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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況,卻隔著一直在飄動的迷霧,看到似乎有一縷煙從他腦袋上冒出來。

這傢夥十有八九,是被三清破邪咒,打的腦袋冒煙了。

“你這潑婦好不識好歹,我要帶你回家做客,你竟打我。”那白衣少年似是怒了,手臂帶著寬大的衣袂飛來。

我自然要躲,卻沒想到這少年手中還拿了管玉簫。

玉簫朝著我身上就砸,好在之前就布了甲胄符,這一下隻打到甲胄符的上麵。大部分力道都由甲胄符所吸收,可我還是受到了些許力道,一個趔趄一%e5%b1%81%e8%82%a1摔在地上。

就見一個白衣少年破開了重重迷霧,帶著冷怒,從霧中出來,似乎要一刀宰了我的樣子。

我雙手撐地,挪著%e5%b1%81%e8%82%a1往後退了幾步,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卻覺得吸進去的霧氣,好像有些粘稠,讓嗓子眼的地方好像有痰一樣。

他朝我伸出一隻手,竟是淡笑了下,“罷了,你打我就打我吧。聖人雲,唯女子小人難養也,我且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可千萬別太激動,這霧氣吸多了可是會讓活人五感盡損,你還是快跟我出去吧……我帶你回村見我母親。”

他這般的微笑,大有奸邪狡詐之意。

弄得我心裡一凜,立刻摸了摸自己的側臉,臉部和手部的觸感都有些麻木了。因為霧氣太大,我都暫時搞不清楚,雙目是不是看得清。

味蕾也沒有食物去做實驗,隻能咬破%e8%88%8c尖,試試血液的味道。

一咬之下。

好像……

好像沒有痛感,也沒嘗到咬破%e8%88%8c頭之後,那股子血腥的味道。

五識盡損,意思就是嗅覺,聽覺,視覺,觸覺,以及思考的能力都會慢慢的消失。到時候,就和醫院病床上的植物人沒什麼兩樣了!

此時此刻,我才覺得內心中恐慌,瘋子一樣的從地上慌亂的爬起來。想朝相反方向逃走,背上卻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一樣,腦子暈暈沉沉的。

身子跌入了一個冰窖一樣的懷抱,那少年的聲音還在耳際,“有了你,還不怕姓羋的束手就擒麼?他擾我鬼域,割據一方,這個仇我還沒報呢!你這女子竟送上門來,那我也不客氣,送你回村,先叫你與我那狗弟弟先結婚。”

我心頭懊悔,卻已經於事無補,昏沉中被他抱著前進。

“不要……放開我,不要!”我咬著脣,手中掌心符勉勵發出,直接印在這傢夥的%e8%83%b8口上。

直接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印出了一個黑色的印子,他突然怒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也不用把你的命留到最後了,你這潑婦始終是個禍害。居然還敢用掌心符咒打我……”

他嘴角溢出血來,卻把我的脖子掐的更緊了。

我卻笑了,“你有本事,就殺我了,太白大人一直……一直都在守護著我,你不怕得罪他,你就……你就殺我吧?”

“太白大人是誰?”那白衣少年愣了愣,突然笑了,張狂的大笑。

他一臉譏諷的看著我,“我突然知道你要說誰了,他本就是鬼域中人,雖然是傳說中的人物吃罪不得。可我記得,他似是發下重誓,絕對不會插手鬼域的事情。”

旁的時候,我最是貪生怕死,可現在死了,他就沒法拿我威脅淩翊了。那少年似是被我激怒了,手中的力道一點點收緊,我已經完全不能呼吸了。

腹中的寶寶似是哭了,發出嚶嚶的哭聲。

我想去摸摸小腹,卻沒法抬起手,我知道那孩子今天雖然跟著我受苦,我用牙縫擠出一聲很小聲的聲音,希望太白大人能夠聽見:“求你了,保護好我的孩子。”

這次實在失策,原以為淩翊是被人囚禁。

沒想到卻是在鬼域割據一方,能夠輕易就製衡這白衣少年的地位,我落入這白衣少年手中多半是要拖淩翊後退的。

死亡逼近的時候,腦子裡又開始播放走馬燈。

我看那些回憶,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腦子裡什麼也都不想了。

陡然間,耳中就傳來一個肅冷邪異的聲音,“白畫欒,看來我是太久沒去你的龜殼村給你找點樂子來玩玩了,居然敢來惹我的妻!”

龜……

龜殼村?

我腦子裡還在想,鬼域裡的鬼物也真能想,有個玄燈村就已經很奇怪了。現在連烏龜殼子都不放過,來了個龜殼村。

沒想到那個白衣少年也很納悶,冷冷的問:“什麼龜殼村?”

“你天天躲在龜殼裡當縮頭烏龜,你呆的村子,可不是叫龜殼村麼?”那個聲音頗有幾分邪冷,頎長的身影也慢慢的從白霧當中走出來。

原來他說的龜殼村,有戲說的成分,大概是指的白衣少年所呆的玄燈村。

他人未到,手中的銀色小刀先到。

銀魚一樣的小刀以電光一樣的速度紮進了少年的額頭上,他死死掐住我脖子,要致我於死的手一鬆。

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後仰倒下去,額上的鮮血橫流。

我後背原本就被人敲了一下,剛才又差點被人掐死,身體裡麵嚴重缺氧。被這少年的手一鬆開,立刻就往地麵上仰頭栽倒。

這個一直操縱鬼域狗煞陷害我和連君宸的白衣少年,他就這麼輕易的就死了。

還真有些突然!

