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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渾身冷的都打哆嗦了,要不是淩翊身軀高大,把秋日裡的寒風都擋了,我現在肯定是受不住冷感冒了。

淩翊對待敵人雖然冷酷,可每每對我,總有數不盡的溫柔。

越是這般對我毫無底限的寵溺驕縱,我越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太迷戀他了。感覺自己全身心都沉淪在他的溫柔鄉中,不可自拔。

是不是鬼怪之類的東西,都這麼容易迷惑了人心?

正陶醉在淩翊的懷中,就覺得身子一輕穩,被他放在了洗臉的麵台上。

原來是被抱到了連家的浴室裡,他低下`身子往浴缸裡放水,白色蘊氣瞬間就將整個浴室彌漫。

我從麵台上跳下來,“奇怪,不是說連君宸的家裡請了維摩詰嗎?我們兩個怎麼沒事?”

“維摩詰隻傷邪祟之物,我和你都是人,肯定沒事。小丫頭,把衣服脫了。”他蹲著的時候,身子微微弓著,頎長的大%e8%85%bf有一種流線一般的美感。

我看著正流口水,一聽要脫衣服,瞬間就是雙手抱%e8%83%b8的姿勢。

我問他:“幹什麼脫衣服?”

我腦子裡想到的,是昨天晚上他摟著我睡覺時曖昧的姿勢,臉徹底就燙的一發不可收拾。一顆心在心頭亂跳,我看著放好的浴缸的水,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我洗個熱水澡。

“你出去吧,我自己能洗澡。”我推著淩翊的後背,要把他推出浴室。

眼下可是在連君宸的家裡,我和淩翊洗鴛鴦浴,實在有些不像話。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一會兒出去肯定是要被人議論的。

淩翊要想站在地上不動,就是九頭牛也推不動。

我都累出了汗,淩翊的身子依舊如同雕像一樣巋然不動。他轉身就將我肩頭的背帶扯下來,狂亂的在我脣上亂%e5%90%bb,似是在懲罰我。

我驚慌一片,抓住身上的衣料,卻抵不過他一通亂扯。

我發現越好看的裙子,它就設計的越容易脫下來,我又光著身子在淩翊的麵前。他摸了摸自己溼潤的嘴脣,臉上的表情既溫柔又無奈,“小丫頭,你是我的妻,居然不讓我碰你!我發現你很喜歡讓我來硬的,是不是這樣才覺得刺激?”

我氣得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我心疼他,隻是踹了小%e8%85%bf肚子,“你這個無恥混蛋臭僵屍,放開我,讓我自己洗澡。你快出去……啊……”

他卻狠狠的將我扔進浴缸裡,浴缸的水花濺的到處都是,“小丫頭,你連夫君也敢打,看我不治你。”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屏住了呼吸,不敢說話。

淩翊要想整治我,是分分鐘的事,%e9%9b%9e蛋碰石頭的事情我是不肯做的。

一臉無辜的看著淩翊,我服了軟撒了個嬌,“夫君,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好不好?”

“不喊我臭僵屍了?你這語氣我喜歡。”他坐在浴缸旁,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小丫頭,我喜歡你對我撒嬌。”

淩翊目光中似乎是帶著灼灼的火焰,這火焰來得凶猛,可他卻沒有做任何侵犯的動作。拿了浴球仔細輕柔的幫我擦洗,眼神中充滿了細膩的情感,指尖有意無意的喜歡在我小腹隆起的地方輾轉。

那種父愛一樣的眼神,讓他渾身都能散髮出慈愛的光芒。

我禁不住有些恍然,看著他對我腹中寶寶憐惜疼愛的目光,就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激動。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在他臉上燒傷的傷疤上,那傷疤掩了他白皙肌膚,卻給了他一種說不出的威儀。

我的手撫摸在他的側臉上,一寸一寸的去摸他的傷疤。

他的疤痕有些凹凸不平,摸起來有種讓人心痛的感覺,“什麼時候留下的?”

第81章 狗煞

“十歲那年,和媽媽一起在家裡,突然著火了。”淩翊提起幼年時的往事,輕輕的蹙了眉頭,拿道傷疤好像有感應一樣似乎更加的殷紅猙獰。

有些事他似是不願提起,眼中帶不僅僅帶著冷酷的殺意,還有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灼痛。他平日裡最不喜歡對人說出心事,在這時候卻全都告訴我了。

我從淩翊的講述中得知,連君耀的母親是未婚先孕,連氏集團的繼承人也有自己正房的妻子。所以他們被連家安置在一所郊外的別墅裡,也沒有任何地位,隻能受人白眼。

家中起火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臥室裡的門被人反鎖了,窗戶也被釘死了。那個簡思說的一點沒錯,淩翊和他母親一起被困在房間裡,雙雙窒息昏迷。

如果不是有人預謀,那門窗怎麼會突然就封死了?

聽說當時小小的連君耀在醫院裡整個人都快燒成炭了,本來是死定了,但是還保留了生命體徵。所以隻是盡力搶救,連君耀那時候奇跡般的活下來了。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除了臉上的燒傷,連君耀身上連一塊疤痕都沒有。

那時候國內醫術還不夠發達,隻能將連君耀打發到國外去治療。看這樣子他是一個人在國外孤苦漂泊,可在婚禮上,他卻有好多保鏢,排場也很大。

也不知道他在國外都做些什麼,能如此風光回來,和江城第一首富連君宸分庭抗禮。

但……

想來應該是吃了許多旁人所不知道的苦。

我用手撐著浴缸的邊緣,抬起頭情不自禁的就%e5%90%bb了一下他臉上傷疤,手臂也勾住了他的脖子,“相公,你……你到底是千年古屍淩翊,還是……還是連君耀?”

