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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輕輕嗯了一聲。

太白大人大概是嚇壞了,撲騰著翅膀,毛都掉了一地,瘋狂的在淩翊的手中掙紮,“你……你是幽都的那個大人物,你隻要脫離了肉身,就會變得無比強大。想要把狗煞從那個女人肚子裡拿出來,為什麼非要用活人才會用的拙劣的辦法呢?這樣一來,你的身份尊貴無比,何必要做這種掉身份的事……”

“太白,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竟讓我以靈體的形式出現在此間。這所房子裡請了維摩詰鎮宅,能容的下任何靈體呆在裡麵?”淩翊的目光一冷,沁出了一絲冰寒的殺機。

太白大人肥肥的身子氣的直哆嗦,也不喊淩翊連君耀了,直接憤怒的問道:“羋淩翊,那你就是非要老子去送死不可,對嗎?”

“不是送死,是誘捕。”淩翊溫和的糾正太白大人,臉上是狐狸一樣的笑容,給人感覺就好像是惡魔的微笑一樣。

太白大人的膽兒說小也不小,出入酒吧跟進自己家一樣,可這要說大還真不大。

這會子居然是眼白一番,暈過去了。

我一聽太白大人說讓淩翊靈魂出竅,就會恢復原本的實力。

猛然就想起那天我不小心聽到淩翊的心聲,知道他靈魂所歸的肉身連君耀可能會死。

我抓住了淩翊的衣袖,“你……你吸收了那些天魂之後,靈體怎麼樣了?恢復了嗎?你恢復了以後,是不是就可以自如的離開這具肉身,不需要再肉身穩住魂魄,不讓魂魄魂飛魄散?”

我心裡頭清楚,淩翊找一個肉身寄宿,最重要的一點原因,是因為他之前三魂七魄並不穩定。

如果三魂七魄穩定下來了,估計就能離開這具肉身了。

太白大人說的沒錯,淩翊隻要脫離了肉身,就會變得比眼下強大許多。就好像陰陽代理人司馬倩一樣,但是自從他拿到收集天魂的瓶子以後,我卻沒見過他靈體離開過肉身。

淩翊的指尖輕輕的勾起我的下巴,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有些迷離的看著我,“我已經恢復了,你把心放下就對了。不過……小丫頭,你希望和你在一起的,是一個鬼魂嗎?”

“我……”我語塞了一下,但是立馬反應過來,回答他的話,“我不管你是人是鬼,隻要是你就行。”

“如果我說這個肉身支撐不了多久了,我的靈體隻要離開片刻,他就會完全死亡。你……還希望我變回以前的鬼魂嗎?”他凝視著我,與我四目相對。

那種和深愛的人對視的感覺和奇怪,大家不妨試試看。

對視要不了十秒鐘,就有種控製不住淚腺的錯覺。眼眶溼潤之下,淚水滾滾的從眼眶滑落,我緊緊的摟住淩翊的身體。

我當然希望他活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希望自己最愛的人死亡。如果不是太白大人提醒我,我都忘了他曾經隻是一隻鬼。

可他好不容易有了肉身,卻又把心臟給了我。

而我能給他什麼呢?

“小丫頭,我又惹你哭了,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他摟住了我的後腦勺,語氣低沉而又充滿了讓人無法抗拒的磁性,“我給你心,是讓你快樂的活著,明白嗎?你要是不開心,肚子裡的孩子也會不開心。”

我皺了眉,趕緊收了眼淚,努力把心裡的愧疚和悲傷都深埋在心底深處。

摸了摸小腹,聲音裡還有鼻音,“他現在能感覺到嗎?他進了連家以後,就受到些許佛法的影響,不會主動甦醒過來,一直都在沉睡。”

他%e5%90%bb了我的額頭,笑意淡淡如同清風明月般的乾淨柔和,“當然能,你要是懷著他不開心,他出生以後性格會很憂鬱的。有可能還會變成一個哭泣包,娘娘腔,到時候就沒有姑娘喜歡他了。況且,我的心是鷙月設計好了要奪走的,不是因為你才沒有的,明白嗎?”

聽了淩翊這一番曠世言論,我整個人都有點錯愕了。

我……

我還是第一次懷孕啊,沒聽說醫學上有哪個母親愛哭,孩子就會變成太監一樣的娘娘腔啊。

雖然錯愕,我還是機械的點點頭,“明白。”

淩翊笑了,“這就乖了,小丫頭,能幫我找根繩子嗎?”

“繩子?你要繩子幹什麼?”我一開始有些迷茫,但是淚水模糊的視線中多了太白大人肥胖的身軀,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太白大人可不是一般的鳥,它腦子可聰明著呢。

萬一它隻是裝暈,或者說一會兒醒過來,跑了可怎麼好。

我在房中的抽屜裡找了根紅色的繩子交給淩翊,淩翊剛拿到手裡,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太白大人給捆了個結實。捆了太白大人之後,我們兩個就開始分頭做準備工作了。

誘捕狗煞肯定是不能讓狗煞提前知道,而狗煞就躲在簡思腹中的胎兒裡不肯出來。所以整個誘捕計劃,隻能在瞞著簡思的情況下做,但是也最好能在距離簡思房間比較近的位置。

否則狗煞出來的時間長了,就被房間裡的佛法傷害了,它就會受驚跑回去的。

這樣一來,誘捕行動就失敗了。

狗煞的警惕性很高,生性多疑狡詐,被誘捕出來一次失敗了。第二次再想用同樣的方式再把它引誘出來,幾乎是難如登天。

所我和淩翊隻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那簡思麵臨的恐怕就是另外兩種比較嚴酷的辦法了。

