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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你……”黑臉被我這一番話堵得是啞口無言,冷冷的凝視了我一會兒,才說道,“少爺會一直折磨你,玩弄你。並且等你的孩子臨盆以後,吃掉你孩子的肉身,讓我你孩子的魂魄侍奉他。”

這明明就是赤摞%e8%a3%b8的威脅,在這樣霓虹深重的夜裡,居然泛出了一絲涼意。

唐俊不管去到哪裡,身上都會帶一些攜行包,放他的桃木劍。

此時此刻,他一隻手緊緊的拉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已經伸到攜行袋中,去摸他那把桃木劍。

那把桃木劍是我父親留下來的,看起來古樸平庸,但威力卻十分的強悍。

當時唐大師可是用這一把桃木劍,將千年僵屍分屍斬殺。

我的手做劍指狀,輕輕的壓住了唐俊手中桃木劍上的天罡破煞之氣。

我對那隻黑臉的鬼笑了笑,“你們少爺應該不是找侍奉的人,從庚帖的誠意來看。這封庚帖應該是給長輩的拜帖,不然……他也不會用自己的親筆字來填寫,想來活人的字……應該是很難學的……吧……”

“唐小姐是不是總是那麼愛自作聰明,就算我家少爺隻喜歡男子。遞上庚帖,也是為了找男寵,您又何必得瑟。”黑臉鬼好像是被我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質,它把他們少爺愛玩孕婦這件事,又改成了找男寵。

我看著黑臉鬼,笑得有幾分譏諷,“那這個男寵是誰?我的兒子嗎?”

原來紫幽的這個兒子,喜歡的是男人。

黑臉鬼一臉的漆黑,並沒有長什麼眉毛,眉骨頓時就鎖起來了,“你的兒子被少爺看上了,是榮幸,不過做母親的都不會同意這樣的關係吧。”

“誰說我不同意的,誰有說我不覺得榮幸的?我很榮幸,也希望少爺能盡快來找我寶寶玩,作為長輩,這張庚帖我就收下了。”我將那封信封輕輕對著四角折了一折,剛好可以放進我身上背的小包包裡。

收完這封庚帖,所有的餓死鬼都朝我們看著。

它們的眼神中驚詫莫名,我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頭,和唐俊使了個眼色,“四哥……我們走吧。”

我牽著唐俊的手,快步的前行。

前頭就是我們的停車位,此地不宜久留。

至於跟張靈川和鬆子遇上的這件事,的確讓我十分的意外,更隱約察覺到這兩個人和瑾瑜關係不淺。

想來……

想來會不會跟紫幽也有關係?

有些事情我不敢往深裡想,現在先解燃眉之急最重要,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是萬不可去深究張靈川和鬆子的關係,以免耽擱了整個計劃。

唐俊不知道有沒有想到這些,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是我讓他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一路上都乖乖聽我的,我們兩個上車之後。

他就將車子發動,往外頭開去。

那隻黑臉鬼還不依不饒的飄到了擋風玻璃前,它長著長長手指甲的雙手都壓在了玻璃上,雙眼是那樣的冷厲的看著我,“哪有你這樣做母親的,我們少爺要那他當男寵,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他。你就不覺得難受嗎?”

我坐在車裡,心頭也是微微一動。

我寶寶被男鬼看上了,變成男寵確實讓人夠心疼的,可是他現在還不是。將來是不是,那也是很久遠的侍寢。

我動了動脣,“你好像很關心這件事。”

這個黑臉鬼有些奇怪,感覺很在意我的寶寶。

隱約間,我在它的眼睛裡讀到了一絲恨鐵不成鋼,更有一絲的痛惜。這種情愫的出現,讓我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它所站的立場,似乎是沒資格關心那麼多,黑色的身影向後退了幾步。

冷眼就站在遠處看我。

唐俊將車子打了個彎,從黑臉鬼的身邊掠過,他把車往高家祖宅的方向開過去,“小妹,其實我也挺好奇的。那個小%e5%b1%81孩,要拿我小侄子當男寵,你怎麼一點都不心急。”

“唐俊,當男寵會死嗎?”我閉著眼睛,雙手輕輕的上下擠壓著睛明%e7%a9%b4。

頭有點暈,覺得想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雖然我沒有睜開眼睛去看唐俊,但是我能感覺到唐俊點了一根煙,“小妹,你這是在求全。”

我輕輕的動脣,“你不覺得那個孩子挺有意思的嗎?他親筆去寫庚帖,並且發給我。應該是一眼就看出我寶寶是個男的,是他喜歡的類型。”

“小妹,你的思維真是夠奇怪的,有人要你兒子當男寵你一點都不生氣。”唐俊有些無可奈何,開了一段距離,又感嘆道,“不過我知道,這不是最壞的結局,畢竟他隻是遞來了庚帖,還未做任何過分的事。”

我睜開了眼睛,“給高天風打個電話看看吧,萬一不在宅子裡,我們晚上就要睡在車裡了。”

