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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圍繞著一群餓死鬼,這些餓死鬼大概有二十多隻。

都十分的弱小,很容易就擊殺。

但是這些小東西又跟螻蟻一樣,數量越來越多,好似殺也殺不完,趕也趕不走的樣子。所謂閻王好欺,小鬼難纏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鬆子就是因為這些餓死鬼,變成如此吃也吃不飽的狀態。

“鬆子姑娘覺得餓,不如就把這碗魚湯喝了吧。”唐俊溫笑著端了魚湯到鬆子麵前,鬆子看到唐俊臉微微一紅。

她身上嗜吃的癥狀,微微就減輕了許多。

看著碗裡那白花花的,現在變得有些溫涼的湯,上麵還飄著油花子。

鬆子捂住脣想吐,“這……這是鮫人做的,我不敢喝。”

“我端給你喝的,你也不敢喝嗎?我和你奶奶都喝了呢。”唐俊就跟哄騙未成年少女的壞叔叔一樣,溫言哄著鬆子喝著魚湯。

鬆子被逼的沒辦法了,隻能捧著碗,一口飲盡。

喝下去之後,大概是真的覺得噁心,很想嘔吐出來。

她的身子卻被唐俊緊緊的摟在懷裡,唐俊的手掌托著她的後腦勺溫柔異常,“聽俊哥哥的話,不要吐出來好不好?這碗湯美容養顏,喝下去對你隻要好處,沒有壞處。”

我當時真想踹唐俊,哪有騙人喝鮫人湯的?

那鮫人在拍賣台上的樣子,大家都見到了,那副模樣和人類沒什麼區別。它絕對是哺%e4%b9%b3動物,而且是靈長類哺%e4%b9%b3動物,而不是什麼海魚之類的東西。

可能它還是人類從海洋島陸地的先祖,或者說,那一半沒有成功搬遷到陸地上的人類,就是海底深處的鮫人。

人之所以為人,那就是因為人有理智,不會吃掉自己的同類。

不過唐俊並非是這種強人所難的人。

他性子深處是有一種闊家大少爺那股子倨傲的架子,對除了我以外的人,那都是少不了他的臭架子。

對待鬆子更是不屑一顧,看都不多看人家一眼。

如非必要,他是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抱鬆子的。我敢打賭在唐俊這貨的心中,他主動去抱漂亮又性感的鬆子,肯定是覺得他唐家四少爺吃虧了。

而且是吃了大虧了。

難道鬆子變得嗜吃,是因為和這個魚湯有關。

可是不對啊,她原本沒喝這湯,反而出現了異狀,反倒是要哄著她把這種噁心而又殘忍的湯給喝下去。

我心裡頭為鬆子的事情糾結萬分,子嬰突然起身。

他端著我桌上那碗湯,走到我身邊,溫笑的看著我:“蘇芒,現在輪到你喝湯了。”

我第一反應,就從座位上逃走,“我不喝。”

這種東西他和唐俊喝了心裡沒負擔,我心裡可是有負擔的。

子嬰速度很快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椅背,身子向前傾的將我困在椅子裡,嘴角是一絲曖昧的笑意,“不行,小東西,您今天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你……你……”我都要被子嬰氣死了,我又沒有突然變得嗜吃,我憑什麼要喝這種東西,“你走開點,我不喝,哥……哥,你快過來幫我。”

子嬰的陰陽臉已經離我很近了,他在我額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臉上有些子的壞的笑意更加的強烈了,“唐俊不會幫你的,你要麼把湯喝了,要麼我把你嘿嘿嘿。”

我嘴角一抽:“嘿嘿嘿是什麼鬼?”

“你說呢?”子嬰的身子越靠越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我蹙了眉頭,一隻手推搡著他的%e8%83%b8口,極力想要逃走,“子嬰,我對佛許過諾,一生都要吃素的。”

“你吃今天不喝,佛會來救你嗎?”子嬰朝我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看著我。

我今天真是日了狗了!

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強迫我喝這種東西,我要是不配合,他就要把我嘿嘿嘿。

現在我是真的找不到第二條路可以選了,我把心一橫,伸出手來說:“把湯給我,我喝!你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你……你好歹是帝王血統,不要成天想著……嘿嘿嘿!”

子嬰好像是隻想讓我把魚湯給喝了,把那隻泛著鮫人身上的油花子的湯給我。我一想到這湯的來歷,我是真的要吐了。

奈何那個死變態子嬰,就在旁邊看著。

我迫於子嬰的壓力,隻能是把自己的鼻子捏住了,狠狠的將這一碗湯給喝進去。

說實話,這碗湯並不難和,還有一股獨特的鮮美之味。如果它不是用鮫人的肉做的,我即便許諾不吃葷,可能也會因為嘴饞破那麼一兩次戒。

喝下去以後,因為心理負擔實在太重了。

我一度和鬆子一樣,都是要從翻湧的胃中,把魚湯給吐出來。

誰知道子嬰也和唐俊對待鬆子的做法產不多,飄到我的身後,用冰涼的手指掩住了我的嘴脣,渾厚的聲音小聲的說道:“鮫人的湯的確是駐顏的無上之物,隻是有個弊端。”

我被他捂住嘴,說不出話來。

隻能平靜的心態,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

就聽子嬰繼續說道:“湯是無毒的,還很好喝。隻是鮫人做成的湯,會散髮一種獨特的香氣。聞到味道的人隻有兩種下場,一種是變得非常嗜吃,就像剛才的鬆子一樣。一直吃一直吃……”

說完,子嬰的手離開了我的脣。

但他還站在我的身後,雙目看著九層之上的那塊紫地瓜,他笑容溫和一副跟紫地瓜很友好的樣子。

做了個湯很好喝的口型,來感謝他請我們喝這噁心又殘忍的鮫人湯。

紫地瓜在樓上,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也是無奈,乾笑了笑,“那我沒有覺得餓,就是屬於中了第二種情況?”

