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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有了三名警官掏出了黑槍。

指著那個屍變的東西,連續就打了好幾發子彈。

他們全都是對準腦袋開的,應該想的是一擊致命之類的道理。可是那東西腦袋都被打成篩子了,還站在原地,用冰冷的血腥一樣紅的眼神看著這些人。

它似乎是被徹底激怒了,敏捷的身子在黑夜中一閃。

我們的肉眼還沒有分辨清楚的時候,這三個開槍的人腦袋全被從脖子上擰下來。脖子的斷口處,就跟擰巴了的鐵絲兒一樣。

血湧就從那個小小的口子裡湧出來,地上又多了三顆人頭。

這下大家真不敢輕舉妄動了,紛紛都退後了許多。

我看到這一幕,我要說自己不害怕肯定是騙人的,我感覺自己的%e8%85%bf都已經軟了。很想就此就離開這裡,不要在卷進這麼恐怖的事情中。

“蘇芒……試試三清破邪咒啊,我們一起發出去試試。”張靈川在我耳邊說道。我腦子剛才是蒙的,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嘗試開口說話,可是嘴脣是哆嗦著。

我清楚,要是我們打三清咒上去,沒弄死丫的。

今天晚上就死定了,我的手不自覺的攀上小腹,我怕死,更怕寶寶也因為此事牽連。我心中十分疑惑,疑惑那個鍋爐裡的水到底是誰弄的。

僅僅是喝了那水,就讓人屍變的如此強悍。

那幕後之人,絕非善類,也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你是害怕嗎?”張靈川似乎有些焦急了,他額角全都是汗,然後平日沉悶穩重的聲音都有些顫唞了,“說實話我也怕,可是我們不出手,難道就不管了嗎?”

我也是那一時半刻貪生怕死,現在才反應過來,這裡除了我們,沒人能想到辦法解決。要不就是這東西逃走,到處害人。

要麼我和張靈川兩個人,捨生取義幹他這一票。

我點了一下頭說道:“好,那就試試三清咒唄。沒什麼好怕的。”

我和張靈川並排站立,我先打出甲胄符先護住我們兩個人。他也用了甲胄符護住了周圍那些人,隻是人有些多,除了校領導警方,還有幾個倒黴的醫護人員。

這些醫護人員本來有機會可以逃走的,卻依舊選擇在這裡,說明他們還是很有職業道德跟素養的。

我先接近那個屍變的東西,朝它身上打出了一個三清破邪咒。

那東西被破邪咒擊中了以後,行動明顯遲緩了,張靈川那邊同時飛出三張破邪咒,全都招呼到了這個女人身上。

我們兩個相互配合,已經讓這個女人把注意力,全都擊中在我們這裡。它渾身上下都在滴著血,泛著血光的眼睛睨視著我們,“多管閒事的臭道士……啊——”

屍變的東西還會說話?

我心頭一凜,心想完了,這東西多半不是僵屍了。

是什麼玩意?

我腦子裡隻剩下兩個字的一個答案,屍妖!

這一下,我心中被震撼到了,清楚這個屍妖可不是我和張靈川能對付的。我以前可是對付過鷙月養的屍妖,那東西我就負責了解剖它,真正製服它的不是我啊。

要是現在再把那玩意拿過來,我依舊是都不過它。

想到這裡,我心有餘悸,就跟不要錢一樣的連著打了好幾個破邪咒上去。反正在我全身的血液用完之前,這個傢夥會一直吃我打的破邪咒。

這個女人被無數道破邪咒擊中,渾身都被打的焦黑。

可它還是那麼凶悍,長長的頭髮順在側臉得了兩邊,渾身都被一股子血霧包裹著。那樣子真就像是活人成了魔物,尖利的爪子在空氣中狂亂的舞著。

所謂亂棍打死豬八戒,棍子多了豬八戒都死了。

可這個屍妖挨了那麼多符咒,還那麼頑強!

特麼的它,身子不管如何痛苦抽搐,就是不倒下!

“張靈川,你還有多餘的力氣嗎?”我捂著自己的肩膀,看著如此頑強的屍妖。我身子疲憊,有些搖搖欲墜的站不穩了,旁邊的丁老師還想上來扶我。

我其實就想問問,張靈川還有沒有辦法對付這玩意。

這東西厲害,我想我倆合力也對付不了,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退路沒有。

見丁春燕要上來扶我,我轉頭看了丁春燕一眼,夜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她的臉龐還是那樣的有一種嬌滴滴的感覺,“你退開來,離遠點。”

