火鳳,衝破了飛到我麵前的小股黑色蝴蝶。

然後,就圍繞著瑾瑜的周身轉了一圈,將瑾瑜身上的黑色蝴蝶通通都化作了灰飛。這符籙是唐家秘術中的殺咒,平時因為力道太強。

必須用東西鎮住,所以我才別了一個帶有封印的回形針。

前幾天養病閒來無事畫的落日熔金符,就為了在幽都能有不時之需的時候,能派上用場。沒想到,今天拿來消滅蝴蝶了。

蝴蝶消散乾淨了之後,瑾瑜的染上“恙”的身子,也虛弱的栽倒在床上。

我急忙上去摟住他幼小的身子,他十分的虛弱,卻還想掙脫我的懷抱,“快鬆開我,我身上有恙,會傳染給你和麟兒的。”

“麟兒不怕傳染,麟兒隻要哥哥。”麟兒剛才被女鬼嚇了個半死,這時候卻探出了小腦袋一本正經的對瑾瑜說著。

因為寶寶和瑾瑜都很輕,我一手摟著一個打著赤腳就帶去了二樓的浴室。

打開浴缸裡的熱水,我先將瑾瑜身上的衣物輕輕的解開,把他虛弱的身子放進溫熱的水中。

浴池中蘊氣繚繞,其實我並不怎麼看的清楚赤摞的他的小身板。

他羞紅了連看著我,“我剛才殺了我生身母親,媽媽,我……我有點害怕。”

“你大可不必害怕,她不是你母親,隻是普通的遊魂野鬼。”我低眉翻開了寶寶的手掌心看了幾眼,他傍晚被地獄蝴蝶咬傷的傷口雖小,卻依然還在。

傷口上黑色的“恙”依舊在擴散著,如果再不將黑氣洗滌乾淨,就會有性命危險。我將寶寶身上穿的小衣服也脫掉,放進了瑾瑜的懷中。

瑾瑜也翻開寶寶的小手,看到他手上的“恙”直皺眉頭,“不可能,她和媽媽長得一模一樣,這個世間怎麼可能再有……如此相似的魂魄。”

“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可以保證,你殺的絕非你的生身母親。”我低聲的安慰了一聲瑾瑜,便起身打開麵盆的水閥。

裡頭的溫水流出,我用這水洗濯著手上的穢物。

透過蒙上一層霧氣的鏡子,看到了瑾瑜給寶寶洗澡的輪廓,寶寶的小下巴靠著瑾瑜瘦弱的肩膀,舒服的閉著眼睛。

“麟兒,你今天怎麼會撒謊騙人呢?誣陷那個姓簡的活人……”瑾瑜淡聲問著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