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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季過後,就是一年一度的獸神季了,獸神季是整個獸人大陸都注重的日子,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各個部落隻要是有能力的都會聚集在這裡,祈禱,聆聽,傳達著獸神的旨意。

葉重瀾作為飛龍族的族長,這樣重要的節日自然是不能缺席的,事實上,以前原主並不喜歡這個日子,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他一點都不喜歡獸神季之後的那場連續好幾天的所謂的勇者的比試。

沒辦法,這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裡一個柴廢的悲哀!

可現在換了葉重瀾那就絕對沒問題了,好不容易再次摸到劍柄,葉重瀾表示,有架打儘管上,正好活動活動筋骨了,他都憋壞了!

就在葉重瀾摩拳擦掌,興致勃勃的想要給原主拿回一個第一的時候,另一邊,牧傾華和虎翼族的人也已經到了。

木合山是聖山,每年的獸神季都是在木合山腳下舉辦的,虎翼族的人到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擺攤,做生意。

因為獸神季的熱鬧,很多族群都會將自己積攢下來的一些貨物拿過來,和別人換一些自己需要的生活物品,慢慢的就發展成了一種習慣。

獸神季開始前,會有很多人提前到來,交易物品之類的,然後獸神季開始,等到結束之後就是各個部落之間的勇者比試,拔了頭籌的除了獎品之外,還會受到很多人的尊敬和看重。

葉重瀾參加這個是因為手癢,兩世都憋著,他覺得自己都快憋出病來了,當然要好好地發洩一下,順便看看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好為未來做些打算,畢竟也是一族族長了,總要負點責任;而修也參加這個比賽了,他是為了求婚,如果能奪得第一的話,自己就有資格站在小雌性身邊了吧,其他人無論是誰,都不會有反對的權利。

「獸神季是由四大部落輪番主持的。」虎翼族的老族長盡量簡短而緩慢的說道:「除了飛龍族,其他三個部落的首領都以勇猛著稱,野心也很大,聽說靈蟒族已經在兩年之內已經併吞了周圍大大小小十幾個部落了,幸好我們離得遠,才能躲過去,但到底還能躲多久,就說不好了。虎翼族的戰士們雖然勇猛,但人數卻是遠遠及不上靈蟒族的。」

「你也要小心,盡量別讓那四大部落注意到,畢竟你的身份不同......」

一個大巫,是每個部落都想要的寶貴資源,他不確定一個虎翼族是不是能夠永遠的留住他。

也或許修的那番念頭是才是最穩定的,一旦兩人結成伴侶,這人就是真正的虎翼族的人,那麼無論以後出了怎樣的波折,這份在獸神麵前結下的契約都不會斷!

老族長的算盤打得很好,奈何事與願違,半路上偏偏跳出了葉重瀾這隻重度殺傷器。

牧傾華並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之所以跟了來隻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想找的人而已,可一旦來了這裡,看著滿山滿野或人或獸或半人半獸的一大波,才發現,從這幾萬個人裡要找到自己想找的那個,有點難。

或者說,非常的難。

被人惦記著的小黃%e9%9b%9e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別人說左眼跳吉右眼跳災,那他兩隻眼睛一起跳算什麼?吉和災一起來麼?

「陵族長!」臉堂黝黑,身體雄壯的雄性站了起來,那個頭完全碾壓的葉重瀾,麵色不悅的看著心不在焉的某人,道:「我們的話你究竟有沒有聽到?!」

「啊。」葉重瀾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然後道:「我沒意見......」

水蛟族的族長非常不滿他的態度,還要再說些什麼,就聽旁邊一個略帶著陰柔的男聲說道:「真沒意見?那由陵族長代表飛龍出戰,別像往年那樣老是縮在別人的%e5%b1%81%e8%82%a1後麵也沒問題了?」

旁邊站著的利皺了皺眉,剛要上前一步,就被葉重瀾攔下了,他低頭,摸上腰間的劍柄,聲音堅定而有力的道:「求之不得!」

「嗬——」水輒譏笑,他拍了拍自己身邊趴著的一個雌性,然後擒住他的手腕,拉著他往前一推,也不顧瞬間驚慌失措的人,他%e8%88%94%e5%94%87道:「隻有賭局沒有賭約豈不是沒意思,這樣吧,就拿他做了綵頭,如果你贏了我,我就將他還給你!」

這是羞辱,對族長的羞辱,對飛龍族的羞辱,利氣紅了眼,雙手緊握成拳。

葉重瀾卻隻是淡淡道:「一個雌性而已,這賭約未免太輕。」

「哦?」幽冷的豎瞳微微瞇起,水輒冷笑道:「那你想要賭什麼,我奉陪就是!」

「你的命,敢不敢?!」

這句話出來,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就連坐在角落裡一直沉默著的白狼族的族長都忍不住抬頭看向那個突然就狂妄起來的人。

水輒隻是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心思一轉譏笑道:「去還怕你不成?!不過你放心,你如果輸了的話,我絕對不會要你的命的,我隻要你飛龍族齊夏河往南的那段割讓給我靈蟒族,怎樣?」

「成交!」

這個賭約很快就在四族之間傳開,然後又迅速的在整個獸神季上蔓延開,兩族的族長也都不算小人物,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靈蟒族族長的嗜血殘忍,飛龍族族長的柴廢,靈蟒族族長的野心勃勃,飛龍族族長的柴廢,靈蟒族族長的勇猛虐殺,飛龍族族長的柴廢。

總之,這就是一場在所有人眼中都毫無懸念的比試!