“打什麼電話,家裡要是沒人,四哥就帶你爬進去。”唐俊手機明明就放在身邊,卻是懶得動一動手指去打個電話給高天風。

高家祖墳在十一號山上,應該是沒有完全都蓋好。

高天風沒有回江城,在運城的可能性比較大,就怕他晚上並不在家。而是出去過夜生活,那唐俊就得真的爬進去,憑藉溜門撬鎖的手段,讓我們在他家借宿一晚。

車開到淩晨一兩點的時候,到了高家祖宅門口。

裡麵是暖洋洋的燈光依舊亮著,還有美妙的鋼琴聲流瀉出來,好似一股暖流輕輕的流淌過人的心田。

唐俊下車幫我開了車門,摁了高家大門的門鈴。

“喂,這裡是高家,請問找誰。”高家門鈴是聯通裡麵的視頻語音通話的,突然就傳來了一個冷漠的女人的聲音。

我和唐俊皆是麵色一驚,相互對望了一眼。

居然是司馬倩的聲音,她似乎通過視頻畫麵看到我和唐俊,“原來是你們,怎麼突然想到來運城了?進來吧。”

鐵門通過遠程電子設備打開了,我和唐俊徑直走進去。

唐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還有點費解,“這個冷麵美女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的,怎麼哪兒哪兒都有她?你說她會不會乾涉我們的計劃……”

“四哥,你誤會阿倩了。”我聽著看著室內明黃色的燈光,揚了揚脣角,“她不是陰魂不散,她是來這裡找翟大哥要孩子的。四哥,你可能不知道,她……她很小的時候墮過一次胎。”

唐俊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點重新認識了司馬倩,但卻沉默著不說話。

嘴裡的煙使勁兒的吸了幾口,就被他不講文明的丟在高家祖宅的花園裡。夜風吹得他頭髮絲輕輕的飄動的,他的目光冷淡的看著高家的大門。

“但是,她孩子的嬰靈寄養在翟大哥那裡,所以……所以才會來這裡討要。”我說到最後,發現自己要大踏步前進,才能跟上唐俊的步伐。

我總感覺他並不想聽司馬倩這段經歷,寧願自己誤會他,也要排斥這段真相。似乎是對於司馬倩還心懷芥蒂,畢竟她曾經為了一己之私,留在時間坐標裡。

甚至假借洛辰駿的口,說自己和淩翊有什麼。

等我們走到門口,司馬倩才緩緩打開木門,她依舊是那般的少女模樣。

懷中抱著一個很小的男嬰,男嬰安靜沉穩的熟睡著。

它睫毛很長,沉睡的時候就好像一隻洋娃娃一樣,臉上更是如同陶瓷一般的吹彈可破。房間裡暖暖的燈光,照在這孩子的臉上,就好像一副美麗的畫一樣。

那孩子已經回到了司馬倩的手中,說明白道兒並沒有死抓著不妨。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她還是留在了別墅裡,並沒有帶孩子去幽都轉生。

這是不是有些奇怪呢?

司馬倩氣質又恢復了從前的冰冷,她看了我一眼,“唐小姐不覺得在背後議論別人,並不是一件特別光彩的事情嗎?”

“光不光彩,由不得你說,司馬小姐請讓讓。您啊,擋到我們的路了。”唐俊對司馬倩的態度冷之又冷,用力的將司馬倩推開。

他牽著我的手走進房子內,然後衝後麵的司馬倩擺擺手,“我們倆就是來借宿一晚的,您也甭忙活,擠兌人的話我勸你咽進肚子裡。敢再說一句傷害我小妹的話,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房裡的鋼琴依舊在繼續,走到客廳的時候,我突然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個皮膚白皙,身材嬌小的蘿莉。

小蘿莉身上隻穿了鵝黃色的睡裙,頭髮紮成了兩個嬌憨的丸子頭,兩隻如同剝了殼的%e9%9b%9e蛋一樣的腳,光光的就踩在地上。

她正鼓著腮幫子,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客廳裡麵水族箱裡那些遊動的魚兒,嘴裡還留著口水,“這麼多活物,嘖嘖好久都沒有吃生的東西了,可真饞啊。”

桃子!

竟然是桃子!

我從桃子的麵前經過,她大概是注意浴缸裡的東西太過仔細了,完全都沒有看到我和唐俊從眼前經過。

怪了啊,桃子不應該在江城的南宮家做她的少宗主媳婦麼?

怎麼會出現在高家祖宅!

如果要這麼想的話,這隻能有一件事情可以說明,那就是南宮池墨也在這附近。高天風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所以把南宮池墨也請過來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剛剛才想到,南宮池墨可能在這棟房子裡。

就見到連著客廳的螺旋式樓梯上,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然後半道兒上腳步聲就消失了,就見眼前一個白髮少年從樓梯的扶手上直接就下滑下來了。

少年大概是想著房間裡沒有外人,所以才做了如此俏皮冒險的舉動。

巨大的向前的慣性,導致了南宮池墨和我迎而望,而且是越來越近根本就改變不了下挫的趨勢。他距離我越近臉上的表情越尷尬,最後落地的時候,腳下沒注意,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我急忙低身去扶他,“你……你不是向來穩重,掌管南宮家的大小事務嗎?怎麼這麼不穩重,從扶手上滑下來。”

“別扶我,你懷著身孕,身體不方便。”南宮池墨整張臉都是通紅的,好似煮熟的大蝦一樣,紅色都蔓延到了耳根後麵。

他自己窘迫的從地上爬起來,皺著眉頭,淡掃了我一眼,“蘇芒,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吧。剛才隻是一時興起,才會想著從扶手上滑下來。”

唐俊嘴角一扯一扯的,好像從來沒看過這麼好笑的畫麵,要忍笑至內傷了一樣。但是南宮池墨的臉都已經沉成了鍋底的顏色,他大概也不想得罪人,硬是忍下來了。

“南宮,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