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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就抱怨了一聲。

“我不霸道,當時你就要和姓簡的在一起了。”

淩翊眉毛一擰,臉上是氣狠狠的表情,指尖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子嬰,還有張靈川,用牙縫基礎聲音說道:“他們倆個還在呢,別說了,當時是我識人不明。”

淩翊溫溫一笑,輕輕的推開棺材蓋,棺材裡居然還有一具屍首,同他此時此刻的樣子是一模一樣。

那個屍身的手中,還捧著一朵詭異的盛開的花朵。

子嬰看到那朵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從腰間抽出那支作為武器的玉簫,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的狀態,“隻是屍香魔芋,羋淩翊,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唐門秘術當中,曾經記載了很多花鳥蟲魚,亂七八糟的東西。

唯一沒有任何記載的,就是傳說中,會長在屍身身上。氣味會讓人產生幻覺的屍香魔芋,根據小時候聽極為兄長所提到過的傳說中。

屍香魔芋是一種類似顛茄的東西,聞到它的香味之後,就會產生不同程度的幻覺。腦神經受到刺激之後,隻要處於這花所輻射的範圍內,哪怕好似隔著墻也會被其控製。

可是我怎麼就覺得它這麼美呢?

還長在淩翊的手中,我忍不住伸手去觸摸這朵奇怪的花,這朵花的花莖柔軟。隻要我用手輕輕一碰,就發出了一聲脆響落在了我的掌心中。

放在鼻尖嗅了嗅,還有一股淡淡的蘋果一樣的香氣。

這種香味不像是畫像,反而有一種水果味的酸酸甜甜的滋味。讓人無法自拔的陷入到其中美好當中,腦子裡出現的不是什麼恐怖的畫麵。

而是我坐在鞦韆上,連君耀在我身後不斷推著鞦韆的場景。

突然,腦子裡就是一道白光閃過,子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快,快把那魔花扔掉,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它會吸食掉你全部的美好。”

猛的清醒過來,眼前便出現了淩翊和子嬰打鬥的畫麵。

子嬰手中的玉簫不斷的攻擊著淩翊,淩翊卻沒有叫出自己的兵刃,隻是在身姿輕盈的和他打鬥著。

足見點地之下,便是懸浮在空中,嘴角帶著曖昧的笑意,“太慢,子嬰,你這樣太慢。”

“羋淩翊,你用這花乾擾我!我當然會變慢了,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讓我能夠覺醒。”子嬰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了雙目緊閉著,他立在原地,手中玉簫根據感應襲擊淩翊。

可是身體的部位,總是被淩翊的足尖、手指頭擊中。

每一下如同大江大浪延綿不息,甚至在那個部位形成一個波紋,一圈圈的漾開十分的動人。

我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說道:“贏大哥,這個……在唐家,叫做開竅。你誤會淩翊了!”

“開竅?”子嬰睜開眼睛,眸光一沉,氣息有些發冷,“什麼開竅,我都快要被淩翊打殘了。不是說好覺醒的麼,怎麼又來了開竅?”

“就是打到你腦袋瓜子開竅啊!”淩翊手法和步法都十分的奇特,加上這朵奇怪的話所散髮出來的蠱惑人心的味道。

的確讓子嬰暈頭轉向,在幻想與現實中,總是判斷錯方位。

反正打鬥起來,各種險象迭生。

不過屍香魔芋隻對活人有效,怎麼對子嬰影響也這麼大?

我想了想,摘下了一片花瓣來,斷的地方竟然有紅色的汁水流出。

它好似有生命一般,嬌滴滴的居然發出了少女一樣的哭聲,“好疼,好疼……小七欺負人了,小七欺負人!”

說我欺負人,而且這個聲音好生的耳熟。

耳熟的讓我眼中的熱淚盈眶,但是我想不起來這個聲音到底和誰人相似,也許隻是魔花帶來的幻覺吧。

它的樣子好像是一朵蓮花,但是花瓣又交疊縝密。

那種層層疊疊的感覺,又很像是國色天香的牡丹,姣好婉約的就如同是一個身穿霓裳的女子。

如果說曼珠沙華,是那種小家碧玉的小花。

那麼這朵古怪的奇花,大概就是那種大家閨秀的錦繡之花。

輕輕的撫摸這些花瓣,耳邊居然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似乎有個小姑娘在喊著:“好癢,好癢……”

有點意思啊!

它竟然能感覺得到痛,也能感覺得到癢。

張靈川這時候走到我身邊來,低聲的就說道:“小七,這種花很是珍貴,隻長在幽都的冥泉之下。”

“冥泉之下,也能長植物嗎?”我微微吃了一驚,實在沒想到這樣美麗的一朵花,其實是長在水裡的。

張靈川離的近了,似乎是被這朵漂亮花所迷惑了,額頭上出現了密集的汗,“不……不不要殺母親,我不是絕七情六慾的人,你死了我會痛的。我真的會痛的……”

他跪在地上,竟然用自己的頭去撞地麵。

地上被血液浸濕了,我才茫然反應過來,手握成了拳頭,想把它打爛,“既然你不是一朵好花,那我……就弄死你。”

“不要,不要……我怕疼!”花朵的聲音有些懦弱膽小。

我蹙眉,“那你為什麼要他產生幻覺。”

“並不是我,是他自己,隻有存有執念的人,才會……受到幻覺乾擾的。”小花居然會說話,和人一樣的交流。

我微微愣住了,我的執念並不比張靈川少啊。

按照道理,我也會和張靈川一樣,被這朵花所迷惑。

張靈川的拳頭一下一下的擊打著地麵,按照我對骨骼碎裂的聲音理解,他已經是接近米分碎性骨折了。

居然還不饒過自己,從靈魂中發出崩潰的嘶吼,“為什麼我不會心痛,父親死了,母親也死了。為什麼我不會心痛?”

