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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呼來喝去的。可是白道兒的倆徒弟就是喜歡跑%e8%85%bf,高天風剛耍性子說話,杯子就被送到跟前兒了。

張靈川也很有服務意識,直接就給高天風倒酒,“高先生,這酒烈著呢,最好要慢慢喝。不能喝太急。”

高天風喝酒就是為了跟我們作對啊,張靈川剛說完,就鬱悶的把酒一口悶了。那酒雖然就是一般人家釀的普通的水酒,可度數高啊,高天風一口悶了之後,整張臉都變得通紅。

不過他是生意場上的人,這點酒醉不了人。

這下子,白道兒也察覺到不對了,放下筷子賠笑一般的問高天風:“高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瞧著有點借酒消愁的味道。”

“我才沒借酒消愁,我就是想喝酒。”高天風給自己倒酒。

酒桌上,就成了大家看著高天風喝酒的局麵。

他心裡頭有怨氣沒處撒,要是把日記本被我們藏起來的話說出來,雖然我們也有錯。可是畢竟是為他好,所以高天風發脾氣的時候,大概是不願意提。

他要喝酒,也沒人攔著他,隻能看著他一口一口的灌醉自己。

“唉。”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要是現在卿筱的魂魄能出現在這裡就好了。可是卿筱也是心靈受創,自從高天風提出來要娶她,她就躲起來找不到了。

我也是女生,我其實很理解卿筱的內心。

被高天湛這種王八蛋碰過了,她也許會覺得自己很髒,再也配不上高天風了吧。

淩翊立在我的身旁,一直微笑不語,此刻,檀口一開說道:“其實,卿筱就在這附近,她舍不得離開高天風太遠。”

“不會吧?”我壓低了聲音。

那聲音不大,卻是大家都能聽見。

好在高天風喝的昏天黑地,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淩翊脣角微微一揚,“小丫頭,我會騙你嗎?”

我實在不明白了,我身體裡有北鬥玄魚,什麼樣的鬼怪我看不見。居然找不到卿筱的位置,難道這鬼魂還能修煉隱身術不成。

就見到淩翊的手輕輕一指,指向了角落裡的一隻黑色的罈子。

我記得這個罈子,好像是個米缸吧,我之前還在這裡做過幾次飯。米都是從這隻黑色的罈子裡取出來的,可從來沒注意到,可能有個什麼東西藏在裡麵。

要說五穀可是至陽之物,有人說糯米可以驅邪製僵屍,這話一點不假。

那東西潑到僵屍頭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不致命。

不過那些農作物當中陽火最盛的其實是大豆和高粱,隻是南方那些地方沒有這兩樣東西而已。南方人又是最迷信的,神神叨叨的,所以啊在大家的印象中,成了糯米能辟邪。

其實五穀都能辟邪,特別是吸收了無數陽光的那種夏季收的五穀,最是厲害。

“她躲在那裡麵,有米中的陽氣作掩護,倒是……行得通。可是米上陽氣很重的,她受的了嗎?”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問題,實在太白癡了。

卿筱喜歡高天風,有些苦,她受不了也得受。否則這個房子裡,除了米缸之外的任何地方,她隻要藏匿,就會被張靈川的那雙金瞳看看破。

那這個秘密,我應該在高天風麵前說破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真相,眼睜睜的就看著高天風醉倒在桌上。最後,又是張靈川這個苦力,愁眉苦臉的就把高天風抬上了二樓。

白道兒看到高天風醉的樣子,也是興致缺缺,喝了兩口就喝不下去了。

他跟我講,“妹子啊,明天我要去一次村裡,把那幾口棺材解決了。順便抓幾個壯丁,讓他們在後天我們上山看墳的時候幫忙。”

“要刨墳嗎?”我好奇的問道。

白道兒吃了口素菜,大概是覺得沒有滋味,又去啃了塊魚肉,才說道:“是要刨墳,不刨開怎麼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況呢。我們這幾個人在旁邊看就成,刨土又刨不動。”

“那倒是。”我應了一句,心想著可終於是開始看墳了。

老太爺這墳裡什麼情況,我差點是沒機會見著。

白道兒又喝了口湯,說道:“妹子,你真太有福了。這菜做的好吃,就是素菜多了點。不過你不就是不吃葷嗎?恩……我想著,你們要過一輩子,你可得舒服死。”

白道兒羨慕我這點的,我自己也羨慕我自己,忍不住就抬頭去看淩翊。

淩翊微微低頭,深邃的眸光與我撞到一起。

我心頭一動握住了他的手臂,坐在椅子上就靠在了他的懷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反正高天風也不在,我根本沒必要避嫌麼。

“行了,我也不在這裡當電燈泡了,我上去了。”白道兒要上去的時候,剛好是張靈川從樓上下來。

張靈川看到桌子上風卷殘雲的,啥也沒剩下,氣的臉都紅了,“翟大哥,你菜都吃了,我怎麼辦?”

