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頁(1 / 1)

的。”太白大人似乎想穩住我的情緒,語氣溫和的先安慰我。

我在還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肯定不會盲目的往壞處想,太白大人既然也不能肯定淩翊是否出事,就證明淩翊在鬼域不一定遇到了麻煩。

一切都可能還停留在猜測階段,現在越是胡思亂想,越容易自亂陣腳。

“時間有點長……”我重複了一遍太白大人的話,想想淩翊離開有半個月差不多了。說長也不長,短也不短,“太白大人,我覺得他才走了半個多月,也不算很長。要不再等等?”

太白大人聽我重複一遍他的話,蒼白的脣輕輕一顫唞,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嚴肅了,“什麼半個月啊!要是真是半個月,我才不爸爸的來找你呢。你可能還不知道,真正的鬼域和這裡是有時間差的。這裡三日就等於那邊三年,他在鬼域那麼久,都沒殺死鬼子……難道不奇怪嗎?”

三日等於三年,一天就是一年。

都過去快要半個月了,淩翊在鬼域跟那個白衣少年耗了十五年。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甚至覺得他很快就會回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怎麼會耽擱這麼久。

我心頭的震撼極大,害怕淩翊在鬼域出了什麼事,卻極力克製激動地語氣,“既然是這樣,你早該來找我了,為什麼等到現在?”

他似乎有些理虧,說道:“我剛從鳥軀裡出來的時候,還很虛弱,進不了連家。我先去找洛辰駿那個倒黴孩子的,想在他家裡借宿幾日,誰知道他失蹤了。害的老夫好幾日,都是露宿街頭,風吹雨淋的……”

“你去找過司馬倩沒有?司馬倩是淩翊的得力助手,又是實力強悍的陰陽先生。我……我能力不如她,其實她才是最能幫到淩翊的人。不是嗎?”我一聽他提到洛辰駿,馬上就問及司馬倩。

太白大人死命搖頭,“我怎麼會去找司馬倩,你當我傻啊,她現在是鷙月的人。在幽都,到處幫他收買鬼心。”

司馬倩不是喜歡靈異的嗎?

怎麼可能成為鷙月的人!

不過,這個已經不是我現在考慮的重點了,我又問太白大人:“我想讓你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太白大人。”

“你說。”太白直言道。

我問他:“鬼子和淩翊之間的實力,你覺得誰比較強一些呢?”

太白大人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在鬼域的時候,還沒那個傢夥的存在呢,他是怎樣的我並不清楚。不過……”

“不過什麼?”我又問。

太白大人似乎一提到鬼域的事情,就變得猶豫起來。

每次回答問題不是避重就輕,就是繞彎子,似乎是有意要逃避這些。

他咽了口唾沫才說:“姓羋的實力強悍,主宰幽都千載,鬼子根基尚淺,應當不是對手。”

“那不就結了,他鬥不過淩翊,淩翊應該沒事。”我這話是用來安慰自己的,卻說出來給太白大人聽了。

“哎,事情沒那麼簡單。我以前在鬼域的時候,曾經在一處險要,以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所長打造以囚籠,名字叫做長囚。意思是隻要進去了,就會長長久久的囚禁字啊裡麵。”太白大人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以前在鬼域沒人約束我,所以做事出格。那囚籠專門對付實力強悍的靈體,隻要被騙進去,就是大羅金仙也出不來。我……我是想,淩翊這麼久沒出來,會不會被……被……”

他說完一半,似乎覺得很為難,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覺得他被囚禁了,卻來找我,你覺得我能做什麼呢?”我直接幫太白大人說完了他沒說完的那半句話,說完以後,我整個人都變得不冷靜了。

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了主意。

可我盡量保持了冷靜,不被太白大人看出來,隻問太白大人要我做什麼。

隻聽太白大人有些低沉的說道:“那個牢籠十分特殊,除非有人從外麵進去救他。不然……不然,他自己一個人在裡麵是出不來的。我想讓你找南宮池墨那個白毛小子,讓他進去一趟,他道法造詣極深,也許能幫到姓羋的。”

“要南宮去?”我聽到這裡有點震驚,太白大人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勸說南宮池墨去救淩翊。這不是要借我的手,利用別人嗎?

說實話,我的第一反應,是立刻去求南宮池墨。

就算跪著,也要求他去鬼域把淩翊救出來。

可眼下,我站在原地躊躇了半天,實在是沒法厚著臉皮去求南宮池墨到鬼域孤身犯險,去救我的愛人。

這樣的做法,實在太自私了。

想了半天,我終於忍不住說道:“既然要去,還不如我去。南宮池墨不過是局外人,你扯他進來幹嘛?狗煞的事情,牽連了太多的無辜,太白大人!”

“蘇馬桶,你不明白嗎?我舍不得你,那裡太危險了。”太白大人的雙眸變得柔軟了,他握住了我的手,聲音都有點顫唞了,“鬼域那種地方,不是一個孕婦可以去的,南宮小子反正……反正都命不久矣……”

我靠。

說白了,他就是覺得南宮池墨要死了。

所以捨得人家的命,舍不得我的命。

人家也是的生父母養的,他要是死了,他媽會怎麼想?

他爸又會怎麼想?

