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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能散髮出佛光的事情,在學校裡麵不要太多人知道。要知道一個人身上能散髮出光芒來,那是多麼奇特的事情,不送去解剖是切片就不錯了。

這裡不是連家,沒有連君宸保我,我做事是不能那麼肆無忌憚,動不動就亂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要是能早知道他們能為這件事爭執起來,我哪怕是因此出名了,也不會提出來。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他們這些大人爭吵起來,真是沒個頭,各自都有各自的觀點。我在旁邊連一句話都插不上,隻能是幹著急。

最後我忍無可忍了,大喊:“行了,你們就是想留在現場看情況嗎?我可以讓你們看,但是你們務必要保證這附近的人都清場,把警戒線外麵的同學也請出去。”

誰知道現在讓他們看,他們反而不看了。

“你要用什麼辦法救她們兩個,可不要是歪門邪道啊!”

“送醫院去比較好,對打120。”

“你們這些人懂什麼啊,她是徒弟請過來的,肯定能搞定。你們沒發現這兩個女生是中邪了嗎?”

“你還是我們學校的教授呢,居然講唯心論,真是誅心啊!”

“我就唯心了,總比你們幹唯心事好……”

我操啊,又吵起來了。

我感覺校領導他們過來根本就不是解決事情的,而是來這裡跟菜市場大罵一樣,來吵架的。

這時候,張靈川朝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來一下。”

“怎麼了?”我過去問他。

“他們吵歸吵,過會子,救護車來了。這兩女的肯定上不去的,要是再出什麼事,你就出手。少不了你好處的,現在啊……你怕是沒法插嘴。”張靈川在我耳邊小聲的提醒著,還說少不了我的好處。

我壓低了聲音問他:“什麼好處?感覺你好像輕車熟路一樣……”

“那還用說,上次舊樓重建,你知道發生多少怪事嗎?最後請的我,給了這個數。”張靈川在我眼皮子底下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我聽到做這種事還有分紅拿,眼前一亮,“二百塊錢?”

“二千!”他說的很小聲,讓我忍不住心花怒放。

人人都說我是連家的連二夫人,身份尊貴,家財萬貫。連鷙月都找我討錢要,他們不知道我銀行卡裡現在從二百塊錢,變到了二十。

二十是零的,還取不出來,隻能去小超市買方便麵的時候用。

二千對我來說,絕對是巨款加天文數字。

我還完全是聽信了張靈川的讒言,沒有去搭理這些鬥嘴的老師。他們還是覺得用旁門左道的方式,去幫助兩個女生是錯誤的,現在隻要急等救護車就好了。

可是這一吵吵起來,聲音難免大聲雜亂,兩個女生情緒也不穩定了。

她們一開始被摁壓住,全身動彈不得,也就是眼前裡麵目露凶光,還是比較安靜的。現在一聽這些吵吵的聲音,突然就發狂了,一個直接就掙脫了束縛,另一個就在那邊狂叫。

掙脫了束縛的那一個,第一反應就是抄那個被摁住的女生咬過去。這一下直接就咬到了脖子上,那個女生的脖子直接就被咬碎了好嗎?

景象慘不忍睹,脖子裡的器官筋骨全都被扯出來了。

摁著這個女生的人其實就是三個體格比較健壯的學校的學生,看到這個場景,第一反應肯定就是扔掉屍體逃跑啊。

我就站在不遠的位置,那血湧直接就噴濺在我的臉上了,我當時就驚呆了。

這一下那個女生的男朋友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幾乎是哀嚎出聲的:“你們有什麼好吵的,都是你們害的,我的■兒啊,■兒啊……”

領導們和警察叔叔們,也沒想到會突然控製不住這個女生,如同雕像一樣呆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就跟吃了屎粑粑一樣,嘴裡可半個字兒都說不出來了。

那個發狂的女生跳起來,是見人就咬。

她第二個目標,就是旁邊那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叔叔,下嘴直接要到了大%e8%85%bf。旁邊兩個片兒警過來,把他從女生的嘴裡。拉出來。

還好褲子比較厚,隻是咬出了血來。

這幾個人拉著傷員就跑出去了,眼見那個女生也要朝自己撲來了。這群校領導那是四散而逃,隻有那個玄學的老教授留下來了。

旁的幾個警察一看就不是開槍的料,腰間的皮套裡都沒有槍的,也都是四散而逃了。就連那個死了女朋友的男生都是有多遠跑多遠,這附近的人一下就沒了蹤影了。

這個在女生宿舍拐角的開水房裡,一下就隻剩下了我、丁海燕兒、張靈川、還有那個玄學專業的老教授。

張靈川是個會家子,一下就把那女的給摁住了,往她腦袋上貼了一張封鬼符。那女的才嘴裡流著鮮血,安靜了下來。

她安靜的時候的樣子,滿臉都是鮮血,卻掩蓋不了她原本甜美清純的外貌。

這樣一個姑娘,不該遭這樣的罪。

“給我撕了。”我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剛發完瘋的女人。

“撕了我可摁不住她,你做好心理準備啊。”張靈川衝我大喊了一聲,他手中的銅錢劍頂在這女的腦門上的符紙上。

丁老師這時候,還驚慌的問:“為什麼要撕,不可以撕。”

“這是道家的符紙嗎?老朽還是第一次見呢……”那教玄學的老師簡直就是瘋了,來到那個如同雕像一樣的女生的麵前,觀察那張符籙。

麵對擋在我麵前的兩個人,我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大聲喊道:“張靈川,你喊我來,不就是想讓我用佛經救人的嗎?快幫我勸勸這兩個人,佛道不相融!”

