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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激動,他猛的站起來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

和我們兩個對望了一會兒,才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回去,“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和宋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高天風明顯是不信任我們,所以很多話才是這樣的欲言又止。

就拿老太爺去他們老家敲門的事情,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句話。每次說道關鍵時刻,高天風的話頭就戛然而止了。我和宋晴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深入的了解高家的內部到底發生了哪些聳人聽聞的事情。

不過,這也正常,我們和高天風就見過幾麵兒。

別說高天風不信任我們了,我和宋晴對高天風,也是有所保留的。

“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老家在哪兒呢。你老家應該不是在江城吧,那個老太爺也不是敲的你們江城的家門吧?”宋晴雖然有時候個性潑辣,但是做人還是十分圓滑的,直接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是,老家在運城。”高天風又哭又跪的這一番折騰之後,酒好像有些醒了,靜靜的開始抽煙了。

什麼?

高家的老家也在運城!

我坐在高天風的對麵,感覺迎頭就是一盆冷水潑在我臉上。

南宮池墨的三清卜卦術在我認識他以來,是從未出過錯的,難怪他會算出我父母的下落和高天風的這件事有關聯。

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我在想那個卦象。

在想是不是沿著高家祖墳這條線,就能找到我至親的親人了。

難道高家和唐家也有牽連嗎?

還是說命運隻是藉著高家這件事,把我往運城那個地方帶去,讓我在運城當中找到自己父母失蹤的下落。

想想看當時從幽都返回陽間的時候,全中國那麼多城市,我和張靈川都沒有闖入。

偏偏是闖入了運城,這難道隻是巧合嗎?

想到了這裡,我臉色一沉,凝重的看著高天風,“高先生,我會盡我所能幫你這個忙。但是我需要一個星期準備時間,一個星期之後,我想看看你的私宅,還有大高先生在江城的府邸。這樣,我才能判斷好,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說的大高先生,就是高天風的父親。

有時候高天風兄弟和大高先生一起出席活動的時候,就有人用這樣的辦法區分他們父子,我也就順口用上了。

“我……我就等你這句話了,蘇小姐,你要你肯管。別說是一個星期了。你讓我等多久都行!學校的事情,如果你擔心,我會幫你打招呼的。”高天風顯得很激動,手裡頭的煙頭,都掉到了桌麵上。

我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和宋晴先回去。”

“我讓司機送你。”高天風立刻站起來,從椅背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套上。

他親自把我和宋晴送到了會所的門口,招了招手就讓一旁的侍者過來,和侍者耳語了一聲。那個侍者就去把車開來,先送我和宋晴回學校。

“蘇芒果,你怎麼會真的答應高天風?你堂堂連家二夫人,咋能去給高家當手下。”宋晴伸手在車窗上的水霧上劃弄了幾下,又咕噥道,“而且,你對風水易術這些還隻是入門,要是不夠用怎麼辦?”

我也是硬著頭皮把事情接下來,現在也是頭疼的揉太陽%e7%a9%b4,“沒辦法,所以我申請了一周時間在寢室看書。希望一周時間裡,能把葬經看完吧。”

說到看葬經,其實很多普通人去看了之後,基本上都能懂。是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白派陰陽道人去指點,隻是大家可能都有去了解這方麵知識的意識。

宋晴輓住了我的手,低聲說道:“蘇芒果,我陪你一起看。我……我大概是知道為什麼,你想管這件事。”

“那你說說看。”我疲憊的和宋晴說道。

宋晴把腦袋靠在我的肩頭,檀口輕啟,“還不是為了運城這兩個字,我太了解你了,蘇馬桶。你也不是多管閒事的性格,高家的事情你可以不管,可你跟我說過你親生父母很可能在運城。你估計是想著,也許順著高家這件事,你能查到他們的下落,對嗎?”

她真是把我的心思,猜的一絲不落!

是啊,這個世界上除了淩翊,大概隻有宋晴最了解我。

我是絕對不會放棄尋找他們的下落的,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到他們。

然後,恢復以前的記憶。

下車的時候,雨已經下大了。我和宋晴兩個人撐一把黑色的傘,回到寢室,把張小甜的傘還給她了。

接下來,我和宋晴都打電話請了半個月的假。

電話那頭,係主任居然很快的就答應了,還在電話裡保證:“你們是去幫忙高先生的,這個要給予支持。學校裡的課,你們不用擔心,不會有問題的……”

有了係主任的承諾,我和宋晴可就堂而皇之的不上課,可我們倆卻沒有因此閑下來,反倒是更加的忙碌了。

連著兩天晚上,我和宋晴,一人抱著一本葬經,就在哪兒啃。

餓了就吃兩口麵包,那真的是開啟了學霸模式,想要從基礎知識開始惡補。好在我們聽老爺子說了很多見聞,看這些乾澀的文言文,也有些體會。

這天晚上,已經是過了十一點半,我有些困了就趴在桌子上休息。

就聽朱紅小聲問道:“你們……你們有沒有聽到走廊外麵有腳步聲,一直都在走來走去的。我聽得心裡毛毛的……”

我轉頭一看,朱紅正在用乾毛巾擦自己的長頭髮,臉色還有些蒼白。

我也側耳聽了一耳朵,說道:“可能是有同學經過吧,這個時間點快熄燈了,大家在熄燈前相互走動也很正常。”

“是嗎?可是昨天三點多的時候,我也聽到門前有人一直在走動。而且……而且還進了我們寢室呢,腳步聲都穿到我們床邊了。我膽子小,沒敢掀開被子看呢。”朱紅繼續疑神疑鬼說著。

我就當聽笑話過了,我和宋晴都是陰陽先生,哪裡有邪祟敢進我們寢室?

