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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已經圍了好幾個女同學,裡麵開著燈。床上是一個女生慘白著臉,七竅都噴出血來了,身子僵直的躺在床上。

看起來就像暴斃了一樣,我走上前小半步,突然看見一條黑色的小蛇從她的心口鑽出來。然後,蜿蜒在地上,慢慢的朝我們這群圍觀的人爬過來。

“蛇!有蛇!”我驚叫出聲。

第21章 古曼童

“啊!”

“救命啊!”

“蛇在哪裡?”

……

在我的一聲尖叫過後,周圍的氣氛本來就緊張,女生們繃緊的一根弦瞬間就斷裂了。大家都是,像瘋了一樣閃躲,踮著腳尖在地上亂跳。

可她們好像都看不見那條黑色的長蛇一樣,雜亂的腳步在它的身邊跺來跺去。

蛇在這時候也不動了,黑豆一樣陰冷的目光看著我。

我和宋晴都沒動,她似乎害怕到了極致,冰冷的帶著濕汗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我。她臉頰上的咬肌輕微的顫唞著,目光當中也帶著驚恐。

女生們都跑遠了,見我和宋晴還在那兒,目光都頗有幾分好奇。

歐雲把頭探過來了一些,“蛇呢?蛇在哪兒?”

“蛇在那兒!”我指著那條黑鱗在燈光下,還反射著高光的黑色長蛇,它輕輕的吐著紅色的信子。

張了張嘴,嘴裡沒有獠牙,卻長著和活人一般模樣的牙口。

那是一拍整齊的貝齒,每顆牙齒都如同鑽石般精緻。

我都看傻了,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歐雲已經走近我,她漫不經心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渾身發冷,長大了嘴,卻已經叫不出聲音了。

她看了一眼寢室內部,皺著眉頭摸了摸我布滿冷汗的額頭:“哪兒有蛇啊?蘇芒你的病還沒好啊,身子這麼冷都出現幻覺了。”

我沒出現幻覺,我看見了那條蛇。

它的樣子和我在長風公園咖啡廳裡見到那一隻一模一樣,我幾乎就可以肯定,這隻黑蛇它就是鷙月養的那一條。

鷙月養的那條蛇,它還會鑽入人的心房,導致人體瞬間暴斃!

那個寢室裡麵女孩的死狀,就跟那天跳入水中的搜救人員一模一樣,她就是被這條可怕的蛇害死的。

聽了歐雲和我各執一詞,女生們又忍不住好奇生,過來看了一眼。

大家紛紛都表示自己沒有看到蛇,這一次的確可能是我太緊張了,把某個東西錯看成蛇了。

怎麼我看見了蛇,大家反而都看不見?

隻有宋晴臉上蒼白的表情,證明她似乎和我看到了相同的東西。我這才想起來,那條蛇它是半靈體!宋晴的眼睛是散瞳,她有時候的確能夠看見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我害怕這條蛇傷害到大家,一時腦子轉不過彎兒來,又強調了一句,“你們不信我,可以問宋晴,她好像也看到了。”

“沒有什麼蛇,我沒看見有蛇。大家快打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吧。”宋晴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用一種複雜的目光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她刻意緊了緊握住我的那隻手。

好像是在示意我,讓我不要把真相講出來。

聽到宋晴的這番話,大家都鬆了口氣,打急救電話的打急救電話。報警的報警,還有一群女生組隊下樓去找宿管阿姨。

真不知道就這種事情,需要這麼多人下去幹什麼。

原地隻剩下了我和宋晴兩個人,那條蛇依舊是死死的盯著我。我真的是黃果樹瀑布的汗呢,這樣恐怖的東西,我根本沒辦法對付。

我也想跑啊,宋晴卻拉著我說:“別動,它的目標是你。你隻要不動,它就找不到你具體位置。”

我靠。

這種情況下讓我別跑,我都有點懷疑宋晴和那條蛇的主人是一夥兒的。我本以為它會一瞬間化成黑色的閃電攻擊我,把我也變成床上那個女生的樣子。

它居然緩緩的回頭,身子爬出了窗外,消失在了黑暗中。

“蛇走了!”宋晴一把從側麵把我抱住,渾身都跟我一樣在顫唞。

我心頭莫名憋了一股氣,把宋晴的手從我身上掰開,“你……你看的見,小晴,你剛才可是在大家麵前說你什麼都沒看見。”

“噓!”宋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不是為了救你嗎?大家要是真的相信它在,會觸怒它的。像蛇這樣報復心理很強的動物,它即便今天不會報復你,以後也會來找你的。”

“那你就不怕它剛才就會衝過來,把我弄死嗎?”我的口氣相當僵硬,心情還處於緊張當中,急躁的情緒直接就在%e8%83%b8口醞釀,好像隨時會爆發出來。

我因為強烈的妊娠反應,幾乎有兩天沒吃飯,胃部正在發生著奇怪的變化。

好像正在輕微的扭曲著,有些不舒服,讓人想乾嘔出來。

宋晴拉著我的手,用撒嬌的口氣說道:“哎喲,你不是還有一個古曼童保護你嗎?它那麼喜歡你,還喊你叫媽媽,我可從來沒見過和主人相處的這麼好的古曼童。關鍵時刻,它肯定會衝出來救你的。”

我茫然了,“什麼古曼童?”

