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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噁心,對死人也是一種不尊重啊。

不過對於方左一這種變態來說,基本的到底底線都沒有了,還談什麼尊重不尊重啊。就見他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把%e8%a3%b8體女屍的肚腹剖開。再從女屍的肚腹裡取出了胎兒,那胎兒剛取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是溼潤潤的,轉眼就被他扔進火裡了。

女屍也被他泡在水桶裡,水桶裡被倒進了藥水。

那藥水瞧著無色無味,可學我這專業的條件反射就會清楚,這是福爾馬林。在火中的那隻胚胎燒成了焦炭之後,他便用蠟燭燒女屍的下巴。

才燒了幾分鐘,透明的油脂就從下巴尖滴出來。

男人拿了透明的玻璃瓶去裝這些油脂,反倒是女屍的下巴,被蠟燭上冒得黑煙燒的黑漆漆的……

整個過程太變態了,正常人看的都會嘔吐。

然後,畫麵就出現了轉變。

是簡家人來停屍房認屍體的畫麵,一隻黑色的被燒成焦炭的胚胎一樣的東西朝他們長牙五爪的爬過去,嘴角也是冷冷的邪笑著。

簡家人裡,隻有司馬倩保持了冷靜,其他的都被嚇得%e5%b1%81滾尿流逃出去的。

原來,他們一家人,全都有陰陽眼。

全都能看見不幹淨的東西!

冷汗從我的額頭上流下來,目光有些恍惚的看著那隻鐵盒子。我感覺眼前有些發暈,好像是低血糖,才站起身來緩了緩。

“蘇芒,你這麼固執,你媽知道嗎?為什麼一定要堅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連君宸眉心都皺成了一團,他抓住我手腕的時候,想把我的手和鐵盒徹底的分開。

忽然就看到我的手指頭好像染上了一層墨,變得漆黑一片。

他冷聲問我:“這怎麼回事?”

我一開始並沒發現我手指頭髮生的變化,現在看到才知道,是盒子裡的邪氣纏住我了,才會讓手指頭變得發黑。這個盒子裡的嬰靈怨氣實在太大了,誰沾了誰倒黴。

夜裡,盒子裡的嬰靈是會去找他的。

我甩開連君宸抓住我的手,拿手臂上的衣料胡亂擦了一下額頭,說道:“我自小固執,我媽知道,君耀知道,就知道你不知道,總喜歡攔著我。盒子上太久沒擦,我的手指,隻不過是被灰塵弄髒了,你大驚小怪什麼?”

又是這招抓手腕,我已經對他的控製,感覺到了強烈了反感。等我以後學了對人有用的掌心符,看你連君宸還囂張什麼!

這次發現的鐵盒子,乃是不祥之物,不搞清楚,萬一出了事情,沒人能擔待得起。尤其是警方的人出事了,這盒子裡小小的嬰靈,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不過這時候,可不是和連君宸慪氣的時候,我發完脾氣,就又態度轉好的問他:“警方那邊有提……有提到,他們從方左一家搜出的來的盒子嗎?”

“有,就是這隻盒子。他們說方左一死了,他們那邊要結案,這個盒子我們可以帶走,也可以留在這裡。”連君宸回答的很果斷,清俊的臉上去帶著慍怒。

隨手又抓住我的手腕,就用隨身帶的濕紙巾去擦,然後命令我,“不許躲。”

他越擦我手指頭上的黑色就越深,最後他整張臉都變陰沉了,把濕巾丟在地上,“他們把盒子打開過,裡麵是一隻黑色的燒焦物品。拿給法醫去鑒定過,是胎兒燒焦以後的碳水化合物。”

那那裡是碳水化合物啊,那根本就是……

就是簡思肚子裡的胎兒,被烈焰焚燒過後的殘軀!

連君宸繼續說道,“本來不想讓你難過才沒說,既然你都看見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我心頭難過,說話都有些結巴和小聲:“那……他們在方左一家,還查出什麼來了。方左一是不是……真的在家裡煉小鬼,製作古曼童了?”

“在方左一家裡發現簡思的時候。她是被泡在福爾馬林的水裡,下巴被燒過,煉了屍油出來。和你形容的煉小鬼一模一樣,這類的事情我以前沒有遇到過,以後不會再此類事情發生了。”連君宸說的十分堅定,清冽的眸光和我渙散的雙眼對視。

半晌,我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整個人都覺得有點疲憊,那個盒子裡的小鬼頭給我看的東西果然都是真的。腦子裡的思路本來就不清晰,現在更是遇到難題了,小鬼已經是被煉化過了,根本不可能超度,更有可能出去四處害人。

我現在要怎麼做?

是要把這隻詭異的盒子帶回去,還是把盒子留在這裡?

需要打電話給宋晴詢問該怎麼辦嗎?

