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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安寧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輕輕的摸了一下那塊紫色的鬼麵瘤。可能觸摸到鬼麵瘤會很疼,那個孩子痛的哇哇大哭,捂著那塊鬼麵瘤不讓人摸。

好在這裡是私人病房,隔音效果很好,孩子的哭聲並沒有影響到其他病人。

“你這個孩子怎麼不乖呢?身上長了東西,也不告訴媽媽。”安寧掰開了孩子的手,還想去仔細觀察那顆鬼麵瘤。

它的確很詭異,需要人有足夠的承受力,才能去看。

丁翔哽咽的說道:“媽媽都不理我,我說我疼,媽媽也不管我。嗚嗚嗚……”

孩子的眼淚,落在地上,摔了個米分碎。

弄的我好生心疼,都忘了,是他把我推了一跤。

我的寶寶差點就被他害死了,可是那一下推我估計也是那個河童乾的。那個河童到底是什麼來歷,想陷害我孩子,又知道時間匣子的事情。

安寧也很窘迫,“媽媽是為了賺錢,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媽媽不賺錢的話,我們全家人都會餓死的。”

安寧說的沒錯,自從淩翊放手公司。

公司的員工就處於超負荷工作之中,安寧是根本沒時間照顧自己的孩子。她把孩子帶到公司來,引起別人的不滿,是因為別人的家庭,也對自己的孩子疏於照顧。

隻是安寧的職位比較高,沒人敢對她瞎比比什麼。

她一邊和孩子解釋,一邊又用手摸了摸那塊鬼麵瘤。

那一塊地方,輕輕碰一碰好似就會痛到人接受不了,那孩子一下就哭喊出來了。疼的渾身都被汗浸濕了,安寧也變得手忙腳亂,“蘇總,怎麼辦?”

我要是知道怎麼辦就好了!

突然,鬼麵瘤上的眼睛一睜,裡麵的眼珠子還在詭異的亂轉。

它邪異的看著我,嘴角也勾起了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笑意。好像這個孩子身上有個連體嬰兒一樣,而這個連體的東西,它在孩子身上蟄伏。

掠奪這孩子身上的養分,在必要的時候還對他的禸體進行控製。

“轟……”就傳來了身體轟然倒在地上的聲音,安總被這隻詭異的人臉一樣的東西直接就嚇得暈過去。

我在病床上愣了愣,司馬倩雙手抱%e8%83%b8,好像不想管。

我肚子雖然不疼了,可是身體並沒有好全,孩子還是千辛萬苦才保下來了。隻能說吩咐彤彤,把她先扶到一旁家屬看護床上去睡覺。

醫院還是很人性化的,這種單間。

配了兩張床,還有一張是專門給陪護的家屬睡的。

隨著安總應聲倒地,那光著膀子的瘦弱的孩子也暈了。這會司馬倩仗義了一回,把那孩子的身體給撈住了,孩子肋骨位置的那顆鬼麵瘤,雙脣一碰,好像要說話了。

可它並沒有吐字出來,而是哈哈的冷笑著,讓人毛骨悚然。

嘴巴裡有牙齒,還有%e8%88%8c頭。

臥槽!

從活人身上,竟然能長出這種東西來。

我這種經歷了許多事情,許多亂七八糟的鬼玩意都見過的人。眼下也覺得頭皮發麻,恨不得就從這個房間裡逃出去。反正,這個孩子死了,河童會去找其他宿主。

那孩子的臉都是青紫色的了,呼吸也變得急促。

可是這張人臉它卻反而變得很清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好似根本就不怕人似的。

它眯著慵懶陰毒的雙眼,我看了許久,終於張開詭異的紫色的嘴,陰冷喊了我一聲,“唐穎小!”

唐……

唐你大爺!

聽這玩意喊我,我渾身的肌肉一緊,生生被這一聲叫嚇出了一聲白毛汗,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這東西喊我做什麼,我看著它,它也看著我。

盯了我半天,突然就把眼睛閉上了,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不敢動我的,我知道。”

我終於知道,我被那個孩子推倒在地上時。

孩子沒有說話,為什麼他身上會發出聲音,是這顆鬼麵瘤它在說話啊!

它還真說對了,我不敢碰它,更不敢把這個東西輕易的從這個孩子身上弄出來。它一出來,死的人可就多了,而且沒人能製服這個鬼東西。

可我內心還有其他的疑問,想要問它:“你為什麼要推我?”

“好玩。”它詭秘的一笑,好似要弄死我和我腹中的孩子。隻是這個玩意突然奇想,想出來的一場無聊的遊戲罷了。

我皺了一下眉頭,“能打個商量嗎?你進入到水體裡寄生,不要在外麵禍害其他的小生命了。行不?”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毀了我的家,我至於到處流浪嗎?”鬼麵瘤還挺記仇的,它陰毒的看著我,語氣陰陽怪氣的。

它家?

它家不就是一片屍泥的湖泊麼,那片湖泊自從屍泥被清理了。

整個湖泊都乾淨起來了,平時有人下去遊泳都沒什麼事,反倒是這樣不適合河童生活了。河童就適合在那種,有水鬼怨靈的河裡頭呆著。

這隻河童的家,就是我和張靈川一手給毀的。

要是早知今日,當初真就不應該多管閒事,去清理那條湖泊。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它已經被我們逼上岸了。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了,還是不死心的勸它,“你看你有什麼喜歡的生活環境,我去找人給你打造一個,這個孩子多無辜啊。你能不能……饒了它?”