本以為會結結實實的和地麵來個親密的接觸,卻被一隻冰涼的手輕輕的摟住。模糊的視線中有個男子將我的身子輕盈的抱起,我的額上落下了一絲冰涼的觸感,似乎是有人正低頭親%e5%90%bb了我的額頭。

他緊緊的摟著我的軀體,好像我隨時會丟了一樣,嘴裡卻在心疼的責備我:“小丫頭,你還是不肯好好聽話留在家裡,我該拿你怎麼好呢?”

我身子十分沉重,連眼睛都沒法睜開。

可我知道那是淩翊,即便有無數白霧阻隔,我也知道那是我日夜思念的人。很想哭,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鬼域裡的清風倒是很乾淨,沒有大氣汙染的味道,吹得人感覺很清爽。

閉著眼睛,能感覺發絲在耳邊淩亂,卻有一隻的手在輕輕的將我的發絲整理在耳後。指腹冰涼滑膩,如同珠玉一般。

逐漸的腦子裡的意識也漸漸的消散,整個人進入了昏迷的狀態。

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有些迷糊,還以為自己還躺在連家臥室裡的床上。在床上醞釀了一會兒,才想到了昏迷之前遇到的可怕的事情,猛然就一個鯉魚打挺的跳起來,額上全都是驚嚇導致的虛汗。

那種五識盡損的感覺太恐怖了,我連忙去看自己的手指頭,好在視覺清晰。五根手指頭也操控自如,輕輕摸了摸了,並沒有麻木的感覺。

我坐在床上,感覺自己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一樣,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隻覺得身後有一雙冰涼的臂膀,從我的背後將我圈進懷中。他的下巴輕輕的靠在我的肩頭,磁性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邪氣,“做惡夢了?”

“淩翊……淩翊……”我一下意識到了,自己是在那個我思念成狂的男人懷中。是他把我從那個白衣少年的劫持中救了回來,雖然那個時候我的意識已經很薄弱了。#思#兔#在#線#閱#讀#

這一刻矜持對我來說連個狗%e5%b1%81都不如,我一下就轉過身,緊緊的摟住了他的勁腰,滾燙的側臉貼在他冰涼而又平滑的小腹上,“我沒做噩夢,隻是有點睡迷糊了。太白大人,說你被囚禁了,擔心死我了,你……你沒事就好了。”

他的指縫順著我的發絲已經滑下去了,指腹在我的後背上隔著衣料憐愛的摩挲著,“讓太白保護你果真不靠譜,就白畫欒那點點功夫,也配把我囚禁起來嗎?”

“你還怪太白大人,你在鬼域既然沒事,為什麼不出來呢?他也是見你進來太久,才產生了疑慮和擔心,怕你被囚禁鬼域牢房你。”我有些生氣,沒好氣的想要推開他。

之前聽說淩翊遇到麻煩了,可把我嚇死了,現在那個白衣少年也死了,應該就能回去了。我隻是不理解,他為什麼要留在鬼域裡麵不出去。

哪怕是出去,跟我們報一聲平安也好啊。

一呆就是十五年,誰不擔心啊?

淩翊冷著一張臉,狠狠把我壓進懷中,“不許跑,太白這傢夥也會搬弄是非。我不過離開半個月,他竟是這樣的想我,還跟你說我會出事。”

貪婪的享受淩翊身上那種熟悉的氣息,我閉上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摟著,就怕一不小心,就又會失去他一樣。

我摟著他許久,才肯說話,“別以為我不知道,在陽間一日,鬼域便是一年。”

他的身子猛地一顫,語氣有些凝重,“太白把這些都告訴你了?小丫頭,你鐵定是生氣我這麼久都不回去看你,對嗎?”

“我何止是生氣!”我都快被氣死了。

在連家沒有他的日子,我簡直是度日如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的這些日子。心性變得堅強,同時也冷漠了。

想想自己不過二十出頭,心態就變成這樣,好像自己都已經好幾十歲了一樣。

淩翊揉了揉我的後腦勺,低低的說了一聲,“你一個人在連家難免辛苦,連家本就是個大麻煩,還有那個臭蟲也是惹事精。隻是,我在鬼域分身乏術,所以沒法回去。”

淩翊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體溫,更沒有皮膚那樣有彈性的觸感,連呼吸都沒有了。我忽然明白他為什麼那麼排斥自己作為一個私人,人活著總是要比死了好。

想想這些,我就忍不住替淩翊心疼。

手指頭輕輕的也在他流線一般的脊背上輕輕的滑動,手指頭就好像過電一樣的酥|麻,經過的每一寸地方手指都是顫唞的。

我靠著他,才想到幽都的事情,可能要他回去處理,便提醒了他:“對了,你不在的時候,幽都沒人管,好多鬼物大鬧人間呢。我這次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請你回去維持一下幽都的秩序。”

“幽都不是有鷙月嗎?”淩翊的指尖已經從我的衣擺滑進去,觸摸到裡麵的肌膚。我渾身立刻起了%e9%9b%9e皮疙瘩,想摁住他到處使壞的手。

誰知道他的手掌心如打磨好的玉石一般,直接就滑到了我小腹的位置,在我的小腹上輕輕的觸摸著,“怎麼?隻許你見色起意摸我,還不許我反擊你。”

“我……我隻是……”我摸著他後背的手猛然一滯,才想著我自己也是那般貪戀他,恨不得摟著他到地老天荒。

和淩翊爭辯下去也隻是五十步笑百步,說了一半,便語塞說不下去了。

肚子裡的寶寶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