不行,這事還真不能讓宋晴知道。

宋晴要知道我出來認屍,沒帶上她肯定是要罵死我的。

現在,如果是下定決定要帶走它,最關鍵的還是時間上來不來得及。

“我們出來多久了?”我有些急促的問連君宸。

他看了看我,說道:“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丫頭,我們隻能出來四個小時。否則……可能會遇上一點麻煩……”

他是在提醒我,太白大人的血隻能堅持四個小時。即便我們在外麵繼續往額頭上抹上太白大人的血,也不能在外麵呆太久。

那血隻是短暫保平安的,我和連君宸即便腦袋上有血,最好的去處還是連家的房子裡。否則,不管多少血,也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的保證我和他的安全。

“你先出去,大哥,我在這裡麵有點事要做。等我做完,我們再……再帶著簡思的屍首回去。她即便現在不是連夫人,但也是曾經的連太太,不可以沒有風光的葬禮。”我站定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先把連君宸支出去。

我腦子裡盤算了一下時間,對於時間的把控可能並不能做到精確,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一個小時之內,我沒出來,你自己先回去,別等我了。”

盒子留在這裡,就等於再次拋棄了這個可憐的孩子,我這麼做真是於心不忍。

可要想帶走這隻盒子,我務必要和盒子裡的嬰靈先商量好。

等它同意了,才能把盒子拿走。

不然,我和連君宸帶著這個盒子,根本就回不到連家。可能在半路上,就會被盒子裡的嬰靈鬼遮眼,或者鬼捂耳,車禍死在半路上。

連君宸眉毛一挑,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說:“要我出去?不可能,丫頭,我雖然不懂你要做什麼。但……直覺告訴我,你要做的事情很危險。”

由於時間有限,我懶得和連君宸這個傢夥廢話,直接說道:“行,你去門口站著。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別說話也別動,明白嗎?如果有危險,就向外麵跑。”

堂堂連氏集團的總裁,被人命令到門口站崗是怎樣一種體驗?

反正連君宸的整張臉都綠了,他冷冰的睨視著我,然後單手摟住了我的後腦勺,磁性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曖昧,“我現在聽不見,也看不見,所以不放心。以前南宮池墨在的時候,這小子都會用柳樹葉給我開天眼,現在你來。”

他說的聽不見,也看不見,一般人可能不能理解。

連君宸不瞎也不聾,為什麼會說這番話?

他是聽不見陰陽之事,也看不見陰陽之物,要我給他開冥途,辨陰陽呢。

“開天眼?”我重複了一遍連君宸的話,搖了搖頭,“我不會開天眼。”

對我來說,雖然已經會畫一些威力強大的掌心符了。可我畢竟是半道出家的三流陰陽先生,和從小就有童子功的陰陽先生不同,很多基礎的東西我不明白,也從來沒接觸過。

給普通人短暫的打開身體內的冥途,讓普通人看到鬼神之物,對於隨便一個陰陽先生來說,都不過是舉手之勞。

不過,我也是到了很久以後,和老爺子討教才知道。當時的我也是能做到,隻要利用北鬥玄魚畫一張陰陽輪迴五行符,加持在連君宸身上,他的五識就能和陰陽相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眼下,我肯定是不懂得怎麼幫連君宸開天眼的。

連君宸顯然是對我的專業知識無語了,他走過來,到了鐵盒的旁邊。用自己的手指頭輕輕的觸碰一下鐵盒的外表,登時那鐵盒裡又傳來了詭異的,就跟老蛤蟆叫春一樣的笑聲。

聽得我心裡直發■,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連君宸的動作。

心想著這個霸道總裁不會是腦子抽了吧,叫他去門口等著,居然主動卻摸那隻鐵盒。

他一邊摸鐵盒,一邊還將指腹摁在自己眉心的位置,說道:“丫頭,我調查過你,你跟著宋老爺子那麼多年,可愣是沒學過任何本事。陰派傳人?那都是說給別人聽的,你什麼水平,我知道。”

他媽……

連君宸這是在揶揄我,我氣得雙臉通紅,卻發作不得。

因為……

他說的也沒錯,當年要不是我不信陰陽鬼神之事,把宋晴爺爺要教我的那些本事當做是兒戲。今天也不是這樣無能平庸之輩,也不會半道出家,救不了自己,還要連累別人。

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

連君宸那手去觸摸鐵盒,故意讓這盒子裡小東西的煞氣上他的手指頭。從而出現黝黑的淤青,他又主動把煞氣放在額頭最旺盛的陽火處。

這樣一來,身上陽氣減弱,又和盒子裡的小東西產生了聯繫。

接下來,那東西若出來,連君宸應該是能看見。

他雖然是普通的活人,可怎麼說呢?

身上卻有一股子比陰陽先生還要厲害的霸氣,叫人無比的羨慕。

我隻能低頭說道:“你這麼玩,把這孩子的煞氣都弄到自己身上了,不怕這隻小東西纏上你嗎?畢竟……畢竟它不是你親生的,怕是對你有些怨恨。”

“如果你能收服它,我必視若己出。”連君宸抬頭淡定的看了我一眼,把這件事說的雲淡風輕的,信步就到了門口。

喂,這說的也太輕鬆了。

我整個人都有些震撼,這孩子不僅僅是神馬隔壁老王家的孩子。孩子的生父,甚至給連君宸打麻醉劑,想把連君宸一點點折磨死。

他……

他的心真的就這麼大,這麼寬容嗎?

我心頭突然對連君宸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敬佩,看了他一眼,便坐在了鐵盒旁邊。鐵盒裡的小東西被煉化過,靈魂在烈焰中受到極大的摧殘和折磨,是絕對不可能投胎的。

現在,得想辦法讓它自己從盒子裡出來。

要讓孩子從一個地方出來,除了說些軟話騙它。還有就是用好吃的,或者玩具吸引它,然肯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