“不能,我就是不饒了他,你能把我怎麼樣?”那鬼麵瘤心眼真的太壞了,差點把我氣的暈過去了。

那孩子的呼吸忽然就變得更加急促,心跳更是淩亂一片。

額頭的高熱,讓人無法去觸摸。

隻要一去觸摸,就會為這個孩子感覺到心疼。

我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我自從當了媽,心裡頭母性的成分就越來越泛濫。最後到了連我都沒法控製的地步,這孩子是安寧的。

可我是真真兒的心疼她,舍不得他死。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拍了拍彤彤的纖細的後腰,說道:“去……去看看易醫生在哪兒,把他叫過來。就說……就說我又肚子痛了,非他來不可。他不來,我和寶寶就都活不成了……”

彤彤快速的穿墻出去,不一會兒就把易淩軒帶進來。

易淩軒一進門,看到倒在我床邊的,那個孩子身上的鬼麵瘤,臉色微微一變。

“蘇小姐有哪裡不舒服嗎?”他坐在床邊,手裡的聽診器放在我%e8%83%b8口聽了一會兒,皺著眉頭感受了一下,“孩子雖然保住了,可是還是隨時會有危險。還是要留院觀察幾天。”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我發現他掀起我的病號服,仔細的感知我腹部內的情況,臉色微微一紅。

可是他好像很專業一樣,眼睛裡全都是嚴肅和認真。

他側耳一聽,甚至沒有用上聽診器,說道:“胎心心率還是有些不齊,我建議啊……還是要讓小美女在上麵多親兩口。你們家孩子,跟我那個朋友一樣一樣的……都是好色之徒,有美女安慰一下,根本不用吃藥打針。”

“你的朋友,說的是淩翊嗎?”我問他。

他點了一下頭,“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不是就為了美人兒,不要性命了?”

是啊,淩翊跟我寶寶還真是一樣一樣的。

淩翊根本不鳥他媽司蘭,對我和寶寶卻傾盡真心。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我肚子裡的這小兔崽子也是一樣的,我叫他的時候,鳥都不鳥我。彤彤親他,立刻就醒了,還是美女的力量比較偉大麼。

“你……你從時間匣子裡出來了?”我又問他。

“我們在時間匣子裡見過?”他好像是第一次和我見麵一樣,摸著刀削一般的下巴,問我了我一個問題,“你覺得時間匣子裡的我是真實的我,還時間匣子外麵的我是真實的我?”

敢情,時間匣子裡的他。

還和現在的他,不是同一個!

“你是在問我,還是在考我?”我眯了眯眼睛,也搞不清楚這道邏輯題。

他回答的很自然,“我考你做什麼,時間久了,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哪個是時間匣子裡的產物,哪個是我自己了。”

我嘴角一哆嗦,這還鬧出了真假美猴王了。

我可不是佛祖,也沒有照妖鏡,我隻想知道那塊鬼麵瘤改怎麼處理。

反正不管是時間匣子裡的易淩軒,還是現在醫院裡的易淩軒。

黑貓白貓,隻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他隻要能幫我這個忙,保住這孩子的性命,我管他是誰。

於是話鋒一轉,連忙請求他,“醫生……易醫生,你醫術高明,你看看這孩子身上的這個腫塊。你看看能不能治好?”

“這不就是鬼麵瘤麼?”他眼中溫煦的笑意一收,嚴肅的看了看那塊鬼麵瘤,嘆了口氣,“我不能治好,這種東西哪怕淩翊復生,也不可能得到解決。”

“真的連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這孩子真沒兩天好活了。

易淩軒伸手摸了摸絳紫色的腫塊,鬼麵瘤並沒有排斥,還舒服的享受起來,“這是河童附身的位置,你覺得我能打的過它嗎?”

我連忙點頭,抬舉了一下他,“我覺得你能!”

易淩軒被我抬舉的,臉色都變了,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我,“我發現你和你老公一樣,都是大坑貨。就知道坑我……我不想招惹河童,但是我可以教你一個辦法,讓這孩子和河童共存一段時間。延長壽命……”

這時候,安寧醒了,她坐在旁邊靜靜的聽著。

我也咽了一口口水,等易淩軒告訴我,給孩子延壽的辦法。

不然,兩天的陽壽。

別說他親媽了,就連我都舍不得,這一個小小的鮮活的生命故去。

“別這麼看著我,我這個辦法,也隻能維持一陣子,而且要看這孩子自己的造化。”易淩軒被我希冀的目光,看的似乎有些發毛了,“你知道苗蠱兩心知嗎?”

“知道啊!”我太知道這個東西了。

淩翊灰飛煙滅之前,就是用這個東西,將我身上所有的蠱蟲,都轉嫁在自己身上。

所謂知我所想,受我所苦。

這就是苗疆情蠱。

他抓了一下自己如同碎玉一般好看的鼻頭,說道:“你知道就好了,這蠱就是讓他們相依為命和睦共處,至於能和睦多久,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隻知道,河童它平時也挺寂寞的,有人陪它玩,應該一時半刻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