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頁(1 / 1)

,好像是一起明白的,“陰陽代理人!”

我們同時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相互之間也是會意的點頭。

陰陽代理人這個職業非常特殊,隻要從事這個職業,靈魂就能隨時隨地的出竅。但是,出竅以後靈體之上必然著黑風衣。

在這一點上,我不知道靈體上自然而然穿著黑風衣。

就跟製服一樣,到底是怎麼來的,又有什麼樣的講究。我隻知道幽都怨氣大,且是一個沒有色彩的世界,黑白兩色是主色調,陰陽代理人著黑衣,也是有著融入其中,而不顯得特立獨行的用意。

至於不著白色,我卻是很清楚。

陰魂喜歡色淺的衣服,尤其喜歡往淺白淺黃色這樣的衣服上撲。就算不被附身,被這種東西從身上穿過去,也要倒黴個十天半個月。

午後四點鐘陽間的陽氣會慢慢減弱,很多泰國的養鬼人喜歡在這時候把鬼放出來遛彎兒。等到六點鐘天黑了,再召回去放在家裡養著。

畢竟六點以後的世界,那是給孤魂野鬼那些厲害東西四處晃蕩的。

再說回陰陽代理人的事情,高天風隻是一個普通人,他聽到陰陽代理人這個陌生的詞彙,難免要好奇問我們:“什麼是陰陽代理人啊?”

“陰陽代理人從字麵上理解就好了,就是活人代理一些幽都守衛做的事情,所謂幽都守衛你可以理解為陰差。”南宮池墨的五根手指頭在桌麵上輕輕敲著,眼睛有些呆滯的在想事情,他突然看向了我,“蘇芒,你們學校是不是有兩個陰陽代理人?”

“是啊,一個是張靈川,一個是司馬倩。”我其實和南宮池墨在想同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卦象中所指的黑風衣隻是一個人。

那麼張靈川和司馬倩當中,隻有一個人才是這次去運城,能夠解開生死局的關鍵。可是答案已經呼之欲出,這個人絕非是司馬倩。

如果是司馬倩,那就是老天都要我死了。

因為司馬倩對我和宋晴的成見太深了,要想請司馬倩和我一塊去運城,豬都會往天上飛了。

“張靈川?這個張靈川是什麼人?”南宮池墨明顯還不認識張靈川,往筆記本上慢慢的寫了個張字,後麵兩個字他隻聽發音,大概是不清楚具體是哪兩個字。

我急忙補充了一下,“是靈氣的靈,河川的川!他……他是張府的後人,而且那次殺幽都的鬼神,還是多虧他幫忙出手,否則……否則我一個人可做不好。”

南宮池墨陷入了沉思,筆頭已經寫下了張靈川的全名,他的眼睛裡深邃無邊,似是在想很複雜的什麼事情。他的手指頭一直都在敲擊桌麵,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對了!老爺子曾經用繡眼兒為我算過一卦,卦上是寫著,地權貴有張府,陰陽兩界數唐門。遊龍擱淺惡人害,明朝子孫蹈覆轍。”我想起了老爺子家繡眼兒為我尋親而算出的兩條卦象,也全都告訴了南宮池墨。

南宮池墨最後好像想通了什麼,就說道:“既然大家和這個張府的後人淵源這麼深,那就先一起去見一見張府後人。高先生,也最好能一起來。”

他那個語氣哪裡是最好的意思,分明就是吩咐高天風必須要去。

我打電話給張靈川的時候,他正在吃一碗麵,麵條在他嘴裡發出了刺溜刺溜的聲音。這個傢夥長這一張吳彥祖的臉,可吃麵絕對是比王寶強還要豪放。

反正那天在吃燒烤攤上的時候,我就見識過他的吃相,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那就在人工湖附近見麵吧,你也看看那個場麵,很壯觀的。我也是聽了你的意見,去玻璃廠定製了超級大塊的玻璃。”張靈川在電話裡說的很興奮啊,好像學校裡頭的事情可以輕易的就解決了。

跟著南宮池墨的那個中年道士負責留在別墅裡,徹底的測量一下風水,順便再查探一下還有沒有不幹淨的東西。

以防我們離開了之後,房子裡再生出變故。

去學校的車開的是連家的車,司機是剛才一直在門口抽煙的劉大能。

這車是絕對不能給高天風開了,高天風現在運勢還不如我,已經到了喝水都塞牙縫的局麵了。

他估計隻要放一下方向盤,車子都會出車禍。

車還沒開出去多遠,居然在路上就拋錨了,最後歸咎於是車上高天風運氣已經沒誰了。南宮池墨當機立斷,在路邊就拿起紙筆,畫了一張開運符籙塞到高天風手裡。

沒想到這個開運符還真是靈驗,高天風攥在手裡沒多久。

在前麵鼓搗前車蓋的劉大能就把車子給修好了,跑到回來重新把車子開上路。大概開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學校門口。

學校門口附近好像還戒嚴了,不讓隨便進出。

還是高天風有麵子,手機隨便撥了一通電話出去,那個保安就點頭哈腰的把我們都請進了學校。還說我們是學校的貴賓,一路上還充當嚮導,把我們帶到那個人工湖的旁邊。

人工湖附近就是惡臭一片,高天風已經受不了捂住了鼻子,“什麼味兒啊,怎麼這裡也是一股屎臭!這味道和我爸的那塊玉,也差不多了。”

