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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瞄到一旁倒在地上的重劍,該說不愧是藏劍山莊的嗎,難怪能拎得起這麼重的劍。

好在葉重瀾還不是太過遲鈍,總算是感覺到懷裡人的僵硬不適了,他放開了手,撓了撓細碎的髮絲,尷尬道:「抱歉抱歉,來這個地方太久了,第一次見到熟人,難免有些激動。」

他衝著牧傾華拱了拱手,隻是他現在一身休閒裝,還留著細碎短髮,這個動作由他做來難免有些不倫不類,葉重瀾並不在意,依舊眼睛發亮的說道:「在下葉重瀾,我看你的武器閣下應該是純陽宮的道長吧,敢問是哪位道長門下?」

「紫虛門下牧傾華。」

牧傾華大概算是明白了,這位二少顯然和他不一樣,對方應該是大唐土著穿,而不是他這樣的帶著遊戲技能穿越的玩家。

「原來是紫虛祈進真人,我聽說過他。」葉重瀾笑了笑便說起了自己的經歷。

他是藏劍正陽門下弟子,天寶十四年,安史之亂爆發,藏劍山莊傾全莊之力助朝廷平叛,葉重瀾就是那個時候死的,十幾萬的狼牙軍包圍了洛陽,敵眾我寡,洛陽最終還是破了,他臨死的時候隻看到漫天的煙塵,和幾乎被火光映染的天空,大唐幾百年的盛世繁華終究是一夕傾塌......

說到這裡的時候,葉重瀾清亮的眼中多了一層陰霾,而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沒有了大唐,沒有了藏劍山莊,葉重瀾也不再是葉重瀾,他換了一個身體,叫沈沉,別人都叫他沈二少。

牧傾華察覺到了他低落的情緒,卻無法感同身受,畢竟他不是真的從大唐而來,也沒有參與過那段歷史。

劍三裡麵的世界對他來說隻是個遊戲而已,葉重瀾的出現是個意外,他驚訝,再多的情緒卻是沒有了。

好在葉重瀾是個十分善長調整情緒的人,撓了撓頭晃了晃腦袋便也放開了,沒辦法,不放開也不行,畢竟都換了一個世界了,而且比起低落消沉之類的,打探一下大唐的情況更實際一些。

隻是還沒等他問些什麼,兩個人表情都是一變,葉重瀾反應最快,一把撈起牧傾華,往肩頭一扛,然後大輕功一甩,整個人閃電一樣竄了出去,消失在原地......

牧傾華頭重腳下,被人扛沙包一樣的扛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想跳下來給對方一劍,但不遠處傳來的動靜還是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隻是臉色差到了極點。

牧傾華看不到人,隻能從腳步判斷對方至少有十幾個人,剛剛他還沒怎麼在意,但漸漸的神情開始凝重起來。

等這群人走遠了,牧傾華才動了動身子,手肘不悅的撞了撞對方的後腦勺。

葉重瀾這才回過神來,然後他發現自己的手放在了一個不應該放的地方,他乾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對方放下,牧傾華落地的那一刻,他詭異的升起一股遺憾來,其實肉挺多,手感還蠻好的。

好在牧傾華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否則絕對不是一點點的心情不好了,而是直接一個兩儀糊上去!

就因為他不知道,所以他還能緊繃著連,神情嚴肅的說道:「那些是日本人吧,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你又怎麼會恰好出現在這裡?

最後一句,他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直接問出來。

葉重瀾將重劍斜插在一邊,然後也不嫌地上髒,直接拉著人坐下,兩人肩並著肩,頭挨著頭,葉重瀾小聲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東瀛人的?」

牧傾華看他一眼,淡淡道:「他們說的是日、東瀛話,當然是東瀛人。」

葉重瀾眼睛一亮,拉著他的衣袖道:「你聽得懂?」

「聽懂一些。」牧傾華雖然沒有正經的上過大學,但在外語方麵還是非常有天賦的,曾經自學過日語,或許並不是很精通,但普通的交流還是沒問題的。

「太好了!」葉重瀾有些興奮,琥珀色的眼睛流光溢彩的,讓他看上去更加的神采奕奕。

「你幫我個忙好不好?」他這樣問道。

「什麼忙?」

「我們一起去端了東瀛人的老巢,看他們還敢在我們的國土上幹那些鬼蜮伎倆!」

第八章

這一場末世不僅僅是□□,而是全國性的,像日本這樣地少人多的島國,更是受到了毀滅性的的打擊,不說喪屍了,就是末世剛開始時,一場前所未有的海嘯就將那個島國淹了一半。

末世之中,所有的規則都被打破,政府如同虛設,而日本是個非常奇怪的國家,這個國家的人民個子不大,骨子裡卻是凶狠殘暴,侵略性十足。

一些野心家在末世剛開始的時候就把注意打到了□□——這個地大物博,與他們比鄰而居了上千年的國家,他們分成好幾批,偷偷的在一些臨海城市駐紮,以後幾年暗中發展,等到京城裡的人注意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