我找了家裡的傭人,拿了簡思隔壁書房的鑰匙,將抹了香油和香灰的太白大人綁在一根魚竿的魚線上。以前我沒怎麼接觸過專業的釣魚,隻在電視上看見過老式的釣魚竿。

連家的釣竿聽說買了好幾萬,就跟鑲了金子似的死貴死貴的。

用起來也是各種智能,琢磨了半天才弄清楚基本的用法,隻能說他們城裡人真會玩。

然後。我又將碗裡的香灰慢慢的倒在地上,形成一個比較圓的圈,圈中是打算放太白大人當做誘餌。

淩翊在圈外割開自己的手指,沿著香灰畫的圈,淩空畫了幾個古怪的符咒。空氣中就現了紅色的微微發著亮光一樣的咒文,他纖細的手指頭輕輕的往下一推。符文就沿著圓圈外圍落在地上,老老實實的形成一個古怪的紅色陣型。

這樣一來,進入到圓圈裡的邪祟之物隻能進不能出。

隻要狗煞進來,就不能出去,安排在圓圈上方的袈裟就會落下來,將進入圓圈之內的狗煞蓋在袈裟之內。這種辦法有點像是我們小時候捉麻雀的方法,用樹枝撐起籃子的一邊,並在籃子下麵放好糧食。

隻要有家雀這樣的鳥類來啄食,一拉係樹枝上的繩子。

籃子就會落下來,將吃糧食的家雀給抓住了。

我和淩翊將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大概已經是晚上六七點。

外頭的天色全黑下來,警方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隻留下兩個守在連家的客廳裡保護現場,並且做進一步的調查。要不是連家在江城是有頭有臉的家族,發生了這麼大的案件,家裡的相關人員大概都要去派出所做筆錄。

狗煞是夜間出沒的,算起來,這個時間點,應該出來覓食了。

我和淩翊躲在書房裡的一間隱藏的小房間裡,書房裡的門窗為了方便誘捕,全都是洞開著。晚風還能順著氣流的流通,涼爽的吹進來,使得氣氛不是那麼的沉悶燥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淩翊負責手持釣竿,我就負責一會兒狗煞進入圈套的時候,拉動繩子,讓準備在圓圈上方的袈裟掉落下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很害怕抓不到狡猾的狗煞,全程都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在注意著。

可狗煞好像知道有人在抓它一樣,我越是集中注意,它就越是不肯從簡思的肚子裡出來。

時間過了有一個多小時了,我都困了,更有些不耐煩。

那小柯基不會不出來了吧?

淩翊倒是淡定的很,慵懶的靠著墻,目光從墻縫中漫不經心的看出去。不知不覺之間冰涼指腹卻是摸到了我的脊背上,輕輕的上下摩挲著。

我感覺身上過了一股電流,差點跳起來。

誰知道,他卻變本加厲,手指更不安份起來。居然是順著我衣擺的位置,緩緩的撫摸著我衣下的肌膚。這乘人之危也太不會選時候了,抓狗煞可不是普通的兒戲。

我心裡頭有點埋怨淩翊在不恰當的時間毛手毛腳,剛想擺脫他的魔爪,就聽空氣中傳來了一聲微弱的狗叫聲:“汪汪汪……”

這個聲音一開始還比較微弱,但逐漸的就在我們的耳邊變得大聲,應該是那隻柯基死後變的狗煞靠近了。我好容易全神貫注的去聽外頭的動靜,淩翊的手指已經侵犯到了我的%e8%83%b8口。

我被他折磨的渾身發軟,差點就亂動發出了聲音,隻能隔著衣服壓住他那隻胡亂遊走的手。

眼下任何一點動靜,都會讓這隻逐漸走近陷阱的柯基受驚逃跑,我隻要咬牙先忍著。他卻是更加趁虛而入,將我攬到懷中,淺%e5%90%bb我的額角。

眼看著一隻黑影一樣的東西,邁著小短%e8%85%bf就靠近了圈子裡的太白大人。

那太白大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昏迷,還是隻是躺在地上裝睡,那隻柯基要靠近它的時候。雖然沒有立刻爬起來,卻整個肥嘟嘟的身子都在狂顫不已。

不過太白大人還算敬業,都嚇成那樣的了,硬是躺在地上沒有掙紮的爬起來。

想那隻黑色的狗煞也是個近視眼,太白大人抖的那麼厲害,也不覺得有什麼。邁著小短%e8%85%bf就靠近了,毫無防範意識的就踏過了地上那個圈,走到了太白大人的身邊。

它一開始到沒有直接要啃太白大人的意思,而是用爪子先撥弄幾下,看看情況。看來這個東西真的是智商不低,警惕性也很強,即變成了煞,也改不了多疑的性格。

隨著那黑色的影子撥弄了幾下太白大人,覺得沒什麼問題的時候。它終於是張開了那張看似很小,卻是脣角一直咧到腹部的血盆大口,想把太白大人給一口吞下去。

眼見的太白大人就要被生吞了,我急忙撤出淩翊的懷抱,想要把魚竿從淩翊手中奪過,幫他將太白大人拉回來。我們拿太白大人當誘餌,不是真的想讓太白大人死,隻不過想給它個教訓,嚇唬嚇唬。

有淩翊在旁邊看著,也不會讓它真的有事。

可這時候淩翊溫柔曖昧的目光,在一瞬間轉換為冰冷的殺機,冷冷的看著太白大人。

他好像是在等待什麼,卻讓人更加看不明白,他難道還希望太白大人這隻肥母%e9%9b%9e突然變成老鷹反咬一口狗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