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頁(1 / 1)

都避諱,自己根本不懂歷史,厚著臉皮就說道。

反正唐俊根本就不會看不起我,我學識淺薄,因為他清楚我成長環境。

切割和解剖屍體,才是我的專長麼,歷史這些東西還是那些世家子弟長大的孩子受到的熏陶多一些。

唐俊嘴角一咧,笑了的很奸詐,“是幽王。”

“幽王?周幽王啊?那不是一傻子麼,把國家都玩沒了。”我眯了眯眼睛,有些想不通,“即便是重新投胎,你看淩翊,他是保留了記憶的。哪怕剛轉生的時候,擁有記憶的時間很短,但是隨著年歲大了,根本就不會有記憶恐怕的時候。周幽王……是何等昏庸……”

對啊,周幽王是亡國之君,昏庸無道的無法形容。

倒是周武王比較牛逼厲害一些,就跟開了掛一樣的把商紂王打倒,這樣的人物才像是幽都的掌權者啊。

唐俊隨手把煙蒂彈水槽裡,讓煙火在水裡熄滅,才鬆開我自己洗碗,“這還用分析麼,鐵定是故意的。”

“故意的?他擁有在幽都稱霸的記憶,讓自己故意國破家亡,一生過得顛沛流離。你說他是故意的,我不信……”我看著唐俊麻利的洗碗,微微有些發愣。

唐俊把碗筷都清晰乾淨,擦乾了雙手,將我打橫抱起,“說了這些你還不信,他有病不可以啊。他就願意把國家玩的沒有了,你能管得著嗎?”

這話說得挺有道理的,我是管不著。

不過,唐俊抱我幹嘛?

鬆子……

還在旁邊偷看呢!

我急了,推了他的%e8%83%b8口一下,“你抱我幹嘛,有病啊……”

“鬆子昨晚上中降頭,以你的個性,一定是一晚上沒睡吧。聽話,到四哥睡的書房好好睡一覺,其實你們兩個分開,我才比較放心。”唐俊摟著我抱進了書房。

書房裡有新搭好的小床,人躺在上麵還挺舒服的,“剛吃飽,睡不著呢,而且衣服還沒洗。”

“沒事,四哥就在這裡陪著你,一會兒你睡著了,四哥來洗。”唐俊坐在我的床邊,手掌心上在我手臂上輕輕的拍著,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哄我睡的時候。

輕輕的一下一下,拍的叫人覺得十分的舒心。

我躺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側頭去看他,“那……鷙月是在那時候出生的嗎?是不是啊?”

“你就那麼肯定,他是淩翊的父親嗎?”唐俊有些哭笑不得。

我憋著嘴,“感覺上是麼。”

因為我的寶寶,也是在淩翊千年一劫的時候出現的,也許命運就是那樣的雷同。當年發生的事情,似乎在此時又重新上演一遍。

“我不清楚,不過唐家典籍中,大周還有一個司蘭大祭司。也有隻言片語,關於祭祀占卜的內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唐俊看書真的是比我多多了,居然還讀到了有關於司蘭的秘史。

我一晚上沒睡覺,腦子確實有些昏了頭了,居然說道:“四哥,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鷙月的媽媽,是褒姒。”

“褒姒個%e5%b1%81,鷙月是那個人失蹤以後很久,忽然多出來的。”唐俊對於我這個猜測十分的鄙視,眸光卻是微微一凝,“其實,也沒人知道鷙月的生母是誰。”

我忽然明白過來,鷙月是在白帽子覺醒之後,找了個人類生出的娃兒。其實鷙月本該也和我的寶寶一樣,是有人的肉身的,卻被司蘭大人給殺死了。

那麼那個額白帽子,他去時間盒子裡做什麼了?

找紫幽打架嗎?

想著想著便克製不住困意的來襲,整個人沉沉的睡過去了,我總以為在夢裡能重新遇見白帽子。

可是夢裡麵空空盪蕩,隻有我一個人站在忘川水的前麵。

水裡意外的十分平靜,水麵上倒影著我的影子,有一張嬌小可愛的臉從水底探出來。但是她沒有破出水麵,而是就在水底下好奇的看著我。

紫色的發絲在水中飄揚著,身上卻沒有衣服,皮膚光潔的如同剛剛剝了殼的%e9%9b%9e蛋一般的細膩白皙。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跪下了身子,手臂往那個水裡麵伸。

“你是來帶我走的嗎?對不對……下麵有好多妖怪,我好害怕。”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我,脣紅齒白的樣子惹人憐愛。

下麵有妖怪嗎?

我努力的用盡渾身的力氣朝水下看去,就見到黑暗的水底,猛然間就伸出來一隻帶著爪子的怪手狠狠的抓住這女孩的小%e8%85%bf。

那手覆蓋著淺藍色的粘膜,五根手指之間有蹼,手指甲又長又利。

是……

是一隻鮫人的手,它將那個小女孩讓水底用力的一拉扯。

她就不見了。

我趴在水邊上很久很久,她都沒有回來,隻能從清澈的水麵探向黑暗的湖底。我清楚這下麵一定有很多鮫人的魂魄,它們凶殘暴戾,充滿了一種未開化的獸性。

鮫人雖然也有自己的文明,可是畢竟還是和人不一樣,它們骨子裡依舊保持了食物鏈頂端獵食者的殘暴。

死後的魂魄,要比人類的生魂,要烈上成千上百倍。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身子微微有些僵硬,突然有一隻白色的鳥落在我的肩頭,它用自己的喙啄了啄我的側臉,“蘇芒,不對,我該叫你小七。小七,我負責看守這裡,都怪你把這裡的幽都守衛給殺了。”

“是淩翊讓我殺的,當時也是為了救南宮池墨麼。”我身子猛地一顫,是太白!

