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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博,善於卜卦易經,宋晴有什麼不懂的都會問這些鬼蓮子。

平時宋晴帶在身邊,就跟開了外掛一樣。

我看著那嬰靈接觸不到宋晴,惱羞成怒的用指甲抓撓著蓋在宋晴身上的薄薄的透明罩子。罩子被這個嬰靈瘋了一樣的抓撓之下,沒出三秒,就出現裂痕了,就跟紙糊的一樣脆弱。

耳邊有傳出了鬼蓮子的慘叫聲,“阿媽呀,疼死老子了。這鬼娃娃怎麼這麼討厭啊,非得要破進來,可怎麼辦?”

宋晴身上的保護的罩子,應該就是這些鬼蓮子悄悄形成的。嬰靈每一次抓撓都是帶著極強的煞氣,落在罩子上的傷害,似乎都是由這些鬼蓮子承受的。

聽鬼蓮子發出的尖利的慘叫聲,似乎是所能承受的能力有限,要經不住著嬰靈充滿怨氣的抓撓了。

“我……我可以幫忙嗎?”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因為我也不知道,以我的能力是否能幫到這幾隻握在宋晴手裡邊的鬼蓮子。

可我最好的朋友即將在睡夢中受到傷害,我總不能袖手旁觀!

耳邊好似有五六個聲音同時響起,七嘴八%e8%88%8c的說著話,“你嗎?”

“有北鬥玄魚的小姑娘要幫忙!”

“可是她這個樣子好蠢,好像什麼都不會……”

這幫鬼蓮子討論的時候七嘴八%e8%88%8c的,吵得人腦袋疼。其中一個還嘲笑我蠢,弄得我有些哭笑不得。

可不出六七秒,它們這番雜亂的爭論又毫無徵兆的停止了,四周圍突然又安靜下來。

空氣中,居然是發出了一個深沉的聲音,“她雖然蠢,可是有北鬥玄魚在身,也算有點用處。我們可以教她用掌心符咒麼對付這隻孽障……”

掌心符嗎?

之前,我曾經試過對掌心符的運用,失敗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我承認我是蠢,也沒有這方麵的天資,可笨鳥先飛的道理我懂。隻要這些鬼蓮子願意提點我,無論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我都不會選擇退縮。

在宋晴床邊攤開掌心,我將北鬥玄魚亮在這些鬼蓮子麵前,“幾位前輩,這是北鬥玄魚。我……我應該怎麼做?掌心符我畫過,就是……就是從來沒成功過。還希望……希望各位前輩指點一二。”

“她看起來那麼柔弱,能承受的了使用北鬥玄魚畫符帶來的痛苦麼?”一個猥瑣的聲音擔憂的問道,顯然是十分關心宋晴的安危。

“是啊是啊,承受不了的話,一會兒把時間給耽誤了。小晴,就有危險了。”另一個聲音陰陽怪氣道。

那個深沉的聲音沉%e5%90%9f了一下,似乎是在和我說話,“活人,用北鬥玄魚畫掌心符的過程很痛苦,你雖然是北鬥玄魚的主人。不過宋家的那個老頭似乎沒教你怎麼用,估計就是怕你操縱不來。時間要來不及了,你隻有一次機會的時間。要是承受不住,怕是要牽連小晴。”

那鬼嬰嘴裡的涎水可不受罩子影響,直接就滴在了宋晴的臉上,在宋晴白皙的小臉上居然是灼出了一道白色的煙霧。

看樣子好像是強酸一樣的東西,似乎會腐蝕人的皮膚。

宋晴的臉上多了一塊硬幣大小的疤痕,看得人真的有些怪心疼的。

那該死的嬰靈,小手外麵包裹一層深紫色的煞氣,已經是有小半隻手破開了招子,伸進罩子裡麵去了。想來不出半分鐘,就會接觸到宋晴的脖子。

我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心頭無比希望南宮池墨,或者那個高僧空聞能夠路過這個房間。可這都是僥倖心理,時間不等人,眼下宋晴的生死隻在一念之間。