跟著葉重瀾一起來的一些飛龍族人,雖然對族長的這一不理智的行為頗為不滿,但對方畢竟是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還大庭廣眾之下,用那個背叛了族長的預定伴侶來羞辱他,但凡是稍有血性的人,都無法容忍!

族長代表的是整個飛龍族的顏麵,羞辱他就是羞辱整個飛龍族。

比試那天,不僅僅是四大部落的人,其他大大小小的部落都有戰士參加,這是一次威名遠播的機會,誰也不想錯過,甚至還有可能給自己的部落帶來一定的名望。

零零總總大概有好幾百個人參加,這也是為什麼獸神季之後的比試會持續好多天的原因。

比試的場地有好幾個,兩兩一組進行廝殺,活下來的進入下一輪,然後在廝殺,直到得出最後的勝利者。

規則簡單而粗暴,無論什麼手段,隻需要贏!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葉重瀾和水輒早早的就對上了,很多人都在關注著這場比賽,唯獨該看的人卻偏偏沒看見。

牧傾華是聽從了老族長的告誡,不需要出門的時候絕不出門,而且他自己也不想出門,外麵的賭約他還是聽說了一些的,但又怎麼能想到,賭約中的一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比試那天,他早就被修使盡手段的拉著去看自己的比試了,在追求的雌性麵前展示自己的勇猛是本能,所以他哪還有工夫去看另一場決鬥!

葉重瀾贏了,在他自己的預料之中,卻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靈蟒族的防禦能力特別強,他們身體上覆蓋的鱗片足以幫他們擋下大部分攻擊,可就是這樣厚實的鱗片,在葉重瀾的重劍下,被砸的坑坑窪窪,慘不忍睹,誰也沒想到水輒不僅輸了,還輸的這麼的慘,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狹長的豎瞳不甘而又怨憤的瞪著他,恨不得將他燒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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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輸了,所以,你的命歸我!」葉重瀾還劍入鞘,聲音淡淡。

水輒到底還是沒有死成,靈蟒族用一座鹽山換來了他們族長的性命,雖然命保住了,但臉可就丟大了,水輒絕忍不下這口氣!

葉重瀾一路贏得順暢,而修雖然在部落裡算是最強大的一個,但人外有人,他這一路晉級的還是非常艱難的,到最後,竟然成了一匹意外的黑馬。

這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大大小小的傷處,但牧傾華的藥力贊助下,第二天不但傷好了,連精力都恢復了過來,可以說,修之所以能堅持到最後,牧傾華佔了一半的功勞。

修後來對上的是白狼族的族長,隻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對方竟然直接就放棄了,在前一天就帶領族人回去了,他有驚無險的過了這一關,最後與原材料狹路相逢。

看著台上那個身背輕重二劍,有著琥珀色眼眸的人,牧傾華淡淡的笑了起來。

第二十八章

牧傾華既然看到他了,葉重瀾當然不可能沒有忽略對方。

那一刻,他甚至連將要開始的比試都徹底拋在腦後,直接一個躡雲衝到他身前,眾目睽睽之下伸出手緊緊的抱著他。

牧傾華任由他抱著,就算對方的力道勒得他腰疼,也沒有推開他,反而眉眼含笑,眼底帶著罕見的溫柔。

修手腳僵硬的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本來他該第一時間扯開葉重瀾,擋在小雌性身前的,可當他看到牧傾華臉上的神情之後,竟無法動彈。

他從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這樣溫柔縱容的神情,他認識的小雌性一直是冷靜淡漠,優雅從容的,而且能力很強,給族裡的人治傷的時候,就算麵對怎樣慘烈的傷口,都不會動容分毫。

和其他任何雌性都不同,比他們更加的勇敢,更加的堅毅,也更加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修莫名的有些焦躁,有些憤怒,甚至還有點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害怕,他盡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上前就想扯開他們,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礙眼了,他一點都不想看到。

可他的手還沒碰觸到兩人的衣角,便摸了一個空,定眼望去,那個讓他看著極不順眼的飛龍族的傢夥,正摟著小雌性輕飄飄的落在兩尺開外的地上。

心中升起一股警戒,修抿著%e5%94%87,沉聲道:「陵族長這是什麼意思?!還請將我的雌性還回來!」他特意在那個「我」字上加重了讀音。

他身後的虎翼族的老族長皺了皺眉,對方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大部落的族長,過於挑釁甚至得罪,對虎翼族沒有半點好處,反而會給部落帶來巨大的麻煩,事情關係到大巫,他隻希望這件事能和平解決。

「你的雌性?」葉重瀾可不是牧傾華,在穿成陵的同時,他也是掌握了這個世界的言語的,所以這句話他聽得格外清楚明白,他轉頭,用一種看著負心漢的表情控訴道:「好哇!不過是小半年沒見而已,你竟然拋棄糟糠妻,在外麵勾搭了一隻野漢紙!你對得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