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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身首分家,就能第二次讓你死無全屍。”

他的指尖輕輕在那個裊娜的紙人的脖頸上,輕輕的一劃拉。紙人的頭顱就從腦袋上掉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塗著殷紅的腮紅的臉卻還在咧著嘴癡癡的笑著。

它媚眼如絲,桃花眼明明是紙糊的,卻十分有神韻,比活人的還要勾人,“你還沒和我兒子較量過,怎麼敢這樣大言不慚!你要是遇上了我兒子,他動動手指頭,你就會死。”

這句話真是意味深長,它兒子……

它兒子是誰?

難道是那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嗎?

我就覺得奇了怪了,一個紙紮的女人,能生出一隻“狗皇帝”,還能生出一個相貌清俊的少年。這鬼域裡麵的遺傳學,跨界尺度真是超出了一切常人能接受的範圍。

這個紙人要淩翊和它兒子較量……

意思是……

是讓那個少年和淩翊爭鬥嗎?

就像夢裡那個白衣少年說的一樣,他等著淩翊去鬼域找他!

“較量?你兒子是鬼域裡的存在嗎?這些狗煞……都是出自你們的手筆吧!”我低眸看著那顆紙人腦袋,有些不敢相信剛才夢裡所發生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那個紙做的人頭,那張臉真是媚態百出,也不知道要多巧的工匠才能做出這樣栩栩如生的紙人。

從遠處看過去,那種感覺和活人無異。

它的口%e5%90%bb神秘而又自負,“你說呢?”

“那我就當你承認了……你們……到底為什麼要一直糾纏連家呢?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為什麼會找連家呢?我實在不能理解。”我認真的看著那顆人頭,沉聲問它。

我相信凡事總會有點緣由,這般鬼域的人放著大千世界這麼多人不整,專門對付連君宸,我覺得不應該。也許知道了事情的根源,就有了更好的解決辦法。

那紙人聽完我的問題,臉上一瞬間居然就是閃過了深深的怨毒,“誰讓連家人害死了我的狗兒子?你既然嫁入連家,就要幫連家贖罪。我要你嫁給我的狗兒子,侍奉它生生世世。”

聽到這裡,我就想到那棺材裡的帶著黃金麵具的死狗,膽都要嚇破了。

還好淩翊還在我的身邊,我有著他陪著,肥了膽子理直氣壯的說:“我才不要呢,我是不會嫁給狗的!況且,還是一條死狗。我有夫君的,我夫君會保護我,不會讓我嫁給別人的……”

人嘛,都是欺軟怕硬的。

我一個人的時候,肯定不會說這種話去找死。可是有淩翊陪在我身邊,那我骨氣就硬了,對於這個紙做的人頭也沒什麼好怕的。

紙人臉上獰笑了一下,“我另一個兒子可是鬼域中最強的存在!你的夫君……嗬嗬,恐怕連我兒子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過。我聽說,他實力大不如前。連那個廢柴子嬰都打不過,還要讓幽都的其他的怨魂來幫他。嘖嘖……”

淩翊不正麵和子嬰爭鬥,完全是因為,他的靈體依附在肉身之上,所以才不能動用全力。

當然,淩翊的靈體此刻依附在連君耀的肉身上,和鬼域的存在爭鬥也相對會吃虧,所以我不希望淩翊和鬼域的存在有正麵衝突。

我腦子裡甚至蹦出來了同鬼域的存在和解的衝動,雖然這樣的想法有些異想天開。可我的語氣還是軟了下來,“非要和連家鬥個你死我活嗎?就不能有其他化解……”的辦法。

我的話音未落,就被淩翊打斷了,“老夫人,我是不是大不如前,您得試過才知道。”

淩翊彎下腰,輕輕的勾起那個紙人的下巴,臉上的表情曖昧而又輕佻。

紙人的臉登時就紅透了,那個表情比現實的人臉都要豐富。

要知道現在整容這麼發達,很多人的臉都僵了,還未必能做出這顆紙紮的人頭臉上這麼豐富自然的表情。

“老夫人?我這般的絕代佳人,哪裡像老婦人了!你……這種粗俗眼光的男人,你眼瞎了嗎?”那紙人頭腦袋砍下來了,都沒有現在這麼生氣。

眼下它就跟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歇斯底裡,大聲怒斥著,“讓你的妻子給我的狗兒子當媳婦,已經是抬高你身份了,她不過是活人當中的中人之姿。要不是看在簡思死了,才沒機會輪到她。”

敢情……

敢情因為我不夠好看,還隻是簡思的後補?

這紙紮的變態,一開始想讓簡思給它的狗兒子當媳婦!

簡思的事情,我真是越想越覺得想不通,她那麼愛錢,那麼惜命,更不見得有多愛連君宸。她居然就一時想不開,割了手腕,和美好的人間說拜拜了。

想想真是有些蹊蹺,大概也是被人給害死了,卻因為她的魂魄灰飛煙滅,讓這件事成為了永久的秘密。

眼下我被氣的哭笑不得,手指頭握成了拳頭,巴不得把它踩爛了來個痛快。剛這樣想著,它脆弱的頭顱就被一隻穿著黑皮鞋的腳給踩了個稀爛,徹底的沒聲了。

皮鞋的主人正是淩翊無疑,他冷著一張臉,邪冷的氣息布滿了全身,讓我的心頭都不自覺的一寒。

他極度霸道的攬我入懷,冷淡的對我說道,“小丫頭,這種傻逼的話沒必要聽,你比簡思美多了。”