這麼小的一個少年就死了,他親人該有多傷痛啊!

我把手無情的抽回來,心頭灼痛,揚起巴掌就要對著太白大人那張的臉打下去,我恨太白大人逼我做自私的時候。可揮下去的手卻僵在了半空中,眼淚刷的就從眼眶裡滑下去。

太白也是為了我和淩翊著想……

可!

可他怎麼能因為舍不得我死,把不相乾的人騙進來受這樣的危險呢?

我渾身變得有氣無力,哭出了聲音,“太白大人,你太讓我失望了。是不是做了母親,為了保護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就可以犧牲別人?我做不到,做不到!即便是我的孩子平安生下來,也會為我這個懦弱的母親感到羞愧的。”

看我高舉著,要揍他的手掌心,太白大人顯得很難過:“我……我隻是想幫你,蘇馬桶,雖然很殘酷。可是南宮池墨就隻剩幾天的命了……你和你肚子的寶寶,還有很長的路。”

想想以前我和太白大人的關係,他雖然十分自負。

可他鳥翅膀一飛,落在人肩頭誇誇其談的時候,並沒有讓人感覺那麼厭惡。反倒是現在,他成了美男子,不知不覺的就和他疏遠了。

我不敢苟同太白大人的價值觀,卻理解他對我的關心,收起了要打他的手掌,低聲說:“太白,我是他的妻子,守護他,輔佐他是我的責任,這件事和南宮池墨一點關係都沒有。南宮池墨不會就隻有這幾天的命,一定有辦法,能讓他活下去的。太白,每個人都有追求生命的權利。”

“蘇馬桶,你……這話說的倒是挺對的。就現在而言,你要是道術和南宮池墨一樣高超,我必然會送你去的,也不用麻煩那個臭小子去幫你和淩翊擦%e5%b1%81%e8%82%a1。我們裡應外合,也許能幫到他。”太白大人那雙清冽的眼睛凝視著我,就好像落了晨光的湖麵一般好看。

“太白,你說什麼?”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叫我的道術和南宮池墨一樣,他就會護送我去?

意思是說,還是因為我太弱了,所以連去鬼域的資格都沒有了嗎?我的心在滴血,我在想,我以前怎麼就這麼傻,不早點拜宋晴的爺爺為師呢。

如果從小就學習道術,我肯定不是現在的水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太白大人把剛才說過的話,又小聲的咕噥了一遍,“你要是道術和南宮池墨一樣高超,我必然會送你去的。我們裡應外合,也許能幫到他。老夫說的都是實話,都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他就你這麼一個老婆,唯一的孩子還在你肚子裡,我可不能冒險呢。”

鏡子裡的我,額上出了太多的汗,汗液早就把額頭上的那點血液衝乾淨了。現在,早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太白說淩翊在鬼域可能有危險。

那麼去救他的人,就應該是我,況且我還身負北鬥玄魚。

論起戰鬥力,我並不比南宮池墨差,也不會輕易讓自己在鬼域裡麵給淩翊拉後%e8%85%bf。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看看淩翊在鬼域是否安好。

如果真的被囚禁了,就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從鬼域裡帶出來。

在鏡子前躊躇了一會兒,我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太白,我想去鬼域。”

“你說什麼?蘇馬桶,你是不是腦袋被槍開過了?姓羋的那個傢夥千方百計的讓你留在連家,就是為了不讓鬼域的東西傷你。”太白大人的樣子好像炸毛,整個靈麵紅耳赤的,他用手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側臉,堅定的說道,“我不同意!”

側臉被他捏的其實並不是很疼,但是眼淚卻不自覺的掉下來。

這樣沒用的自己,連我自己都覺得嫌棄呢。

卻聽門口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堅定而又清冽的聲音,“太白,如果加上我,我保護他。你總該同意送我們去鬼域了吧?”

有了上次連君宸擅闖我臥室的教訓,剛才進門,臥室的門就被我反鎖的了。

這一次,我和太白大人說話的音量並不大,即便有人在門口聽墻根,也不一定聽得見。現在房門外居然有人說,要和我一起去鬼域。

好奇打開門我才看見那個偷聽我們兩個說話的白髮的少年,他食指和中指指縫之中夾著一張用硃砂所畫的容聲符。

儼然是正在用這張符竊聽我和太白大人說話。

我一摸口袋,慢慢的把那張和納聲符能形成聯繫的那張折成愛心的符紙拿出來。符紙明顯有些皺了,可我還是習慣帶在身上。

明知道自己有可能會被監聽,可依舊舍不得摘。

尤其是他深陷十字路口井水冒血的事情,我就跟擔心他的安危。眼下看到他,也覺得提著的一顆心放下了。

那少年滿頭的大汗,一頭白髮全都淩亂了。

濕漉漉的劉海黏在了額頭上,額上還有些鮮血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他嘴裡還在緩緩的穿著粗氣,身上原本乾淨的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衫破損了好幾個地方,到處都沾染了暗紅色的血漬。

明顯是剛剛才戰鬥完的樣子,疲憊中帶著狼狽。

一雙眸子卻那般的堅定,仿佛是燃燒著炙熱的火焰一般。

我上下打量他的時候,還有一股一股的汗液從額頭上流下來。本來我在臥室裡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