子嬰這才把視線轉向我,單手理了一下我有些淩亂的鬢邊,“小東西,你真是冰雪聰明的讓人喜歡。第二種情況就是,你從此以後,除了鮫人湯之外,你吃任何東西都食之無味,最後是被餓死的。”

我算是明白了,四層和九層裡每一個人都要喝這碗湯了。

包括哪些服務員和保鏢!

我揚了揚眉,把手放在剛才盛湯的空晚上,“唯一的解法,就是要喝下去這碗湯。否則,就會被這湯的氣味給害死,對吧?”

“是啊,鮫人食海中魚蝦生活,身子至純至淨,都快要趕上靈體了。自然……和真正的人類,略有不同。”子嬰看一眼拍賣台上的東西,給了贏梨蕓一個眼色。

這老太太我現在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能形容她的,就倆字。

漂亮!

她非常懂子嬰的心思,舉起牌子,狂拍下麵那樣東西。

下麵那個東西根很普通,一對鈴鐺。

黃銅色的,大小隻有指腹那麼大。

對那個鈴鐺的介紹,也很簡單,寫著:這就是一對情侶手機掛飾。

這東西根本沒有活人願意搶,可是紫地瓜也在拍,這次贏梨蕓根本不肯手下留情。有多少錢,就往外砸多少錢,氣的上麵的紫地瓜臉色鐵青。

子嬰笑了笑,看了一眼紫地瓜,做了個口型:讓我一次。

這個意思,好像是說,剛才我們讓了紫地瓜一局。紫地瓜好歹要還給我們一局,否則就太不地道了。

就見紫地瓜臉上的表情鬱猝了一番,液晶屏上就顯示他們放棄了。

子嬰如願把東西拍下來之後,還幫這塊地瓜說了一句話,“其實那隻鮫人的狀態你也看見了,它根本活不過今天。如果不現場宰殺,帶去任何地方,死亡了以後都不新鮮了。所以,才便宜了我們……”^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好似……

好似我真的轉到了一樣,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忍不住就想起司馬倩在時光亂流裡變小的樣子,我有些鬱悶,“我以後是不是就很難,才會變老了?”

我提問的時候,贏梨蕓這個不知道該叫她老太,還是小姑娘的人也豎起耳朵在聽。

子嬰笑得輕浮,“不會!”

姓贏的這個女人顯然是被嚇壞了,臉色蒼白在原地倒退了一步。

想想贏梨蕓也真是可憐,變年輕了說不定兒子孫子都不認識她了。要想坐個飛機都難了,麵部年齡和這個身份證年齡相差也太大了。

就見九層之上的紫地瓜,突然就起身往裡麵走了。

我正納悶他是不是呆在陽間的時辰到了,就見到四樓的路口浩浩蕩蕩的走進來一群的人。烏壓壓的一片,全都是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的保鏢。

要是不是在這種拍賣的場所,肯定得把人嚇個半死。

那一群人很守規矩,在兩旁站著,形成一個單人可過的過道,將紫地瓜一路引到了我的座位前。

他冷冰的目光看著我,隨手就將一個拳頭大小的錦盒扔在我身上,“把它收好,我在這裡的時間有限,不能做太多解釋。”

我打開錦盒一看,裡頭是一顆米分色的珠子。

那個珠子和一般的珍珠比起來,質地要好太多,隱隱的還有些透明。將盒蓋微微的往上那麼一合,在黑暗的盒子中,居然有微弱的玫紅色的光。

我心裡一顫,立馬抓著這東西站起來了,“這是鮫珠!”

他拍下鮫人,殺鮫取珠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可是現下又把鮫珠送到我的麵前!

什麼意思?

我可不覺得,這傢夥是要好心送給我。

他好像是快要走了,靈魂在這具肉身裡很不穩定,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恩”。

“讓我轉交給宋晴的嗎?”我低聲問道。

“恩,請你代為轉交。”紫幽聳了聳肩,冷冰的脣輕輕的上下觸碰,“既然我答應了你,不見她,必不會失信於你。況且,她也不喜歡我,我不會纏著她的。”

鮫珠是鮫人吞吐日月精華所得之物,算是生物修煉成精的一種內丹。好比僵屍有屍丹,豬有豬寶,牛有牛黃是一個道理。

其作用和價值,遠在鮫人肉做的湯之上。

佩戴在一個人的身邊,應該是能接受鮫珠的滋養,反正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握著這枚鮫珠的盒子,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她要是知道殺鮫取珠的過程這麼殘忍,必然是不會戴在身上的。”

“那就不要告訴她,我不能護在她身邊,尋個物件保護她難道也不行嗎?”紫幽冷冰的看著我,他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

如果我連這個要求都不能滿足他,估計紫幽離毀約去見宋晴的日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