不過,進來的如果不是鬼,而是活人。

那……

可就另當別論了。

宋晴也咬了一口麵包,無聊道:“朱紅,你的意思是有人跑到我們寢室裡偷東西?”

“我覺得有鬼!”朱紅煞有介事的說著。

就連一直靦腆膽小的張小甜都笑了,“怎麼可能呢朱姐,有晴姐和蘇姐在,是不可能有不幹淨的東西。不幹淨的東西,都應該躲著我們走。”

朱紅憋紅了小臉,她生氣道:“你們不信?”

這話剛說完,整間寢室一暗,整個女生宿舍都發出了無數此起彼伏駭人的尖叫聲:“啊!”

“都這麼久了,熄燈了還是叫個不停,女人真是麻煩。”宋晴換了個姿勢,靠在椅子上,打開手機上的燈,繼續啃那本葬經。

她的一雙眼睛,都看的充血了,像兔子一樣的。

我知道她是很想在這件事情上幫上我,因為這件事事關尋找到我的親生父母,千萬馬虎不得。

我們兩個本來就是半桶水,連一點基礎知識都沒有風水先生,現在也隻能是靠臨時抱佛腳秉燭夜看了。

朱紅似乎也覺得沒意思了,頭髮弄乾了以後,就躺下去睡覺。

今天晚上,窗外的月色格外的明亮。

朱紅睡在窗邊,似乎也有點睡不著了,她看著窗外的月亮,突然就大叫一聲:“外麵有一雙鞋子在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嗎?”張小甜掀開窗簾看了一眼,似乎是什麼都沒看到,用非常溫柔的聲音責怪道,“朱姐,你能不這麼嚇人嗎?再這樣一驚一乍下去,我們寢室的人都要被你害成了神經衰弱了。”

朱紅憋著嘴,有些委屈:“可是我真的看見了麼。”

我跟宋晴忙著自己看書,倒是沒有特別去多想這兩個人的對話。

隻是今晚,外麵格外的安靜。

夜涼如水的,安靜的仿佛連寢室裡麵每一個人的呼吸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我看書看的腦袋疼,休息的時候,的確似乎聽到門口有一聲一聲的腳步聲。

我在想朱紅是不是真的看到天空有鞋子在飛,可是鞋子怎麼會飛在空中呢。

寢室裡的人,似乎都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

她在走著,來來去去有二三十分鐘了,而且腳步聲極為有規律,就是一個人發出來的。大家都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聽著。

我耳朵裡除了,這個腳步聲,還有自己%e8%83%b8腔裡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也許,真是我和宋晴大意了。

我們大概是覺得自己能夠對付屍妖了,現在有些沾沾自喜,所以都不相信邪祟之物還敢輕易靠近我們。

我將手伸進了口袋裡,讓北鬥玄魚進入掌心。

然後,從椅子上小心翼翼的跨出來,走到門口,將寢室的門打開。

外頭空無一物,隻是米分色的瓷磚地上,有著一塊一塊的水漬。

朱紅本來都已經上床去睡覺了,看到我把門打開了,也湊過來觀察著地上的水漬。

她蹲下來凝視了一會兒,才說道:“蘇妹,你看,像不像是濕濕的的鞋底踩下去的腳印?我覺得就是那雙鞋踩得,絕對不會錯。”

朱紅說的信誓旦旦的,好似自己親眼看到有一雙濕漉漉的鞋底踩在地麵上。

我看了看走廊外麵早就放晴的天氣,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從這裡經過的人,不小心踩出來的腳印吧。盥洗室裡一直都有水,所以帶到走廊上了吧。”

除了這樣的推論以外,我實在不想把門口的腳步聲,和鬼神扯在一起。畢竟我體內有北鬥玄魚,在這整個走廊上看,卻沒有看出任何異樣。

我想自己即便成了陰陽先生,也不能生活中件件事都扯到鬼神身上。

“你……就是不肯相信我說嗎?我是學刑偵的,我探查線索的能力可是很強的,不信我證明給你看。”朱紅大概是自己的刑偵專業學的走火入魔了,她從抽屜裡拿著一張白紙出來。

那張白紙,被她直接就放在地上的水漬上。

水漬沾到了白色的紙張,在紙張上麵留下了一個鞋印的輪廓。

她指著那張白紙上的鞋印字,一字一句的問我:“你知道這個鞋印代表著什麼嗎?”

“鞋印的主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體重四十五公斤到五十公斤左右,女性。年齡……年齡十九歲到二十二歲之間。”我看著那個鞋印不由自主的就說出來,我不是刑偵專業的,但是為了簡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