“別胡說,這是屍泥的味道。”南宮池墨在高天風麵前就跟長輩一樣,隨時的嚴厲訓誡。

高天風也不逆反,心悅誠服的受教。

南宮池墨的鼻子也算是狗鼻子了,下就能聞出來,空氣當中的惡臭來自於湖底下麵的屍泥。

我想這些屍泥,應該是還沒有用井水法給處理了。

因為井水法是有強硬的時間要求,必須是在晚上亥時以後,然後還得在第二天天亮以前。具體的時辰不好說,冬天的話淩晨四點多鐘,夏天可以一直到淩晨五點多鐘。

過去的時候,湖邊並沒有什麼人。

隻有一架挖掘機在馬不停蹄的從湖裡麵挖出淤泥來,再將淤泥傾倒在旁邊的幾輛卡車裡麵。

那種惡臭之味,能把人活活熏暈過去。

湖邊的那些個紅繩擺出來的陣法,其實已經有破壞過的痕跡。很明顯,這個人工湖,在我不在的時候肯定是跑出來過什麼東西。

看情形是在陣中掙紮過,最後被人給製服了。

張靈川和那個白道兒正在附近的一棵老榕樹下麵乘涼,這兩個人估計是不得不守在這裡。又無聊的慌,開始打起了德州撲克,石頭下麵還壓了好幾張的百元大鈔。

張靈川臉上一片黑氣,好像輸的的都快要哭了。

他看到我們,連忙把手裡的牌一扔,和地上其他牌混在一起說:“不打了,蘇芒來了,她她過來,一定是有事來找我們。”

“張靈川,你這個王八蛋,你分明是耍賴來著。把錢還我……”那個白道兒似乎贏了不少錢,就差這最後一把了,居然被張靈川耍賴來了。

張靈川連忙給那個白道兒,遞了一根煙說道:“隻是娛樂而已,你何必較真呢?何況我經常行走陰陽,傷了腦子,這種燒腦的東西,我肯定是贏不了的。我家裡也隻剩下五個鹹蛋了,你不會是想餓死我吧?”

“你小子,哼,要不是看你腦殘了,我才不讓你。”白道兒摸了摸肩頭那隻小小的嬰靈,有些不忿的說著。

張靈川的確是有些子腦殘,這句話不是罵人的,是真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因為經常行走陰陽,所以記憶力特別不好,才導致了他要用睿腦靈明咒用來考試作弊。

“靈川,翟先生,我給你們介紹,這一位是高天風高先生。那個……那個是南宮池墨,南宮家的少宗主……”我有些糾結,南宮池墨居然突然就離開這裡,他走的方向是那幾輛放著屍泥的卡車。

白道兒眼珠子瞪得老大,“姓南宮的?那可是玄門正宗啊!你們學校那點經費,能請的動他?”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南宮家隨便開價,都是百萬上下。

我說實話,學校來找我和張靈川,還不是看扁我們經濟實力不行,所以想圖個便宜。剛好我們又是學校裡的學生,事情辦不好了,還比較容易對我們兩個施壓,督促我們的業務能力。

“不是,他是高先生請來的。”我連忙解釋。

就見到南宮池墨居然將手深入了屍泥當中,然後又將摸了屍泥的手指頭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我看他這麼認真的做事,也過去問他:“怎麼了?這個泥巴有什麼問題?”

“好像是河童,我……我不是很確定。國內的一般都是蟲童,有危害的是卵。隻有瀛洲那邊,才會比較多河童……”南宮池墨也真是絕了,聞了聞那些屍泥,就知道這裡曾經出沒過河童,“如果是河童,那……那就遭了!”

河童和蟲童本身就很像,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具體區分出二者的區別。

瀛洲民俗學家覺得二者就是同一生物,就連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雖然南宮池墨覺得二者有區別,可我覺得河童和蟲童,就是公和母的區別,公的不會產卵,但是卻很彪悍,凶殘嗜殺。

母的會產卵,本身沒什麼攻擊性,但是卵會孵化成比較恐怖的鬼蟲。

不過這些也都是我和老爺子在討論以前從籃球裡剖出的玉胎那件事的時候,偶然得出的結論,也做不得真實。現在,就連南宮池墨都覺得這片人工湖裡有河童出沒。

那就證明那天晚上,我看見的很可能並非眼花之下看錯了,於是我就跟南宮池墨提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

南宮池墨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了,他問張靈川,“張先生,我想問你,這幾天這個湖泊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生嗎?”

張靈川還在看著湖麵的挖掘機發呆,我連忙拉了拉張靈川的袖子,“張先生,南宮大師在叫你呢。”

“張先生是在叫我?”張靈川一個學生顯然是沒有適應有人叫他張先生這麼正式,然後腦子裡的呆病又發作了,經過我提醒才知道南宮池墨是和自己說話。

他皺眉想了一下,才慢慢的說道:“除了第一天有鬼手抓人,導致一個工人死亡,好像……好像就沒別的事了吧?不過……南宮大師,你聞一下屍泥,就知道有河童出沒了?你也太牛了吧?有河童的屍泥,和別的屍泥有什麼不同嗎?我除了臭味,可什麼都聞不出來。”

我想想我聞這些屍泥,也是除了臭味也什麼都聞不出來,所以我根本就不會去碰那些屍泥。屍泥裡有什麼異常的情況,通過張靈川月齡金童眼是能看出來的。

南宮池墨這個小%e5%b1%81孩還拿手摸了,難道屍泥裡還有河童身上的氣味麼?

那個河童可是靈體,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