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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長相?”鷙月眉頭微微一擰,膝蓋卻是抬上來,扣在了我的身側,整個人都傾斜到我的麵前了,“你喊我一聲老公,我就救他們,決不食言。”

“你……你自己都中蠱解決不了,還能救他們。”我有些不相信。

他卻笑得更加嫵媚動人了,“嫂子,難道你要因為你的不信任,害了他們性命嗎?”

“叫就叫,有什麼大不了的,叫了也不會少塊肉。”我是真的救人心切,而且我確實叫了他老公,也不會真的成為他的女人。

我毫不猶豫的就喊了一聲,“老公,你救救他們好不好?”

“寶貝,有你這句話……”他話說了一半,冰涼的指尖突然掠過了我的側臉,和我對視了我一眼,才繼續說道,“有你這句話,老公我就是死了,也沒什麼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心頭一驚,隱約中似乎已經能感覺到鷙月要幹什麼事情了。

他這時候居然沒搭理我,左手的食指往右手的食指指尖上輕輕一劃,手指頭就割破了。然後,鷙月又劃開白道兒其中一個徒弟眉心位置的肌膚,將自己右手的食指輕輕的點在那孩子的眉心上。

我看到這一幕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就恍然大悟,抓住他的胳膊,“鷙月,你做什麼啊?”

說實話,我並不是特別清楚他做的目的是什麼。

隻是心裡麵感覺到害怕,這種害怕和不安,促使著我的眼淚滾滾的從眼眶裡滑落。

他卻抬起另外一隻手,幫我擦眼淚,“我身體裡反正已經有蟲胎蠱,多一個鬼蟲蠱,也沒什麼的。”

這話我聽懂了,他是把那小子身體裡所有的鬼蟲都吸出來,到自己的身體裡。

“不要,不要!”我害怕極了,緊緊的摟住鷙月的胳膊。

我內心裡麵也有自私的想法,那孩子對我來說,不過是白道兒的徒弟。我和他們兩個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們蠱毒發作,起了屍變,更是自己咎由自取。

可是鷙月好端端的,沒欠他們憑什麼要為他們去死啊。

他可是淩翊的親弟弟,也是我的弟弟,我怎麼能看著他為了兩個兔崽子這樣犧牲自己。我拉不住鷙月冰涼而又堅毅的手臂,徹底是哭的崩潰了。

我泣不成聲,手指頭顫唞著,質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求求,不要……鷙月,別這樣……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向你提那樣的要求。”

鷙月可以沒有身體,他依舊能以靈魂的姿態,睥睨世間蒼生。

可鬼蟲蠱不一樣,淩翊曾經跟我說過,鬼蟲蠱對靈體傷害遠遠要大過於人體。

此時此刻,都能感覺到我的心肝都在顫唞。

可是鷙月卻冷冷的,如同一座妖異的雕像,他的另外一隻手沉穩的摟住我冰涼又顫唞的身體,說道:“寶貝,我就是要讓你記住我,永遠記住我。明白嗎?”

“鷙月,你……你是不是傻。我算哪根蔥,我記著你,有什麼好處。”我用力的咬住了他的胳膊。

他吃痛悶哼了一聲,居然是狠狠的將我摟住了,“我喜歡你,你卻跟了別人。寶貝,這是我對你的懲罰。”

他的手臂太過堅固,就跟鋼筋打造的囚籠一般,我逃不出去。

拚命的掙紮,卻掙紮不開,居然是一時情急拿腦袋去頂他的%e8%83%b8口。可他依舊是巋然不動,冰涼的手臂將我摟的更緊了,仿佛是要將我鑲嵌到他的身體之內。

我掙紮的筋疲力盡,有些放棄了,才低低的說道:“你這是懲罰自己。”

“寶貝,你說的對,我在懲罰自己。”他%e5%90%bb了%e5%90%bb我的頭頂,是那樣的溫柔如水,聲音嫵媚中帶著繾綣動人的聲線,“當年,是我害的你,沉船那一次,也是我的害的你。冥冥中有天數,讓我還你。”

我的心,就好像有一把匕首紮進一樣。

很疼,卻沒有辦法反抗。

他摟著我的手臂,漸漸的就不那麼有力了,我掙紮著把頭抬起來。就見到他將手指頭伸向了白道兒另外一個徒弟的眉心,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摁上去。

我體內有北鬥玄魚,能清楚的看見。

一條一條黑色的長條形的蟲子,從鷙月的指尖整個鑽進去。

鷙月無比痛苦之下,狠狠的咬著脣,額上布滿了汗液。每進去指尖一隻黑色的長蟲,他摟著我的氣力,便會流失一份。

那個畫麵,我都不忍看下去。

灼燙無比的灼傷了我的眼球,我安靜的看著,淚根本止不住。

淚水模糊的視線中,那倆兔崽子身上的鬼蟲蠱已經解的差不多了。

小臉紅潤的像兩顆蘋果一樣,光著腦袋酣睡樣子,就好似嬰兒一般。手指甲停止了生長的進度,但是依舊很長,骨骼也是發生了一定程度的變化。

有屍變的變化,在短時間內是不可逆的。

並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屍毒解開了以後,身上屍變就會完全消失。就比如骨骼上水分骨髓流失,難道會因為屍毒接觸,而自己好轉嗎?