我有些無奈,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我並不屬於絕世美女的一類女生,皮膚沒有宋晴那般如同雪一樣的白皙透明,身高也沒有簡思那般的高挑,隻有一米六零。

站在淩翊身邊,身高有些差別,感覺畫風都不同。

突然一道白影掠過,一隻體型肥碩的八哥立在淩翊的肩頭,它的雙眼眺望著遠處,“你真的不打算出手幫門口那個人嗎?再不把他放進來,他恐怕就要被狗煞給吃了。”

我這才想起來,樓下南宮池墨正在立墨鬥陣,抓狗煞之首。

而鐵門外的林齊一直在外麵求救,卻沒人給他開門,眼下隻能一直呆在鐵門外麵受罪。不過那些狗崽子應該是念及“父子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把林齊給吃了。

林齊原本是站著,現在已經是站不起來跪在門前,絕望的搖著欄桿。圍在他身邊的,有十幾頭小狗的幼崽,不停的撕咬他的衣服。

“死肥%e9%9b%9e,什麼時候你連這種閒事都管了?”淩翊眉頭一擰,語氣冰冷。

太白大人翅膀一扇,跳到了我的肩膀上,“蘇馬桶,你最是心善,你快勸勸他。外頭也是一條人命啊,怎麼能見死不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我心裡非常的猶豫,我並沒有太白大人說的那樣心善。

我雖然不知道墨鬥陣是什麼東西,但是淩翊不肯輕易打開,就說明這門一旦打開了。就很可能會危及到別墅裡的人的生命,為了林齊一個人不值得。

“我……我覺得君耀說的對,太白大人,你什麼時候這麼多管閒事了?”我幾乎是縮著腦袋,昧著良心說出這番話的。

因為我也很在乎林齊的生死,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不忍心一個人慘死在自己麵前。

我怕我會真的一不小心,被這種情緒所動搖了,出言求淩翊救人。我一旦魯莽行事,就會連累淩翊付出代價,甚至連累整個別墅裡的人。

我……

我必須謹慎再謹慎!

太白大人懵了,“蘇馬……桶桶……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你現在和這個冷冰冰的冰山在一起久了,連……連最近本的人性都沒有了嗎?”

聽到太白大人的話,我心裡很愧疚,卻是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太白大人。

淩翊有些不耐煩,一巴掌甩過我的肩頭,把太白大人肥胖的身軀帥飛出去,“死肥%e9%9b%9e,給我滾開,你再道德綁架蘇芒,我就對你不客氣。聽見沒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白大人被摔在了地上,摔的是七葷八素。

淩翊不光冰冷,太白大人好容易站穩,卻絲毫不敢在多說一個字激怒淩翊。

這時候,陽台下麵傳出來一個男人的喊聲:“君耀,蘇芒,是我喊太白大人求你們的。你們別怪太白大人,我不想看著林齊死。”

“不是讓他立刻回來嗎?為什麼到了半夜才出現在門口?”淩翊眼中也多了恨鐵不成鋼的態度。

劉大能麵泛難色,“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他是路上遇到了麻煩,才會這麼晚到的。君耀,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吧。我不想道德綁架,但是林齊他是無辜的。”

我在這個過程中一直都是緊咬著嘴脣的,此刻嘴中竟有了一絲血腥味,卻不覺得脣被咬破了。

難道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如果連家宅中隻有我一人,我片刻便能做出決定,可宅子裡還有這麼多無辜的人呢。

劉大能抬頭看了一會我們,似是%e8%83%b8中憋了氣,看到我們都沒有動,居然是直接往鐵門方向衝過去了。

他一邊喊一邊說:“既然你們不救他,我就去外麵陪他……”

劉大能這種看似膽小如鼠的人,關鍵時刻,都會挺身而出。

我都不禁動容了,終於有些克製不住,問淩翊到底能不能幫,“淩翊,我們……我們能幫他嗎?如果……如果有能力幫,那就幫幫他……好嗎?”

這句話大體的意思就是,林齊我很想救。

但是現在能幫才幫,如果不能幫,那隻能看著他死了。

淩翊稍一皺眉,思考了片刻,大概是有了些許的把握,就朝樓下喊道:“南宮池墨,把鐵門開了。”

太白大人聽完之後,一下就飛到了劉大能的肩頭,高興道:“劉二傻快跟我回去,他同意開門救你兄弟了。”

“誒!你太仗義了。”劉大能沒有繼續跑過去,轉頭笑出了滿口白牙,“多謝你了君耀哥。”

張口就在君耀後麵多了個哥,顯然是對淩翊多了幾分敬佩和喜歡。

我是沒想到,劉大能居然是和太白大人打成了一片,兩個人合起夥來的逼我們把林齊救進別墅裡。

不過,這兩個傢夥高興的太早了。

“不能開,連君耀,那扇大門開了外頭的狗煞都會進來。而且墨鬥陣到了關鍵時刻,一旦停下,就會功虧一簣。”南宮池墨停止舞劍,抬頭複雜的看著我們,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不悅。

他就跟七八十歲的小老頭一樣,說話老氣橫秋的,“這個後果,你能承擔嗎?”

這話一出,就意味著他壓根就不買淩翊的賬,要知道淩翊向來都是冷傲不馴。他命令一個人做某件事情,極少會有人反抗或者不同意。

我瞧瞧關注著淩翊臉上的表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