太陽%e7%a9%b4上是突出的血管,他整張臉都變得通紅了。

那一頭淩翊還在跟子嬰打架,而且我作為旁觀者,根本連他們的一絲衣角都撈不到。而且在子嬰身上的波紋越來越多,看起來是開竅進入了關鍵,輕易打斷子嬰會變成廢柴的。

眼下張靈川又這樣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再這樣下去,我隻能把這朵可憐的小花給毀了,來救張靈川一命。

忽然,腦海中閃過了淩翊說的一句話,唐家人不管命格如何改變。也永遠不會受到屍香的乾擾,我們不受乾擾,主要的來源還是因為我們的血脈。

想到這裡,我也是別無他法。

找不到東西割破手指頭,隻能忍著疼用牙齒咬破,真的是非常的痛。那種痛,也就跟靈魂裡那些筋脈受損之後的程度差不多。

如果想知道有多疼,大家可以咬破一個試試。

手指頭上冒出了鮮血,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拉起張靈川往他的額頭上塗了自己的血。張靈川雙眼猛然就出現了變化,身體一顫,看向了我,“剛才……我是腦子裡出現幻覺了嗎?”

“對,你好像看到了張府滅門的畫麵了。”我撿起了被我扔在地上的小花,看著它說道,“為了救你,我差點把這朵花毀了。”

“不能毀,我失去理智,是我意誌不堅定。”張靈川接過那朵花,深深的看了一眼,眼中居然有了好些的柔情在其中,“它的來歷十分珍貴,一株就能治療很多屍化的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屍化?”我微微一愣,“那是什麼?”

“那是一種病毒,能讓人在感染之後迅速擴散到全身,兩個小時之內就變成乾屍。”張靈川的腦袋瓜子都見了口子,也隻是隨手用手掌心抹了一把。

按照我以前的個性,可定會逼著他給我去消毒包紮。

不過,現在我連剖腹產,都是隨便拿一把斷魂刀。往肚子上一紮,什麼準備都沒有,都敢往下做。

人可都是逼出來的,越逼越不講究。

我遞給他一張口袋裡的紙巾,就算完事了,“這麼說,這花還是一味藥材了。”

張靈川點頭,“這是一味藥材,隻是被人妖魔化了。本來是隻能長在冥泉中的,被陰派的高手移植到了死屍上沒想到也能活。所以……最終就弄成了古墓的機關……”

“妖魔化了?我倒不覺得它被妖魔化了,剛才你中招,差點就被害死了。”我盯著他血流不止的額頭,眉頭蹙個不停。

這花製造的幻覺,還是專門挑人的弱點來。

張靈川最痛恨的就是自己沒有七情六慾的那段日子,家人的死亡,讓腦子本能的就告訴張靈川他應該要痛苦。

可是靈魂裡沒有這個感情,他連心痛的感覺都沒有。

那種蒼白無力的感覺,是最讓人無法接受的。

無法對任何至親的人產生感情,腦子裡除了理智,沒有別的任何的東西。

張靈川眉宇之間也帶著一絲憂慮,輕輕的摸了一下那朵花,似乎並不怨恨這朵美麗的花,“看來因為我的原因,你對這花,也產生了敵意。其實,仔細看,它還是很美的。”

“的確很美,隻可惜年頭久了,都成了精。它的聲音,真的好似……一個我很熟悉的人。”我輕輕的觸摸這朵娉婷美艷的花朵,總覺得這朵花都成精了。

張靈川被我這句話逗得笑了,蒼白異常的臉上那絲笑意清蘊如甘冽的清泉,“什麼妖怪變得,這花有能讓魂魄寄居的功能。就好像……蓮花一樣,魂魄無枝可依的時候,可住在裡麵。”

“張靈川,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似乎被張靈川的話觸動到了某個點,越來越覺得這朵花所帶給我的氣息無比的熟悉。

可是我根本就想不到,還有誰出現在我的生命中,讓我將她氣息烙印在靈魂的深處。

張靈川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這朵花能夠庇護比較有效的魂魄。你……你覺得熟悉,會不會就是你熟悉的那個人的魂魄住在裡麵。”

這……這倒是有可能,剛才它還喊我小七了。

正是眼前一片茫然的時候,腦子裡總是忽明忽暗的閃過一個女子的樣子,肩膀還被淩翊拍了一下,“小丫頭,發什麼呆?”

“我在想……想一個以前認識的人,不過這個人,你應該不認識。”我失魂落魄的說著,忽然心裡空空落落的。

伸手便抱住了淩翊的腰肢,“怎麼樣?開竅順利嗎?”

“當然順利,子嬰是可造之材,將來隻有他能對付那個不男女了。”淩翊在提到那個有男有女的存在的時候,語氣是帶著些許的蔑視的。

原來淩翊的計劃是這樣的,想讓子嬰這個傢夥挑大梁,可他自己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