太白大人立在我的肩頭,梳理著自己漂亮的羽毛,它被封進了鳥的軀體裡。竟然能在這裡守衛這片詭異的地方,難道它已經恢復力量了?

念及於此,天空中忽然就飄落下了無數潔白的羽毛。

那些羽毛恰似雪片一樣,從天而降,我在夢境裡整個精神狀態就是那種蒙圈的。大腦的神經反應的極為遲鈍,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

眼前紛亂的羽毛之下,飄著一個銀衣的男子。

他兩頰上有淺淺的酒窩,眼下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標準的秀氣有餘,略帶孱弱的冠玉美男子。

銀色的鞋尖輕輕的點在河水的水麵上,驚起了一絲的漣漪。

他低下頭,一頭的黑絲落在了臉頰兩側,手指頭點在我的眉心,“那你怎麼沒想過,他為什麼自己不來殺,非讓你做這樣的事。”

“我……我當然想過,但是他要取得鬼帝的信任,若他親自動手。必然……必然會打草驚蛇,太白,你……你不該懷疑他的。”我抬眉去看太白大人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閃過一絲銀光。

就好像那種佛窟深處,坐落的銀眼佛像。

那眼睛炯炯有神,好似充滿了奧妙玄妙的感覺。

太白輕輕一笑,笑靨生花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小七,也就隻有你這般的信任他。不過,我這次從噬魂咒裡逃出來,倒是要多多感謝他。”

“是他……他破了噬魂咒,放你出來的?”我咬住了脣,緊張的看著太白。

太白輕“哼”了一聲,“他才沒那麼大本事呢,放我出來的人的你見過。羋淩翊就負責找人,搬救兵,關鍵時刻跑到哪兒去了也不知道。”

“放你出來的那人到底是誰?”我要一個確切的答案,而不是那些朦朧的猜測。

太白輕輕的掩脣,看似有些傲嬌清冷,可是眼中還是那副自大的自負的眼神,嘴裡麵隻吐出了三個字,“周幽王!”

周……

周幽王!

喂,我知道他是周幽王啊喂。

我剛想要繼續和太白說話,可是我竟然消失了,隻剩下忘川河水邊的一個殘影。=思=兔=在=線=閱=讀=

還有太白大人病態美之下,如同西子捧心一般輕蹙的眉頭,“好麻煩,我老人家居然還要在這裡看遊泳池,都怪淩翊那個混蛋……”

忘川水,被他形容成遊泳池。

這鳥也真是沒誰了!

想著想著竟然從夢境中驚醒,醒過來,周圍一片的黑暗。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沒開燈,第二反應才是我好像看不見了。

額上出了細汗,我的心砰砰直跳。

五根手指頭在眼前晃了晃,什麼也看不見,哪怕是天黑到了極點。家裡附近也會有路燈,不可能身惡罵都看不見。

我嘗試喊了一聲:“四哥,四哥……”

沒人回應我,用手指頭去觸摸身下的床板,床板還是柔軟一片的。好在我極為的熟悉家裡的環境,走下了床,輕輕的打開了窗子。

外麵有一絲陽光的味道,暖陽照在臉上很舒服,對我來說卻連一絲光明的意味都沒有。但現下一定是白天,隻是我自己看不見罷了。

到底是哪一環節出錯了,醒來竟會失明。

我的失明會造成對誰人的好處?

不,應該這般去想,我的使命很可能會造成我判斷的失誤,因為看不見。所以能看透陰陽的眼睛,便不能第一時間發現妖物的存在。

有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失去光明我沒有害怕,心頭反而更加鎮定了。

在我睡死過去的時候,家裡一定發生了什麼變故。

伸手摸了摸腹部,腹部依舊微微隆起,但是裡麵是一片冰冷。就好像僅僅是我的肚子裡,變得冰天雪地,寶寶猶如冰雕一樣一動不動。

他的氣息十分微弱,但是幸好還活著。

隻是他一動不動的樣子,讓我感到心痛,讓我揪心之下立刻去找他沉睡如同雕塑一般的原因。

北鬥玄魚已經讓人給搜走了,所以內視幾乎是很困難的。

隻能麵前通過心靈感應去感覺寶寶的存在,似乎是被什麼符籙貼中了把,身子才會僵直的好似沒有生命一樣。

心臟也停止跳動,血液也不再循環。

細細的感知和檢查之下,才發現是化齡符,這種符籙貼下去三日內不拿出來,必死無疑。這麼小的孩子,他不像唐俊是大人了,可以頂得住化齡符的威力。

寶寶的下場可能會比司馬驍更慘,司馬驍再怎麼樣都是六七歲的時候中符籙。

我的寶寶才剛剛要臨盆,中這種符籙,是根本沒有辦法的。但我卻沒有能力把符籙拿下來,這張符錄威力可不小,比爺爺畫的還要強悍呢。

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符籙,到底是誰給我寶寶貼上的。

整件事,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此時此刻,我甚至有一種,寶寶即將離我而去的感覺。他是我的骨肉血脈,我心頭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好似被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