髒器也被屍氣破壞過,這都需要日後的治療。

這兩個兔崽子哪怕醒過來,可能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養。

以前他們怎麼調皮搗蛋,也都沒有真正闖下這麼大的禍,這一次這麼嚴重的後果。也許真的是老天爺想給他們一個教訓,也希望他們通過這次教訓,以後能快些好起來。

畢竟這倆兔崽子的內心,還是十分的善良的。

“現在怎麼一個情況啊,需要喂藥嗎?藥……藥我已經煮好了……”高天風端這兩碗藥,呆若木%e9%9b%9e的站在門口。

他剛好看到鷙月的手指頭,輕輕的放在那個熊孩子的眉心上。

熊孩子體內的鬼蟲蠱清除的差不多,現在是在清除殘餘的一些蟲卵,防止日後的復發。鷙月還是很負責人的,沒有完全清除乾淨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鬆手的。

我看了一眼高天風手中的藥碗,皺起了眉頭,“這兩碗都是毒藥,不用給他們喝了。”

“嫂子,他……他怎麼摟著你?”高天風直言不諱的問我。

我無言以對,隻是低下頭,顧左右而言其他。

高天風發現鷙月摟著我,的確是一個很尷尬的事情,可是比起鷙月的聲音,這份尷尬又算得了什麼。

我咬了脣,低聲說道:“高先生,我……我想我沒必要和你解釋這個吧。”

“那……那倒是。”高天風也很尷尬,他看了一眼那兩個小兔崽子,說道,“屍變好像是停止了,這一會兒功夫就恢復了?”

“是鷙月正在……給他們解的蠱。”我的聲音很小,我都怕高天風聽不見。

可是又沒有大聲說話的力氣,隻覺得渾身的氣力都被抽乾了。

“我怎麼感覺,是他把蟲蠱都吸入自己身體裡的,這樣……這樣真的沒事嗎?”高天風隨手把碗放在了桌上。

他看著鷙月,眉心輕輕的蹙起來。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可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難道你真的忍心,把毒藥,給兩個孩子喂下去嗎?”

“當然不忍心,但是如果……如果屍變是必然的,不喝也得喝。不過現在看來,這兩碗藥,是真的用不上了。”高天風蹙著眉頭給自己點了一根煙,若有所思的看鷙月。

他和鷙月交情不深,所以和鷙月是完全沒話說的,一直都在和我說話。◣思◣兔◣網◣

鷙月緊摟著我的手,終於隨著鬼蟲進入身體裡,完全失去了力道,輕輕的落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黑色的經絡開始在全身蔓延。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的麵前倒下去。

他疲憊的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的心好似突然空了一樣,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拉過了被子,蓋在鷙月身上。

我指尖扣在鷙月的脈搏上診脈,他的脈搏依舊保持的滑脈的狀態。

而且脈象虛浮,我判斷不好,是什麼緣由。

畢竟我並不是中醫這方麵的材料,隻能通過北鬥玄魚,和探魂咒去感知鷙月身體和魂魄的情況。

情況非常遭,渾身的血液裡都是鬼蟲,還有蟲卵。

鬼蟲這種東西還能感染到魂魄,就是寄生到魂魄裡渾然一體。我隻能說是,用剛剩下來的%e9%9b%9e蛋,再給鷙月暫時性的解蠱。

這來兔崽子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居然這樣出手相助。

這可真不像是鷙月的個性,我是真的想不通。

他額上出了汗水,高天風拿來了濕毛巾,想給鷙月敷上。

我嚇了一跳,大聲說道:“高先生,別……別靠近,把毛巾給我,我來。鬼蟲是高傳染性的蠱蟲,隻有任何肢體的接觸。哪怕隻是你的手指甲碰到,都會立刻纏上你。”

“那……那嫂子你呢?”高天風很擔心我,他雖然把毛巾遞給我了,還是說道:“你要是感染了,腹中的寶寶該怎麼辦。”

“那怎麼辦?鷙月總得有人照顧,沒人管他,他……他會死的。”我說到這裡自己的手指頭顫唞了一下,我內心無比的恐懼。

我知道鬼魂如果死了,那就意味著永久的消亡。

也就是灰飛煙滅,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沒法把灰飛煙滅的靈體再拚湊完整。

要是現在淩翊能在我身邊就好了,我能做到的事情有限,而他卻總是那麼神通廣大。很多棘手的問題,在他手上很輕鬆的就迎刃而解了。

我頓了頓,又說了一些讓高天風心安的話,“我是陰陽先生,你忘了?我自有天雷地火甲胄符護體,不會輕易讓鬼蟲侵入身體。”

“這樣就好,要是嫂子您有什麼事,大哥回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高天風是真的把淩翊當成是自己的哥哥,對我也是真心的那種關心和尊敬。

之前和高天風相處,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還和淩翊認識。

現在,他一直喊我嫂子,我還真有些不適應。

“高先生,能不能麻煩你,把……把這兩個孩子帶去別的房間。”我其實沒有什麼資格差遣高天風,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把這倆兔崽子弄出房間。

鬼蟲是有高度傳染性的一種東西,兩個兔崽子繼續留在房間裡,是會被鷙月給傳染的。現在才不得不讓高天風,把兩個孩子抱離房間。

高天風過來抱住其中一個兔崽子的時候,突然跟我說了一句話,“其實嫂子喊我天風就行了,叫高先生就見外了。”

“我一時沒有適應過來,叫高先生叫習慣了。天風,謝謝你。”我在最窘迫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