我到現在還記著,他在那副石頭棺材裡睜開眼睛的樣子。

清秀的五官如玉鑿一般的好看,那樣子恍如墮凡的謫仙一般好看。初見時,驚鴻一瞥便讓我手中的解剖刀滑落,在他俊秀的臉上劃了一個口子。

那副棺槨當時說是從千年古墓裡掏出來的,卻是在學校的解剖室裡醒來。

他若是那具千年僵屍的話,那怎又成了連君耀,有了連君耀的記憶?

“你覺得我是誰,我便是誰。但不管我是誰,你都是我的。”他言語間帶著極度的霸道,摟著我起身,用卡通圖案的浴巾將我緊緊包裹,“我記著你小時候喜歡海綿寶寶,不知道失憶了以後還喜不喜歡海綿寶寶。”

我聽來覺得好笑,又看到那條童心未泯的浴巾,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看來你要重買一條浴巾了,現在我喜歡章魚叔哥和派大星。”

淩翊摟著我從浴室出來,外頭是間打掃好的主臥。

他將我放在床頭,指尖細膩的分開我的發絲,用另一條浴巾一點點擦拭我發上的水珠,“七歲以前你不過是個孩童,喜歡卡通圖案是正常的。小丫頭,現在你大了,想來是不會再像個孩子那樣癡迷那些。”

提起我七歲以前的事情,我總覺得有種在找尋前世記憶一樣。

那些記憶我覺著在我的生命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卻在這個時候變得那樣近在咫尺。我摟住他堅實有力的勁腰,問道:“那我那時候認識的是淩翊,還是連君耀。”

“連君耀。”他拍了拍我的後背,輕輕的吐出那三個字。

我的心一凜,這麼說來,我曾經認識的是童年時期的連君耀。就隻是因為童年時期的一次偶遇,就讓我們彼此的命運糾纏到了一起嗎?

好些疑團似是隻有等我自己想起來了,那些被抹去的才能真正回到我的生命中。

淩翊幫我擦乾了身上的水,又替我換了一身米分色的連衣裙。這種嫩色係的衣裙我穿的少,畢竟已經過了十五六歲那樣比較少女的年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洗完了澡,大體已經是下午了。

連家的傭人備了下午茶,讓我和淩翊先墊墊肚子。

我早就餓過了頭,已經是不覺得餓了,隻是稍微吃了一點西點。喝了些藍山咖啡,傭人說是真正的藍山咖啡,現在已經有價無市了。

我喝不出來,隻是品了兩口,就聽到連家大宅中傳來一陣陣梵音。所謂的梵音,其實就是和尚念經,聲音清澈而又渾厚,絕對不是音響設備能發出的聲音。

有錢人就是任性,和尚廟的和尚都能請到家裡來。

他們所誦讀的內容我很陌生,不是《金剛經》《法華經》一類我們比較熟知的經文。雖然不知道誦念的是些什麼內容,卻似乎是有佛法的人所誦讀出來的,傳入耳中有一種洗地心靈的感覺。

側耳傾聽的時候,人還會有一種心思空明的感覺。

如同雄鷹翱翔在藍天,那般暢快自如,也有俯瞰大地憐憫眾生之心。

淩翊本在一邊喝咖啡一邊看著手機,聽到佛經誦讀的聲音,緩緩的皺起了眉頭。看來這些和尚念經,還是會影響到淩翊。

宅中的鎮宅的神位沒有傷到淩翊,萬萬沒想到連君宸居然請了和尚來念經。這該不會是事先就準備好的,要對付淩翊吧?

“淩翊,沒事吧?”我緊張的問淩翊。

淩翊搖頭:“看來連君宸這個臭混蛋惹了不小的麻煩,否則,也用不著請維摩詰進宅辟邪。更不需要請和尚誦經,他是商人,唯利是圖,是不可能有信徒那樣虔誠的心的。”

“惹麻煩?他連小鬼都不怕,能有什麼麻煩?”我以前是很怕鬼的,現在對鬼物的恐懼沒有那麼強烈,但是遇到了的時候還是會發■。

那連君宸陪背帶褲小鬼的時候,那就跟對待尋常的幼兒園裡的小朋友是一個態度。又有南宮池墨這樣的朋友,那些不幹淨的東西怕他才對。

淩翊問我:“進來時,你沒見有鏡子對著門口嗎?”

“見到,說是能把家裡的東西擋出去了。”我雖然是老爺子收的弟子,可我沒跟他老人家學過一天絕活。

這些風水的原理我不懂,可我知道鏡子在風水學上絕對是門學問。

別的不說,就說簡單的。

像我們那樣的單元樓小區,在陽台弄個鏡子,就能把家裡的煞氣給弄出去。可對麵還有房子啊,這煞氣就到了別人家。

虧得連君宸家的門前沒有別的人家,不然被煞氣衝撞了,還不死定了?

我想到這裡,忍不住趴在桌子上,讓自己腦袋的距離和淩翊的近些,“如果要擋煞,我聽人說在還得在門上懸把桃木劍,外頭的東西才進不來。”

淩翊順勢挑起了我的下巴,低頭狠狠%e5%90%bb了一下我的脣,眼中是一絲邪異的笑意,“這個臭混蛋,乾的孽債多了。也不知是惹了什麼禍,雖然沒放桃木劍,卻弄了個桃木的櫃子在門口的客廳鎮著。”

我睜大眼睛,“你懂風水?”

沒誰家裡會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