京城幾次派出人手打壓,卻次次全軍覆沒,甚至趁著京城裡各個派係之間明爭暗鬥的時候,那些日本人還不甘寂寞的橫插了一腳,讓北邊的人更加沒有精力顧及南方了。

之後幾年,日本人一直佔著□□沿海的好幾個城市,直到沈沉死的時候都沒有改變,如今葉重瀾藉著沈沉的身體重生,因為對原主有所愧疚,就想盡力為他做些什麼。

原主的執念是沈家的輝煌,是他崇拜的大哥能夠好好地活著,不要再被一些渣渣害的屍骨無存,葉重瀾不會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他很直接,很暴力,妨礙到沈家的,會危害到原主家人的東西,統統滅掉就好了,所以他殺了康博輝,隻是沒找到原本應該和他在一起的唐高陽,有點可惜。

至於這些日本人,如果能夠滅掉的話,應該能給沈秦帶去不少政治籌碼的,這是他一開始的想法。

等到三天後,當他逐漸摸清這個基地內的情況之後,這樣的想法卻變得微不足道起來,原本三分的殺意瞬間漲到了十分。

這群人該死!

葉重瀾和牧傾華是故意被抓住的,和他們一同被抓住的還有十幾個人,這些人中有普通人也有異能者,剛進入基地就被關進了一間光線陰暗的窩棚。

一群押著他們的日本人出去了一會兒,然後又帶著另一群人進來了,看穿著打扮,顯然等級要高上一層。

進來的那群人在他們這群新來的人中來回打量,不時的相互交流幾句,然後就有幾個女人被帶走了,有人想要阻止,很快就被揍趴下了。葉重瀾並不傻,從他們那些猥瑣的目光中很容易猜出那幾個女人將會有的命運。

手背青筋冒出,被牧傾華死死的按住,現在並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牧傾華本是背對著那些人的,這一動,漆黑的髮絲滑落,露出光滑的額頭來。

本來正要離開的人忽然就停了下來,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句,然後走到了他麵前。

牧傾華被人押著,在不能反抗的情況下被迫抬起頭來,完美無瑕的男神臉讓看向他的幾道目光瞬間驚艷起來,對方帶著感概的說了一句什麼,牧傾華的臉有些黑。

葉重瀾就坐在他的身後,見狀小聲問了一句,「他們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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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傾華沉默片刻,忽然笑開,露出白森森的兩排牙齒,「你不會想知道的。」

明明還是和平常一樣,低低沉沉的聲音,卻讓葉重瀾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而對方卻因為這一笑更加癡迷了,領頭的一個揮了揮手,立刻有人上前,像剛剛帶走那幾個女人一樣想要將他也帶走,牧傾華一個用力,掙開他們的壓製,逕直起身,道:「不用,我自己會走。」

然後,他回頭對著有些緊張的葉重瀾道:「等會兒就回來。」說著,他又笑了笑。

葉重瀾被他這回頭一笑嚇得不輕,直覺告訴他,對方是真的生氣了,還氣得不輕,記得師兄曾經說過,得罪誰也別去得罪一座冰山,因為他們生氣起來絕對會冰山變火山,把你燒成焦炭的!

直到人走遠了,他才慢慢緩過神來,篤定對方吃不了虧後,他才慢慢打量起四周來,這裡顯然並不止一個窩棚,從低矮的門框看去,一間連著一間的竟有而是多間,普通人都用繩子綁著,而那些異能者卻個個萎靡在地,顯然是被注射了什麼藥物,以至於別說異能了,連動都動不了一下。

看守的日本兵兩個小時換一撥,並不如何認真謹慎,顯然是不認為這裡的人會有能耐逃出去。

葉重瀾摸了摸右耳上的耳釘,然後尋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

時間還沒到,晚上才是殺人放火的好時間。

而這一邊,牧傾華被人帶走後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還有了一件新衣服,等他穿戴一新之後又被押著見了一個人。

鬆下智也,這個基地的二把手,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卻是個喜歡男人的,不但喜歡男人,還喜歡玩虐待,虐待也就罷了,還特喜歡在虐待之前玩些柔情蜜意的把戲。

這不,雖然一見牧傾華就蠢蠢欲動,恨不得立刻把人拉上、床了,表麵上卻偏偏還死裝著一副君子風度,特有情調的請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又拉著人走了一圈散了一個步,培養培養情趣,最後才腳步略急的帶著人回房。

仗著對方聽不懂日語,鬆下智也並不避諱,當著牧傾華的麵別有意味的吩咐了一句,今晚不許任何人打擾他。

房門關上的時候,牧傾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讓人打擾嗎?正和他意,他也不喜歡任何人的打擾......

夜深人寂,末世的夜裡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子,這更利於某些在暗中活動的人。

輕而易舉的躲開一隊巡夜的人,葉重瀾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一扇窗戶後。

雙腳剛剛落地,他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心下一緊,他一個躡雲,迅速饒進了臥室,然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牧傾華白衣白褲,乾淨整潔的坐在一邊,與他截然不同的是房間的另一邊,一副鐵鏈將一個血淋淋的人拷在了榻榻米上,那人光%e8%a3%b8著身子,身上鞭痕,刀痕,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他還醒著,眼睛睜的大大的,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葉重瀾喉結滾動,重重的嚥了一口唾沫,他注意