我感覺不能再耽擱了,“幾位前輩,現在哪裡還有時間考慮是否能承受,我不怕苦,隻要小晴沒事就好。”

現在還真是騎虎難下的局麵,連喊人來幫忙的時間也來不及。

佛經對它也無效,最噁心的是,這隻嬰靈的目標好像就是宋晴。我明明已經在房間裡了,它依舊明目張膽的要繼續迫害宋晴。

這些鬼蓮子一開始的時候,討論起來雖然七嘴八%e8%88%8c的十分雜亂,但是它們之間似乎有個頭頭。這時候並不爭著搶著說話,而是將用北鬥玄魚畫掌心符咒的訣竅交給我。

北鬥玄魚作為陰派傳人的信物,除了短暫的打開陰陽眼,能讓操縱者開到一些平時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在重要時刻,還能幫助持有者,短時間內畫出具有極強威力的掌心符咒。

鬼蓮子讓我畫的是我早就熟練掌握了筆法的“三清破邪咒”,所要學的是和北鬥玄魚心意相通,相互配合畫出掌心符咒。

這種掌心符不需要割破手指,用血來畫符。

但過程卻比正常時候繪製掌心符要痛苦的多,操控的要訣也很簡單,隻要腦子裡熟練掌握符咒的樣子。以及能夠平心靜氣的和北鬥玄魚溝通,讓北鬥玄魚這種有靈性的法器,知道你的想法就行了。

掌握了操控北鬥玄魚畫符的要訣之後,心念稍微一動,北鬥玄魚就會根據需要鑽入掌心之內。

隨著心裡想象著三清破邪符的樣子,北鬥玄魚會在掌心的皮下如同活魚一樣遊走,所走的軌跡在掌心會留下一道深紅的遊痕。

它自身帶著正氣,用皮下連接著心脈的血液刻畫符咒。

整個遊走的過程就好像是被帶著倒刺的燒的滾燙的利器所刮磨,那種在皮下的痛灼燒著痛神經,讓你不會覺得麻木,而會隨著符咒的筆觸加重,越來越痛。

由於我是第一次使用北鬥玄魚畫符,所以疼痛是前所未有的。

有人把分娩的疼痛定義為十分,將肝癌的疼痛定義為八分,而這種被北鬥玄魚從皮膚下麵灼傷出一道符咒的疼,大概有事兒三分。

剛好在一個人所能承受的臨界點,讓人痛到崩潰,卻無法痛暈過去。

隻能不斷的保持清醒!

我另一隻手緊緊的就抓住手腕,痛的我額頭上汗如雨下。整個過程其實還不到十秒鐘,汗液已經是把雙眼給迷住了,嘴裡忍不住就“啊!”的痛吼出來。

幸好疼痛維持的時間不長,否則我覺得我要把自己後槽牙都咬斷了,嘴裡麵已經是有些許的血腥味了。

掌心畫著符咒的位置是那樣的滾燙,我豎起掌心對著那隻恐怖的嬰靈發出了我人生第一張符咒,“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咒語很長,以我以前的腦力,肯定是沒那麼快背下來的。

可今天大概是在生死攸關的情況下急中生智了,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不僅把北鬥玄魚的新功能掌握了,就連道家的淨心咒也給背下來了。

掌心符亮出去出去的時候,那憤怒的嬰靈已經把胖嘟嘟的小手戳進了罩子裡。手指甲毫不留情的就抓撓到了宋晴的臉上,那一抓子如同旋風一樣的快速,一瞬間就要將宋晴的半張臉皮子拉扯起來。