第22章 母子連心

“就是那天奮不顧身在屍妖麵前保護你的小鬼兒啊,泰國那邊的說法叫做古曼童。那不是你養的小鬼嗎?”宋晴扶了扶眼鏡兒,聲音輕慢的說道。

古曼童是什麼,我當然知道。

我隻是沒想到宋晴嘴裡的古曼童,會是我肚子裡的那隻看起來粉雕玉琢一樣可愛,實質上卻讓我每天提心吊膽的陰胎。

它就是和別的小孩不一樣,別的小孩在母親肚子裡都是規規矩矩的。

這個陰胎可倒好,它自己就能像幽靈一樣,進出母親的肚子。

我出於對陰胎的厭惡和恐怖,直接就和他撇清了關係,“什麼我養的小鬼?我根本就不認識它。我更不想見到這種東西,它……它是嬰靈,是鬼嬰,宋晴你難道不覺得害怕和噁心嗎?”

宋晴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那真是怪了,一隻本該脾性乖戾的嬰靈,怎麼會突然出現救了你呢。”

聽著宋晴說話,我的心猛然一顫,喉頭哽咽了。

小腹也傳來了鑽心一般的寒涼,我撫摸著陰寒如玄冰一般的腹部,隱約之間好像聽到了有孩子在哭泣的聲音。

“嚶嚶嬰……”的,很微弱。

是那個孩子難過了的哭了嗎?

他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在這一瞬間,我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爆發出來,眼前一片的漆黑。胃裡麵翻江倒海的噁心,我躬下`身不斷地乾嘔。

口水,胃液,順著脣邊滾落下去。

“蘇芒,蘇芒,你怎麼了?”宋晴激烈的呼喊我的名字,語氣裡麵充滿了擔憂和關切,我幾乎要軟倒在地的身子被她給摟住了。

我噁心的吐了昏天黑地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宋晴,眼前的視線都是模糊搖晃的。心房的位置痛的讓人無法呼吸,而這種痛並非源自我自己。

好像……

好像是一種母子連心的痛,我甚至能子啊冥冥之中感覺到,是我的孩子,它聽到了我這番話心靈受創,產生了這樣痛徹心扉的難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是不是不該說出那樣傷人的話?

我對自己產生了質疑,忍不住落下淚來。一隻手捂著%e8%83%b8口,一隻手捂著小腹,和它一樣感同身受的痛苦著。

疼痛一陣又一陣,折磨著我脆弱的神經,我身子軟就好像在雲層中飄。

恍恍惚惚間,我被人扶到了床上休息。

模糊的視線當中,所有的東西都帶著重影。但是隱約當中我還是能感覺得到的,似乎有人坐在我的床邊,伸出了指尖圓潤的手指摁在我的脈搏上。

這個人是宋晴,我能夠感覺得到的。

我有些緊張和害怕,宋晴他們家可是中醫世家,她幫我號脈會不會看出些什麼?

心裡雖然著急,卻抵擋不住疼痛和過後,疲憊的意識。雙眼不自覺的就磕上了,腦子在昏昏沉沉當中失去了意識。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寢室裡的人好像都去上課了,我剛從床上爬起來了,就見到宋晴端著一杯開說到我的麵前,“喝點水吧,如果還有不舒服,我就陪你上醫院。”

寢室裡麵空空盪蕩的,就剩我們兩個。

宋晴居然沒去上課,這讓我有些奇怪,“你怎麼沒去上課?我沒事,如果有病,我自己會上醫院的。”

“蘇馬桶!”她厲聲喊了我一聲。

一瞬間,宋晴的眼圈都紅了。

我被她嚇得渾身都打了一個激靈,我去,宋晴居然這麼生氣的喊我蘇馬桶。

她隻有在和我拌嘴,而且是極度生氣的時候,才會叫我蘇馬桶。我是不是哪裡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把一向都和我要好的不得了的宋晴給得罪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看她臉上的表情問她:“怎麼了?”

我肚子裡空空如也,剛醒過來胃裡的難受還沒有那麼快發作,這會子和宋晴說了兩句話。立馬受不了,我又捂著好像擰成了麻花一樣的胃部,難受的咳嗽。

“蘇馬桶,你不想讓我陪你去醫院,是不是怕我知道你懷孕了。”宋晴幽怨的說著,卻是伸出手在我的背上,幫我順著氣,“是簡燁的孩子吧?”

聽到宋晴的後半句話,我渾身就像觸電了一樣,整個人都戰慄了一下。

果然,還是被她知道了。

她診脈的功夫很厲害,我是不是有了喜脈,她一摸就能摸出來。

宋晴的手在我眼前揮了一下,我猛然驚醒,本來就虛弱麻木的手指更是一個沒抓牢,讓這杯水打翻在了床上。

濕漉漉的感覺,一下就上了身。

我急忙從床上站起來,用紙巾慌裡慌張的擦著水漬,腳下卻沒法站穩差點又要倒在地上。宋晴牢牢的將我扶住,我卻沒法在裝下去,我脆弱的抱緊了她,“宋晴,不是簡燁的,那不是簡燁的骨肉,我和簡燁取消訂婚就是這個原因。”

“什麼?蘇芒,你再說一遍!”宋晴的語氣簡直不可置信,她摁住我的肩膀將我推出懷抱,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臉。

我看著她瞳孔中倒映著的,我的影子,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

見我不回答,宋晴就開始無端猜疑起來,雙手搖著我的身體有些激動,“你根本就不是這種人,我認識的蘇芒不是這種人,你為簡燁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