我的意思是說,我希望在場所有人,都有多遠跑多遠。

可是這個意思在這種危機的情況下,沒有表達清楚,在場隻有丁春燕磨磨唧唧的退後了兩步。但是她還是一副關心的表情看著我,她越是這樣看著我,我就越擔心她。

那個屍妖最終的目的,現在肯定就是我跟張靈川了。

隻要它現在攻擊過來,誰在我們身邊,誰就要跟著我們一塊倒黴。等我們死了,周圍的人恐怕也難以倖免。

加上旁邊就是女生宿舍樓,想想後果,就讓人一陣後怕。

張靈川在那頭沒說話,我看過去的時候,視線都有模糊了。隻覺得他是弓著身子,在寂靜的黑夜裡,猶如精疲力盡一般駝著背一動不動,手裡頭的銅錢劍的劍尖抵在腳下的水泥地上。

他剛才扔出去的符紙也不少,現在也沒有繼續從口袋裡拿出符咒,站的就跟雕像一樣的。想來也跟我一樣,是消耗過量,導致了體力快速的下降。

我快不行了,可還是有一些餘力的。

不管任何時候,我心頭都是懷抱著希望,哪怕知道那個屍妖不是我們兩個能對付的,還是想試試看到底能不能對付它。

畢竟我肚子裡還有未出世的寶寶,我自己不行了,還要為他繼續堅持下去。我想讓寶寶看見,看見他母親並非懦弱之人,能在任何危難的號死後堅強下去。

隨手又打了一張火符上去試試看,這可是我最後一點的力氣了。我可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打三清破邪咒這種高難度高傷害的的掌心符了,三清破邪咒是對消耗道法和體力的。

我剛才就是一下子打出去太多,現在才回如此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張火符是帶著烈焰過去的,它仿佛可以焚盡世間一切誤會,大半個天空都被它照亮了。可是燒灼在屍妖的身體上,沒兩下就熄滅了。

但是這張火符也起到了一定作用,那就是那屍妖的頭髮不堅固啊。這一下烈火燎原,直接把這女人的腦袋燒成了一大禿瓢兒。

黑暗中,這個禿了瓢的屍妖,顯得更加的醜陋不堪。

也更加的殘暴嗜血,它嘴裡憤恨的說著:“吃……我要吃……吃……全部吃掉……”

那些話狠辣淩厲,聽到耳朵裡就像是冰錐子紮入心臟當中一般的冰涼痛楚。

好在三清破邪咒威力很十分的強悍,這麼久過去了,幾道打在那東西身上的符咒還在運作著。如同細小的閃電一樣的,不停的對它的身體摧殘著。

這樣一來,這東西身體上的皮膚,全部跟烈火烤過一般發黑爆裂。

它似乎是被打的完全動不了了,七竅當中全都流出黑色的血液。嘴裡痛苦的嘶吼著,每次死後脖子處傷口的那些組織就跟著蠕動顫唞著。

眼中全都是陰毒的煞氣,似乎對這個世界都充滿了仇恨。

這玩意好像就是隻缺了,能把它徹底打死的致命一擊。而我和張靈川都隻是普通人,完全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思◥兔◥在◥線◥閱◥讀◥

張靈川勉力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幾下好像支持不住了,膝蓋一彎跪在地上了。額上的汗珠滾滾而下,他低頭咳嗽著,居然是噴出了一口血。

這時候,他才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沉默,苦笑了一下,嘴角還流著血,回答了我的話,“我符咒用完了,道術也耗盡了。難得你用掌心符還有多餘的力氣對付它,不愧是……陰派傳人。”

看來他剛才不說話,全是為了憋住這一口血,這下血沒憋住全都噴出來了。

“什麼陰派傳人不傳人,再厲害的傳人也打不過屍妖啊。”我聽這話覺得夠諷刺的,心裡頭真是捶%e8%83%b8頓足的懊惱,我真恨不得時間能夠倒流到原來。

我就該一開始,這女的死了,就給它淨化了身上的煞氣。

就算它屍變,也沒有現在這麼厲害。

旁邊的丁春燕見我搖搖欲墜,還和張靈川說著喪氣話,連過來扶住我,“這東西好像不能動了,估計就差最後一張符了。你們給我張符,讓我去試試,可以嗎?”

“不行,你沒有道術,有符給你也沒用。”張靈川比我還先拒絕。

我看著那個在三清破邪咒中掙紮的屍妖,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其實從剛才到現在旁邊的這些人是有時間逃跑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這屍妖很快就要掙脫束縛,一把就抓住丁春燕的手腕,“你們都是普通人,快走,先走,別離這個東西太進有多遠走多遠。”

“那你們呢?”丁春燕看了我倆一眼。

旁邊的警察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抽起了煙,皺著眉頭觀察這裡,他們似乎也拿不定主意走不走。

地上已經全都是死屍,根本沒人敢靠近收拾。

醫護人員已經都跑光了,隻剩下一個到處都是血跡的救護車,還停在黑暗的巷子裡。裡頭剛才起碼放進去了兩個受傷者,一個是大%e8%85%bf被咬傷的警察,一個是那個被我淨化了身上煞氣的女孩,現在這兩個受傷者應該都凶多吉少。

“我們……如果不敵,可能會死吧。”我看了一眼張靈川。

那個警察把煙頭,提議道:“我們一起走吧,沒有誰留在這裡。”

“那……那這東西跑了……”張靈川似然怕死,可是顧慮還是比較多的,他其實是怕這個東西掙脫了破邪咒的束縛,到處去害人。

說這番話的時候,完全是出於責任心吧。

玄學教授說:“走吧走吧,你們留在這裡,也弄不死它。最後,它還是會跑,你們兩個小年輕沒必要枉送性命。”

“我……我也想走,靈川,你和我們一起走吧。”我在最後一刻選擇了跟丁春燕他們一起走,但是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張靈川。

畢竟,與其當救世英雄,我還是寧願當一個自私的母親。

張靈川趕緊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說道:“別走,我……我覺得蘇芒,你可以把翡翠戒指,給這東西看。”

“這東西也會怕翡翠戒指?”我有些狐疑的問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張靈川步履蹣跚的走到我身邊,小聲的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