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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貪婪,越來越仇恨自己的主人,她早晚會遭到反噬的。

這件事我還真的跟她談談。

這時候,寢室的敲門聲響起。

我猜也是宋晴回來了,打開了門,沒等她進來。

就把她往門外一推,直接摁在了墻上,“宋晴,你還是別進去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

“蘇馬桶,你特麼小太妹上身了,這麼跟我說話。”宋晴手裡提著油條豆漿,一副馬上拎不動的狀態。

我就是要在她著急進去的功夫,逼她說出她養鬼的目的,“你那樹養的挺有意思,我知道現在盆栽流行養榕樹。但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在寢室養。”

“我願意,蘇馬桶,你管得著嗎?”宋晴揚起腦袋,就不打算告訴我實情。

我心說,哎呦喂,這個小妮子現在也有事瞞著我了。

真是氣死我了!

我冷笑了,“宋晴,你當我傻子呢?老爺子,說借樹還魂的事情的時候,我也在旁邊聽。你就不信,他老人家知道了,打斷你的%e8%85%bf。”

“哎喲,別說了,就知道瞞不過你。”宋晴捂住我的嘴巴,低聲的說道,“你還說呢,你們這些陰陽先生一個個都有絕學,張靈川有陰陽眼,你有北鬥玄魚,南宮池墨什麼都會。那我呢?我在你們身邊就是個廢物。”

我一下愣住了,我沒想到宋晴腦子裡竟然是這樣的想法。

她在我們中間,隻是感覺到了自卑和無力。

我突然找不到理由反駁她,隻能蒼白的衝她吼了一句,“實力不行可以慢慢來,你也不能……你也不能養鬼啊。這可是正派陰陽先生的大忌,老爺子自詡正派,要知道你玩這個非氣死不可。這還不是重點,萬一反噬了,你這輩子,下輩子,都沒法翻身啊。”

“蘇芒,我跟你講……”宋晴在我耳邊耳語了一陣,說明了她弄的這個借樹還魂的經過。

我聽了她這番話,突然覺得有些子搞笑,心裡放心了許多,直接建議她,“那你弄什麼蘋果啊,我跟你講,弄一個菠蘿上去最方便。”

“菠蘿?為什麼是菠蘿啊?”宋晴被我整蒙了。

我指著那盆栽上麵的蘋果,然後說道:“菠蘿不是削皮之後眼兒特別多麼,可以把你手中所有的鬼蓮子都塞進去。”

“我暈,蘇芒果,你這個埋汰我。”宋晴一聽我這個說話臉色頓時紅了。

宋晴其實隻是想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才想起來要養鬼的。

借樹還魂其實是一種比較溫和的養鬼的方式,就是讓孤魂野鬼依附在樹上。每天給這棵樹曬太陽,澆水施肥的,它所吸收的養分,慢慢的就能到依附在樹身上的靈體上。

靈體在樹中得到壯大,會留三個魂魄在樹中。

其他的魂魄會凝聚成實體,每天可以到外麵走動,而不會被陽間的陽氣所消耗掉。即便消耗掉部分,也可以回到書中,重新得到滋養復原。

如果是孤魂野鬼,這種借樹還魂還是很危險的。

因為能被選擇種在樹裡這溫和的方式,就證明養樹的養鬼人,並不想完全操控這隻鬼。但是鬼日益壯大,沒有任何束縛的力量。

如果某天怨氣突然變大,很容易做出傷害種樹人的事情。

但是宋晴找的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孤魂野鬼,她找的是被滅了滿門的張府亡魂,也就是她手中的那些鬼蓮子。

這些鬼蓮子別說出身,就是十分風骨清傲的陰陽先生。

單說它們和宋晴本自同根,都是從一朵蓮花倆開出來的,將來反水的可能性肯定是比一般孤魂野鬼要小。

當然,這鬼蓮子不會反水這件事,我是絕對不能百分之百肯定的。

哪怕一個人生前是個大俠,但是死後很可能個性就會越來越詭異,最後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厲鬼,這都是有可能的。

我心裡雖然對鬼蓮子還有些顧慮,但是不好把這些都說給宋晴聽,直接又找機會埋汰她,“我哪兒是埋汰你,這菠蘿除了眼兒多之外。性屬寒,而且特別像是一顆爛腦袋,最合適不過了。”

其實,這些都是我瞎扯八道的……

聽到我這麼分析,宋晴似乎是被我給唬弄過去了,竟然是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嘶……你說的挺有道理的。就用菠蘿吧……”

“這種陰氣重的東西,放在寢室也不好,乾脆就放在淩翊家裡吧。”我給了宋晴一個建議。

宋晴卻搖了搖頭,“我想放在連家!”

“連家?”我不由的皺了眉頭,不知道她這麼說是何用意。

宋晴這時候就笑了,“蘇芒,你每次遇到別人的事情都特別清醒。遇到自己的事情,卻隻會逃避。你明知道你要多回連家,才能促進自己恢復記憶,卻總想著回淩翊家。”

我……

我那不是怕見到連君宸尷尬麼?