它的小手胖了許多,似乎是在這段時間長大了。

殷紅的血液剛一從宋晴臉上的傷口迸出來,掌心符上麵的三清破邪咒也打在了那小東西的身上。

真是沒想到,破邪咒打在鬼物身上是這種效果。

那一道白色的電光過去,瞬間就把那鬼祟的小玩意打的是皮開肉綻。整個後背就跟被烤過香腸一樣,皮膚爆裂開來一條裂縫,裡麵嫩米分色的肉都是向外翻的。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它的手手腳腳,都不不同程度的冒出了黑煙。

就算是厲鬼,畢竟還是孩子。

“哇!”一聲就痛哭出來,紅色的眼淚從怨毒的小眼睛裡流出來。小小的身體一下就縮到了枕頭後麵,隻露出了紅色的眼睛邪佞的看著我們。

從枕頭後麵依舊是不斷的升騰出黑煙,它的身子好像是被冰塊凍住了一樣,冷的不停的打哆嗦,嘴裡虛弱的哭著:“爸爸,好疼……爸爸……有人欺負我,爸爸快來救我啊……爸爸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啊!”

這個嬰靈在喊著自己的父親,讓我忍不住聯想,該不會是簡思的那個情夫在操縱這個嬰靈吧?

這個念頭隻在我腦中一閃而逝,就馬上的消失了。

“爸爸?誰在喊爸爸?”宋晴即便睡的再是深沉,這時候也是捂著受傷的臉醒來了。她剛剛醒來的時候,還有些睡眼惺忪,從臉上摸出了一把血,臉色才變得嚴肅起來。

好在她的臉直視被扯破了一點皮,並沒有整張臉都被揭下來。

直視那個傷口有點深,似乎還割到了臉部的血管了,血從臉上流出來的量有點大。她一眼就看到枕頭後麵冒黑煙了,抬手就把枕頭給掀起來了,“蘇馬桶,這玩意是從哪兒來的?我的臉好疼啊,不會是這個傢夥給抓的吧?不是說連家的房子……是一點髒東西都進不來的嗎?”

我用胳膊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將宋晴從床上拉起來,讓她盡量和那隻嬰靈保持一段的距離。

“它……它是簡思的孩子,是……是在別墅裡懷上的,對別墅裡的風水和佛法都免疫恩。”我低聲在宋晴耳邊,耳語了一句。

宋晴發起狠來,真是誰也攔不住。

枕頭被她直接抄起來扔到了地上,就見到床頭有個紅眼睛的小嬰靈哆哆嗦嗦的哭著,它怨毒的眼神變得有些膽怯,“你……走開!你要是敢……敢欺負我,我爸爸……我爸爸會對付你的。他很厲害的,他會為我報仇的……”

“你爸爸?你爸爸是誰?是你爸爸讓你來害我的?”宋晴一臉的冷怒,身上也有那種霸道的氣勢,讓這個小小的嬰靈對她感到了一絲畏懼。

她以前膽子很小,很怕這些鬼祟之物。

這一次放寒假回來,大概是和老爺子學了不少本事,膽兒也變得巨大無比了。她伸出手抓住了那鬼嬰的腦殼,目光裡帶著冰冷和審視,“你爸爸是這個別墅裡的人?他要你來殺我?對嗎?”

那嬰靈到了宋晴的手中,我才注意到它受傷之後是多麼的弱小。

小手的位置因為身體組織如同水蒸氣一樣,變成黑氣蒸騰了,那手指頭都沒了。就好像整個靈體都在進入逐步汽化的過程,慢慢一點點的就好像要蔓延到了手臂,甚至是全身。

再這樣下去,它可是會消失的。

那個三清破邪咒的威力,實在是太強了。

嬰靈顯得很執拗,低低的說道:“爸爸就是爸爸……”

宋晴見問不出什麼,攤開了緊握的掌心,露出了掌心的那幾隻鬼蓮子。這些鬼物躲在陰氣重的蓮子裡,就跟淩翊有一具肉身保護一樣,靈體也不受房子裡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