“吃白米飯啊!我剛才去盛的時候,還有一大鍋呢。”白道兒一邊說著,一百年接過自己徒弟拿的牙籤剔牙。

張靈川臉上的表情可真夠悲催的,有些欲哭無淚。

我趁著這時候,他們走在,就把日記本的事情說出來:“高先生今天找我問日記本的事情,我把日記本給他了。”

“妹子,你糊塗啦,日記本怎麼能給他呢。”白道兒急了,牙籤都吐出來了。

張靈川卻扒著白飯,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就幫我說話:“什麼糊塗不糊塗,那日記本本來就是高先生的。高先生找我們問了,再不給,就是偷了。”

“有偷這麼嚴重嗎?我看不至於吧,我覺得他現在知道真相了,已經不信任我們了,剛才還在跟我們賭氣……”白道兒被張靈川說的話唬了一跳。

“這件事,以後他要知道了,會更不信任我們的。而且有些事,他遲早要知道的。好在後麵那幾頁,被高秋霜燒了,他沒看見。”張靈川估計是餓壞了,吃了一碗白飯之後又去盛了一碗。

“說的也是哦,他遲早都要麵對現實的……就是不是知道寫日記本的那個姑娘,她上哪兒去了。高天風要是知道了真相,這輩子找不到她,肯定是要瘋的。”白道兒嘆了一口氣,有些可憐高天風和卿筱的遭遇。

我把目光瞥向了米缸,咕噥了一聲:“其實……是她沒走的,要是她真心疼高天風。就應該出來陪她,躲著高天風更傷心……說不定一難過,就抹脖子了麼……”

這話說得時候,白道兒和張靈川也都齊齊看向米缸。

白道兒戳了戳張靈川的手臂,問道:“你信不信,那姑娘就在那裡麵。”

“你說高先生的女朋友啊?”張靈川好不容易才把嘴裡塞得飯咽下去,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一樣。

白道兒一副很詫異的樣子,“我說什麼,你難道聽不明白嗎?”

“我說實話啊……”張靈川那個帶著飯粒的嘴角一揚,說道,“我是不相信的!魂魄在裡麵誰受的了?我就是成了陰陽代理人,把我擱裡麵,我連一秒鐘都呆不了。”

“為啥呢?”白道兒似乎覺得比較新鮮。

張靈川終於是放下筷子了,“大哥,這罈子裡的米對於靈體來說就是煮沸的開水。把你丟開水裡,你不會煮熟啊。你小時候沒有過把芒果放進米缸裡催熟的經歷嗎?”

“有啊,那大米裡麵聽說溫度比較適合瓜果成熟,聽說就跟日照是差不多的。”白道兒喝了一杯白的,反倒是想通了。

他走了兩步,到那米缸前觸摸了一下。

米缸是沒有任何反應,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思㊣兔㊣在㊣線㊣閱㊣讀㊣

白道兒有些不高興了,說道:“你要不出來,我把裡麵米全倒了信不信?”

那米缸終於顫動了兩下,好像是在瑟瑟的發抖。

我看白道兒那嘴臉,還有他肩頭上張牙五爪的小嬰靈,不禁搖了搖頭,“人家躲米缸裡,關你什麼事,你非要去嚇她。”

“我不是替高先生心疼她麼?而且,她也不在高先生身邊,高現身現在別提有多難過了。說不定……還真會抹脖子……”白道兒的手在罈子上拍了拍,倒扣在罈子上的陶瓷做的碗還發出了一聲小聲清脆的聲音。

可裡麵那女鬼可真是沉得住氣,就是不肯出來。

張靈川也搖了搖頭,“大哥,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你別嚇她了。”

“行吧,算我狗拿耗子。”白道兒拍了拍那罈子上倒扣蓋住的碗,直起身子,喊了一聲,“你們倆龜孫子,跟我上去,準備明天的行頭。”

白道兒就這麼撒手不管了,那罈子形狀的米缸停止了微微的顫唞。看得出來,這個卿筱即便是死後成了鬼,膽子還是很小。

被白道兒這一嚇唬,就怕成這樣。

我看張靈川也吃的差不多了,伸了個懶腰,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淩翊笑了笑,握住我收拾碗筷的手,“我來。”

“老闆,你什麼事兒都不讓我做我不成廢人了?”我拿後背蹭了蹭他冰涼涼的%e8%83%b8膛,然後說道,“你看看你,平時都是你使喚別人。我這麼使喚你,要是讓斷頭他們看到了,哪還有威信在。”

“洗個碗,他們敢輕看我?”淩翊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冰冷,讓我都被他身上突如其來的寒意嚇了一跳。

張靈川比我更不濟,直接就從椅子上跳起來,“不敢!這些都我來收拾,老闆……我來……”

“那就讓靈川哥收拾吧。”我看張靈川這麼獻殷勤的樣子,就給了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淩翊挑了挑眉,“那就讓他來吧。”

“對了,老闆,你為什麼總喜歡別人叫你老闆?”張靈川一副好奇的寶寶的樣子,呆萌的看著淩翊。

“一個稱呼而已,有那麼重要嗎?”淩翊饒有興趣的看著張靈川笨拙的收拾著碗筷,張靈川絕對算的上是道術上的強者,生活上的白癡。

他洗個碗都是笨手笨腳,顯得經驗不足。

現在,更是一個沒拿穩,手裡頭帶著油漬的一整疊碗直接滑到了地上。

要不是淩翊眼疾手快,給接住了,那估計明天我們大傢夥都要沒碗吃飯了。淩翊接住了那些髒兮兮的碗,眼神中帶著曖昧的笑意,看著張靈川。

張靈川臉上微微羞紅,別開了目光,說道:“對我來說挺重要的。”

“我以前叫連君耀,在商場上都是那些手下人幫我,所以他們也叫習慣了。”淩翊把手裡的碗筷碟子塞進了張靈川的懷裡,“這下要拿穩了哦,我可不會幫你拿第二次。”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