張靈川還沒有動作,那個老教授就拉著丁春燕到一邊去了,“丁老師,我們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那一瞬間,張靈川鬆開了銅錢劍。

我立刻衝上去,摁住這個女孩的雙肩,嘴裡緩緩的念誦佛經:“心常安住,無礙解脫;念、定、總持,辯才不斷。”

這個女人也是不識好歹,一口咬在我的肩頭上。

“都說不了不能拿掉符紙,蘇芒,你怎麼那麼急。”丁春燕看到我手上,臉上也是一副著急的神色。

我肩膀上的確被咬的很痛,甚至感覺有一股熱液從傷口洶湧而下。直接將我的衣衫都浸透了,卻沒法分心去查看,到底傷的嚴不嚴重。

可是早就做好了被咬的心理準備,搖了搖頭,“沒事。”

捨棄自身一部分,讓自己受傷,卻能換來一個更好的結局。這一招淩翊在對付狗煞的時候曾經用過,我跟在他身邊看著。

現在遇到了危急的事情,肯定會跟他學著。

看起來效果還不錯,那個女生咬住了我,目標就隻剩下我的肩膀。她真的是弄出了一副要徹底吃掉我的樣子,上下牙齒瘋狂的咬合著。

我的脖頸和耳垂,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冰冷的鼻息,還有嗜血的啃咬聲。

聽著自己的皮肉被啃咬的聲音,可真讓人難過,還好我整個心思都沉浸在了佛經之中。而且自從改吃素以後,身上的佛法好像更加精純了,這個是讓我感覺到意外的一點。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在我一字一頓的念誦維摩詰經的時候,柔暢的佛光順著我的指尖,一點點包裹了這個女生的身體。靜謐的夜色中,我們兩個渾身都是金光,估計從遠處看那就跟兩尊佛龕裡的佛像似的。

這個畫麵要是給人拍下來,或者說被人看見,我這輩子算是出名了。

所以我剛才才不肯在人前麵前顯擺,現在人都走光了。隻有一臉驚愕莫名的丁春燕,還有那個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玄學教授,就這麼凝視著我和這個女生,反倒容易施展了。

女生喝的水分量比較多,身上中的煞氣很重。

好在我最近佛法進步,連水塔裡一池子的死孩子都能超度。更別說是今天擺在我眼前,一個中了煞氣的女生。

她從死咬著我的肩膀不鬆口,到逐漸軟到在了地上。

張靈川趕忙扶起那個女生,將她打橫抱起,說道:“先去醫院吧,蘇芒和她都受傷不輕,不能耽擱了。”

我肩頭被咬的有些嚴重,她的牙齒好像都咬到了我的骨頭。導致我整條胳膊都抬不起來,隻能用另一隻手摁住肩膀的傷口止血。

丁春燕上來扶我,語氣有些哭腔的問我:“疼不疼?你怎麼那傻啊,讓她咬你……”

“丁老師,她如果不咬住我,我們中間誰能壓的住她?我沒事……”我被丁春燕攙扶著往外走,肩膀上的疼痛沒有讓腦子變得混亂。

外頭的晚風一吹,腦子裡就清醒了許多,想到了一些事情,“張靈川,你過來,我問你件事。”

“好。”張靈川摟著那女孩,走到了我身邊來。

“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清不清楚,開水風的鍋爐是怎麼裂開的。裡麵的開水又是怎麼流出來的,那麼大一個洞,人為的破壞應該做不到。”我眯著眼睛,看著外頭的警車,還有在遠處圍觀的那些人。

那些人真是沒點公德心,看到有人出來了,全都拿手電筒照我們。

刺眼的白光照過來,弄得我有點睜不開眼睛了。

張靈川本來還在闊步向前的走動,因為救護車已經到了就在不遠處。剛剛有擔架把那個脖子被咬爛的女生送上去,她雖然是確定死菜了,但是還是要去醫院走一輪。

不然,這個死亡證明是開不出來的。

這會子,聽我說完,張靈川徹底呆滯住了,“我……我來的時候鍋爐就已經損壞了,我……我也沒問,現在……現在該怎麼辦?”

“回去看啊!”我急的不行了。

張靈川的臉色就跟地上的黃土一般,嚇得麵如土色的,他和我一樣。大概一開始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兩個受傷的女生身上,好似徹底忘記了鍋爐到底是怎麼壞的。

而且壞的那麼剛好,可以讓人看到裡頭煮化了的屍骨。

這個答案越想越是讓人毛骨悚然,不能接受,我的心在這時候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我和張靈川都是大意啊,兩個人都出自大門大派,居然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遠處已經有校領導,還有警察叔叔朝我們走過來。他們看到我們平安的沒死的從裡麵出來,臉上都是欣慰和訝異。

可張靈川在這時候剛好聽到我的叫聲,立刻將懷裡的女生塞到那個玄學老教授的懷裡,說道:“老師,你幫我照看一下她,送她上救護車。我……我還要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