我到底還是介意,我曾經在親生父母麵前,和連君宸有過一段婚約。所以,即便知道,自己隻有回到連家,才能一點點恢復記憶,還是固執的想躲著連君宸。

被宋晴這麼一提點,我陷入了沉默。

我心裡清楚,我可不能再這樣了,哪怕是硬著頭皮麵對連君宸,也要逼著自己多去連就愛。這樣,我才會離所有的真相更進一步。

宋晴看我發呆,嘴角是得意的笑著,直接進了寢室,“大家快來吃早餐,要不是蘇芒剛才攔著非要看有什麼好吃的,也不會涼了。大家快吃,別給這個傢夥留了。”

我在門口稍微一愣神,就進去了。

宋晴說不給我留早餐,卻給我留了份大的,還要看著我吃。

說什麼孕婦在懷孕期間,就得多吃,多補充營養。

我哪兒用她監督,我現在食量本身就很大,坐著就啃起肉包子胡吃海喝其起來。就在我吃的最沒形象,最不要麵子,整個腮幫子都鼓鼓的時候。

司馬倩一臉冷笑的就進來了,劈頭蓋臉的就問我們:“腳呢?”

媽的,腳呢?

腳在床底下。

她可真會挑時間,我一想到那些被裝進袋子裡的腐爛的腳,我胃裡反酸,差點就把嘴裡的東西全吐出來了。

可要真吐出來,那不是讓司馬倩看笑話了。

她似乎發覺我聽到腳這個詞覺得噁心,諷刺的笑意更加的濃烈了,“看來你是覺得噁心了……既然噁心這些東西,那你就根本不該呆在老闆身邊,也不該學法醫這麼神聖的職業。你在南城那個小地方默默的庸碌一生不好嗎?”

她像是在指責我,我說不了話,隻能在心裡揶揄她。

該死的臭婆娘,上次拿槍指著宋晴,讓我交出戒指,還害我醫學概論不及格的幾件事,都沒找她算賬呢,現在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在我們麵前臭顯擺。

真是氣死我了。

我心裡也是明白,這丫的肯定是所有校領導裡,膽兒最大,心最冷的。要不然,也不會派她來拿腳。

誰能比得過她啊?

在家裡說不定就拿著凍豬蹄,或者死人腳,就著鹹菜就下飯了。

我心裡越發司馬倩想的不堪,內容就越是噁心,到頭來隻是噁心到自己。

費了老半天勁,把嘴裡的包子咽下去,卻一句心裡頭罵司馬倩的話都沒有說出來,而是快速的從床底下把那個塑料袋子交給了司馬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個塑料袋子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交給司馬倩的時候,才有心底一鬆的感覺。

說到底,我還是願意去信任司馬倩的。

她接過袋子之後,很隨意的提在手上,然後就朝寢室外麵走去。

突然一下,她又回頭,詭異的看了一眼宋晴那個盆栽,“你以為你們在做什麼別人不知道嗎?你和宋晴,永遠隻配在南城做一個庸碌的存在。現在,來了江城,嫁給了老闆,還搞這些亂七八糟的邪術,不過是來自尋死路罷了……”

我愣住了,司馬倩肯定是看懂了這個盆栽。

可是養鬼這事,她也做了啊。

她憑什麼說宋晴?

她養的那隻鬼,現在還在那個白道兒手裡收養著呢,她自己都不會自我反省嗎?

這些問好在我心中徘徊,卻沒有問出口。

宋晴卻已經激動得不行了,衝到走廊外麵,對著司馬倩的背影就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狂什麼狂。入室偷盜的你,別說南城了,到處都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你這下作貨,也不知道是怎麼從監獄裡出來的!”

宋晴是被司馬倩往嘴裡塞過槍的,這種事情誰能受得了,她這麼個反應倒是情有可原。要是換做是我,有人往我嘴裡塞一把上了膛的槍,我說不定會比宋晴還要暴躁。

被人從嘴裡射殺,那是何等的屈辱和恐怖!

她罵完以後,其他寢室都開門了,訝異的看著外麵的情況。那些女生表情都是畏畏縮縮的,既好奇又害怕惹禍上身,全都是安靜好奇的看著。

司馬倩的身體釘在原地,拿著塑料袋的手明顯是哆嗦了一下。

她緩緩的回頭,竟然對這宋晴冰冷的笑著:“好啊,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送回監獄去看看。你們兩個人根本就不配擁有那枚戒指,非要拿到手了,到時候惹得可是殺身之禍。我……可是為了你們好……”

這句話是帶著笑意說的,而且冰寒刺骨,也算是赤摞%e8%a3%b8的威脅。

周圍還有那麼多的看客,那些女生一聽到事情演變到這般劇烈的程度,都是禁不住倒抽口涼氣,臉色煞白煞白的。

我聽到司馬倩這話也惱火了,卻是拉住了宋晴的手,對司馬倩也是揶揄之笑,“那這一說,當日我和宋晴還是不知好歹,枉費了司馬老師的一番苦心?”

“你說呢?”司馬倩臉上的表情向來清傲,此刻更是揚著下巴,冷而又尖的下巴對著我們兩個的視線。

我也是被司馬倩的反應氣笑了,對她鞠了一躬,“那就多謝司馬老師,當日入室搶劫,持槍挾持之恩。”

在我的心裡,對司馬倩也是有一股怨氣的。

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她曾經都拿過一把槍塞進宋晴的嘴裡,這事兒是我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的。哪怕她是為了救我們,可那把槍是上了膛,隨時都可能擦槍走火,要是運氣不好,宋晴可就沒命了!

宋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根本不允許任何人膽敢讓她的生命在我麵前,受到一點威脅。

司馬倩被我的這一番話,說的有些臉色蒼白。

清冷的臉上僵硬了一會兒,才冷漠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